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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纳粹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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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叶师弟,师傅出关,让我来喊你,”第二冬也懒得解释,张拂尘说是闭关,为何会有巴适少女上个月演唱会门票的存根,及房间内莫名多出……几个应援的荧光棒,“小鱼儿已经进去了。”
叶容君拍了第二冬肩膀一下,“谢谢师兄。”
”
叶容君即将转身,第二冬反常地忧心忡忡,“师弟小心一点,这回可能会比较凶险。”
“又是一单生意?”
第二冬点头,“师傅一位俗世的藏友,突然失踪。”
“藏友?”
“一起玩古玩。”
“摸金校尉?”
“不是,”第二冬认真说道,“考古学家。”
叶容君顿悟,“合法的摸金校尉。”
随即,叶容君想到了什么,“你说,有没有可能,他找到了大宝藏,偷偷找人运走,然后移民海外?”
第二冬想都没想就摇头,“人家是清华正牌考古学教授。”
“北大考古系不比清华牛?”叶容君讶异地问道。
第二冬摊开手,“人家已经六年只招了一个学生,牛有啥用,没人学啊。”
叶容君随即瞪着他,“北大清华干的破事还少?!”
第二冬也不反驳了,别的大学还可能存疑,这两所啥数典忘祖的事做不出?
“他研究啥的?”
“最近在研究杜立巴石碟,”第二冬对这些也是一知半解,不好班门弄斧,“你也别管是什么,一万多年前的玩意,贼贵。”
叶容君大咧咧地说,“不就是古人类吃东西的碟子,有啥可研究,难不成这碟子不仅能吃饭,……还能剔牙,研究了有毛意义?依我来看,这考古学是最没用的学科,成天研究死人,想知道啥,像咱一样,招魂不就得了,想知道嬴政和吕不韦有没有父子关系,咱找他们出来对质,要不了几个钱。”
第二冬见四处无人,也放心大胆起来,凑近说道,“你还别说,这位蒙夫教授没少求师傅招魂,大多数时候,魂招来了,可正主自个儿也蒙圈,其次,他们说的语言谁都听不懂,哪怕是最后一个封建王朝清朝文武百官说的语言也不统一,后来还找了语言学家,语言学家也懵逼。不过,也有运气好的时候,这不蒙夫教授靠这还写出了几篇SCI论文。”
“这算作弊吧?”叶容君眨眼睛。
“人家既不是外籍,也不是北京户口,光分数达到要求,人清华也不要啊,要是长得黑点弄个赞比亚国籍,笔试都不需要就能上,可惜这家伙天生就皮肤白。”
叶容君皱眉,“他也七十多了吧?”
“非也,才五十来岁,是师傅的忘年交。”
叶容君思衬着,这还是第一回接墓地的业务,不知母虞有无兴趣,遂问道,“小鱼儿—。”
第二冬安慰道,“她没问题,师傅说了,事成之后,她可以从墓中挑选一样随葬品,反正这傻教授也拿她没辙。”
叶容君一头黑线,“有没有被抓的风险?”
第二冬立刻严肃地看着叶容君,“我什么都不知道,咱们和小鱼儿可不熟。”
叶容君更无语,还能不能要点脸?
2
巴颜喀拉山海拔五六千米,北坡平缓,南坡深切,多峡谷。山区地势高,气候寒冷,属高寒荒漠草原,人烟稀少,只有藏人在此从事畜牧。山间谷地上,牦牛、绵羊远近成群。
巴颜喀拉山脉就在青藏高原东北端。
1938年,北京大学考古学教授齐福泰与其学生在青海附近的巴颜喀拉山脉探索一系列的洞穴时,发现这些洞穴被人凿成了隧道与地下储藏室的系统,他发现这些墙壁是方方正正且被上光的,就如同这座山被以高温凿入一般。
他们找到了许多列的干净墓穴,而这些墓穴里面埋着身高约138厘米左右的骷髅。这些骷髅有着巨大的头颅,以及瘦小脆弱的身体。
墓里没有任何的铭文,但却有着716个约30厘米宽的石碟,每个中间都有个2厘米的洞,每个碟片上都刻有两个从碟片边缘旋绕至碟片中心的洞一带的细小沟槽,宛如费斯托斯圆盘。
据说,当时考古队还在石壁上发现太阳、星星以及其它天体的图画。而石碟上的使用的是象形文字。
失踪的蒙夫傲冰小女儿兼助手蒙夫舒淇照着百度百科给二人粗略地解释一通。
母虞无妨,漂亮女人大都无脑 ,不是很正常?
