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d World》perdedor

17、第十七章

　　“嗯，你吃热狗的样子格外诱人。真的不打算考虑一下吗？”
　　“可以啊...考虑完了，不行。”
　　“可是我都满足你所有要求了啊。”
　　“这还有礼尚往来的？总之就是不行。”
　　“我保证...”
　　“你最近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了，保证无效。你看你大腿上的伤还没痊愈呢。”
　　“那也不能就这一个样过下去吧。第一天确实还有点新鲜，这都五天了，就算当做囚禁play，总吃着一套也会无聊疯的。”
　　“怎么会，汉堡、包子、三明治、还有肉饼、披萨和派，那天早上我也确实给你做玉米了呢。明天吃春卷。卷好的！别想了，要我说豆芽都不想给你做，总觉得会趁我不注意用豆芽绑出条绳子吊死了。”
　　“哎呀，哪有那么夸张。我从来没有想过...你知道，那什么 。”
　　“嘿，看着我。”女人捧住了她的脸，硬拧过来，盯着她的眼睛，“看着我。如果你真的不需要我，我可以离开。但是只要我在这里，我就无法看着你这样下去。我有仔细地问过小墙，因为你不属于这个时空，所以情况可能有些复杂；不过最近有想到或许这片森林存在着诱因，所以吃完午饭我们就往外走，或许情况能有所改善。不管怎样，我会找到办法的，相信我。但是在此之前，我必须保证你能撑到我找到解决办法为止。好吗？只要你听话，在这间屋里呆着，除了任何有危险的物品，什么我都答应你，好吗？求你了？”
　　“唉，好吧。你也无聊，我也无聊；难得彼此还不讨厌，那就这样咯。”
　　“乖，”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不然你摘了五天果子也早就厌倦了。现在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不是吗？”
　　“是是是，现在你说什么都是。我就是个毫无地位尊严的地主。”
　　“这说的什么话，你想干什么都行啊。”
　　“那我要吃牛排，出去散步。”
　　“可以啊。只是牛排是切好的，自己抓着吃，卷饼里也行。出去干嘛？为了给你晒太阳，家里都成敞篷的了。”
　　“那不一样！难道到时候也不出门了吗？”
　　“那时候是那时候。现在非要出去也行，这就让小墙把外面全用海绵和毯子包起来再出门。”
　　“唉，退下吧。除非带着豆芽和土豆丝的春卷，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还有京酱肉丝。”
　　“那可也是...”
　　“卷好的。我知道，啰嗦 。好好做，我可盯着呢。去干活吧。”
　　“那是，我做这些不就是为了给您当个消遣吗？”
　　“不会的，你做的比它做的好吃多了。虽然味道也不差，感觉就是不一样。哎，别打岔，快去吧。”
　　女人看了她一会，再次捧住了她的脸。
　　“看着你呢，别摸了...唔...”
　　女人直接吻了上去，直到她不再挣扎为止。
　　“好点没？”
　　“太极端了，就像把喷嚏憋回去了一样。求你了，做饭去吧，干点别的也行，随便什么，就让我自己呆会。不会有事的，至少不会有什么严重的问题发生，真的。走吧。”
　　“......最近雨水多，我去看看干辣椒有没有受潮。”
　　“谢谢。顺便再来份羊肉卷炒洋葱吧。”

　　女人刚关上门，她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顺势向窗外刚侧身回望的女人招了招手，嬉皮笑脸地催促着。左手在底下紧握着，指甲深深地抠在了掌心肉里。
　　“我的时间大概是不多了，那就尽快开始吧。”
　　“她的时间大概是不多了，还是尽快开始吧。”

