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不灭的光『银魂/土方』》长爔

4、战斗

　　暮色暗沉。

　　长羲束起了长发，换了身滚金边的乳白短式和服，衣长及大腿，露出了下身的黑色紧身作战服，蹬着一双长靴，勾出了小腿紧实的弧度。

　　腰间插了两把修长的刀。

　　此刻她站在一处隐秘的高地，风撩起了她眼前的碎发，面无表情。

　　从前，每次遇到敌人需要动手，阿澈都会五指虚握，抬手抵在她的脸上，用拇指在抚着她的脸轻轻捏一捏，“我就在你身边。”所以，不管是遇到什么危险，她都可以放心大胆地往前冲。不论什么困难，两个人一起就从来不会感到害怕……

　　半晌，她抬手抵在脸上，学着他的样子，轻轻抚过。像是真的被安慰到了，轻笑了一声。

　　长羲放下了手，看着那个巨大的飞艇，眼中意味不明。

　　真选组的人埋伏在阵法边缘数米外。

　　几个起落，长羲来到了潜伏在一角的土方等人身后。“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吗？”

　　“从我们开始观察到现在，一共出去了三个小队，消息已经发给吉原那边了，为了防止打草惊蛇我们没有跟过去。”土方叼着烟说到。

　　“出去了大概多久？”

　　“不到一刻钟。”

　　时间差不多了，出去的敌人越多，那边就越危险。长羲撩了撩耳边的头发，还是把命都留在这里吧。

　　她双手握住了两把刀的刀柄，对土方示意，“通知各个分组，一分钟后开始行动！”

　　消息迅速得传递了出去。大风猎猎，安安蓝的长发在风中飘扬。她蓄势待发，露出了带着几分血色的笑容，“我说各位，可不要轻易死掉了啊。”

　　一分钟倒计时结束，长羲像炮弹一样猛得弹了出去，抽出双刀，刀光如水隐隐化作了一道道丝线，砍在了埋伏点附近巡逻守卫脖颈上，转瞬间就收割了数人性命，鲜血在她身后不断爆开，几个呼吸之间已经在数十米开外。

　　真选组的各位借着掩体灵敏的在战场穿梭，清剿困灵阵外围的敌军。

　　“好强！”总悟眼里亮起了兴奋的红光，“真想和她打一架！”

　　总悟和土方紧随长羲冲了出去，青色的刀光同时冲天而起，在空中虚虚实实落下数到重影，如雷霆万钧，冲开了重重防线。

　　此刻悄无声息的屠杀已经染红了阵法边缘，敌人终于发现了直冲而来的三人，一时警报乍起，整个上空都是刺耳的警笛。

　　原本在飞艇内准备夜袭吉原的大部队此刻像潮水一样涌了出来。

　　土方一刀挥向了长羲身侧偷袭的敌人，“恐怕硬仗才要开始了！各组注意，接下来的这些精兵才是我们今晚要对付对敌人，卡住防线，不要把人放出去！”

　　长羲突然抬头看向了飞艇舱门，“两个，剩下的那两个应该去了吉原。”她停住了脚步，长刀垂在身侧，不停地往下滴血。

　　她横过刀插进了扑向她的敌人，血溅在了她下巴上，长羲慢慢把刀抽了出来，盯着舱门的方向，“交给你们了。”

　　土方和总悟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一起对上了舱门处的两个最强战士，一人一个牵制住了他们，不动声色引向旁边。

　　长羲在他们交手的哪一刻，收起了刀疾步冲向了舱门，同时手中结印，戳破指尖，扬起数道血光。此时她已经到了舱门前，她的手掌中似乎有一团奔涌的宝石蓝色浪潮，在指缝间溢出了大滴大滴的蓝色水花，是灵能！她抬手狠狠拍向了大地。

　　嗡——

　　似晨钟撞碎了流云，巨大的声音直接激荡在了他们的神魂之上。脚下的大地亮起了蓝色的宏光与声音辉映。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战场边缘，感觉到那里腾升起了一座巨大的穹顶，将他们通通扣押在了里面。