“来之前,我用手机搜过。”
蒙夫舒淇一点也不尴尬,大热天的,她穿得简单、清凉,她并不高,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以下全是腿,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最令人瞩目的是她巴掌大的小脸、如安吉丽娜朱莉般性感的红唇以及健康的小麦肤色,很显然,她不是个宅女,而是经常参加户外运动的运动少女。
仔细看,她的手臂孔武有力,不似一般女子的莲藕臂—一折就断、细如柳丝,想必经常出入健身房。
叶容君不敢直视,主观地觉得,这女子若穿一身热裤或瑜伽服,应该会更显身材紧致。
蒙夫舒淇对于叶容君关注自己的身材并无不适,反而洋洋自得。
叶容君通过资料已经提前知道她,从幼稚园开始就被父亲送至英国,先后在加拿大读小学,初中在澳大利亚,高二又转去德国,大学则毕业于美国哈佛,回国一年便到清华读研,跟着蒙夫傲冰的考古团队。
当然啦,人家是多重国籍,美国与加拿大。
叶容君在心里“怒赞”,不愧是清华大学啊。
“大家都说石碟是外星体杜立巴族人留下的,你父亲怎么认为?”
蒙夫舒淇耸肩,“我在哈佛的历史老师唐纳德先生说,这全是你们中国人的意淫,外星生命只会去最伟大最发达的国家。”
叶容君懒得和这个黄皮白心的“老外”动嘴皮子,摆事实讲道理,“一万两千年前,美洲还没有你们美国人。”
切!
叶容君心里很想说,如今DNA鉴定已证明印第安人和华夏有血缘关系,你他妈美利坚自古就是咱的故土。
他还想延伸开去,古埃及人是黄种人(几百年前,咱还是白种人,黄种人是西方的污蔑),玛雅人也是华夏移民(哪有什么玛雅之谜,不过是掩盖西方的大屠杀而已)。
可是,看着眼前为漂亮国而自豪的美吹,叶容君就放弃了“挣扎”,和强盗讲道理的都是傻子,拳头才是硬道理。
“谈谈你父亲是怎么失踪的?”母虞轻描淡写地问道。
3
“我觉得他不是失踪,”蒙夫舒淇画风一转,语气中竟带着神往,“他是被杜立巴人给带走了。”
叶容君鄙夷道,“我相信,人家外星人也是有底线的。”
“孤陋寡闻!全世界声称被外星人绑架的九成以上都是男性。”
叶容君“咦”了一下,作呕吐状。
母虞不冷不热地说,“全是假的。外星人那么厉害,怎么会轻易暴露行踪?”
然后,母虞转头问她,“失踪前,他有没有新发现?!”
蒙夫舒淇并未故作高深,而是直截了当地说,“一个名字。”
“谁名字?”
“当然是外星人的,”蒙夫舒淇吧唧着嘴,“石碟里反复提到一个名字,爹说,这应该是他们的同伴,更或者是他们来地球的目的。”
“还有?”
“爹还说,杜立巴族和华夏极可能同出一脉,全世界使用象形文字的国家不多,他们又直接来到你们国家。”
叶容君放下心中的不满,继续问道,“你爹还说啥?”
“希特勒曾碰过石碟,”蒙夫舒淇妩媚一笑,“纳粹钟你们知道吧?爹说,那就是来自杜立巴人的技术。”
“证据?”
蒙夫舒淇“嘻嘻”地笑,“当年希特勒来西藏,可不只是确认华夏是雅利安人后裔这种无聊的事,在很早以前,就有西方人找到过杜立巴石碟,还将消息带回西方,机缘巧合之下,被希特勒得知。在石洞中,也发现了纳粹来过的痕迹。”
叶容君不信,德国那么强盗,为什么不抢走石碟?
