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第一道光》曙光天际

4、第 4 章

　　第二天唐曙刚睁开眼的时候，天刚擦亮，她起床看见奶奶已经在楼下准备早餐，爷爷拿着菜刀在后门口的一块磨刀石上“唰唰唰”地来回正反面磨着，磨好了，用塑料水瓢舀起一瓢水冲几下，放回厨台上。唐曙下楼梯：“爷爷，奶奶。”
　　“阿曙起来了，快刷牙洗脸去，把你弟弟叫起来，一会儿吃饭。”奶奶说道。
　　“嗯”唐曙反身上了楼。
　　唐曙拿起牙刷，挤上牙膏，过一下水就放进嘴巴，快速刷几下，用手接水漱口，又捧起水搓了一下脸，拿干毛巾擦一下，就上楼叫弟弟起来。
　　“小南，起来了，小南。”唐曙喊道。
　　“来了。”弟弟回道。
　　唐曙下楼的时候，奶奶正把切好的年糕放进煮开的水里，用铲子划拉几下，盖上了锅盖。爷爷整理着楼上租户放在家里充电的电瓶车，有好几辆，家里都放满了，从门口到饭厅都要绕好几道。电瓶车的充电线缠缠绕绕，分不清是哪辆车的。
　　“诶，这不知道在干什么，为了那么点钱把家里搞得这样乱七八糟。”爷爷糟心地看着放的横七竖八的电瓶车。
　　“我们哪里知道，一个月就收60块钱，这么多电瓶车，电费都不止60了。”奶奶道。
　　“诶！”爷爷重重地叹了口气。
　　唐曙跟着爷爷一起把电瓶车和电线摆好。
　　弟弟下来的时候，年糕也刚好好了，各盛了一碗，滑溜几口吃下了肚。
　　今天是周六，唐曙跟着爷爷去了大伯家，奶奶和小南留在了家里。
　　吃完饭的时候已经8点，路上只有三三两两往来的几个人，还有来回的人力车夫蹬着三轮车拉客，三轮车被踩除“吱呱吱呱”的声音。唐曙和爷爷一路走向大伯的万宝墙纸店，“现在这时候不知道你大伯开门了没有。”
　　“应该开了吧，他们一般开门早。”唐曙回答。
　　“嗯，我们家里的电饭煲该要换一个了，那个煮饭有时候有些夹生，你吃着会夹生吗？”爷爷问。
　　“有时候感觉有些硬，原来是还没熟啊，那是要买一个了？”唐曙道。
　　“嗯，现在电饭煲好多功能，不知道贵不贵。”爷爷道。
　　“嗯，要几百块钱的吧。”唐曙回答。
　　“那几百是不能买，你奶奶知道得说：“干什么买这么贵的，嫌钱多啊，买个几十的就行。””爷爷调侃着。
　　“嗯，说不定还不让买呢，这个再用用，或者修一下就好了。”唐曙笑道。
　　“呵。”爷爷轻笑一声。
　　说话间已经到了大伯的墙纸店，店门已经开了，门边上挂着一个LED灯，闪着店名“万宝墙纸”，店里四周都贴着各色的墙纸，桌面上也都整齐地放着各种样品，店里只有大伯坐着。
　　“绍凯。”爷爷唤道。
　　“叔叔，阿曙，你们来啦！”大伯放下手机抬头，起身，从身后拿了两张凳子放在桌边。
　　“你今天还忙吗？”爷爷问。
　　“今天还好，人家里墙纸都贴好了，还有几户要过两天才去。”大伯说着从桌上的饮水机处倒了两杯水，“来，喝水。叔叔，事情已经发生了，日子还要过下去，别伤心，已经过去了”
　　“嗯，这次谢谢你了。”爷爷感谢。
　　“我们也是一家人，没事的”大伯说道。
　　“这是哪来的墙纸！”这时，从门口传来吼声，细听，声音里似乎还夹杂着不满。转头，是大伯母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卷厚厚的墙纸。
　　“哦，刚老宇师傅拿过来的，说是先放这儿，明天让他徒弟来拿。”大伯回到。
　　大伯母没回答，高高举起手里的墙纸，重重摔到一边的桌子上，沉着脸一步步走进来。
　　爷爷看着大伯母进来，说道：“美玲，借你们的7万我过两天就还给你们。”
　　大伯母进来，站在桌边，伸手拿起红木桌上的一盏刻着龙纹的茶杯，喝下一口水，“啪”一声放下：“叔叔，没事，这个不着急。”
　　“嗯，本来我小女儿那里就有7万能拿出来，但是都放进了煤矿，过两天拿出来了就先还给你们。”爷爷道。
　　“没关系的呐，钱放着也是放着，你们先应急。”大伯说道，“虽然阳明不好，但是阿曙和小南两个孩子很乖，今天阿曙还陪着过来。”
　　“嗯，这两个孩子是我的安慰，不然不知道以后怎么办啊！”爷爷说道。“绍凯，美玲，我们先回去了，你们忙。”爷爷起身，唐曙也跟着起身了。
　　“叔叔，你们再坐一下。”大伯母说道。
　　“不了，爱明在家里等着，我们还得回去。”爷爷拒绝道。
　　“好，那你们慢点。”大伯母在桌边坐下，看着唐曙和爷爷出了门。
　　在返程的路上，有些起风了，唐曙拉紧了羽绒服，把外衣的扣子全部扣上，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不住地揉着裤边，对爷爷说“爷爷，我们去菜市场买点花生回去吧，奶奶也喜欢吃。”
　　“嗯”爷爷答道：“阿曙，你先回去，和你奶奶说我中午回去吃。”
　　“哦。”唐曙答。
　　爷爷转身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唐曙于是自己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