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不灭的光『银魂/土方』》长爔

3、合作

　　真选组屯所。
　　土方从外面回来了，山崎打招呼到，“啊~副长！怎么今天这么晚才回来？”
　　总悟从身后冒了出来，一脸阴险的笑着，“绝对是去流连花丛了吧？什么自告奋勇去吉原打探消息，结果这么晚才回来，看来昨晚真的很卖力啊蛋黄酱星人。真是放纵堕落的人生啊~”
　　“哎？！真的吗？！”
　　土方叼着跟烟，满头黑线，拍了一下山崎那家伙的头，“怎么可能是真的！”

　　近藤房间里，近藤、土方和总悟一起分享最新的情报。
　　“……近藤老大，事情就是这样。”
　　近藤有些苦恼地摸着头，“啊…这样看来伊路星人的威胁还是真是麻烦啊…上级他们不管是出于什么考虑估计都不会动手了……”
　　总悟有些好奇土方提到的那个女子，“靠吉原那点人手真的能应付得来吗？还有你说的那个女人，是叫长羲？姓氏是什么？”
　　“就介绍了她叫长羲，姓什么倒是没提起，怪了…”
　　土方和总悟一起看向了近藤，“所以这件事我们到底管不管？”
　　“唉，派出大量人手肯定是不可行的了。这次行动不能以真选组的名义进行，只能便装行动。唉…是今晚吗？一会儿再去吉原确认一下他们的兵力安排，看我们需要安插多少人。”
　　土方回忆起今天早上的遭遇，想到一会儿还要去拜访月咏他们就有些青筋乱跳。

　　达成一致后几人出了房间。
　　土方问，“怎么今天不是去会议室开会？”
　　近藤哈哈大笑，拍着土方的肩膀，“咱们隔壁前段时间不是一直有工匠进进出出嘛。昨天你出去调查，隔壁的邻居终于现身了，嘛…其实应该是隔壁的管家。今天早上你还没有回来的时候那位西城管家来拜访，送来了很多点心，那帮小子们现在估计都在会议室里吃东西。”
　　“哈？是个什么样的人？”
　　总悟到，“正主还没搬进去，照那个管家大叔的意思是他们家小姐要住在那里，看样子是个大户人家。谁知道呢，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会放着家里不住一个人搬到警察局隔壁。”
　　会议室里。
　　山崎抱着点心盒兴奋地招呼局长三人，“啊！真的是太幸福了，送的点心这么好吃，隔壁住进来一定是个漂亮又贤惠的大小姐吧！”
　　“你是白痴吗？点心和隔壁是什么人有什么联系吗？再说就算是个大小姐，怎么想也不会自己下厨。”总悟嫌弃到，但手上却是不见停歇。
　　众人都在乱哄哄地幻想着心目中那个隔壁的那个千金小姐——“绝对是个穿着和服喜欢下厨的温柔姑娘！”“你说什么？！肯定是穿着蛋糕裙笑起来特别可爱的小姑娘！”
　　总悟一本正经地插话道，“应该是带着猫耳和猫尾的女仆装女人啊。”
　　……
　　“冲田组长！！请不要把你的抖S幻想带进去啊！！！”
　　会议室长桌上堆满了黑漆金纹红木食盒，从做工和满屋子的香味来看十分诱人。
　　土方没有吃早餐，此刻也来了兴致“啊，我也来尝尝好了。”噗——蛋黄酱铺满了一整个食盒，众人忍不住高声哀嚎——“副长，求求你放过这些食物吧！！”
　　“喂！喂！你们那都是什么表情！”一边心满意足的来了一大口。
　　人群中有人觉得心很痛，“我总感觉看到了可爱的食物少女遭到了副长凌虐啊…”
　　土方面色抽搐，“什么乱七八糟的，都闲得慌吗？！都不去工作的吗？！给我乖乖出去巡逻啊！！”