蒙夫舒淇一摊手,“那我哪知道啊。再说,犹太人虽然死得惨,可也坏呀,我就不说原因了,想必你们也读过历史。”
母虞眼看问不出个所以然,转移话题道,“你爹失踪的地方在哪?”
“研究所旁边的休息室,”蒙夫舒淇还是相当配合的,哪怕她其实不太情愿,典型的白羊座,开朗活泼、盲目自信,除了床上,其它方面都不靠谱,“最后一次出现,是凌晨三点多,起来喝水。”
“凭空消失?”
蒙夫舒淇相当肯定地点头。
“报警了没?”
“报了呀,由于我爹的身份,上面密切关注,可是全所找了个遍,也没找到。监控显示,他并未离开,可人就这么没了。”
叶容君皱眉,“你刚才和我们说的事,还有谁知道?”
“让我想想,”蒙夫舒淇轻轻锤自己的脑袋,“对了,还有我爹带的两个助手。”
“助手?”
蒙夫舒淇自豪地说,“还是两个国际生,一个德裔,一个赞比亚的。”
叶容君和母虞达成共识,嫌疑人是那个德裔。
4
“人呢?”
蒙夫舒淇原本无所谓的态度发生了根本的改变。
见她不说话,叶容君焦急地询问道,“蒙夫小姐,你倒是说句话呀。”
“没了!”
叶容君纳闷道,“什么没了?”
“汉娜!”
“那个德裔?”叶容君眉头紧锁。
母虞不确定地问道,“失踪了还是——嗝屁了?”
“死了,死得好诡异,”蒙夫舒淇捂住双耳,又闭上双眼,身体抽搐起来,“尸体在警局,警察不让看,我看过照片,死状太惨了,从头颅开始,以下就像被刀锯切割一样,一段一段整齐地排列着,地上全是血,照片上,她皮肤溃烂、内脏脂肪流了一地,臭气熏天,到处都是苍蝇、蚊子。”
叶容君连忙叫停,“大姐,我还要吃中饭的,你别形容了。”
“死在哪里?”
“她自己的房间。”
“她房间在哪?”
“研究所的女子宿舍,四楼。”
母虞眯缝着眼睛,看着她,“这回有监控吗?”
“也没有。”蒙夫舒淇担忧地回答。
叶容君安慰道,“你父亲不一定死了,还是有生存下来的希望。你看,不是还没发现他的尸体吗?”
蒙夫舒淇一听“尸体”,哭得更伤心了。
“你看你,会不会说人话,什么尸体不尸体的,”母虞唉声叹气道,“女孩子最听不得这些话,那叫遗骸、白骨。”
蒙夫舒淇的情绪不仅没得到缓解,反而更严重了。
“爸,你到底在哪?”
母虞是个务实的人,不关心他人的外在情绪,只在乎结果,“汉娜既然参与了你父亲的研究,而研究也是分层次的,我想知道,她具体是研究哪方面?”
“反重力、电磁波、磁力武器之类,”蒙夫舒淇轻描淡写地说着,愣是没注意身旁是两个理科白痴,等想到时,尴尬地说道,“就是纳粹钟呀。”
“杜立巴人的技术?”叶容君秒懂,“我想问一下,当时德国科技高度发达,那么其它诸如喷气式飞机也来自—?”
蒙夫舒淇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直接承认道,“父亲也是这么认为。但他一个考古学家,不懂理科,于是招了喜爱历史却是理科学霸的汉娜小姐,否则以汉娜小姐的考古水平,根本进不了研究所。”
“有研究成果吗?”
“有是有,不过,这是学术机密,不方便说。”
叶容君规劝道,“你父亲的失踪及汉娜小姐的死亡极有可能与此相关。”
蒙夫舒淇听到“父亲”,又要哭,总算是没哭出来,像是鼓足勇气般侃侃而谈,“汉娜小姐发现了一双脚印。”
“在哪里?”
“南极,”蒙夫舒淇语气平淡,“第一个想在南极建军事基地的正是希特勒。”
叶容君虽是历史白痴,也读过相关密辛,希特勒最后不是没成功吗?
“他没成功,”蒙夫舒淇继续说,“但他带去的人却成功了。”
“什么人能在南极生存,爱斯基摩人?”
