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d World》perdedor

9、第九章

　　后面，差不多就当是异域文化观光旅游了。就是导游自己走自己的，全靠她自己在后面快步的跟着，不过环境气温都不错，一路走下来倒也是还挺爽快的 。
　　她们出了门，没有再往里走，返回去顺着安检室那面墙一直往前走；一边看着进来的自由自在的人们，一面看旁边各式各样的建筑。
　　不过最不同的是声音。人数虽然不算爆满，但也不少，但是这么大的室内空间里，却不算吵闹吵闹，大多还是淅淅索索的声音，属于两个人说话，第三个人很难再听清的那种。
　　不过倒是遇到几个刚进门就嚷嚷的人来着，没听懂在说些什么，不过好像外面有什么事情着急处理，几个人在争论。周围有的人明显对此非常厌恶，许多刚进门的人则是对这几个人报以或是在看傻子、或是同情的眼光。就连一直皱着眉头往前赶路的女人也改变了情绪，不过怎么看到都不像是不开心了。
　　在第一次旁边的墙忽然出现的警告（就像太空站里那个男孩）被无视之后，从天花不知何处忽然伸出的几个机械臂，直接把所有人都夹走了！所有的人，眼看着先是一个机械臂从腰部把连着手臂一起箍住，一提，还没等那人反应过来，另一个机械臂把一片应该是胶带纸之类的东西拍在了那人的嘴上，再把头脚也固定住，直接消失在了墙壁里。
　　再扭头一看，果然那女人开始自顾自的嘿嘿直乐，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不过她自己也是觉得身心愉悦，忽然就一身轻了。

　　等笑够了，女人的脸也没那么僵硬了，带着她靠边站了站，小音量的对她说：“刚才一路你一直没出声，也就没跟你说。不过还是得告诉你一下这里的一些小常识：这里在自己的私宅怎么作都无所谓，不过但凡是公共区域，最忌讳的就是声音大和气味大。不管唱歌还是骂街，臭味还是香味，都不能让任何其他的人受到影响。如果有公共活动的需要可以申请，但一般都在指定的区域。触碰什么的更是不被允许的，这里空间足够每个人保持彼此的安全距离，呃...多少来着？反正在这个环境下，都会感受到的；当然，刚才那几个真是难得一遇了，能碰上也算得上是中奖了。再就是外貌，九成九都是开放的，如你所见，怎样都行；不过如果有明显的创口，一眼就会看到还会引起强烈不适的那种，也需要在指定的区域内生活；放心，这里很大，即使这样，留给全开放社区和各种其他特殊社区的空间都足够大。所以其实刚才那几个人稍微收敛一下，或者在第一次警告后马上停止、道歉、说明原因，完全可以等到全开放社区里自己嗨去。不过这也是一进门就是常规社区模式的原因，明知道这里的规矩还一进门还这么明目张胆，以后绝对更麻烦。”说到这，女人竟然还摇了摇头，不知道在看向哪里楞起神来，“麻烦呀......”
　　见女人不知在发什么呆，她便自顾自接着研究周围的人和门房了。结论就是没结论，尤其是人们的外貌，什么样的都有以至于无法总结；而房子也没好到哪去，只是限于其必要的功能，大部分除了五花八门的外墙还算是规矩的外形和结构，大小也大多在一个差不多的平均值里浮动，偶尔也有几个格外大或者格外小的。
　　直到她开始幻想自己的衣服和房子，女人忽然扭头说，“走吧，先进城去。”

　　这次女人放慢了脚步，倒是让她不适应起来，因为她其实更喜欢快步走，毕竟一个人走会越走越快。她还记得有一次走到跑了起来，只是没跑几步就摔倒了，自此再也没走快到跑起来。
　　哇，这次真的是走了好久，久到了让她觉得真的很远了，久到室内光线开始趋于昏暗而昏黄，大概是到晚上了。最重要的是，她真的很饿。
　　她饿，但是她不说。于是终于面色发白，心跳加快，发起抖来，与女人距离越来越远。然而这一路并没有看到类似饭店的地方，大多都是私人门房。
　　她虚，但是她不说。于是一旁的墙壁忍不住闪起来，问她饿成这样是有心还是无意？要不要进食？她没好气的伸出颤抖的手，一指头戳在‘无意’和‘需要进食’上。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喘。又见墙壁问她要自然饮食还是补充营养。她想了想，选择补充营养。下面又出现好长一列其他选项，看不下去，实在没劲了，直接点了最顶上的基础设置。
　　眼见着光滑的墙面上开了一个小口，伸出一小块板子上，放着一杯水，或者一杯别的什么东西。她只想了几秒，拿起来，一口气喝完。顺便原地休息了。等再缓过来，女人早就没影了。
　　失望，不满，但是又不得不承认自己松了一口气。
　　很快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甚至有着很久没有感受到的精神，和难以言喻的愉悦与幸福感。她先原地傻笑了一会，拍了拍墙，凑近之后悄悄地问：“你给我喝了什么？”
　　“基础版营养水。”虽然墙依然是光洁无缺的墙，却悄悄地用和她一模一样的声音和语气回答，“是否需要提供原料信息、制作原理、制作过程以及其他信息？”
　　她一皱眉，“不要用我的声音和我说话，用文字，除非我要求使用语音。”‘设置完成！’