　　待众人愣神之际，长羲如同鬼魅闪身进了飞艇。

　　怪物们发出了愤怒的嚎叫，发疯似得扑向了身边的敌人，仿佛感受不到疼痛，狂啸着也不防御，全然不怕受伤，狠命攻向了真选组众人。

　　“靠！因为出不去了所以开始发疯了吗。”总悟堪堪闪过怪物的偷袭，再一次攻了上去。

　　这两个伊路星人身上此刻几乎都覆盖了厚厚的硬甲，刀砍在他们身上也只是留下了浅浅的白色刀口，就再也无法深入了。

　　一个怪物发出了怒嚎，

　　抬起的巨大爪子扬起阵阵黄尘砸向了土方，土方横刀挡在胸前，脚下被拍得连退几步。爪子和刀撞在一起发出了刺耳的剐蹭声。

　　“啊，是啊。绝对要拦下他们。”土方站稳了身体，看着这两个怪物。

　　“他们想去追击长羲，绝对不能放他们过去！”说完他再一次挥刀砍向了怪物，试图寻找他的弱点。

　　覆满了硬甲的怪物几乎刀枪不入，虽然行动受到了限制，但是每次凭借身体的硬度和力量砸下的力道，都不敢让人轻易硬抗。

　　“这样下去不行。”两人站在怪物几步之外，“不能一味地躲避了。”土方微微喘着气对总悟说到。

　　那两个怪物就这么凭着蛮力逐渐向舱门靠了过来，总悟转了转手腕，“啊，没错。还真是会给人添麻烦啊！”

　　两人不再躲避，合力攻向其中一个怪物——我们两个就是拦在舱门前的最后一道墙啊！

　　碰——冲击的力道撞上了怪物身体，两人的力量将他堪堪逼退了几步。成功了！

　　此时另一个怪物一掌猛拍了过来！二人就地一个翻滚躲过，巴掌落在了地上拍得青石崩裂，碎片四处飞溅。

　　两人身上脸上多了数块斑斑血痕。土方擦掉流在了眼睛跟前的血，戒备着敌人，“没事吧？”总悟把嘴里渐进去的血沫吐掉，“我能有什么事。”再次按照刚才的配合冲了上去。

　　飞艇内，依然有零星的伊路人在各个通道口巡逻。长羲小心地隐蔽在舱门口。所有的通道此刻都亮如白昼，通道里没有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

　　长羲脑海里浮现出了通过几日观察，自己推测出的飞艇大致结构，计算着从这里到三层所需要的时间、途中会有多少巡逻岗。

　　伊路人为了升级战士又一次动用了晶体，在攻下吉原前一定会重点保护好核心舱。想要不惊动途中的守卫是不可能了，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冲到核心舱…

　　长羲头靠在墙上，勾起了唇角——看来只能赌一把了，就赌伊路人的\'王\'此刻就守在核心舱附近。

　　她缓缓吐了呼吸了一口气，从藏身处走了出来，朝着走廊极速冲了进去。廊道里的守卫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影闪过，带起了一阵腥风。

　　在长羲已经冲过了好几个通道后，巡逻兵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时间警报四起。通道里的守卫看到长羲远远冲了过来，拿起武器就横在了路中间。

　　长羲双刀交握，在临近敌人面前，刀光掠影。四目相对的瞬间，守卫的士兵感受到了强大的杀气逼迫碾压而来。

　　武器瞬间脱手，长羲一个旋身从间隙里一刻不停地冲了过去，守卫定在了原地，此刻竟冷汗津津惊魂不定。

　　长羲还算顺利地来到了二层，只不过因为无暇处处防御，左臂被激光击中，白衣袖被染了大片鲜红。

　　在登往三层的升降层，身后已经密密麻麻追来了一大片敌人。眼看就要登到三层了，她咬牙抗下了身后重重一击。她压住翻涌的气血，借着这股力道，再次加速窜进了三层。

　　身后追上来的守卫，此刻压下了躁动，恭敬地向过道中央的那位行礼。

　　长羲笑了起来，起身擦掉了嘴角的鲜血，看来赌对了呢。

　　王冲着长羲身后的那些士兵手背朝外挥了挥手，长羲身后的追兵像潮水一样退了下去。

　　长羲优雅地来到了王几步之外的地方，站定。不动声色的观察，一边暗中思忖，原来还有一个进阶战士在这里。那个战士全身布满了黑晶的铠甲，像座山一样只需一动，就能把“王”完全挡在身后，将长羲和他阻隔开来。这个走廊还是太窄了，是有些不太适合在这里对付这种战士，长羲思考着对策。

　　“王”看着这个面不改色的女人，身上大片暗红鲜红，只能从斑斑点点看出来原本是一件白衣。他开口到，“你很大胆。也很厉害。”

　　长羲像是在和老朋友聊天一样，不见她有一丝紧张，笑着说：“我知道。”

　　“我不杀你，只要你同意让我们同化你。和我一起成为伊路的人吧。”

　　长羲握着刀摆了摆手，“那可不行呢，我这花容月貌变成伊路人怎么想都是暴殄天物。”

　　王想了想好像是这样的，“……我可以保留你的样子。”

　　长羲笑了，“哎呀哎呀，我都不知道原来你们这么好说话呢~……可是我还是不愿意。”她微微扬着下巴，“我比较喜欢你们直接退兵离开江户。”

　　“……这我不能答应你。可惜了……”

　　长羲无所谓地转了转刀，“是呢，可惜了……”