　　（十八）
　　干燥的热风，灼眼的阳光，她在一个厚实的泥石房里醒来。
　　“这么给面子，这么小的窗户正好把光打在我的脸上？以后换到被子上行不行啊？晒得脸皮疼啊。”她哼唧着翻了个身，直到下移到身上的阳光穿透被子，直晒的她热到不行才挣扎着坐起来，再晃晃悠悠的下了地。
　　这干燥的炎热！她随手从床尾翻出一件类似连体斗篷的大檐帽，有点就像ASH第一次见到她时穿的那种布料，从帽檐一直垂下拖在地上。她高高兴兴的就出门了。
　　她想好了，要躺在这一片沙漠的沙堆上晒一天的阳光。她确实晒了太阳，只不过并没太久，她就听到沙丘的背面传来对话声。

　　“......她这个人有病的，过去了也没用啊！都这么多地球人了，至今为止有哪个成功过的？”
　　“成不成功，又怎么会让你知道？有没有病、有没有用更不是你说的算的。再说了，别忘了你回来的时候自己说过的话，到此为止、最后一个，难道刚说完的话就不认账了？”
　　“我再去给你们找回来一个不就成了？”
　　“这次你强行留下来一个，那下次呢？有一就有二，这样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最后还不是送过来了？只是现在不比当时，上面催的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没空看你玩。规矩从一开始就定好的，我也就不唠叨了。明天天黑前送过来，不然我们就进行干预了，到时候可别说我们又影响你的行动计划。”
　　“不许你们动她！”

　　“什么规矩啊？”，她好奇，也就随口问了出来。一下子，那边就沉默了。
　　“ash小姐？”，是那干尸的声音。
　　“那是呗，还能有谁啊？所以到底是什么规矩啊？”
　　那边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大概他们是要过来。
　　“不准过去！”，ASH拦了一下，“你们竟然玩这种把戏，让她能听见地域以外的声音？”
　　“唉哟，ASH，这都什么情况了？这明明就是ash小姐自己的地域，你自己没搞清楚把我叫过来的呀。现在你是想打扰我们吗？退一万步说，你也拦不住我们啊。”
　　“你们可以试试！”
　　“哎哎哎！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我就出来晒个太阳，哪注意到这一不小心把你们圈进来了。过来，过来说；我懒，就不动了。来来来。”，她开了口。半晌没动静，估摸着那边还在僵持着，又说，“我的地盘还请不动你们了？ASH，你不行就赶紧...”，滚字到底没说出口，“离开。”
　　那边扑哧一下，沙哑的笑了，“你看看，人家还不领你情呢，别自讨没趣了。”
　　干尸很快就站在了她的视线范围内，还非常懂事的没有遮到她的阳光。
　　“ash小姐，最近过的好吧。”，是肯定句。
　　“那当然是啊，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啊！啊不，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金砖，差点没把我砸晕过去。”
　　“哈哈，其实还真的是呢。”
　　“此话怎讲啊？”
　　“这来的地球人这么多，虽说也都过上了好日子，但砸在他们头上的都只是馅饼，你这可是实打实的金砖啊。虽然不知道ASH说你到底有什么病，但如今一见，也没瞧出哪里不妥。你来了这么久，要说一点没注意到，应该不至于吧。”
　　“哈，还真是。”她一笑，“这里的人，好像都是顺着给的条件生活，虽说想干什么干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穿什么穿什么；但是天气如何，日月星辰，地域多大，还是无法控制。就算是穿什么、用什么，也都需要在界面上明确说出，再等那些东西被送过来。而我就不用这么麻烦了，想要的东西都在手边，想去的地方，睡一觉就到了，就算我自己走，天涯海角我也几步就能走到。就连地域，只要不是明确是他人和公共的，我所在之处都是我的。比如这里，”她抬头往干尸背后的那个身影扫了一眼，“不知道你们的入口以前在哪里，不过我猜现在就在这片干热暴晒的沙漠里吧。尤其这里还荒无人烟的，不仅我的房子，我身处之处周围十几米都直接归我了吧。这还只是明面上的，如果这片沙漠真的没别家，只怕这整片沙漠根本就已经是我的了。”说完，又忘后面看了一眼。
　　“哎哟，真不愧...”
　　“行了，您还跟我这么个东西客气呢？虽然我估计没几天活头了，不过既然现在我还占着这块地，你们也都站在我的地域里，那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眼见着干尸有些犹豫，她不仅烦躁起来，“怎么着？怕我听完跑了？我跑得了吗？我跑哪去啊？”
　　干尸赶紧一笑，“也是。说来也没什么，就是这里的主人有点事情需要地球人来帮忙处理一下，就派ASH去找人来，只可惜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所以这不就赶巧遇上你了吗？”
　　“那...”半个字还没说出来，眼看着她自己忽然就僵硬的蜷缩起来，又是抽搐又是发抖，头还一晃一晃的。
　　女人立即冲了过来，硬把自己的胳膊从她夹紧的腋下穿过，紧紧地环抱起她来，在她的耳边不停地念叨着：“没事没事，没事没事，深呼吸，没事哈，没事没事......”
　　半晌，等到她都逐渐平静下来，紧张有却无力的仍搭在女人的身上，跟随着女人的引导，深呼吸中还在微微地发着抖。干尸这才反应过来，“这......”眉头一皱，“这不能吧。”
　　“和你说了，她有病，还认为是我开玩笑说她这个人有毛病吗？这样你觉得她能干什么？她都在这里了，还有病，可见是连神都治不好的；那些个特权想必不过也是因为看她可怜没几天活头便给她了，虽然不知道神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总不至于真能是她病得太重以至于很有用到给了这独一份的特权吧？”女人一偏头，避过她的耳朵道。
　　“哼，那也不一定。谁也别去揣测，那都不是咱们能想得了的，只管老老实实做好事情就行了。还是那句话，有没有用都不是我们的问题，指令里从来没提过身体必须健康；何况这么多人了，什么样的没有，她这病就有用了也不一定呢。明日天黑前，她不过去，我们亲自来接。”干尸说罢就坐在他悬浮的皮椅上飞离开了。

