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未央羊

20、020

　　热气蒸腾，烟雾缭绕。
　　两具白皙的身子相互紧贴着，水滴顺着颊侧滑落，卿瑶抬起纤柔的手轻轻撩了几下。
　　温热的水浇过肩背，郁蝶两手搭在桶边，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一向干净的眸子里此刻染了点点星火。
　　卿瑶并不看她，只是低笑一声，指尖划过她心口，“别这么看着我，现下是你要洗干净去伺候人。”
　　“我可以伺候你吗？”郁蝶动了动喉咙。
　　卿瑶冷嗤，拍了拍她的脸，“你在想什么好事？就你那烂到家的功夫，亏我还忍了你两回。”
　　她一想起就生气，以往她遇到的再青涩的男人也不会像郁蝶那么笨，真是笨到了一定境界。
　　郁蝶看了眼她的冷脸，两手移到了水里，“你要我去伺候人，总要先教会我。”
　　拎着她的手扔出浴桶，卿瑶恶劣地笑，“我是要你去伺候男人，你只要好好躺着就行了，反正不管会不会男人都是一个样，一群横冲直撞的公狗罢了。”
　　“我会忍不住弄死他们。”郁蝶眉眼微凌，眸中的星火已成燎原之势，她气息有些不稳。
　　“你敢！”卿瑶瞪她，双手搭到她肩上把她往下摁，“我就在旁边看着你，你敢动一下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郁蝶敛下眸子不吭声。
　　卿瑶不高兴，点了点她的眉心，“你装什么清高，我能被男人作践，你就不能？既想做我的奴，就别装得跟个主子一样。”
　　郁蝶还是一言不发。
　　哗啦一声，卿瑶从水里站起来，双肘撑着桶边，眯着眼看她，“说话不算数？也是，咱们郁大人是什么身份，连顶顶尊贵的长毓殿下都得唤一声师姐，我又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指使郁大人。”
　　她实在阴阳怪气极了，郁蝶只是盯着她看，脸颊贴着她的柔软，悄悄蹭了蹭。
　　卿瑶很快发现她的不轨行径，冷笑两声，“蹭够了没？你说你喜欢我，那你是从何时起才喜欢我的？难不成就是你帮我吸.奶的那回？”
　　郁蝶脸色涨红，眼神躲闪，期期艾艾地出声，“你……你竟……知道？”
　　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卿瑶强迫她直视自己，“我当然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就算你一直躲着我……郁蝶，你一直躲着我。”
　　她总算吐露了一点真心，可郁蝶……依旧是那副懵懂的模样，愧疚的眼神。
　　“对不起。”
　　卿瑶面色很难看，强忍想掐死她的冲动。
　　“阿瑶。”郁蝶伸手揽住她的腰，仰脸看着她，眼神真诚极了，“真的对不起。”
　　卿瑶面无表情地丢开她的手，“别动手动脚的，你没有对不起我，救我是情分，不救是本分。”
　　她从来就没有因此怨恨过郁蝶。
　　错的是星月阁，而不是她们。
　　郁蝶捉住她的手，低头轻吻，“我是说，对不起，我不该躲着你，即便我害你……也应该面对你。”
　　眉心一跳，卿瑶挣开，“没错，就是你害的我！你对不起我！你该赎罪！”
　　“我会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