蒙夫舒淇摇头,“一个身高只有138厘米的小人。”
叶容君震惊不已,脱口而出,“有活着的杜立巴人?!”
母虞一寻思,难道这就是纳粹不需要石碟的理由?
5
叶容君质疑道,“汉娜小姐什么时候跑南极去了?”
“她并没有去,”蒙夫舒淇语焉不详地说,“个中缘由我也不甚了解。我只知道,她的曾祖父曾被迫加入过纳粹的科研组织,是一名科考员,被希特勒指派去南极考察。这大概就是他知道内幕的原因。”
“杜立巴人为何去南极?”叶容君皱眉。
母虞忽然顿悟,立刻询问道,“几十年前巴颜喀拉山脉找到的杜立巴人最有可能的死亡原因是什么?”
“我记得父亲提过,”蒙夫舒淇极力在脑海中思索着,忽然一拍手掌,“对了,高温症,总之很离谱,傻子都知道巴颜喀拉山脉平均气温都在零下。”
叶容君恍然,“南极最低温89.2℃,平均气温-25℃,杜立巴人是冷血动物。”
母虞却在一旁叹气,“外星人咋都是矮子,浓缩都是精华?”
蒙夫舒淇嗤之以鼻,“这就是你们孤陋寡闻了,鸡的祖先是霸王龙,可它现在还没一米高,外星人也是可以根据环境改变身形,想矮就矮,想高就高。”
母虞羡慕不已,不过她很快转换话题,“汉娜小姐的曾祖父是自然死亡吗?”
叶容君和蒙夫舒淇都一惊,莫非—?
“也失踪了,对吧?”母虞若有所思地说,“这么多年过去,想必也不可能还活着。你们说,汉娜小姐加入你父亲的科研组织目的真的会单纯吗?—那可是德国人。”
“可为什么只有汉娜小姐被残忍杀害?”叶容君不解。
“汉娜小姐或许做了什么惹怒对方的事,”母虞随意地问道,“蒙夫小姐觉得凶手会是谁?”
蒙夫舒淇信誓旦旦地回答道,“自然是杜立巴人。”
“灭口?”连叶容君都觉得有些可笑。
“不然呢?”蒙夫舒淇反问。
“你觉得玉树的气温又适合杜立巴人了?”叶容君这方面倒不笨。
蒙夫舒淇抓了抓头皮,嬉笑道,“可能他找到了某种方法吧,总不能一直在南极睡觉,怪冷的。”
“带我们去发现石碟的山洞瞅瞅。”
于是,蒙夫舒淇开着科考队的越野带二人赶往巴颜喀拉山脉。
“妈呀,你开车也忒猛了,”叶容君下车就直接不客气地吐了,“感觉有两三天的量。”
母虞鄙视地看着他,“娘们!”
蒙夫舒淇拿着望远镜,本打算随便看一下,突然,她大惊失色,“不好,出事了。”
叶容君视力好,一眼就瞅见洞口被一堆乱石給堵住,只是现在还不清楚是从外面还是里面給封住。
“盗墓贼?!”
蒙夫舒淇驳斥道,“是杜立巴人。”
母虞轻笑一声,“傻逼不要再说话。”
二人极有默契地沉默不语。
6
叶容君自告奋勇,打算用爆破符毁掉乱石堆,被有职业操守的考古工作者拦住,“距今一万多年的洞,你的头是有多铁?”
“我来。”
母虞拨开二人,站在洞外十米开外,手中一瞬间多出三张黄符,叶容君随便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是“请天兵天将神符”。
“天雷尊尊,龙虎交兵,日月照明,照我分明;远去朋友,接我号令,调到天兵天将,地兵地将,神兵神将,官兵官将,五雷神将,符至则行,急急如律令。”
“嘭”地一声,火光过后,仿佛有无数双手在搬运石块,不到两分钟,已经能窥见洞口。
“走。”母虞一刻也不想耽搁。
三人戴着防护口罩、打着日照灯进去,为了不破坏文物,大家都穿上了一次性草鞋。
“味道真难闻,”叶容君嫌弃地说,“有多久没人进去过了?”