　　另一边，西城管家熟门熟路地接到了自家小姐，月咏小姐和晴太小少爷也一并跟了过来。一行人一边走边听西城对长羲介绍新家——
　　“……我翻看了江户所有待出售的大宅院和函馆。最后选定的这个地方不论是去吉原、城中心还是回老宅那边都很方便，几乎在三条线的中心点上。对了小姐，宅子旁边是江户的警察局真选组的屯所。我调查过了，虽然有些风言风语，说他们总是暴力蛮干、横冲直撞，但是他们的处事结果还是不错的。这样的话治安方面又能多几分保障。”
　　长羲：“真选组吗…？我知道了。相信西城伯伯的安排不会有问题的。”
　　“那么小姐，新宅子的门牌要写什么？”
　　“……叫临渊府吧。”
　　我在崖边临渊羡鱼，退一步是无尽黑暗，进一步是粉身碎骨……
　　一行人转过街角，与正要出发去吉原的近藤四人隔着一段墙的距离，打了个照面。
　　近藤热心道，“哈哈，这不是西城老先生吗？旁边这位就是……！”众人的目光落在了长羲身上。土方也是抬头看到了走过来的一行人，一眼发现了长羲，长羲冲十四点了点头，勾了一个清浅的笑，还真是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清冷的姑娘唇角微微勾起的模样，仿佛千万树梨花绽开，那一瞬，美得动人心魄。

　　西城管家为双方互相引荐。
　　“以后还请多多关照了。”长羲虽然话是这么说，只是依然带着疏离的冰冷气场。
　　“哈…哪里，也请你们多多关照。”近藤道。
　　“你就是十四提到的长羲？不知道这位小姐姓什么？”总悟问。
　　长羲轻描淡写道，“没有姓氏，叫我长羲就好。”
　　土方站在一边，见众人寒暄得差不多了，对着月咏开口，“我们还正打算去找吉原找你们，既然你也在，不知道一会儿能不能耽误你一些时间。”
　　长羲接过话，“要不这样，来我家里商量吧。毕竟关于今晚的事我也有些要跟阿月讲。”
　　“那就打扰了。”
　　月咏凑到长羲耳边，咬牙切齿地低语到，“喂！小羲，你真的觉得这些人靠谱吗！女孩子不要随便带陌生人回家啊！”她指着后面已经丢了三魂四魄的山崎，周边都泛出了粉红色的气泡。
　　“噗…放心放心，月月要相信我。”
　　西城推开了门，众人眼前亮出了一幅完美的图画——
　　院子里亭台轩榭的布局、假山池沼的配合、花草树木的映衬、近景远景的层次……无一不让人拍手叫绝。
　　庭院里高树与低树俯仰生姿。落叶树与常绿树相间，花时不同的多种花树相间，这就一年四季不感到寂寞。
　　西城领着众人来到后院，“这里按小姐的意思，布置了池沼。

　　水面假如成河道模样，架了座低桥。池沼与河道的边沿很少砌齐整的石岸，高低屈曲任其自然。还在那儿布置几块玲珑的石头，种了些花草。池沼里养着金鱼、各色鲤鱼，夏秋季节荷花或睡莲开放，一幅“鱼戏莲叶间”的景色。池沼之上有个精雕凉亭，俯身在水榭栏杆上，触手及是清波。

　　低气压一路的晴太已经撒欢跑了出去东摸摸西看看。
　　长羲对后院的布置十分满意，轻声到，“西城伯伯费心了。”举手投足间仿佛融进了这自然优雅的氛围里。
　　看罢整个宅院，西城领着众人去客厅。此刻，握紧的手心一片汗湿。
　　进到客厅，一行人便注意到了立在地毯上的一幅巨大的画——
　　画上赫然是长羲的样子。她身后一个白衣公子头搁在长羲颈窝，贴着她的脸，把她搂在怀里，透着画都能感受得到那种视如珍宝的感觉。他似乎正笑嘻嘻的对怀里的人讲什么不得了的情话。长羲眉眼间都是张扬着幸福，一双眸子亮得惊人，夺人心魄。
　　那副神采飞扬的样子甚至都让人怀疑画中的人和眼前这个清冷如玉的人是截然不同的人。
　　“小姐，你之前说挂在卧室里…我觉得不太妥……希望你再考虑考虑……”
　　“好了！…我知道了…那就挂客厅吧。”
　　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气氛凝重得像结了冰。
　　半晌，长羲走近画前，轻轻描摹着画中公子的眉眼，一遍又一遍……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刻在了骨血里。
　　终于，长羲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头慢慢抵在了画中那个人额上。

