《春草恨》一*刺

30、第一章

　　第一章月滟
　　水仙花
　　梦中的水仙花
　　你终于来看我了
　　我真高兴
　　.
　　掌心供你坐啊
　　就你一个人
　　外面都是风尘飞碟
　　我真的为你担心

　　.
　　你走得很急吗
　　眼眶红红的
　　.
　　.
　　.
　　你来也好可以一起写字
　　我的笔在跳
　　跳
　　火烈鸟栖息在你薄薄的嘴唇上
　　.
　　是开不败的水仙花
　　.
　　不是吗
　　这样多好啊
　　你就在窗前
　　我们终于脸贴着脸
　　彼此激荡
　　燃烧
　　——许歌
　　************************************************************************************************************************************************************

　　又回到陆城。
　　白墙红瓦小洋楼，再来的时候她是他的掌上明珠，是尊贵的客人。
　　“许歌，我放了暑假，所以来找你。”姿娆轻描淡写的说。
　　她丢下书包和行囊，像只轻灵的燕子，飞扑进他的胸膛，以为用这样的不经意许是能解脱一身的疲乏和忧伤。
　　她是不会说实话的，工作、学习，龙子和四川的母亲，她甚至命令他什么也别问，就当是他捡了她，或是有人生无人养的孤儿罢了。
　　“呵呵，那么我们就可以寸步不离的过上二十天？”许歌问。
　　“当然，甚至更长！”她俏皮的答，语意意味深长，一定要从骨子里摒弃无路可退，来！就是为了爱，或者说是打着爱的旗号，如果不走当然更好。
　　她的到来，他未曾做下任何准备，更不知如何呵护这幼弱的爱情，但他喜欢看她开放，在这无人而孤独的屋里，燃烧和开放。他心就已装满欢喜。
　　拥着她小小的绵软的身体，是如此踏实和幸福，这些年来终有所托，是她邀他出生，便要容她在心中像个淘气的孩子，他愿意这样容她，趴着躺着站着，无论任何方式——任她在胸膛戏耍玩虐，淘进心里。
　　“娆，也许你来得正是时候，妹妹去了深圳，弟到父母那里去了，这家——只有你和我”，玩够了，许歌拥着姿娆，在她耳边温柔低语，仿佛她的到来，幸福溢满一栋小楼。
　　“这样......啊？”

　　那啊有些长，这样的相对还是在意料之外。姿娆脸上泛着羞色。
　　他看她的目光，如水，爱迷了眼，遮住了一切，他喜欢她的娇娆和羞涩。
　　而她呢！则在埋头思量：从京城没头没脑的来，是混不下去了，还是太冲动？
　　“娆，想什么呢”许歌眼里含着笑，逗着她：“哦...哈哈！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已经准备好...要和我......”他眼里的笑变成坏坏的调侃和挑逗，嘴角浮起的却全是诗情画意。
　　“不许说！”姿娆连连摇手，她知道他想说什么，即使他不要说什么，她也不准他说什么。踮脚捂住许歌将要说出口的话，绕了个圈圈，道：“我...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别瞎起歪念啊。”

　　她不知道，不了解自己了，既想破釜沉舟，为何又要说出这样的话，来时的艰巨和什么嫁不嫁的有稍许矛盾。
　　“娆，看窗外”。许歌拖她手，扳过她娇柔的身体。
　　姿娆随许歌指引，举目月台，只见：月滟滟，一轮皓芒照耀小楼，夜色凄美，如此不胜收。
　　原来已经缠绵眷恋多时，今晚！又要如何安睡呢？
　　“小家伙，我抱你上楼。”他的声音历来轻亮，她是不想醉的，但酒意透进肌肤来，便任凭她抱着，滚烫的脸贴近他的胸膛，即使不懂也懂了。
　　这就是爱吗？
　　确总是不踏实。
　　对于她，幸福不是满满的，倒有一种赴死的悲壮，便笑得疯疯癫癫的： “咯咯...咯咯咯咯......”
　　小楼的楼梯极陡，不知她想到什么，突然捂嘴偷笑。许歌拦腰抱她入怀，嘴唇便触在她的嘴唇儿上，柔软而陶醉，不由得不戏她。
　　“傻瓜，笑什么，很煞风景唷”他抱她从二楼到三楼，踢开门将她丢到床上，假作累极，抹抹额间的汗，眼睛一直无法离开。
　　“噗哧”一声，姿娆实在忍不住，笑着在床上来回打滚。
　　“我也不想笑，只因听到你吭哧吭哧的声音，就想起... ”
　　“想起什么？”他压下身来，已经完全将她罩在身下，这傻丫头的笑让他心醉神摇，如果再这样下去，谁也保证不了自己的忍耐力还能多持久。
　　“我...是想问：你是不是第一次扛大米？”
　　“什么？...”
　　“哈！你这个坏孩子...”许歌摸摸头，有那么一瞬间竟然被她的话难倒，顷刻明白她在鬼精鬼精的取笑自己。
　　“天下那有这样金贵的大米？竟把美少女比作一袋大——米，那我就吃掉——大米......”他作势要扑过去。
　　他本想将她放在床上就走，可女孩儿就像一坛子蜜罐，一矿藏吸铁，牢牢羁绊着双腿，吸引至无法割舍。
　　“娆，我得下楼去睡”反正没扑成，许歌闭上眼睛，将姿娆扶起坐直身体，他相信更美好的安排不是这样。
　　“嗯”
　　他说要分开睡，姿娆脸上的焦虑反而渐渐褪去，她不说。
　　他就不能问。
　　“亲爱的娆！我们来个约定好吗？”洪水隐下，许歌眼中的温柔重又澄澈清透。
　　“嗯，我听。”姿娆紧抿唇齿，不扑不攻不守不拒——不引，任爱情在心中发芽。
　　“我明天会向单位请假，把时间全部交给你。”
　　“还有呢？”
　　“白天我陪你，晚上请隔壁堂伯伯的女儿陪你睡”。
　　“还有呢？”姿娆嘴唇儿笑得像两片鲜嫩的豆荚，往上生机勃勃的翘着，是那么的放开心来，也许——那是她第一次如此感动，感动真实和真诚。
　　“小傻瓜，你就会问还有呢还有呢！还有啊——”许歌略有停顿，他将姿娆的手放进丝绒薄被，继续说道：“还有就是和你谈恋爱啊，从今以后，我已稍息、立正、要和你谈恋爱了，我期望着我们的爱情轰轰烈烈，永远真诚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