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蝠】世界最佳搭档的正确打开方式》为君歌一曲

9、白灰【自由主义者和集权制度】五

　　22.
　　主世界
　　自从属于异界来客的蝙蝠侠肯表示自己的超人肯定会追过来，正义联盟的防御警报就抬高了好几个等级。
　　巧合的是，白色的超人出现在此界天空上时，瞭望塔内部正值超人和蝙蝠侠的轮值，灰色的蝙蝠侠也正好在瞭望塔上帮忙优化设备。白色的超人和警戒的提醒一路飞向瞭望塔，目的无比明确，不带片刻的拖泥带水。
　　本世界的超人盯着对方那身品味良好的制服，觉得自己的三原色真是委屈到令人哭泣。年轻点的那个蝙蝠侠拍拍自家超人的肩膀，示意他可以上去拉仇恨了。他的关注给了自己年长的同位体，对方自从白色的超人出现后就情绪紧张了起来，和他笃定超人肯定会来时表现得截然不同。
　　他也推了推对方，“别丢布鲁斯韦恩的脸，先看看克拉克能问出点什么吧。”
　　瞭望塔外的两个超人可没有那种平和的相处氛围，年轻点的超人开口就问他为何无故进入平行时空。
　　年长的那个用“你明知故问”的眼神瞥了他一眼，“我来找我的蝙蝠侠，不要阻拦我。”
　　“这不是我拦不拦的事情，联盟内部投票同意给蝙蝠侠的同位体庇护权，我在执行联盟事务。”
　　年长者叹了口气：“让开。”
　　年轻的那个视若无睹，继续着自己的问题：“我自己也有想找你确认的事情，蝙蝠侠的同位体告诉我闪电侠死前你有强烈的预感。那么卡尔艾尔，你是不是知道所谓的‘剧情’？”
　　身着白色制服的超人有那么一瞬间意外地正眼看了挡在自己眼前的同位体，于是年轻的超人知道了答案。他的愤怒一下子被点燃了，勇者是由于愤怒站出来挑战世界的，而超人是勇者里最强的存在。他紧握的拳头提起，伴着山崩的力道砸向对面的同位体。
　　你拥有独一无二的先知性，你拥有世界的厚爱和馈赠，你拥有世界上最好的搭档。你一样都没有珍惜，你因为傲慢没有来得及救队友，你因为傲慢而放任搭档的重伤，卡尔艾尔，我自己，你何德何能拥有别人梦寐以求的珍宝？
　　年长的超人半点没有猝不及防开始战斗的局促感，年长几年的经历让他在相同的战斗环境下更占据优势，也让他能够在听完自己年轻的同位体不成字句的同位体质疑时，口齿清晰地开口讲述：
　　“你是不是在想拿着记忆我还能走到这一步，真是该死的失败。克拉克，很高兴你还能保留这个身份，也很高兴你不用经历我这些。给你一个忠告，未经历者无资格评论。现在，让开。”
　　年轻的超人本来完全不想收力，年长者那番话加倍地激怒了他，让他真的能拿出面对宇宙级致命威胁的态度面对这个自己名副其实的同位体。然而耳麦里蝙蝠侠让他暂停，同时年长的超人猛然发力，把他一下子甩在身后。
　　由于本质的高度相似，白超轻易地以超人的身份进入了瞭望塔。年轻的超人在他身后紧追，而他进入大厅前，还是不由自主地质疑了片刻。他几天没有进入人类的睡眠，很大程度上是恐惧梦里那空着的氪石存库和布鲁斯韦恩的拒绝相见。
　　他还是进入了大厅。
　　绕开特殊材质的瞭望塔外包装，他终于又一次听到了他自己的蝙蝠侠熟悉的心跳频率。
　　这个世界的蝙蝠侠陪在他的布鲁斯的旁边，不过更加年轻的蝙蝠侠很快起身去安抚了紧追不放的追兵。而他开启了透视，扫视了他布鲁斯全身上下。
　　在这个世界休息了7天，看来成果还不错。他勾唇笑了一下，又留意到蝙蝠侠万能腰带有那么一块他无法透视的含铅盒，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又接上了最后一环。
　　穿着灰色制服的蝙蝠侠淡淡地注视着他，他伸出手来：“布鲁斯，该和我回去了。”
　　这话他从前大概说过，不然没法解释他们两个人脑海里闪过的画面。那个时候大概是超人归来又一次赢得了胜利，而他打算带着独自执行计划的蝙蝠侠回瞭望塔共同庆祝胜利。
　　灰色的蝙蝠侠反问他：“和你回去之后作为反抗军首领？然后被你宣判为背叛者像送我们过往所有的敌人一样送上死刑宣判台？”
　　超人摇了摇头，他把手放了下来。“你说对了一半。”
　　蝙蝠侠注意到超人放下了一起回去的邀约。氪星人从来都是顽固的代名词，执拗的脾气和他不相上下，只不过从前他都作为绝对正义的同盟，人们赞誉他的顽固为“坚持”。因此超人此行的目的根本不是要求他回去。
　　困惑和细微的恼怒控制了他的心绪，头盔挡住了蝙蝠侠的大部分面庞，和超人对话惯常的直接让他问出了口：“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超人不知为什么笑了一下，他说：“来确认一下你身边尚有氪石。”他从蝙蝠侠变得急促的呼吸里确认了这件事情，心情很好地发现他感受到了布鲁斯的情绪。超人和蝙蝠侠之间仍然隔着一段不短的距离，他恶劣地利用超级速度做了个弊，在常人难以察觉的时间里他捧着蝙蝠侠的面颊，隔着头罩亲吻了他温热的唇瓣，这温热让他觉得心满意足。
　　他随即迅速退开，回到刚才的位置上装作无事发生地开启了时空隧道。“我确认完了”他延续着刚才的对话。“如果你还不愿意和我回去，换我等你也是一样的。”他像是无数次争吵里一样给蝙蝠侠留下了果决离开的背影，蝙蝠侠拂过唇角，无视了他的意有所指。
　　瞭望塔刚才四散的联盟成员一个两个地又出现了，年长的蝙蝠侠不用看就知道必然有一帮人兴致盎然。他对着自己年轻的同位体提出了要求：“帮我个忙。”
　　……
　　23.
