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未央羊

10、010

　　倏地，窗户破裂。
　　郁蝶面若冰霜，顷刻间就取了洛灏性命。
　　少年一下就倒在地上，厚重的毯子遮掩了声音。
　　卿瑶靠在她怀里，掐了掐手心，动了动唇，“他是敦王世子，你惹祸了。”
　　郁蝶才不管什么惹祸不惹祸，随意地把少年踢到一边，拥着她压到榻上，重重嗅了一下她的气息，低声恳求，“阿瑶，让我陪着你好吗？”
　　蜷着手耷拉在她身侧，卿瑶没出声。
　　她对她有怨，但她不愿说。
　　“阿瑶……”郁蝶呢喃她的名，双手撑在她颈侧，低头触碰她的唇，轻轻舐咬。
　　不同于方才的冷淡，此刻的卿瑶只觉一阵酥麻，身子软成一滩水，不自然地扯扯她的衣角。
　　郁蝶紧紧抵着她，尚不甚得章法。
　　纤指移到她腰带处，卿瑶攥紧，呼吸微重，“你真是不嫌脏，我都替你难受。”
　　郁蝶顿了顿，再次重申，“我真的不介意。”
　　毕竟，卿瑶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她有什么资格去嫌弃卿瑶？十二年来，她本有无数机会带卿瑶脱离苦海，可她没有。
　　“我介意。”卿瑶微微用力，想推开她。
　　郁蝶牢牢箍着她，似要将她融入骨血。
　　扬唇一笑，卿瑶忽然道：“你知不知道，我倒念圣女诀可以吸干你的功力？”
　　“我当然知道。”郁蝶能感受到她体内澎湃的星月之力，且丝毫不逊于自己。
　　但，历代星月阁圣女都是被严禁修炼的。
　　她们被终身禁锢。
　　“那你还敢上我的榻？”卿瑶轻柔地抚摸她的脸，目光温和，话语却透着寒意，“你知道我吸了多少男人的功力吗？”
　　郁蝶同样轻柔地蹭她掌心，嗓音缱绻，“只要你喜欢，也可以吸我的，死在你手里，我甘之如饴。”
　　她亏欠卿瑶太多太多了，多到无法偿还。
　　卿瑶媚笑一声，“这可是你说的。”
　　楼下，县令还没走，歪歪扭扭地坐在姑娘堆里，眼睛却盯着楼上，想象着里面的场景舔了舔唇。
　　约摸半个时辰，洛灏随身的侍从跌跌撞撞地从楼上下来，脸上满是惊恐，“大人！世子……”
　　咚地一声，侍从倒地。
　　郁蝶揽着人出来，面带愠色。
　　见她动手如此利索，县令不难想象洛灏的下场，但他还是不敢相信，哆嗦着看向卿瑶，“卿姑娘……”
　　卿瑶懒懒地靠在郁蝶怀里，并不搭话。
　　抬手扔出一个玉佩，郁蝶也不吭声。
　　县令手忙脚乱地接住玉佩，待看清上面的字后彭地一声双膝跪地，“长……长毓殿下！”
　　“我不是。”郁蝶极冷淡地吐字。
　　县令手捧玉佩举至头顶，颤声，“见此玉佩如见长毓殿下，姑娘有何吩咐？”
　　“别打扰我们。”
　　县令重重顿首，“遵命。”
　　暗卫闪出，取走玉佩。
　　郁蝶微微躬身，想把卿瑶抱起来，却被避开。
　　低头整了整凌乱的衣衫，卿瑶斜倚在栏杆上，神色淡淡的，“我累了，下次再说。”
　　郁蝶轻嗯一声，往前一步拥住她，下颌抵在她肩上，脸颊蹭蹭她的，“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