蒙夫舒淇摇头,她也不甚了解。
考古现场一般来说不会对外开放,生怕遗漏了什么被人捡去,普遍的做法是就地做成博物馆,这样封土堆都不用填埋,直接标记以后开放收费。
像这种顶级考古现场,没直接建博物馆也是无奈,不具备可操作性。
“咦,”叶容君捡起地上一个塑料薄膜,大惊失色道,“老冰棍?”
蒙夫舒淇听见这三个字,心头一惊,不过,很快她便恢复过来。
“难道说近期这里被盗墓贼光顾了?”包装纸还很新,从生产日期上看是上个月的。
母虞闻了闻,更加精确地说,“不超过一个礼拜。”
“会是谁?”叶容君产生了疑问,莫非真是杜立巴人,可真入乡随俗啊。
遥想地球上六十多亿年前就有了人类,光华夏就远超一万年历史(上下五千年是贬低),区区一万多年前的杜立巴人,也不算多了不得。
蒙夫舒淇大惑不解,心里的想法不经意就说出了声,“他来找什么,纳粹钟也不在这里啊。”
“呃?”
母虞也看向她,纳粹钟不是早就毁掉了吗,怎么它好像还存在某地似的。
叶容君此前一直相信阴谋论,即美国佬带走了德国的高科技人才,还有真正的纳粹钟,就像二战后他们带走了731部队的战犯和成果。
“蒙夫小姐,”叶容君唉声叹气道,“都这时候了,你还要向我们隐瞒多久?—纳粹钟我们无所谓,也用不着,可这条线索与你父亲的失踪或许有很大的关系。你这样,我们很难做。”
蒙夫舒淇羞愧难当,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此刻,母虞狡黠地说,“它在中国,对吗?为什么?”
蒙夫舒淇叹口气,语气竟前所未有地轻松,“实不相瞒,它确实在中国,一万多年来一直都在。”
“纳粹钟的原型机?”叶容君顿悟,相较于希特勒千里迢迢将纳粹钟送到国内,有原型机是最靠谱的想法。
“是的,”蒙夫舒淇回过头,“和石碟使用的是同一种材料,像座山一样矗立在洞中。希特勒不敢乱动它,只得让科学家们赶过来,吃透它的技术,回国后便造出了纳粹钟。你们以为是希特勒错过了成为第一个造出核武器的国家,其实——他压根也不知道这玩意是个啥!”
7
“还在洞里?”叶容君震惊不已。
母虞像看傻子一样,一路走来,周边哪有多少警戒,也不可能搬运出来,更不可能还在,现在最重要的是,这玩意是被人偷了还是自动消失?
蒙夫舒淇知道瞒不住,索性投鼠忌器,和盘托出,“在考古队找到石碟之前,它就自动消失了。”
“这怎么可能?”叶容君难以想象如山一样巨大的物体会凭空消失,除非把它一块块击碎运出去,可击碎了还有什么价值?
“我父亲认为—,”蒙夫踌躇半天,才艰难地说出,“它是被缩小后离开的。”
叶容君暗叹,道术中是有缩小术的,母虞就会。
“道士?”
蒙夫舒淇摇头,“不知道。我父亲是通过研究壁画才做出的猜测。”
“没有被公布的壁画?”
“嗯,它被人为地隐藏起来,”蒙夫舒淇继续说,“不在地面上。”
叶容君兴奋不已,古老的壁画、神秘的外星人…
欢迎来到鬼吹灯的世界。
“壁画上画了什么?”
蒙夫舒淇凝眉,“只是它被一个男人缩小后带进袖口的过程。”
“很奇怪吗?”叶容君隐约觉得她神情有异。
“图片经过复原虽然仍旧模糊,但可以看出来,该男子身穿类似——你们古代秦朝的服饰—那可是一万多年前的壁画啊——秦朝还不存在,我一直对父亲说,这是后人的恶作剧,可父亲坚持认为那是真的。”
叶容君和母虞对视一眼,这件事确实透着古代。
“还有呢?”
“更奇怪的地方是,”蒙夫舒淇一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架势说道,“那也不是普通的秦服。你们对黑色蟒袍怎么看?”