　　月余。
　　笼罩在正义领主统治下的整个世界风平浪静，尤其是超人领主消失又出现后更加沉寂得如同一潭死水。这天，天空上方传来了久违的警报声。
　　瞭望塔上的轮值人员都有点跃跃欲试的感觉。自从超人毫不留情地飞去宇宙的各个角落剿灭了几个总想找地球麻烦的势力后，以往频繁的外星麻烦都少有出现的了。就算有妄图入侵地球的，也多是那种背后什么势力都没有的新人反派，在如今被氪星技术强化一周的地球面前显得弱小无助又可怜。
　　只是，从天空裂缝里走出来的来，和他们想象中的外星萌新格外不同。为首的神奇女侠英姿飒爽，看着制服的颜色酒可以判断出那属于正义联盟时期。
　　超人领主召集了所有能到的超级英雄们，两方在没有半点事前商议中一对一的碰上了面。
　　正义领主的神奇女侠看着天空上指挥战斗的自己的同位体，她渴望战斗，却没有立即冲上前以求一战。有鉴于站在她旁边的卡尔艾尔一派“尽在掌握之中”的气定神闲，她问他：“你自己和蝙蝠的同位体，还有我们的蝙蝠侠领主呢？”
　　超人回她：“我和蝙蝠的同位体你估计是看不到了，至于布鲁斯，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领主神奇女侠飞向了同位体，她质询她为何率领异能者入侵她的时空。她和她的同位体估计是这里实力差距最小的，戴安娜普林斯活了5000多岁，不到三年的战斗经历差距还真算不上什么。她同位体在战斗的间隙回答她：“这可算不得入侵，我们是来帮朋友一个忙的。”
　　蝙蝠侠出现了。
　　在那个瞬间，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到这里。超人领主开启的全球直播模式让很多人以为他又要展示自己的力量，当穿着灰色制服的蝙蝠侠出现时，人们口中的惊呼都被压到讷讷。
　　这世界上谁可反抗不可一世的暴君？
　　唯有从死亡中归来的英雄。
　　超人领主迅速出现在了蝙蝠侠的面前，蝙蝠侠身上的盔甲力量极其特殊。超人和他边打边猜测这估计就是传说中的“反超人”战甲。他开始在内心祈祷这战甲得是布鲁斯自己在异时空造出来的，要是借来的他还得再次跨越时空去还损失费。
　　外人眼里他们招招致命，而超人也符合暴戾的领主人设低哑着声音不断扼制领主蝙蝠的命门，问他何必从死亡中归来，不过是又一次回归死亡。
　　实际上，蝙蝠侠的确是拿出九死无悔的架势揍着超人。超人的骨骼坚硬如钻石，他盔甲的力量保证了超人能感受到那一拳又一拳的疼痛。
　　和蝙蝠侠—布鲁斯韦恩关系匪浅的人们看到这毫不留情的实况转播，桀骜如达米安也必须为他父亲的动作而送上赞美
　　而异变突现。
　　超人无视了蝙蝠侠在他肋骨砸出血的攻击，他的手增大力量，捏破了蝙蝠侠脖颈处的保护，奔着人类脆弱的颈椎而去。
　　他腾空而起，在空中蝙蝠侠更失去了就地反攻的能力。在万千世界中，这一刻，他们双目对视。
　　蝙蝠侠读懂了超人要他动手的眼神。超人鲁莽地像个计划终于要成功的反派，一定要在蝙蝠侠死前喋喋不休地发表自己对于蝙蝠侠的嘲弄。蝙蝠侠扮演了那个绝地反击的英雄，他在超人那难以忍受的长篇大论里将锋利的氪石匕首取出。
　　若干年前，这把匕首曾经杀过超人一次。现在，它即将第二次完成自己的使命。
　　实况直播里的角度是蝙蝠侠乘超人不备 ，狠狠地将匕首插进了他的胸膛。这狠辣让人不由地联想到他不久前刚被宣布的死讯，使好事者相信也许之前就是超人亲自动的手。在两个身躯遮挡着的视觉死角里，超人地握住蝙蝠侠拿匕首的手，双手交握，发力，捅进了自己的胸腔。
　　他低头含笑：“我得维护你的不杀原则，我自己来就好了。”
　　神明不堪重负地从天空落地，如同神格陨落。
　　心急如焚的领主神奇女侠被这一幕刺激得加大了手中力度。她的同位体借机收势，目送她前往蝙蝠侠和超人所在的战场。她扶起昏迷的领主们的领袖，对归来的时候亡者不发一言。
　　今日始知，超人从不欠别人。
　　蝙蝠侠触及到超人的血液，滚烫而冰凉，告诫着他那是氪星人流出的鲜血，和人类别无二致。和他一样也有着一颗跳动着的心跳。
　　他环视四周，他没有超人能够注视全世界的能力，但他知道此时此刻有人为她的归来而欢呼，有人欢呼的却是超人的重伤濒死。有人在咒骂着所谓的反抗军，有人在为正义领主分裂而兴高采烈。
　　至于他自己，所想的无非就是超人的举动。氪星人降临地球多年，坚持的还是他冥顽不顾的原则。
　　所谓的一命还一命。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我们两清？他无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