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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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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宫中做什么?”陆太后眼中充满杀气。
“陛下说想喝果茶,让臣女过来冲泡一杯。”
“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想什么?这后宫不是谁人都能进的,你最好识相点,不然没你好日子过。”
真当谁想勾搭李鹤磬了?谁不知道这皇后是百里挑一的,早就有传言说是御史大夫的女儿,这不是摆明了想拉拢吗?御史大夫也不是傻子,哪里能跟老大对着干,难不成还真想扳倒他,在扶持李鹤齐吗?那真是闲的,谁当帝王都不重要,反正也都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感情还是需要培养的,人家礼贤下士不说,还愿意娶他女儿当皇后,那还不乐开花?
“回太后,臣女不过是与陛下之前相识,所以才会有些走近,若是您不喜欢,臣女就再也不进宫了。”
“你说的轻松,你葫芦里卖什么药哀家清楚的很,你这点小把戏还瞒不过我。”
“回太后,初儿与我早已海誓山盟,陛下也是知晓,还特别为此事烦恼如何与萧王商议,望太后也能相帮。”邬子琰一把拦过明云初的肩膀,两人齐齐向陆太后鞠躬。
“哦?有此事?竟然是哀家不知道的?那可有些难办,毕竟萧王与明家的婚事是先皇定下的,怎么能说改就改呢?邬大将军莫要恃宠生娇,为难陛下才是。”
邬子琰低头道:“此事恐怕也不是简单三言两语就能解决,若是太后不愿意相帮,就请您当做不知,也算成全我二人,陛下也不会因两边而为难忧愁。”
“邬子琰,你可不要太嚣张,你以为你是谁?”陆太后拂袖离开。
明云初推开邬子琰的手,冷冷道:“你说的帮我退了萧王的婚事,就用这个办法啊?我可没说要嫁给你,还海誓山盟?你有臆想症啊?你去看看太医吧你!”
“小姐,今天邬大将军好厉害啊,他不但英俊潇洒,还那么保护你,真是太令人羡慕了。”
“锦竹你吃错药了吧?你怎么跟花痴一样啊?他那是有目的,我肯定又有什么利用价值了,不行,我得好好想想,明家到底有什么好让他打主意的。”明云初回房就睡觉,根本没有如她所说,要好好思考一下这件事的严重性。
宫廷纷争总是不断,李鹤磬根基不稳,要依仗的人许多,丞相虽当初力挺他做帝王,大概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吧?因为李鹤磬大多的提议都被丞相否决,而且受重视程度也极低,大臣们认为李鹤磬未曾在宫中受过系统的教育,还是不够资格,但事情赶到这份上也别无他法。若不是李鹤齐急功近利,也不会被失策。
明仲将明云初叫到书房,表情过于凝重,看来是件大事。
“萧王之事,你如何考虑的?”
难不成这事又了转机?那为何来说的不是邬子琰?
“当然是不想嫁,我不想当你的青云梯,怕就是怕这梯子不好爬,万一摔个粉身碎骨,可得不偿失。”
明仲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找明云初来谈这件事,他曾经的计划被新帝给大乱,他本以为无论是那两个谁,他都有个退路。李鹤齐和李鹤堰都很尊重萧王,并且也有暗中拉拢,就萧王的儿子也特别的被重视。李鹤磬不同,他好像很清楚自己的路,并不是很在意这个年迈多病的萧王,若是他不在乎,那萧王就不能成为依附的对象,倒不如斩断来的好。
明云初偷偷打量明仲的举止,想看看他的言行不一,还会到什么样的地步。
“陛下即将大婚,等这事过去,我亲自去找陛下一次。”
明云初差点笑出声来,他算老几还去找陛下谈谈?他不是吃错药了吧?既然他把自己当盘菜,那何苦要揭穿他?乐不得的看看他出丑,也让他收敛一下自己的言行,可别在讲明家的脸面当做儿戏。纵容明云诗便是他最错误的事情,明家至今还被人指指点点,还不是拜夏采澜母女所赐?