叶容君还是知道一些的,从古至今,只有始皇帝嬴政才穿黑色蟒袍,后续的皇帝胆儿再肥也不敢。
“莫非——,”叶容君大胆假设,“壁画上的人也穿着黑色蟒袍?”
蒙夫舒淇不像是开玩笑,样子极其严肃认真,“你们说有没有可能——?”
叶容君大叫,“秦始皇被外星人魂穿?”
母虞一脚蹬在叶容君屁股上,力道不大,导致叶容君也只是趴在地上啃了一嘴泥。
“是同一件蟒袍吗?”
蒙夫舒淇耸肩,“壁画只会画出大致形象,而不会诉诸于细节,只能确定那是件纯黑色的蟒袍。”
“小鱼儿,你怎么看?”叶容君连忙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满脸讨好地询问道。
“这个外星人——,”母虞若有所思地说道,“穿得挺复古。”
叶容君只得尴尬地回复,“呃—你说得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蒙夫舒淇停顿片刻,“我觉得不是一个人。他们的体型、身高不同,那个外星男人——(思索半天)更高更帅气。”
叶容君这就很无语,我始皇帝虽然胖了点、年龄大了点、个头矮了点、脾气差了点——想着想着——叶容君就不再想了。
“我也觉得嬴政不是外星人。”叶容君点头,说嫪毐是外星人还有可能,毕竟他有一技能深得变为太监的司马迁推崇,他在《史记·吕不韦列传》中间接为嫪毐的“乌加一点”立了一个传:“始皇帝益壮,太后婬不止。吕不韦恐觉祸及己,乃私求大陰人嫪毐以为舍人,时纵倡乐,使毐以其阴关桐轮而行,令太后闻之,以啗太后。”
当然,嫪毐也可能是西洋人。
叶容君猥琐地想到,现在的中国女性喜爱洋人和黑鬼不也是为这一技能。
8
“欲盖弥彰,”叶容君蹙眉,“既然洞中已没有东西,为何要堵住洞口?”
母虞瞪了他一眼,“不是还有壁画?”
“咦?”叶容君转过头问蒙夫舒淇,“隐藏壁画的事都有谁知道?”
“壁画是汉娜第一个发现的,”蒙夫舒淇娓娓道来,“除了她,就剩下我和我爹。”
“那个赞比亚的助手呢?”
蒙夫舒淇一听,竟乐了,“他英语都说不利索,更别提中文。”
“这—,”叶容君为广大华夏考生不值,二十年寒窗苦读,不如一个外籍身份,这位赞比亚的选手怕是连幼儿园都毕不了业,竟进入了最高学府,还能做助手 ,滑天下之大稽,“他自愿做助手?”
“不是,”蒙夫舒淇也颇为无奈,“校长硬塞的,说照顾留学生,这孙子连考古是什么都不懂。”
母虞眼神清明,哀叹一声,“这洞是你父亲干的。”
“不可能!”蒙夫舒淇瞳孔变大,完全不可置信的模样。
母虞也不回答她,兀自发呆、出神,“可他的动机又是什么?—喂!我问你,除了壁画,还有没有别的发现?!”
“别的?”蒙夫舒淇抗议无效后,心中虽有怨气,还是只能忍着,洞口的老冰棍是她父亲的最爱,“确实还有一个发现,不过在我看来,毫无价值。”
叶容君却说,“是不是有价值,你并不一定就知道。”
“好吧,”蒙夫舒淇摆烂道,“汉娜还发现了一个特别深的溶洞,父亲还做过一个小实验,测试溶洞的深度,它可能超过一万两千米。”
我去!
俄罗斯挖穿地球时,也不过是这深度,区区溶洞能有这么深?
“另外,”蒙夫舒淇不再顾虑重重,大胆地说道,“我认为汉娜一直都知道这个地方,否则,她怎么能在一天之内就发现它,就好像她有地图一样。”
叶容君和母虞对视,希特勒绘制了地图。
“除了深,这个溶洞还有别的古怪吗?”
