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娃正传》福清

3、阴差阳错考驸马 浑然不知显峥嵘

　　阴差阳错考驸马浑然不知显峥嵘

　　一

　　第二天天刚亮，马秀才起的早，正在厨房做早饭，就听有人在院门外嚷叫道：“马秀才！在家吗？请开门！”马秀才忙不迭地跑过去，打开院门一看，是昨天那个叫马彪的公差和他的同伴。
　　“福公子在家吗？”马彪看见马秀才便张口问道。
　　“福公子？”马秀才一时没听明白。
　　“就是福娃，福公子！今天去参加驸马选拔第一场文试呀！”马彪冲秀才眨眨眼，故意大声对着大街喊道。他并不是好心来提醒的，而是怕这傻小子不去或是溜了自己交不了差。
　　“哦不错!”马秀才终于想起来了。原来他早把这碴给忘的一干二净！也难怪，昨天受了那么大的惊吓，又加上大家从根本上就没想过那半精半傻的福娃能当上驸马！
　　“我去叫醒他。”马秀才慌忙跑向西屋，那福娃和美猴王还正在呼呼大睡。费了半天劲才把两个从床上叫起来，等揉着眼迷迷瞪瞪的福娃明白过来后，那两公差早急坏了！
　　在马秀才的张罗下，福娃胡乱洗了把脸。在二公差的督促下，马秀才苦笑着脸也把笔墨准备好了。
　　“做做样子吗。要不这样上面怪罪下来说我们期瞒皇上，你我有几个脑袋呀！”马彪小声对马秀才说。
　　“只是这身衣服怎么办？我穷成这样，也不能给恩公找身体面点衣服。”马秀才难过地看着福娃那身破旧的衣裳。
　　“这没关系，谁也没规定非要穿多好的衣服。快走吧！晚了就要吃罪了！”二公差连拉带扯把福娃推出了房门，生怕他跑了。那架势不象是考驸马，倒象是抓官差。后边马秀才带着猴王和早也起来的小水晶冲冲跟了上来。
　　一行人走过十字口，边一直向南而去。约有一顿饭的工夫便来到了皇家书院。那皇家书院坐北朝南，威严堂皇的大门令人肃然起敬。门口站着一排公差，一个个给陆续到来的赶考的人检查、登记。
　　在公差的引导下，福娃办完了手续，目送着终于松了口气的公差放心地离去，福娃走进了大门。