明仲与陆太后私下见过面,明云初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些老谋深算的家伙,总是能将人心利用的通透,哪怕是亲骨肉也不放过。
魏槐月如愿以偿成为皇后,她是个目的很明确的人,只要能当皇后,嫁给谁都无所谓。她曾经准备好嫁给李鹤齐,这是他当年允诺过的,可惜他突然被踢出局,差点害她错失皇后之位,这般气恼可不是谁知晓理解的。
帝王大婚都是很隆重热闹的,明云初没见过这样的趣事,巴巴的就赶来凑热闹,看着新后一点点的向这边移动,心里觉得有些激动,原来这比老百姓的婚事可好看多了。
吃酒席才是最重要的环节,这次一定要像吃自助餐一样,绝对不能浪费。明云初可是李鹤磬请来的上宾,被重视的程度,她都有些惊讶。
邬子琰走近明云初,悄声道:“你怎么来了?”
明云初咽下这口糕点,忙喝了一口水,才答道:“阿羽请我来的啊,他说有我才热闹。”
“阿羽?这称呼倒是亲近的很。”
明云初白了邬子琰一眼,扁起嘴道:“怎么这个你也管啊?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就知道算计人吗?”
“我明日要出征,你自己保重。”
“我就知道你办不成萧王的事儿,还敢跟我打包票。”明云初扭过头,有些生气。
邬子琰冷冷道:“如果我什么都没做,你觉得萧王那边会一直都没有动静吗?这婚肯定是不会成,你也不会嫁给他,不过时间问题。”
“那我真要谢谢你,拖延时间是为了等萧王一命呜呼吗?到时候就自动取消了,还用你出面吗?”
“你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这婚约定下就算人不在了,你也得嫁过去,若不是被废除这婚约,就别想有自由身。”
明云初还真不知道这里规矩,也知道没那么好的事,未婚妻也算是妻,人家想要你陪葬都没得拒绝。最怕的就是这婚事取消前,萧王驾鹤西游,那他们家的人肯定是不会放过明云初,当年定下这婚约,到底是为何怕是心知肚明。
明云初抓住邬子琰的胳膊,急切道:“你远在边境怎么帮我?”
“以你的聪慧还能拖不住这些人吗?等我回来,定给你解除了这件烦心事,还你自由之身。”
邬子琰轻触明云初的手,缓缓的推下,他刻意与她保持距离,又找不到更好的机会说话,明日就要出征,怕是再不说会让她觉得他撒手不管,他也无法心安。
大婚第二天,这位皇后就将明云初召进宫,这帮后宫的女的都闲的吗?没人找说话了吗?为何偏偏盯上她了?难不成是因为明云诗?她都待在那地方再也不得外出,还有什么好忌惮的?难不成之前得罪过魏槐月?
明云初特别不想被关注,因为每一个人都可能让她的婚事生出变故,她只想静静等着邬子琰回来处理,她也只能指望他了。
魏槐月遣走所有宫人,与明云初独处,她慢慢移步过来,看了一眼桌上的茶。
“太后说这果茶是你制作出来的,宫中也效仿起来,你尝尝与你做的有何不同。”
明云初恭敬的拿起来品尝,觉得还是很不错,可她心中烦乱,这宫不能随意进,不知道谁在哪个地方就算计你。
“回皇后娘娘这茶比我做的还好喝。”
魏槐月笑了,落座与明云初的身旁。
“陛下很喜欢喝这个茶,清新寡淡不伤身体又能安眠。”
明云初想起曾在军营给大家弄过这个茶,怕是那时候喝过喜欢的,陆羽很少提出要求,每次都只是来讨一碗茶喝。
“那真是太荣幸了,娘娘和陛下都喜欢。”
魏槐月淡淡一笑,稍稍品茶,停顿道:“陛下政务繁忙,若是这茶能帮助安眠,真是一剂良药,可若是做茶之人才有这效,那可真是见棘手的事。”
明云初立刻跪到魏槐月面前,低头道:“请娘娘放心,民女对陛下绝无非分之想,况且民女有婚约在身。”
“你不说我还忘了,你与邬大将军是什么关系?”
明云初抬起头来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竟为你请求婚事作罢,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你久居深闺怎么会认识邬大将军?”
明云初不假思索道:“是家父与邬大将军的父亲很早就相识,邬大将军回来时都会来探望家父,所以才会相识,算得上谈得来的好友。”
“好友?能更邬大将军做好友,可真是件令人羡慕的事,你还真是个特别的女子。”
这话到底什么意思?难不成她对邬子琰有意?可她当初不是想讲给李鹤齐吗?哪怕政治婚姻,但她目标明确应该不会是个感情用事的人。
“娘娘言重了,民女的确很幸运,能够在臻国当一名无忧无虑的老百姓。”
魏槐月笑道:“无忧无虑?那可是人人都向往的。对了,你对于自己的婚事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