　　“走吧，太阳开始西下了，马上就要降温了。”女人说完就想起来什么，又补充，“就算不冷，也没有太阳晒。”然后又想起什么，“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一笑，“沙漠里没了太阳可不是马上就要降温吗？那还等什么，走吧。我还想在屋里烤壁炉呢，然后一边晃着摇椅一边喝着热巧克力一边吃着水果、饼干、糖、零食......”
　　“行了行了，就是吃各种高热量的食物呗。”
　　“那是啊！既然有壁炉，那就顺便烤棉花糖、烤土豆、烤地瓜、烤肉、烤串、烤韭菜、烤茄子......哎呀，必须要有烤饼子啊！我跟你说，烤饼子是最最好吃的了！哎呦，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快快快，快回去吃！”
　　“那你到是先起来啊。”
　　“我起来？我自己起来啊？你不抱我回去啊？唉，我难过了，我想让你抱我回去。你抱不抱我？”
　　“抱抱抱。”女人起身，一个发力就把她公主抱了起来，“抱着我的妹妹上花轿。”
　　她在女人的怀里乐开了花，“你还知道这歌呐？”
　　“我年纪可大了，本来就是地球亚陆东海岸的，又一直在地球上搜刮人力，什么我不知道啊？”
　　“哇！厉害啊！不过你说错了，是欧亚大陆，亚洲只是一个洲。”
　　“没错，一场大地震把喜马拉雅山脉崩了，把旧欧亚大陆劈成了两半。天灾之后没多久就人祸了，哼，我还以为能多撑会，好歹把灾区彻底安置好再一点点猥琐起来呢，没想到直接就撕破了脸......”距离并不远，女人已经走到门口，刚要抬脚把门踹开，一低头就发现她把脸埋在胸前，还把耳朵堵住了。女人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先进去把她轻放到床上，然后蹲在床前看着她笑眯眯的说，“你那饼子，真有那么好吃？”
　　“哎呀我跟你说，可好吃啦！烤好了没啊？我觉得我闻到烧烤味了！”她一个翻身跳下来，就往房间另一边不知何时出现的“壁炉烧烤”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