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d World》perdedor

16、第十六章

　　“天呐，快停下吧。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自来。我会捂住你的嘴的！对了，那对于你们这种已经生活在天堂的人，你们也会有你们的天堂或者崇拜的神灵吗？还是仍然信奉上帝或者佛什么的旧神？”
　　“旧神在外面的世界任然有很多教徒，不过根据我经常去地球得到的了解，现在的旧神的子民对于教义的定义和地球时代大概是相差甚的吧。但是在这里，至少我还没有听说过有信奉旧神的。不过我们有个很本土的宗教，只是没有天堂和需要崇拜的神灵，一般就直接叫80，就是数字80，据说因为符号是个黑底的白圆里被红黄蓝绿四条线相交分了八份；因为也会觉得很像披萨或者蛋糕，所以有时候开玩笑就说‘你今天披萨了没？’或者‘你应该蛋糕一点’什么的，有时候也会说成柠檬或者其他差不多的东西，总之大家都会懂的。”
　　“80？难道是大锤砸出来的？“
　　“什么？”
　　”没什么。诶，这个符号看起来怪怪的，还总觉得还有点眼熟？那具体是什么内容啊？有经书之类的东西吗？”
　　“算不上经书吧，就是个手册之类的东西，上面印着符合和80，和一句话‘无聊的时候可以看看’。”
　　“这也太随便了吧。谁写的啊？没有具体的神，总有传教的吧？所以这个80具体到底是做什么的？手册能借我看看吗？太好奇了。”
　　“也没有传教士，只有手册，而且确实只在无聊的时候才会找得到；也别想着干等等出来，因为你在等的时候也算在做一件事情，而不是真的无聊。具体是怎么出现的，我们也不太清楚。不过我们推测这其实就是我们所有人的思想大杂烩，因为每次内容都会变，除了前几页的中心思想没变过，后面大部分都是些各个区域的实况、新规之类的。这么说起来，好像更像是这里的时事新闻杂志哦。
　　“总而言之，中心思想就是：所有的东西都有灵魂，而这个灵魂只有一个；它穿越时空，附着在古今天地所有大小的事物上，从山峦大海到动物植物再到头发指甲甚至分子电子，一切的一切都有着这么一个相同的灵魂；而这个灵魂就是为了体验一切。比如我有我自己的灵魂，等我死后，灵魂就会回到一个叫绝对奇点的没有时空的地方，然后再出发附着到另一个时空的某个东西上，有可能是我的裤子或者我的某个细胞，如果裤子烂掉了，那它就又回到绝对奇点；如果裤子被剪成两截，也会回到绝对奇点，再重新两次附着在两截裤子上。当然也有可能就是你，或者这栋房子。不过毕竟这个灵魂可以同时无限同时存在于整个时空，所以倒也没有什么前后之分了，就是这么个意思。物质那么多，又分分合合更是组成无数可能，时间又那么长，所以这个灵魂也算是无限体验着一切。对于我们而言，就是知道一切的事物都是一个，重在参与。能懂吗？确实有点复杂，我也说不明白。”
　　“呃...大概吧....不过任何对未知进行猜测或者说预言的事物，我都不是很感兴趣；就算是偶然有那么一个两个真的发生了，那也不过是无数猜测中偶然蒙对的一个，并不能说这个预言是真的。.”
　　“有道理，但是，哇，你竟然能大概明白我的意思。”
　　“好奇的问一下，你是因为我说‘大概吧’所以你认为我在表达‘我明白’的意思，还是你真的知道‘我明白’。因为感觉一开始我不说话的时候你就知道我在想什么，还以为你会读心术什么的呢。”
　　“其实...我确实能够感受到别人的思想活动。不过对这里的人并不能看得明白，主要是对外面的人多多少少都能知道他们是什么状态，如果是地球人我基本能了解到更多、能了解差不多。但是你，尤其你不说话的时候，你的思想对我来说非常清晰、非常大声。”
　　“不会吧，这可是女主角的设定啊。我完全就是碰巧被你捡来的，而且我绝对只是你捡来无数地球人中的普通过客。”
　　“这我也不是很清楚了，关于你的思想为什么对我这么特殊，确实是个谜。你确定你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不确定，因为我很有可能是普通还偏下一点的那种。”

　　这种诡异的女主角设定...莫非其实我是假的，这个世界都是虚构的，而我是个幸运的女主角？虽然很俗套又毫不符合常理，我是绝对不会看的；不过能够当上女主角，还是很不错的哦。如果这么说的话...那ASH就是......？
　　“你可别再想了，赶紧睡吧。”

