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未央羊

9、009

　　在卿瑶看来，她话里是满满的高高在上，自信又自傲，这种姿态是卿瑶从未有过的。
　　诚然，她有高高在上的资本，但卿瑶绝不会就此妥协，因为这个人根本没有意识到她们之间的矛盾所在。
　　郁蝶又被赶走了。
　　一直到腊月，她都没能再见到卿瑶。
　　暗卫已经在催她回去了，师尊也传信让她回去过年，十二年来，她大多时候都待在乾凰山，只在四年前回去过星月阁。
　　四年前，卿瑶十四岁。
　　她待了七个月，在那里过了一次年。
　　七个月，她只出现过一次。
　　因为她无颜面对卿瑶。
　　腊月初八，大寒。
　　天越发冷了，但不同于前些日子，此刻的街道很热闹，俗话说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对于民间来说还是很重要的节日的。
　　弋城县令亲自上门慰问，卿瑶闭门不出。
　　县令依旧乐呵呵的，没在意她的冷待。
　　他旁边还跟了一个翩翩少年，锦衣华服面若冠玉，身量虽长，但从面容来看还未及冠。
　　少年手持折扇，腰配香囊，一双桃花眼熠熠多情，他同小楼的姑娘们非常熟识，能准确叫出每一个姑娘的名讳，并同她们调笑两句。
　　一一打过招呼后，少年秀眉微挑，“怎么不见卿卿姐姐？今个可是腊八，我给她带了好多东西的。”
　　其中一个姑娘指了指楼上，小声道：“前些日子来了个女客，后来走了，卿姐自那女客走后便闭门不出了，也不知是何缘由。”
　　少年拉长音调哦了一声，负手抬步，一点没拿自己当外人，“我去看看卿卿姐姐！”
　　县令哎了一声，也想上去，但走了几步又停下。
　　彼时，卿瑶正抱膝坐在窗前发呆。
　　少年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卿卿姐姐！”
　　卿瑶转头看他，轻轻点头，“世子。”
　　“我来看你了！”少年有些咋咋呼呼的，快步走上前，噙着笑撑在窗台上将她圈在怀里。
　　卿瑶放任他的气息侵略自己，在她心里，面前的少年和那些肮脏的男人有些不同，他总是带着朝气蓬勃的少年气，能给她千疮百孔的心带来些许温暖。
　　即便，他也只是拿她当玩物。
　　洛灏把她抵在自己和窗台中间，搂着她看窗外的雪景，面颊紧贴着她蹭了蹭，“卿卿姐姐有没有想我？”
　　卿瑶看着外面的雪，在茫茫一片中寻到一双眼。
　　四目相对，她撇开眼。
　　少年身上清爽的气息让她好受一点，她做出讨好引.诱的姿态也自然一些，但被那双眼盯着，她竟生出一种背叛的心虚感。
　　索性，她转过身，正对着洛灏。
　　洛灏是老手，并不急于到最后一步，只是轻笑着同她调.情，一点点剥去碍事的衣衫。
　　他的熟练让卿瑶忍不住想起郁蝶的笨拙，对比之下竟显得有些可爱，即便那时她简直要抓狂了。
　　身子被他扳过去，卿瑶再次对上那双眼。
　　不是惯常的清澈见底，卿瑶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是有些难受，身后的少年也变得恶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