　　二

　　一进门，福娃便感到无数目光投在了自己身上。院子里早已站满了先来的人，大概有千八百人。一个个衣着光鲜，少年意气，举手投足谁都不服。许多人都相互认识，三五成群的围在一块，大声地高谈阔论着。
　　福娃的到来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热热闹闹的院子一下子静了下来，大家用各种各样的目光打量着这个异类，这家伙除了一身破衣烂衫外惹眼外，人竟长得比自己还英俊。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扫视着四周，那一脸无辜的样子好象他另外一个世界！
　　“从哪跑来一个要饭花子！真是现眼！”一个一身白衣相貌尊贵的青年背着双手轻蔑地对旁边的人说。
　　“是的！林公子，这样的人竟让进来跟我们在一起！”旁边衣着华丽的同伴献媚地应声道。
　　那林公子便这东瓯国宰相之子林显。这林显自幼养尊处优，又自小由父亲请名师指点，加上颇有天赋，学得文武双全，自认为无人能出其右。一时间踌躇满志，目空一切。本以为自己是当驸马的不二人选，和神仙般的公主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不料老皇帝却来了个全国选招。但深谙宫廷事务的父亲告诉自己老皇帝还是中意自己，凭自己的才华选招只是一个过场。于是志在必得的他第一个报了名。
　　“破衣者也有人中龙风，华服者往往衣冠禽兽！是不是吴太子？”那边一个蓝衣青年愤愤地盯了林显一眼，转身对后面一个气度不凡的青年说。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样的人往往会有过人的本事！欧鼎老弟，不信我们走着瞧。”那被称为吴太子的人便是大汉初期史称的“七国之乱”失败后，逃亡至东瓯国，并得到老国王保护的吴国太子刘子驹。
　　寄人篱下，聪明的吴太子完全改变了以前当太子的脾气和作派，平时也只结交些象欧鼎这样的非权非贵但非普通的人，凡事都很低调，不出风头，深藏不露。但这次老皇帝选找驸马却让他再也按耐不住了！他知道老皇帝喜欢他，而他也有能力压倒群雄———包括那个不可一世的宰相儿子吴显。他把当上驸马作为他实现复国大计的关键的一步，志在必得，不能有误！
　　“吴太子所言极是！昨天我便见过此人闹市中救人。让我很是敬佩。看他象是没有熟人，我这就过去打个招呼。”欧鼎说着向福娃走了过去。
　　“在下欧鼎，见过英雄！请问老兄尊姓大名？”丝毫不理会周围讥笑的目光，欧鼎朝福娃深施一礼道。
　　“我叫福娃。”终于有人来跟自己答话了，福娃忙学着回礼，嘴里答道。
　　“原来是福公子，久仰！久仰！早闻福公子博学多才，武艺精湛！昨天鄙人还亲眼所见福公子于万分危急时刻从畜生蹄下就出一女童！可敬呀可敬！“欧鼎故意大声说着，眼光还朝宰相儿子那里瞅了两眼。
　　那欧鼎平时疾恶如仇，才华横溢，在这都城里颇有名气，认识他的人很多。东瓯国久负盛名的是兵器铸造，他父亲便是著名的欧治子。很是被老皇帝器重，他所铸湛卢、纯钧、胜邪、鱼肠、巨阙等宝剑，名震天下！听他这样说，倒一时对那福娃肃然起敬起来。那林显听出这话好向冲他而说，正想发作，看看满院这么多才俊，想想马上要上考场，便狠狠地瞪过来一眼，咬牙忍住了。
　　“这第一场是文试，每人要根据题目作画赋文，不知福公子做何准备？”欧鼎看到林显的样子感到很是痛快。一边随意地问福娃道。
　　“我不懂什么作画赋文。“福娃答到。
　　“啊？！”欧鼎张大了嘴巴，白天没合上。稍定片刻，一把拉着福娃来到一边一个没人的角落，小声说道：“你不要命了！敢这样说话，幸亏刚才没人注意。皇榜上写得清清楚楚，要自认文武兼备者才来应试，你敢说你不懂作画赋文，你不是欺君吗？欺君是要杀头的！你没看清楚吗？”
　　“我不认识字。”福娃说。
　　“啊？？”欧鼎这回是彻底懵了。好半天，他才拉着福娃的手，附在耳旁轻声说：“你千万不要对任何人再说你不认字，不会作画赋文了。等会考试时学着别人的样子，随便划上点东西交了，但愿能不出事。”说着说着，自己都感觉行不通。

