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乐之门――夜郎诱惑》烟灰之舞

13、第二章 临危急变

　　“回禀皇上，娘娘此时正在沐浴。”芙蓉清脆的声音从外间传来，说话间，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夜无际于瞬间放开我，飞身掠向殿顶，隐匿不见。
　　我四肢已能活动，不知何时他已经解开了我的穴道，我始料不及，跌入水中。
　　当我顶着满头的花瓣从水里钻出来，睫毛上都沾了水珠。迎上那张酷似夜无际的脸，我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呆呆地站着。
　　夜无极似乎喝了很多酒。他的脸微微发红，朝我缓缓走近，我闻到空气里透过他的呼吸传来的酒气。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黑衣黑瞳，让我有种紧张的压迫感。
　　我忽然惊觉自己一丝未挂，脸红着没入水中，作出一个下跪的姿势，口中说道：“臣妾参见皇上。”
　　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目光如水。我垂下眼睑，心跳加速，不敢直视他又深又黑的眼睛，只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出奇地烫。
　　蓦地，他潮湿而微微发热的唇吻住了我。我微一窒，下意识往后缩，他伸手搂住了我的腰，另一只手托住了我的后颈。他的舌趁机而入。
　　我无法挣扎，看见他微醺的表情，我咬紧了牙，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虽然这不是我的初吻，可是这也来得太快了吧？我还不能适应和一个虽然有点好感却不太熟的人接吻。
　　他试了两次，见我没有反应，便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子里浮上一层怒气。
　　我看见他的表情，心里也来了气，本来我最恨别人强迫我，可是现在这个强迫别人的人竟然还想对我发火！是皇帝又怎么样？
　　我无惧的目光想必更惹恼了他。
　　“你不愿意？”听得出来，他尽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语气，表情未变，眼神却是凌厉的。
　　妈妈曾经叹着气对我说过，我最大的缺点就是天生长着反骨。我是吃软不吃硬的那一种人，而且自我到极点。我之所以失恋，不是因为男朋友对我不好，而是他对我管得太严了，我随时都在和他抬杠。可以说，他是受不了我离开的，尽管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可是我根本改不了。他说，没有男人会受得了你！
　　我不想迁就别人，因为那样我不开心，我也不想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
　　看着我的眼神飘移，他不知道我在走神，眼中更添怒气。“是在想如何敷衍朕吗？既然答应留下来，你早就应该有心理准备了吧？”
　　“臣妾不敢。”我恍然惊觉过来，是啊，答应了做他的妃子，早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的。这不是演戏，需要我慢慢融入角色，如今我穿越了时空，回不去了啊！我已经不是现代的秦红衣了，我现在是香妃娘娘！要想办法不能受制于夜无际！
　　我低下头，睫毛上的水珠顺势跌落。
　　“臣妾心里明白，只是，……太突然了，臣妾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臣妾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我结结巴巴地说着，心里委屈极了。
　　“不知如何应对？哈哈，太可笑了！”夜无极忽然冷笑出声。“堂堂得月楼的招牌舞娘，居然告诉朕她不知晓风月之事该如何应对！”
　　啊？他竟然以为我是红颜！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以前见过红颜？还是谁告诉他的？我的大脑中飞快地闪过这一系列的问题，来不及分析答案，我回道：“皇上，臣妾绝对不是什么得月楼的舞娘，我已经说过，红衣是南越人，是王爷送我入宫的，你不信可以问问王爷……”
　　“不要再装了！你就是红颜，那一套不过是王爷为了掩人耳目给你一个合适的身份入宫编造出来的！虽然大家都知道你是红颜，可是有了这个身份皇后也没办法不册封，而且她以为朕已经宠幸了你！只是让朕想不到的是，王爷那么爱你，怎么会舍得将你献给朕？嗯？你告诉朕，王爷究竟让你来做什么事？”
　　什么？原来他早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两个人合起来演了一场戏？演戏给皇后看？原来蒙在鼓里的，只是我一个人而已！可是那晚，他为什么不拆穿我，也不……也许那晚他真是累了。
　　夜无际，你够狠！
　　我咬了咬牙，推开夜无极的手，肃然说道：“我知道不论说什么皇上自然不信我，既然事已至此，我便无须隐瞒，红颜是我的亲妹妹，与皇上和王爷一样，我们亦是双生姐妹，所以容貌极为相似，那一晚，红颜不知为何得罪了王爷，被王爷严刑拷打，为了救妹妹，我挺身而出，被王爷抓住，然后便被王爷送给了皇上，我见皇上正气凛然，英明盖世，便心生敬慕，因此留下。如若皇上与王爷是一样……一样的人，我说过，我是个不怕死的人，否则也不会冒死救妹妹了。反正横竖也是一死，红衣也要留下一个清白之身，决计不让任何人羞辱！”
　　说完这些话，我迎头朝已经看好的离我最近的一根柱子撞过去。
　　被这两兄弟这样羞辱，还不如死了干脆点，省得伤脑筋跟他们斗下去。难说我一死，就可以回到现代去了……
　　我的脑袋狠狠地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准确地说，我整个人都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我使出全身的力量，撞到他的身上都化作了无形。他什么时候越过我，挡到了柱子前面，我都没有看到，他的长袖飘飘，连风声都没有。这个人的轻功高得吓人，比夜无际的还要高深莫测。他的表情阴晴不定，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没想到你真是抱定了必死的心。”他脱下长衫裹住我，目光从我的手臂移到我的脸上。“朕答应你，再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对于王爷这样做的目的，朕一定会查清楚。”
　　我感觉到身子一空，他已经拦腰将我抱起，向床榻走过去。他的语气很柔和，目光仍然停留在我的脸上。“朕只看过你妹妹红颜一眼，也许是王爷误会朕喜欢她，因此才会将你献给朕。”
　　我听他这样说，紧张的情绪缓和下来。我刚才那一撞，真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反正也是拼死一博了，我是决计不会后悔的。被这两兄弟折腾得我好累……
　　我合上眼睛，淡淡地说：“我不过是一件不值钱的礼物，皇上又何必如此在意。”
　　夜无极闻言停住脚步。“本来朕是不在意的。可是刚才你执意寻死，朕这才发现，原来朕十分在意。”
　　他将我轻轻放到床上，替我盖上绸被。我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我。
　　“香妃好好休息，朕去向王爷问清楚，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听见他的脚步声离开，我才睁开眼睛。
　　芙蓉有些慌恐的声音在外间响起：“恭送皇上！”
　　我一直关注梁上是否有动静，到现在夜无际都没有出现，想必夜无极的武功比他高，他自是怕夜无极发现，于是就从后窗走了。
　　芙蓉进来看我懒懒地睡在床上，便识趣地关上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