　　可是她又忍不住不去开始想这件事，于是两个人都尴尬地躺在床上，假装没有任何想法。
　　尴尬并没有持续太久，但并不是什么好事，她又犯病了。
　　她想着不然就起来喝点什么，刚起来摸到手边的杯子，感受到温热、嗅到奶香，突如其来的痉挛使得她的手直接握碎了薄壁的玻璃杯，红色的血和白色的奶混着被引力洒落。还不够，她死死地攥着最后一大片玻璃，深深地刻在掌心，刺向自己的大腿、手臂、躯干。即使ASH再怎么迅速地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再伤害下去，血色染红两人。女人坐在她的胯部，一手将她的胳膊举过头顶，一手终于掰掉仍然保持透明干净的玻璃。她仍拼命地挣扎着，尖叫着，充满了恐惧，就像一条掉在地上的金鱼，试图用歇斯底里拯救自己，却只能徒劳的由着鳃逐渐干涸、窒息而死。不过她幸运一点，一滴水落在了她的唇上，划过她的腮，重新给予她得以呼吸的机会。于是她不必再如此疯狂，逐渐平静下来，也没有嚎啕大哭，只是泪水冲得睁不开眼。
　　一片狼藉都消失在了毯子里，液体、固体，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一个视线不太好的人感受到另一个人趴倒在她身旁。
　　“ASH，我好疼啊。”缓了一会，她闭着眼说。
　　女人爬起来，从一旁拿出一沓胶布一样的东西，把她的伤口都粘了起来，止了血也逐渐止了痛。
　　“我现在是不是就像一个打满补丁的破娃娃。”她自顾自地问。
　　女人没出声，她也看不到女人的表情。
　　“没事就快睡吧。估计都大半夜了，我的仓库还没收拾完呢，还等着吃你做的饭。我要吃甜玉米。”
　　女人还是没有动静。
　　“晚安。”
　　“晚安。”

　　“ASH，你还在吗？”
　　“嗯。”
　　“我可以离你近点吗？”
　　“嗯。”
　　“那你可以离我近点吗？我好疼啊。”
　　女人拽着枕头和被单，一起挪近些。
　　她摸了摸，“又盖一片布？不冷吗？我盖着这么些个毯子还是觉得很凉，尤其今晚还下着雨。你看，”她把冰凉的手伸到被单底下，精准地一把抓住了女人的右臂，“难道我其实是个冷血动物？哇，凭什么你盖着块破布也能这么暖喝？”
　　女人激起一片鸡皮疙瘩，反手握了回去，确实冰的很。于是侧了个身，左手一起包住散发着寒意的指尖；很快，就发现她还粘着止血绷带的手腕虽然没那么冰，却也并不算温暖，又握住了她的手腕。慢慢的，小臂、手肘、大臂，盖在毛毯下的肩膀也是凉的；确切的说，毯子下面丝毫没有一个人存在时该有的温度。
　　忽然，她按住了肩膀上的手，冰凉而又微微颤抖的。“除非你离开。”她把手拉到自己的脖颈间，两只手都能感受到大动脉下剧烈而急促的跳动，“至少现在，这片森林都是属于我的。”

　　大雨随着风猛烈拍打着窗户。
　　被单下十指交叉，炽热而潮湿。她领着那另一只手，拂过自己的眉眼，划过耳朵的轮廓，顺着下颌，回到了唇边，轻轻摩挲着，感受到隐约可闻的气息。覆盖住手背，带到锁骨，被拖带的手指正可以一把握住她的脖子；于是呼吸和心跳都掌握在这只手心中了。她不由得稍稍开始加力，把那只不属于她的手向脖颈按压下去。
　　女人一惊，一个翻身把那只不安分的手按了回去，自己又在她的身上做起平板支撑。
　　她双臂张开，上身的毯子也刚被掀到了一边，胸口仍然起伏着。黑暗中看不到、也感不到她的表情。
　　“你让我别使你离开，你现在又想去哪？你已经到了你的天堂，离开之后你还会去哪里吗？”
　　“我会成为风，成为雨，成为你的被单，你的一根头发或是睫毛。”
　　“如果你不在，那这里就是我的；我不要风、不要雨，也不少这一根头发或是睫毛。我需要你。”
　　“你有病。你年纪太大活腻了，我？你怕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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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删掉的一大段和错别字。这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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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足纠缠，十指相交。饱受挤压的青紫和崩裂复血的伤口，疼痛却成倍的放大了她的敏感，甚至带出莫名的愤怒，使她彻底疯狂到歇斯底里、淹没在幻想成真的感宫体验之中。再也无法抑制的欲忘，如同喷薄而出的火山，将两人一次又一次的推向高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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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伪百合（双姓）预警，介意勿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