　　\'王\'闪身藏在了护卫身后，与此同时，长羲一跃到了那个战士肩膀旁边，举刀就要刺上他的双眼。

　　进阶后的伊路战士也会因为基因的差异表现出不同程度的进化。显然眼前的这位能够速度与力量并存。

　　他一巴掌扫向了长羲，长羲在他身上一蹬，在天花板附近借力落在了远处，而他的那一掌落在了墙壁上，只是这个墙壁丝毫不见震颤。

　　长羲看着这一幕，心里想到，“果然…这一层的建筑坚硬程度确实非同小可。……他能够快速地进行防御和攻击，在关节连接处一定是暴露在外面的，只是这个廊道空间太小，也没办法袭击关节……”她心里有了打算。收起了长刀，从腿上摸出来了一把短匕首，朝着那个卫士贴身冲了上去。

　　她灵活地在有限的空间里闪躲，靠墙壁借力一次次冲到他眼前想要戳瞎他。守卫多数攻击都落了空，砸在了墙上，但仍然有些攻击落在了长羲身上。

　　她被猛得一掌扫在了墙上，口里鲜血止不住地往外流，她有些无力地从墙上滑落。一咬牙，用匕首抵在地上撑住身体，翻身躲过他的下一次攻击。不在地面上做过多停留，再一次飞身跃起。

　　她笑得有几分血色在眼里浮动，在他头上踩了几脚，“我说，你叫什么名字。至于这么下死手吗？”她躲过他的大手，“我们联手，干掉你的老板，从此不做打工仔，走上人生巅峰怎么样啊？”身下的巨人仿佛没有听到，再一次攻击落在了墙上，长羲足尖一点，踩着他，“他只会躲在你身后，窝窝囊囊地什么也干不了。现在你们所有的兄弟可是都被扣在了这块地方，你们能量晶体不多了吧？一天？两天？你算算还能撑几天。你让开，我就放了你们。这个交易怎么样？”

　　“你不用浪费口舌了。”\'王\'的声音从后面传了出来。听到声音以后，长羲微微一笑，“你不是已经怕得逃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怕我策反了你的手下？”

　　“没用的，伊奇他听不见声音。”

　　长羲面无表情地在走廊里窜来窜去，“那还真是可惜了，怎么瞧都比你要强。”

　　“等我有一天死了，或许他就会接手王位。不说这些，外面是的隔离罩是你干的？”

　　长羲立在了地上，一手按着墙，笑了起来，“是啊。”

　　“你是阴阳师？！”

　　“不用这么惊讶，现在知道还不晚。”

　　王心里浮上了不详的预感，他有些坐立难安，“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用阴阳术！”

　　“这不是怕被人认出来么……”王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长羲，那个女子浑身浴血，暗红的血迹干涸在了她脸上。

　　此刻伊奇的攻击竟然已经不能触及她半分，像是有层厚厚的墙壁挡下了一切。

　　王觉着此刻的长羲笑得像个收割性命的恶鬼，“你是……你是！越长羲！！！”惊恐的尖啸刺透了飞艇，“伊奇！伊奇！现在传承！你快跑——”

　　一切声音戛然而止，长羲手扶着的那面墙雪崩似得崩塌开来，露出了里面耀眼夺目的晶体，此刻一条虚浮的光影连接在了长羲和晶体之间。晶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缩小，取而代之的是长羲的面前多了一个隐隐约约的结界将王和伊奇包裹了起来，伊奇拼尽全力砸向结界，也只是扩散开了水波一样的纹路，王已经被绝望裹挟，丧失了希望放弃了挣扎。

　　长羲从收起长刀后，就打定主意借着眼前的大块头打通这面隔离了晶体的厚墙。她不能暴露了真实的实力，防止王因为忌惮逃走。而且隔绝晶体的房间墙壁非常坚固。所以在攻击和躲避的落脚点和诱导伊奇拍到的地方一起差不多能连通了它所有的关键受力点。最后她只需要少量的外力就能将灵力渗透过去连通晶体。

　　在那一尖啸穿出去后，舱门口的守卫明显狂躁了起来，关节处的护甲一块块脱落。行动一失去了束缚，他们便疯了似得往里冲。

　　土方和总悟全凭□□和意志挡在两人面前，肋骨已经不知拍断了多少根。土方刚才替总悟的那一下被怪物尖利的爪子刮过，小臂上血肉外翻，血顺着手臂蜿蜒流淌啪啪地砸在地上。如果不是时机不对，总悟绝对会恨恨地拿刀教训教训土方的“多管闲事”。