　　三

　　正在这时，考官来了，宣布入场。便有几十个公差过来，把众人分成组送进一个个的考场，福娃和戴鼎被分开了，看着福娃走进了考场，戴鼎苦笑着担心地摇了摇头。
　　考卷发了下来，题目是：“处事治国论”。考生们拿到卷子，先是一阵的苦思抿想，接着一个个先后奋笔疾书。
　　左右瞧着别人，想起欧鼎的嘱咐，福娃也铺好纸，拿起笔来沾了沾墨，便在纸上舞动起来。猛然间觉得不对头，低头一看，原己出于习惯竟将那自己早已熟烂于胸的龟背图画了上去。络一转念，干脆就这样了！于是认真地画了下去，画完，便又在下面写那自己一概不懂的字。
　　他完全凭背写，不动一点脑子，所以写得很快，不一会一张纸便写到头了。看看快没地方了，福娃停了下来。正要交上去，忽然想起马秀才昨天教给自己写的名字，想到自己就会这两个字，于是便在末尾写上了“福娃”二字。
　　高兴地看了看自己写的名字，福娃就把卷子教给了吃惊的考官。原来此时离开考才不到一个时辰，而一般都要两个时辰才能写完。看看还在埋头苦思的考生，并不得意的福娃轻轻走出了考场，偶然抬起头的欧鼎恰好看到，又是一阵苦笑担忧。
　　刚出得书院门来，一个娇小的身影便扑了过来，原来是早等在门外的小水晶。后边马秀才和猴王也跟了过来，看见福娃安然无事，大家高兴了一阵，马秀才也没问考试情况，就一同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已是午饭时分，马秀才把最后一点面拿出来做成了饭，大家都没吃饱。特别是那猴王直喊饿。福娃便问附近可有山林？马秀才说出西城门就有一座山，名叫瓯浦山。但人们经常去采果打猎，估计去了也难寻到东西。
　　大家商量了一下，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便决定去碰一下运气。马秀才随身带了几个大包，想着找不到吃的东西便挖点野菜也好。
　　大家出了西城门，走了不一会便来到了山脚下。只见这山也不算高，郁郁葱葱地倒长满了各种各样的树。一行人边爬边四处观看，不一会便在山腰见到一棵叫不出名的参天大树，抬头望去，那高耸入云的枝条上似结满了果实。也许因为太高了所以竟没人采摘。
　　看到这里那猴王欢叫一声一下子便窜到了树上，一直爬到了树顶，然后便在树枝间来回跳跃，一颗颗带硬壳的鸡蛋大小的果实也下雨一样地落了下来。大家拾起几个用石头砸开一看，里面是白嫩香甜的果仁！大家一下子高兴坏了，忙不迭地拣起来。
　　“野兔！两只大野兔！”突然小水晶大喊起来，原来旁边草丛中藏着的两只野兔被偶然落下的坚果惊了出来。野兔慌不择路，一见到人边经直沿着山道向山上窜去。这时只见福娃弯腰飞快地从地上拾起两块石子，甩手挥舞了两下手臂，那两粒石子就象长了眼睛一样一先一后追上了那两只兔子，从远处就见两只兔子突然先后各打一个骨碌，躺倒就此不动了！
　　“啊！”马秀才张大了嘴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活了这么大，就这两天遇见的希奇事多。那小水晶早连蹦带跳地跑了过去，小心地碰了碰地上的兔子，马上惊喜地喊道：“死了！兔子死了！大哥哥，快来呀！”福娃跑了过去，从地上拣起兔子，那小水晶一脸崇拜地望着他，“我怕！”她竟指着死兔子说，然后一头扑进他怀里再也不出来。
　　等福娃一手提着两只肥大的野兔，一手抱着小水晶走了回来时，那美猴王也已经从树上下来了。此时地上已铺满了一层果实，马秀才打开带来的袋子，大家一起动手，竟装满了满满地三大袋！
　　由美猴王扛着两袋，福娃一手抱着小水晶，扛着另外一袋。那马秀才两手各提一只肥肥的野兔，大步昂首走在前面，想着这三大袋果子如果在集市上卖了再买成米面，可够父女二人一年的吃食！不禁一脸的兴奋，神气。一路上惹得路人纷纷回头，有那好奇者相问，那秀才便头一仰，用一辈子都没有的得意的口气说：“山上拣的！”

