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乐之门――夜郎诱惑》烟灰之舞

12、第一章 美女无敌

　　皇后喋喋不休地在给我上洗脑课。我不禁佩服她能够熟记这么多的皇宫规矩，如果一字不落地写下来，估计与我的长篇小说有得一比。我眼睛注视着她上下张合的小嘴，大脑却开始走神。
　　夜无际昨天目睹了我的表现，似乎微微有些吃惊。他看着皇帝含情看向我的目光，嘴角微提，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在想，他刚开始一定很得意，认为这场戏他导演得不错，一切都在按他的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让他意外的是我表现得如此顺从，并没有任何不堪忍受的迹象。不是他低估了我，而是他高估了自己。
　　他草草用了膳，便起身告辞。我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斜靠在皇帝肩上，皇帝绽开一个微笑，手掌轻轻环住我的纤腰。对他摆了摆手，皇帝也不看他，柔声对我说道：“香妃可是醉了，朕扶你回宫吧？”
　　我的眼睛半睁半合。“皇上，让芙蓉扶我回去吧。皇上还未曾好好用膳，让姐姐陪你再用些吧。”
　　皇帝看了一眼皇后，后者露出一个极柔和的笑容。“皇上，我看妹妹是真醉了。不如皇上再用些膳，这几日太操劳了，皇上要注意身子。”
　　皇帝点头道：“皇后所言甚是。那就让宫女芙蓉侍候主子回宫去。”
　　芙蓉拉起我，皇帝忽然用力地捏了一下我的手。
　　我不敢看他，靠在芙蓉身上缓缓离开了。
　　我知道他定然是在给我信号，可是我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芙蓉引领着我入住了皇帝赐给我的宫殿：清泉宫。此宫得名于宫内的一汪地下清泉，此泉冬暖夏凉，甚为奇特。皇帝命人凿了一个池子，约两米见方，然后在建宫殿的时候将水池纳入了房中。
　　芙蓉告诉我，除了皇上和皇后，还没有人住过这个宫殿。
　　莫大的恩宠？难怪皇帝宣布我住清泉宫的时候皇后的脸色有点不一样。原来如此。
　　我知道皇帝今晚一定会来。看来装醉只有装到底了。
　　芙蓉侍候我洗脸，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她摆布。
　　过了一会儿，她出去了，却似守在门外。
　　我索性闭上眼等着周公来看我。迷迷糊糊之中，听见外间传来说话声。
　　听见是皇帝的声音，我立即惊醒了。他问芙蓉我如何了，芙蓉回答说我醉了，已经睡了一阵。
　　他似乎迟疑了一下，还是离开了。
　　我的一颗心才落下来。
　　唉，谁让我已经答应当他的妃子了呢？躲过今天，明天又该怎么办？夜无际，你够狠！
　　看多了宫廷痴男怨女的穿越小说，我已经对古代的皇帝有心理障碍了。他们总是见一个爱一个，然后那些女人不是被人害死，就是心碎至死。就算皇帝再帅，我也不能明知那是火坑，还往里跳吧？
　　“妹妹，你在听吗？”皇后的声音尖细了许多，我才蓦然醒觉。我看着皇后愠怒的眼睛，我急忙绽开一个笑容。“姐姐辛苦了。唉，妹妹太过愚钝，记了后面忘了前面，哪象姐姐这般冰雪聪明，这么多的礼节，就是让妹妹天天熟记一百遍，也绝对需要个十年八年的才能赶上姐姐的一半儿。”
　　皇后本来克制着想发火，听我这样一说，脸色缓和下来。看来这拍马屁的功夫在古代似乎颇为好用，在现代我秦红衣是绝对不屑于用的。现在情况不同，暂且破例一回。
　　她也说得口渴了，我急忙吩咐芙蓉端上我自制的酸梅汤。她喝了一口，脸上露出惊异的表情。“这酸梅汤为何这般可口？是御厨房做的吗？”
　　芙蓉回道：“禀皇后娘娘，这是香妃娘娘今早上亲自下厨为您熬的。”
　　皇后扫了我一眼，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看不出妹妹还挺有心的。这份情我领了。”
　　我淡淡一笑。“这是妹妹的本份。姐姐若是喜欢吃，我就每天做一份让芙蓉给您送过去。”