　　此刻二人只能支着刀靠在飞艇外壁上，大口大口喘着气，鲜血浸透了衣服。

　　两个怪物身上的硬甲被砍得布满了白色的砍痕。当他们露出硬甲下的□□时，他们知道，机会来了！

　　因为在这一片地上缠斗太久，地面上已经布满了裂痕，碎石四溅、尘土飞扬。狂奔过来的二人带起的狂风四溢，一片飞沙走石，一时间场面好不混乱。

　　两道人影在沙石中腾跳闪跃，贴地疾驰飞刀光高速切割过他们的膝盖内侧、跟腱。终于两个怪物轰然倒地靠着上肢在地上匍匐。总悟面无表情地斩断了他们的双臂。此刻他们只能在贴在地上无助地扭动，用头砰砰地撞着地面，望着飞艇的方向无助地哀嚎。

　　过廊里，能量不断充进了结界内。过溢的能量波动搅得里头的两人不断发出惨叫。长羲的头发已经在打斗间散了开来，一部分落在身后，一部分贴在了脸上的血迹上。双眼透过头发神色不明看着结界里。手指微动，里面发出了刺眼的白光，剧烈的爆炸光波瞬间就贴在了结界壁上。震动的声波让整个战场都发生了剧烈的震荡。

　　刚才还在于真选组拼死战斗的伊路星人此刻静默无声，颓然地委顿在地上。真选组的队员们有一瞬间的茫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手。过了几秒才明白过来，这场战斗是他们胜利了！

　　“他们的王也是这种怪物么？”总悟看着还在地上挣扎的守卫们，不知是述说还是在提问。
　　“啊，应该吧。”总悟已经用衣服帮土方扎住了流血的地方，衣服兜里的烟大多数都浸了血，他从里面挑了半天抽出一根还干净的点上。
　　“比怪物还强吗，那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是啊，”土方吐了口烟，“她怎么还没出来？”他一边想一边往飞艇那里走去。
　　飞艇像崩塌的积木一样，在土方面前轰然倒塌。爆炸的震动贴着飞艇发了出去，飞艇对动荡的终于超过了极限，在此刻崩塌了。平地扬起了数米高的黄尘。
　　飞艇毁坏的前几分钟内。
　　长羲贴着那面残破墙壁靠在了地上。头抵在墙上，微微抬起了脸眼神不知看着哪里。
　　呵……没想到竟然会弄得这么狼狈……
　　贴着墙，她能听到细碎的开裂声。抬起的手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放回了身旁。　
　　呐，觉得身边有点寂寞，不是很想跑了呢……

　　“长羲！长羲！”土方全然忘了自己一只胳膊伤口又一次崩开了，拼命地在废墟里挖。“听到了就说句话！”

　　总悟也带领着众人把巨大的建筑残骸抬到一边，“核心舱的位置是三层，飞艇只有四层。她的位置不会很深，上面的飞艇碎得比较彻底，应该不会有大块的碎片。继续在这个方向挖！”

　　他掰着土方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冷静点！她既然可以做出结界困住伊路人，那也应该有办法保护住自己！”

　　土方脸埋在手心里深深吐了口气，“你说的对。但不排除她因为战斗失去自保能力，我们会救出她的！”

　　半昏半醒间，长羲好像看到了一个拇指大的人影出现在了身前，奋力撑起了一个保护罩，噗得一下破掉了。“是…什么……？”陷入了黑暗。

　　最后，土方他们挖出了长羲，她刚好倒在了一个碎片支起的小小空隙里，奇迹般地没有被砸到。

　　土方握了握有些微微发抖的手，看着满是血污的人，不敢乱碰，只是凭着仔细观察发现了胸膛在微弱的起伏。

　　撑着他的那口气突然就散了，倒在了废墟上，看着上空说到，“结界要散了…快联系救援队。”总悟也松开着捏在一起的心，吃力地躺在了土方身边，“终于结束了……”

　　结界外，解决了吉原那边入侵的敌人后，还能行动了人迅速集结了过来，只是一直被拦在结界外，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近藤裹满了绷带，实在有些放心不下，在这里等十四和总悟他们的消息。

　　月咏攥着苦无，坐立难安。阿羲是说了会有四个超强战士吧……一个吉原那边已是压上了所有人才打赢了他，而且近藤先生还受了重伤。她根本不敢想象这里面会是怎样惨烈的景象。

　　突然，她的手穿过了结界，“结界消失了！”月咏迅速地反应了过来直接冲进了战场。

　　同一时刻，近藤收到了里面的消息，咽下了让众人戒备的命令，“医疗组快跟上！其他人员去抓获还存活的伊路人！”

　　踏进了战场，他们才明白这里到底经过了怎样残酷的厮杀。血浸透了这片土地，脚踩在上面粘腻的触感直达神经，外围数颗身首分离的头颅还瞪着眼睛。尸体上插着刀剑堆在一起，一些被激光打中了的人死后还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肚子上的大窟窿……

　　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月咏在看到长羲的那一刻终于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