蒙夫舒淇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父亲说,地球上存在许多通往冥界的入口。”
叶容君第一反应就是丰都,可事实证明,那里连鬼都很稀少。
“走,”母虞也不啰嗦,“去一趟地狱入口。”
9
“你真的记得路吗?”在洞中来来回回了一两个小时,叶容君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像这种地方,有地图也是两眼一抹黑,”蒙夫舒淇替自己找理由,“再往前走走。”
母虞只轻轻地吸吸鼻孔,再嗦嗦鼻子,就义无反顾地朝西北边而去。
“小鱼儿,你走错了。”
母虞也不回头,冷峻地说,“是你们走错了。”
蒙夫舒淇在一旁犯嘀咕,或许母虞走的才是对的。
“君哥,要不,咱和她一起走?”
叶容君相当无语,考古学家都这么不靠谱吗?
“小鱼儿,你怎么确信是那边?”
母虞冷冰冰地说,“气息。都不是活人的。”
这句话一出,二人顿生寒意。
没有活人的气息,那不就是——
难道真是冥界入口?
如若真是,为何千百年来都没有任何消息,此地也不是特别隐蔽,要发现也不是很难啊。
“蒙夫小姐,”叶容君怯生生地问,“你们三人进去以后,身体有没有不一样的地方?”
蒙夫舒淇情不自禁看了看胸部,还是一样小,于是摇头道,“我只来过一回,站在外面,都没敢往下看。我爹也只是测量时来过一次。不过——我觉得汉娜来了不止一回,她经常无故失踪。”
“汉娜?”母虞若有所思,突然,她眼前一亮,“你还记不记得汉娜的死状?”
叶容君听到就有种想吐的感觉。
“像被大卸八块。”
母虞在一旁嘀咕着“有违人道”,重复三四遍以后,她终于开口笑,“老叶,我还记得十八层地狱吗?”
“记得啊。”
“那你怎么不记得有一狱是有违人道之人会被用刀来锯掉全身?”
“这—,”叶容君恍然,“妈呀!是第十八层。刀锯地狱。”
叶容君大惊失色,莫非这下面真有冥界入口?
“为什么是第十八层?”蒙夫舒淇迷惑不解,看来这位黄皮白心的美国人不太懂华夏文化。
母虞为了不耽搁时间,选择边走边解释,“我认为,汉娜的曾祖父不是简单的纳粹,而是一个逆天而行的杀人犯。而汉娜来华夏的目的也不简单,想必她曾祖父遗留下来许多和杜立巴人相关的信息,包括这个地狱之门。”
蒙夫舒淇哈哈大笑,“我就知道她有问题。”
“她的目的是?”
母虞似乎想到一个可怕的猜想,脸色变成苍白,“□□改变不了活人,可是,如果进出冥界的入口被全部摧毁,到时候,死人无法通过,必然导致地府动乱,更重要的,阳界也必然爆发“鬼灾”,生灵涂炭。”
叶容君大呼,狗日的纳粹。
母虞最后却耸肩,“这不过是我的猜想。”
“前面是不是一个人?”蒙夫舒淇打着灯,离得越来越近,不一会儿,她大叫道,“是我爹,是我爹。”
10
归墟观。
“师叔祖,你就老实交代吧!”母虞眼神不善地望着张拂尘,此时,张拂尘刚出关几天,道袍都发臭了,熏得观里没人来和他打招呼,“蒙夫傲冰都坦白从宽、弃暗投明了。你和他之间,那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交易。”
张拂尘一头黑线,拂尘一甩,“什么狗屁玩意。我就是要他主动帮我寻找冥界入口,他又可以得到学术成就,我们这叫互相成全,双赢!”
“哼!”母虞揶揄道,“人家差点死掉,嬴个屁。”
张拂尘也自知理亏,尴尬地笑道,“不是没事吗?”
“你为什么要寻找冥界入口?”
“我—,”张拂尘竟吞吞吐吐起来,“就是随便找找,无聊嘛。”
母虞见他不肯说,也懒得过问。
母虞一走,尸佼从张拂尘后面走出来,仙气飘飘,而又诡异非凡。
“你当真不打算告诉她?”
“师叔祖,你就别为难我了,”张拂尘蹙眉,“她如果知道,冥界入口与她生父母有关,怎会轻易放过?到时候,又将遇到多少危险?这孩子命苦啊!”
尸佼颔首,也不回话,一张落寞的脸消融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