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未央羊

21、021

　　卿瑶带卿迭去看了舞龙，并把舞龙的队伍带了回来，言明可不付银钱随便玩。
　　把人带回来后，卿瑶上了三楼，彼时，郁蝶正盘膝坐在榻上等她，一身风尘味十足的薄纱穿在身上也岿然不动。
　　她那张脸实在是正经极了，盘膝坐在那像在练功打坐，卿瑶走过去，将她从上到下扫视一遍，语气不悦，“你就打算这么伺候人？”
　　郁蝶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而后带着困惑抬眸，“这样……不行吗？”
　　卿瑶又盯着她看了一圈，最后目光移到她脸上，“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一点都不像个姑娘。”
　　郁蝶迷茫地摇头。
　　她不明白卿瑶说的像个姑娘是何意，是像师尊那样，师妹那样，还是像卿瑶这样？
　　她看起来更傻了，卿瑶有些好奇乾凰山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同一片天地同一个师尊，她和洛槿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看到她眼里的嫌弃，郁蝶急忙扯住她的衣角，结结巴巴道：“我也……师妹会……我也会。”
　　“你会什么？”卿瑶拂开她的手。
　　郁蝶绞尽脑汁地回想洛槿学过的东西，她和洛槿同年上山，但教养方式千差地别，洛槿每日都要学很多东西，她耳濡目染之下也会些皮毛。
　　“我会……一些音律。”郁蝶很没底气地开口，她只知道一点宫商角徵羽的乐调，八音很少碰，只会吹一点埙，洛槿倒是都会，但却没教过她。
　　卿瑶嗯一声，“还有呢？”
　　“会一点奇门遁甲和机关术。”郁蝶总算不磕巴了，脸皮厚了些，大不了日后找洛槿补，她见洛槿学这些东西的时候总是得心应手，应该不算太难。
　　卿瑶挑了挑眉，毫不留情地戳穿她，“什么都是会一点，长毓殿下也只是会一点吗？既然你们俩都会，你又不比她强，那乾凰山为何留你呢？”
　　“我……师妹……她打不过我。”郁蝶握了握拳，终于找出一个能说出口的，“对，她打不过我。”
　　卿瑶不屑地睨她一眼，嘲弄道：“殿下身边的暗卫武功都不弱，不是没有比你强的，你真以为你是什么绝世高手？”
　　郁蝶小声，“师尊说我是练武奇才。”
　　“奇才？我怎么看不出来？”卿瑶轻蔑地扫视着她，抱臂冷笑，“照你这么说，那我也是奇才了。”
　　她的内力并不弱于郁蝶，虽然大部分都不是她自己修来的，但她自认自己也有资格拥有。
　　郁蝶摇头，“你只是空有内息。”
　　卿瑶当即就恼了，指尖戳她心口，“空有内息？那你倒是试试，瞧瞧我能不能吸干你的功力！”
　　“你未正统修习过，不知如何用，我可以教你。”郁蝶很认真地看着她，语气很诚恳，“假以时日，我会打不过你。”
　　卿瑶的体质异于常人，她不该蹉跎在这个小小的弋城里，郁蝶是真的想带她回去，除却她们的纠葛，还有一个重要的缘由——洛槿。
　　从登上乾凰山的第一日起，她毕生的使命就是守护乾凰山，效忠洛槿，任何会对洛槿有所助力的，她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