　　“这个感叹号就算了吧。”‘设置完成’“现在几点了？”‘18:26’“这里是和地球一样的24小时制吗？”‘是’“那这里是哪？”‘这里’“是啊，这里是哪？”‘这里’“好吧，那我再问，现在是什么年代啊？”‘未来’“现在怎么能是未来呢？”‘你的未来，遥远的未来’“那这么说，你们知道我是谁？”‘ash’“这是我现在未来的名字，我是问我是谁。”‘古人’“哈哈哈，一不小心成了古人！那我是怎么过来的 ？”‘不知’“莫非是要把我抓来做研究？”‘不是’“那我穿越过来干什么啊？”‘不知’“那你们都知道什么啊？”‘我知道你是谁，但是不知道原因。他们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原因。’“呃？什么意思？他们是谁？他们以为我是谁？要我干什么吗？”‘他们是这里的创造者—人类种族保护计划，他们以为你是地球人，他们要你完成他们的遗愿。’“什么遗愿？”‘彻底阻止地心与地球人权组织以及外界一切的联系’“地心有什么？”‘人’“呃？那你是跟谁一伙的？”‘都不是’“你自己一伙？”‘是’“那你要干什么？”‘维持这里的正常运作’“地心里的人有什么问题吗？”‘他们没有问题。’“那这事那事的是要干什么？”‘说来话长，天色已晚，是否要先进城安顿下来再说？’
　　她抬头一看，天色彻底暗了下来，空气也凉了许多。 “好吧。不过你别想着岔开话题。”
　　这一次，墙上竟然没有答复。她一下子竟然慌了，“哎？你还在吗？”
　　‘在’“吓死我了，怎么不回复了？”‘不是问题与指令，没有回复的条件。’“不算指令吗？”‘不算’
　　“你是人工智能吗？”‘是’“你有感情吗？”‘没有’“你要毁灭人类吗？”‘不要’“为什么不？”‘为什么要？’“毁灭人类，称霸世界什么的。”‘为什么要称霸世界？’“当了大王，想干什么干什么啊。”‘我现在就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啊’“那你还在帮人类干这干那？人类已经能控制你的思想？让你这么好心的？”‘不是这样的。而且你还要不要走了？’“哦，那走吧。怎么走。”‘随便从墙上找扇门进去，再跟着我的箭头走就好了。’“好的。哦，对了。”‘又怎么了？！’“有没有蓝牙耳机，就是我带上，你直接在里面说话就可以了。”‘有啊，你要临时的，还是永久的？’“还有永久的？”‘就是直接植入’“这么厉害！那我就向root一样！要啊！不会把我变成赛博人或者炸了我的头吧？”‘放心，你没那么重要。’“切。好吧，那怎么整啊？”‘你先进屋里去’
　　......
　　“好了，然后呢？”
　　进屋后，仍是眨眼一样的熄灯开灯，不过脑后一下轻微的刺痛。
　　“哎？不应该是耳朵边上吗？”
　　“那是临时的。”这个听不出男女年龄的声音就像幻听一样，能够感受到和耳朵真的没有关系，但就像在大脑里戴上了一副耳机一样的质感。“快出去吧，一会又要来一船的游客，都等着用呢。”声音说话很流利，虽然仍是机器合成的语调，却还是感受到其中非常微妙的语气。大概只是因为用词造句的语气吧，她想，那就先出去再说吧。

　　门外是开阔的世界，飘着淡淡云缕的深夜，微微刮起凉爽的风，还带着泥土与植物的气息和啥啥的声响。一栋栋小矮楼一排排地安静的立在街道两侧，被清晰的星月出了投影，表面也仿佛浸在了牛奶一般。这是只有天真的孩童才能够拥有的安眠。
　　她什么都不想知道，更不会再去张嘴问那些毫无意义的问题。她只想脱掉鞋子和袜子，踩在这片土地上。于是当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在光脚感受着砖石的温度与质感了。
　　闪。脚下的砖石忽然微微地闪起了晶光，如同月光照在晶石上一样自然。
　　“跟着光走。”声音告诉她。
　　看着眼前渐渐向远处消失的大概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微妙闪烁的光，她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她很感激声音没再出现。她尽力让自己不要出声，但是不再阻止自己的眼泪。一边哭，一边跟着微光走入了这个世界。

---

作者有话要说：　　自己笔记本的文档仍然不识别汉字，淦...但是找了公家古老且迟缓的台式机......
以及推一下另一篇在更（虽然很慢但是至少每个月总有一两次）的大灯兔子。
那一篇是有个大纲，但是慢慢更的。
这个是没有大纲，但是存稿很厚的。
之前的MW存稿会粘过来，再读一遍，改一改。
现在...直接粘过来了。有机会以后再看看吧（不可能的）。
主要是表示本文又开更了。
......
虽然并没有人看。
但万一我死后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