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未央羊

7、007

　　卿瑶不想睡，她想要郁蝶占有她，大概那样才能真正证明郁蝶并不嫌弃她这具残花败柳的身子。
　　郁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想解释又不敢。
　　她非常抵触，卿瑶总算瞧出她不对劲。
　　“你还是……嫌弃我吗？”卿瑶眼里的迷蒙散去，指尖狠狠掐着自己的手心，哀伤地看着她。
　　“不是……”郁蝶笨拙地摇头，绞尽脑汁才想出一个理由，“我觉得……太快了。”
　　卿瑶目光变冷，“你是不是根本不喜欢我？”
　　喜欢……这个词很陌生，于她们双方而言皆是。
　　郁蝶薄唇翕动，“我不知道。”
　　她只是想把卿瑶带回去。
　　卿瑶扯扯嘴角，翻身躺下，与她隔开些距离，嗓音胜过窗外冰雪，“明日，你走。”
　　郁蝶没吭声，再次搂住她。
　　怀里的人侧身回抱她，不一会就沾得她衣襟湿漉漉的，这人并不像表面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阿瑶……”郁蝶双手收紧，下颌抵着她的头，声音很轻，“对不起。”
　　卿瑶气息沉重，“你别让我赶你出去。”
　　“阿瑶，我是个罪人。”郁蝶轻轻抚摸她柔顺的长发，向她诉说分离这些年的愧疚，“若是十二年前，我再央央师尊，她或许就会带你一起走了。”
　　卿瑶仍是冷冷的，话里难免挖苦，“带我去给你做丫鬟吗？还是暖床的炉鼎？乾凰山可不会允许我这等卑贱之人做长毓殿下的师姐妹。”
　　“师妹……她人很好的。”她频繁提及洛槿，卿瑶能感受到她情绪不太对，不由得为之辩护，声音很小，“师尊也很好。”
　　卿瑶一把推开她，气得又想踹她下榻。
　　“谁都很好！她们都对你好！你爹爹你叔伯还有你那些师兄弟也都对你很好！”卿瑶控制不住地对她低吼，揪着她的前襟红眼，“郁蝶……”
　　郁蝶怔怔地看着她，余光瞥到窗外的黑夜，雪光反射进来，照在她脸上衬得她如孤魂野鬼。
　　“阿瑶，他们都死了。”郁蝶仰脸，轻柔的吻落到她唇角，“跟我走好不好？我会试着去喜欢你。”
　　卿瑶泪珠滑落，双手收紧，“你只是因为愧疚！你根本不会喜欢我这么个贱.货！到了那里你就不会再管我了！”
　　郁蝶轻拍她后背，低声哄她，“不会的，阿瑶，我不会不要你的，我会喜欢你的，真的会。”
　　“你不会……”
　　郁蝶双手搭到她肩上，轻轻放倒她。
　　“阿瑶，我希望你相信我。”郁蝶直直盯着她，嗓音带了点无可奈何，“若是接下来让你觉得不舒服……”
　　话音未落，温热的触感贴上她。
　　冬夜静谧非常，卿瑶使尽手段去玷污她。
　　郁蝶相当的笨拙，什么都要卿瑶手把手地教，卿瑶讥笑她，“连个地方都找不到，还好意思说什么豪言壮语。”
　　郁蝶耳根通红，不敢睁眼看她。
　　“睁眼好吗？你倒是看看地方在哪。”卿瑶敲她脑袋，简直是忍无可忍，实在是太麻烦了。
　　“嗯……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