　　皇后的杏眼弯了弯，满意地说道：“那就辛苦妹妹了。不过情分归情分，这繁文缛节还是要好好背的，宽限你三日，我第四日再来考。”
　　啊？我伸了伸舌头。还想说什么，看见芙蓉朝我使了个眼色。
　　这个小丫头，今天被我的一个银镯子就收买了。这只银镯子是我在藏区花了500元人民币买来的，暗黑的底色，镂空的雕花，手工甚是精致。我换衣服的时候顺便把值钱的首饰都带在身上了。见芙蓉一直盯着我的这只镯子看，为了收买人心，我只有忍痛割爱了。
　　芙蓉将皇后送出宫后，一脸凝重地对我说：“娘娘，你一定要想法子记得这些礼节才行，上个月皇上宠幸了一名美人，因为一日之内记不住这些礼节，被皇后娘娘冠以无德之名，一直未能正式册封为妃。后来就渐渐被皇上冷落了，如今她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
　　我闻言只是冷笑。这样的伎俩使得也太小儿科了。对付我，算是她遇到对手了。新华字典我都能倒背如流，更何况是这些我已经在穿越小说里耳熟能详的东西？
　　芙蓉看来已经把我当成了她的新主子。也许并非是那镯子起的作用，她一定是看到了夜无极注视我的眼神，察言观色是她生存的基本技能，那只镯子，不过是给我提供收买她的借口罢了。因为她犯不着为了一个尚未站稳脚跟的妃子去得罪皇后。但是情势所趋，她必须找到一个适合的主子来奉献她所谓的忠心。
　　我仍然对她抱有无限的同情心。我对这里发生的一切和即将发生的一切都心知肚明。可是我要配合她们演这场戏。我还要装作一无所知。
　　被冷落看来是个好办法啊。见不到夜无极的面岂不是更好？省得我还要想办法躲着他。
　　见我沉默不语，然后逐渐露出笑容，芙蓉以为我已经有了把握，脸上亦是露出喜色。
　　我转头吩咐她：“将那些晒干的花瓣洒入水池中，我要沐浴。”
　　现在正值夏天，宫殿的墙壁太厚，房间又多，闷的人心发慌。穿着厚重的礼服，我的汗水出了一层又一层，粘在身上很难受。住在有水池的宫殿里真是不错啊，如果以后被冷落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来洗澡的。真是洗一次少一次了！
　　芙蓉关上门出去了。我迅速脱掉衣服，扑入了水池，一阵透心的凉意覆盖了全身。
　　真舒服。我满足地叹息。
　　我将头上的蝴蝶簪子取下来放到水池边，让齐腰的头发浸入水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味，我闭上眼，几乎沉醉了。
　　忽然，左肋下一痛，我倒在一个结实的怀抱里。我张口欲叫，却发现发不出声音，睁开眼睛的瞬间，映入一张妖媚到极致的脸。
　　夜无际！他是怎么进来的？都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我瞪着他，他却坦然地眨了眨眼睛。“你是我的工具，所以我随时都可以来看你。”
　　他随手拿起我放在水池边的那只蝴蝶簪子，微笑道：“其实在看到你的脸时，我就已经猜到你是谁了。”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抚过我的脸庞。“你们长得很像，却是那么地不同。和我与大哥一样，你们是双生姐妹。太好玩了，双生兄弟遇到双生姐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他说着，手滑下去，蜿蜒在我赤裸的身体上。
　　我苦于被点了穴道，双目几乎喷出火来。我真希望此刻皇帝能来看我，这样我就不会受这个恶魔的欺侮了。
　　他咖啡色的瞳孔在渐渐放大。“我说过，我喜欢自愿的女人。可是，”他的目光在我的身体上流连。“你在诱惑我。你越拒绝，我越想征服你。”
　　我的眼中浮起一丝不屑。他捕捉到了，装作没有看到，低头看到我手臂上的朱砂痣，愣了一愣，喃喃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无极，你怎么可能不喜欢她？”
　　无极？是皇帝的名字？原来皇帝叫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