　　四

　　回到家里，天已擦黑。马秀才拿了只兔子上了大街，在一家肉店卖了点银子，然后买些油盐酱醋，买了些青菜，又买了三斤馒头，最后竟还剩下一两多！高高兴兴地回到家，把另一只兔子宰好了炖上。过一会，兔肉熟了，满院子飘满了久违的肉香！把个小水晶馋的围着厨房门口不停地转悠。等端了出来，竟有满满的一大盆！马秀才又烧了两样青菜，大家欢天喜地围在一起，痛痛快快地吃了顿饱饭。
　　夜已深了，皇家书院里却戒备森严，里面几间屋里还是灯火通明，五名学士正在聚精会神地批阅白天准驸马们交上来的文章。正中间的一间屋子里坐着皇帝最为器重的大学士诸葛宗。他负责审阅那五名选出来的卷子，作最后的判定。
　　突然，他陡地坐起身来，两眼直直地盯着刚送上来的一份卷子。只见这份卷子上面画了五个活灵活现的小人，之间亦非所思地连着一些线条，看似杂乱却又有规律；下面却是一些古朴优雅的文字，署名“福娃”。
　　才华智慧堪称东瓯国第一的诸葛宗紧锁眉头看了半天，竟看不出什么门道！但字里行间所欲显示的东西又会使人欲罢不能!他本能地觉得这篇文非同小可，非自己一时所能参详明白的。看看屋里没别人，门口守卫的官差正一丝不苟地盯着外面，他偷偷地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急急忙忙地抄了一份下来，等将纸折好藏进内衣里后，他长出了一口气，感觉出了一身汗。
　　他并不知这份他回去当着传家宝的留给子孙的不全的“五行图”，在若干年后的三国时代却成就诸葛家一位惊天动地的人物！
　　当然了，这份卷子被他毫不迟疑地挑了出来！既然别的学士已阅过，他如不挑出来就会有看不懂之嫌，———这是万万不可的！
　　第二天，闲来无事，在马秀才的鼓动下，大家又去瓯浦山上转了大半天，这次打了三只兔子，一只野鸡，又采了一麻袋山果。回到家里，马秀才将三只兔子卖了，得了一笔银子。将那山鸡炖了，连肉带汤大家饱吃了两顿。
　　第三天一早，大家起来床，刚吃完早饭，忽听得院门被人擂得山响！马秀才慌忙一边应着，一边跑了出来，打开院门一看，是马彪俩位公差！
　　“坏了！福娃的事发了！”马秀才第一个念头便是这个。这两天只顾着高兴，大家早把福娃冒充斯文欺君参选的事给忘了。此时见到了公差便立马想起此事，马秀才脸都白了。
　　“恭喜！恭喜！恭喜马秀才！恭喜福公子！福公子闯过第一关，顺利通过文考！”马彪大声说着，一边得意地回头看了看围上来的街坊邻居。
　　“你说什么？什么？”马秀才一时反应不过来，呆在了那里。
　　“我早就说福公子一脸福像，才高八斗！今日果然应验不爽！想像一下，一千多才子里挑出一百名，多不容易啊！许多举人秀才都落选了！”马彪兴奋地说着，也不忘捎带上自己。
　　“恭喜！恭喜马秀才！你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个亲戚啊？！”邻居们围上来纷纷恭维道。
　　马秀才这时方才明白过来，却又陷入了第二次不解之中。福娃怎么能考中呢？难道他学写字学算数都是装的？不像！也不必要装呀！想归想，马秀才边应付着大家的恭维，边回身去喊福娃。
　　此时，福娃、美猴王、小水晶已穿好衣裳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那马彪一见福娃，一步抢了过去，从身上取出一个红纸包，恭敬地说道：“恭贺福公子闯过第一关！这是发给你的名帖，今天要在东城校武场举行第二场武考，我们大家都去给你助威！”一边的众相邻轰然答应。

