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哥谭没有蝙蝠侠的第四十九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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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纳斯很想说既然后面似乎没有什么令人警惕的奇人奇事发生，他已经不那么关心那魔法波动的源头究竟在哪里了，但事实是，布鲁斯这么一说，他就立刻乖乖跟进了书房。
其间耗费了多少人力财力暂且不提，经过调查，那天的“震源”实际源于缅因州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明明处在东海岸却能将影响波及到太平洋，可想而知作为“震中”地带，那里的海域遭到了怎样的摧残。
从调查人员附上的图片和报告看，周围地区的渔业和建筑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所幸除了一名因为惊吓引发心脏病的老人外，这次事故并没有额外的人员伤亡。
“已经有军队驻扎了过去，”布鲁斯说，“我们现在不适合露面，阿尔弗雷德已经安排了人去关注后续发展，等到了合适的机会，我们再过去。”
“其实，也不是非去不可……”约纳斯犹犹豫豫地说，他不理解为何现在坚持要查个水落石出的人成了布鲁斯。
“因为我看到了，就必须了解清楚，”布鲁斯抬眼扫了一眼不自在的约纳斯，语气颇有威严，“这个世界发生了超出我想象的变化，我不允许因为大意而留下任何隐患。”
约纳斯眨眨眼：很好，有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那味儿了。
他抿了抿嘴唇，很有想问一句“那你是怎么防备我这个隐患”的冲动。但不等他再多腹诽什么，布鲁斯突然转换了话题。
他一边整理书桌上纷乱的材料，一边像抽查作业的老师一样，问道：“关于沃特的材料看到哪儿了？”
“还差一点儿，”约纳斯老老实实地说，“阿拉斯加实验室的那份材料我还没来得及看。”
布鲁斯停下手回忆了一下他让阿尔弗雷德准备的材料体量，狐疑地看着他：“你这几天没睡觉？”
他很清楚约纳斯白天不是跟在自己身旁就是负责迪克的格斗陪练，如果还有时间，只可能是晚上，但那些冗余复杂的材料即使是他自己也很难保证可以消化得这么快。
约纳斯张了张嘴，拿不准要是回答自己不睡觉问题也不大的话，会不会被进一步压榨。
“你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我也没有催促过你，”布鲁斯的语气里带上了几分严厉，“不管你有怎样的天赋，我都不想用我的人身安全为你的自大买单。别让我再重复第二遍，你在我的身边，必须保证十分的精力专注。”
约纳斯尴尬又委屈地摸了摸脸颊，忍住了没有反驳。
“去休息。”布鲁斯下巴向门口的方向一点，下了逐客令。
他原是想看看约纳斯有什么地方不理解，趁着自己今晚没什么安排可以给他当面解惑，但在发现这表面玩世不恭的家伙居然是个背地里下功夫的“心机boy”后，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约纳斯还能怎么办呢？当然是谨尊老板的命令，接受了自己新的“卷神”人设，同时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下次再有类似的事，一定要提前做好“圆谎”措施。
这边约纳斯与老板“斗智斗勇”，另一边，他的好朋友克拉克·年轻的记者·可能成不了超人了·肯特也在面临自己职业生涯的又一个挑战。
“快过来，我在这儿！”
此时此刻，他眼前佝偻着身体窝在大树底下的瘦小男人叫尼尔森·毕肖普，这是他最近才开始发展的一个线人——正是他之前联系约纳斯后获得的一个渠道，说起来，这人约纳斯根本就没见过，不过是借着波比·埃布尔的关系，才给克拉克牵上的线。
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他跟他来到这位于大都会和哥谭之间的一片树林里，只是为了追查一伙儿人的行踪。
“我得到的消息是这伙儿人不定时会在这片林子里碰头，但具体什么情况没人知道。之前倒是有个盯上他们想敲一笔的‘溜冰’仔，不过后来他就彻底失踪了，这情报还是我从他那帮毒友那儿买过来的。”毕肖普压着嗓子，连连冲克拉克招手，示意他也蹲下来。
“能找到这儿我可是跑了不少冤枉路——啧，你这大高个子也太扎眼了，你要是暴露了可别怪我不管你！”
“有人过来吗？”克拉克低声问，顺便“懂事”地从钱包里抽出几张大额钞票。
为了将调查继续下去，他不得不自掏腰包，这让他本就不富裕的记者生活更加雪上加霜，克拉克不由为这不是能让布鲁斯·韦恩报销的内容感到万分遗憾。
收了钱，毕肖普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好了一些，这对他来说是外快，当然不赚白不赚。
“我在这儿守了一个小时，没看见附近有人，”毕肖普边说边锤了锤自己的腿，反手又往自己的斜后方指了指，“倒是在那边发现了个木屋，不过我没靠近，你自己看着办。”
尼尔森·毕肖普从小就是在大都会最落后、犯罪最猖獗的“自杀贫民窟”长大，虽然从来都没擅长过打架斗殴，年近五十了也没混出什么名堂，但从幼时就被霍比湾常驻民培养起来的“闪避”意识，让他一次次成功避开致命危险成功熬死了一批又一批所谓的街头老大，某种意义上而言，这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成就。
克拉克不奇怪毕肖普言语中透出撒手不管的意思，毕竟他也没付那份儿钱。
“好，辛苦你了。”克拉克抬眼看向对方指的方向，树影森森，他并不能看到对方口中的小屋，但他决定亲自去一趟看看。
“诶，”毕肖普拍了把大腿，秉着所剩不多的良心劝了一句，“真的，小伙子，听我老尼尔一句劝，这事儿不安全，你得明白就算咱们大都会的‘名声’没有哥谭那么邪乎，能跟失踪案沾边儿的也绝对都不是什么善茬儿，你还这么年轻，多想想你的父母和前途。”
克拉克笑笑，边确认手机状态，边说：“谢谢你，我会小心，而且我的父母知道我会这么做，他们会为我自豪。”
毕肖普叹了口气，既然对方有以伸张正义为己任的家学渊源，那他也没法儿说什么。况且毕肖普也得承认，哪怕对这世道失望透顶，他还是乐于看到这世上还有克拉克·肯特这样的人，这会让他觉得这个世界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希望。
“行吧，你自己拿主意，可别怪我乌鸦嘴，要是明天我没看见你去报社，最多就顺手帮你报个警，咱就算两清了。”
克拉克点点头领了这份情，目送毕肖普离开这片树林。
而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向木屋的方向靠近。
可能是周围过于静谧，也可能是因为紧张，克拉克越走越觉得树林里每一声虫鸣、甚至是每一次枝叶的抖动，都在他的耳朵里被放大到前所未有的清晰。
约莫过去十几分钟，克拉克终于看见两毕肖普口中的木屋轮廓。
克拉克谨慎地绕到木屋侧面的一株大树后，借着这高大的掩体小心观察着木屋的动静。
不大的房子里没有透出一丝光亮，四周也没有任何异样的响动，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护林小屋。
克拉克盘算了一阵，决定稍微冒个险。
他做了做心理建设，又整了整自己的状态，而后满脸惶急地大步跑出了树林，上前拍打起木屋的前门。
“你好，有人在吗？对不起，我的狗跑进树林了，能帮帮忙吗？”
“你好？！”
克拉克加大力气又敲了敲门，骨节与木板碰撞发出的声音将附近的鸟儿都惊飞了一群，房间里还是一丝动静也无。
克拉克趴在门边屏息听了一阵，而后想了想，绕着木屋兜起了圈子。
他想先从屋外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出乎他意料的是，木屋后面居然是一个小院，因为连着树林，他一开始并没有发现。
而更令克拉克惊讶的是，后门居然是开的。
黑洞洞的小木门像是在引诱克拉克进去一探究竟，也像是在告诫他不要靠近危险。
你可能在私闯民宅，克拉克·肯特。
克拉克咽了口唾沫，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我只是为了寻找线索，是为了阻止犯罪。
决定根本一早就已经做好，并没有什么可犹豫的。
克拉克谨慎地又感受了一番周围的环境，觉得确实没有听到什么不正常的声音后，他小心地贴着门边溜了进去。
房间里没有一点儿人气，结构简单得一眼望到底，就只是一间简单的屋子，连一扇多余的门都没有，克拉克几乎是直接就走到了客厅，而那里也只有一个小小的吊炉和一张看不清原本花色的毛毯。
克拉克稍稍松了口气，但这可能也意味着他要无功而返了。他自嘲地笑笑，觉得自己可能是被紧张兮兮的毕肖普传染了，以为自己真的要闯什么龙潭虎穴。
但就当他打算再出去附近转转，看有没有什么收获的时候，挨着后面墙角堆放的那堆灰扑扑的杂物让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一个几乎没有任何装潢可言的小木屋里应该有这么多废弃的木材、涂料吗？
他下意识地靠近，而后抬起了几块木料。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哥谭没有蝙蝠侠的第四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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