　　五

　　那福娃接过名帖，没有众人期盼的兴高采烈，仅显露出一点好奇。在众人的簇拥下，福娃抱起紧拉着他不放的小水晶随大家一起向东城校武场走去。马秀才不安地跟在旁边，心里想着不知这到底是福还是祸。
　　大约一顿饭功夫，大家来到了校武场。此时校武场上已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有纯粹看热闹的，有亲友团来助威呐喊的，也有借机为自己闺女选女婿的———-反正这一百个少年才俊里只能有一个当驸马，那剩下的却也是人中龙凤！
　　校武场被一分为二，当中站着一排腰束宝剑的士兵，将围看的百姓档在西边。东边北方搭起了一个看台，上面坐着监考官和负责登记的官员。陆陆续续到来的胜出第一场文考参加第二场武考的100名青年才俊登完记，趾高气昂地站在场中，更有轻浮者冲着西边围观的大姑娘小媳妇翘首弄姿，洋洋自得。
　　那福娃被马彪送进了东边考场，登完记从看台上下来，迎面碰上了欧鼎。后者看到了福娃，吃惊得张大了嘴半天合不上！此时他只想起了一俗话：“扮猪吃老虎！”
　　正在和旁边的人高谈阔论的宰相儿子林显和吴太子刘子驹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两双严重关注的眼神一起投了过来。里面夹杂着不解和吃惊。
　　而福娃那身破旧的衣衫和卓立不凡的身体也极大地吸引了围观的人群。大家都冲着他指指点点，大声议论着，打探着这个人人陌生的小伙子的来历。这一来，马秀才、马彪两个便成了众人争相交谈的明星。
　　一时间一个隐藏在深山、经由马公差发现、才华过人的不出世的潜龙、马秀才的表侄出现在人们眼前，马公差的傲然作答的神态和马秀才半推半就的样子正好证实了这一切。于是人们激动起来！平凡的老百姓需要这样一个代表他们的英雄！几个年轻人带头，所有人跟着一起喊起来：“福娃！福娃！福娃！”
　　一时间把看台上的监考官弄得莫名其妙，而台下一干正在哗众作态的才俊却用杀人的眼光瞪着福娃，嫉妒得要死！
　　由监考官宣布，比武开始了。
　　因为这是选驸马不是选冲锋陷阵的先锋官，所以不要打打杀杀地一对一比武，毕竟皇帝不想要一个缺胳膊少大腿的驸马，甚至不想让未来的驸马受伤。比武的内容是射箭。百米外立一靶子，把子正中有一碗口大的红圈作靶心，射中一箭为中一环，每人十箭，射中靶心多者取胜，公平合理，选出前三名参加明天由公主亲自出题的智赛。
　　随着主考官点名的声音，才俊们一个个走过去，拉弓射箭。再由对面验箭官大声回报。
　　“张力：五环！”
　　“李公友：三环！”
　　“欧鼎：六环！”——
　　其中宰相的儿子林显中了七环，吴太子刘子驹中了八环。两个是射中最多的。

　　六

　　也许是登记最晚的原因，福娃被最后一个叫了出来。围观的人们一见到他，便兴奋起来，一起喊起来：“福娃必胜！福娃必胜！“
　　也许是被大家的情绪感染了，那福娃照别人的样子拿起弓来，搭上箭，也不会瞄准，猛地一用力，就听“彭”的一声，那弓竟被拦腰折断！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了，这可是上好的军用强弓呀！把它拉断该有多大力量啊！那监考官从没遇见过这种情况，竟也呆住了！
　　福娃拿着那断弓，抬头见没人管自己，想想不就是把箭射到那木块中间吗，没有这东西也一样能。于是他抡起胳膊一挥，那箭带着呼啸直奔靶心，因箭后面有箭菱维持住方向，所以一掷之下竟比平时掷石头还准！
　　“一环！”那验箭官并没注意那箭是怎么飞来的，见正中靶心，便大声唱分。
　　这时观众沸腾了！一齐喊叫：“福娃！加油！”
　　福娃再不迟疑，抡起胳膊连将箭掷去.
　　‘二环！‘
　　‘三环！‘
　　“四环！‘
　　‘五环！”
　　“六环！”那验箭官一连喊到。
　　此时那福娃不耐烦起来，干脆将三只箭一起掷了出去。
　　“九、、、、、环！”那验箭官结巴了一下，然后坚定地喊了出来！

　　所有人一刹那都静了下来，都瞪大了双眼望着那若无其事的福娃，正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一声鸿鸣，原来是一只掉了队的大雁正飞过头顶。那福娃一时玩心大起，抬手将最后一只箭掷了上去。
　　“啊！”随着众人的惊叫，那只雁一头栽了下来，正落在验箭官面前。
　　“十、、、十、、、”那验箭官一时激动，又结巴起来。
　　“十环！”所有人一起喊了出来！
　　看着激动呐喊的人群，那主考官最终站起来宣布：福娃、刘子驹、林显三人胜出，参加明天的由公主直接出题的智考。
　　武考结束了。马彪、马秀才、美猴王簇拥着抱着小水晶的福娃一起往家走，那小水晶虽已七八岁了，但长的小巧玲珑，任谁看也只四五岁大小。后面跟着欢呼的人群，福娃已经成为了平民们的英雄，一时间街头巷尾到处都在谈论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