　　……我的…阿澈啊……

　　月咏站在门口不知所措，西城攥着双手似是叹息又有些不安。近藤四人皱着眉头，不知眼前是哪一出，停在那里一言不发。
　　长羲闭着眼，下一秒睁开后又是风平浪静。转过身对着近藤等人道，“抱歉怠慢了各位。阿伯，把画挂起来吧，别放在地上，然后给客人沏茶。”
　　西城舒了一口气，“是，小姐。”
　　待所有人都坐定。
　　“真选组的各位去吉原，是有什么打算？”
　　“是这样的……”近藤连忙开口，表明了要帮忙的意愿。
　　“这样吗……”月咏看了一眼长羲，见她没有反对，便拿起桌上的纸笔，将吉原的布防描了出来。“……这样的防御布置确实面面俱到各地能及时增援，只是这样布置防御力量，再加上去攻打飞艇，留在吉原的人手反而会难以兼顾……”说到这里她有些沉重。
　　长羲开口道，“就按照这个方案继续戒备。伊路人那边不需要百华出手，你们只需要防御好后方，防止偷袭。”
　　月咏有些生气，“那怎么行！今天的主要战场就是飞艇那边。吉原可以抽出一半的人手过去。”
　　“不需要！”月咏看着长羲星蓝的瞳孔里没有一丝感情，“那边我自有安排，虽然能拦下主力军，但难免会有漏网之鱼潜进吉原。抽一半人你们绝对应付不过来，跟着我遇到了危险救你们反而会拖我的速度。再说到时候你们老巢都被人端了，我在前面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一番话毫不留情，山崎见月咏都被说得一脸苍白，小心地打哈哈，“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月咏小姐也是担心你嘛……”只是在长羲的注视下越来越气弱。
　　土方有些烦躁，“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啊……难道还能叫一个人去攻打入侵者，不要一个人逞强啊！当我们真选组是摆设吗？”
　　“是啊，是啊，虽然规定了真选组不能行动，但是蔷薇流氓们可以啊，哈哈哈哈。”近藤给众人补定心丸。“吉原的防御人手不够，我们会派兄弟们过去帮忙巡逻。我听十四说了你的打算，伊路人那里，精锐小组可以帮你用最快的速度冲到核心舱。”
　　我有说这些吗？大概是日轮多嘴告诉了土方吧。长羲心里有些无奈，但被一股暖流包着，逐渐平息了刚才那股难以抑制的想要大闹一场发泄的欲望。
　　“好像被人瞧不起了啊。长羲小姐，今晚就让你见识见识真选组的力量！”总悟眼里燃起了狩猎人的红光。
　　“是啊！真选组的大家怎么会放任吉原不管！”山崎开心地补充到。
　　长羲轻挑着眉看着真选组，轻声笑了开来。“那就…再告诉你们些东西吧。”
　　她拿起桌上的毛病，画了个飞艇附近的地形简图——
　　“这里是我今晚开始进攻的地方，这些位置可以做战前埋伏。核心舱的位置大概在三层这个范围。一旦发起进攻敌人会飞速散开，提前攻向吉原。——所以，”她在地图上圈出了一大片区域，“我在这里布了一个阵法。当我到达飞艇面前，会启动困灵阵，这个范围内的人短时间内出不去。当然，你们也会和敌人关在一起，我不会和他们多纠缠，到时候他们的目标就会集中到你们身上。
　　进攻开始你们就尽量将敌人限制在阵法范围内，阵法快启动前，进去或者留下都请随意。”
　　土方有些无奈，“你非要这么说话吗？都说了我们会帮你。”
　　“是啊。”
　　“你……”
　　“爱听不听。”长羲翻了个白眼。
　　“你干嘛老是怼他。”月咏有些哭笑不得。
　　长羲沉吟了一下，“刚才难道不是他先吼了我吗？”…大概是他抱怨我不要一个人逞强的样子，有点熟悉吧…
　　……
　　总悟拍了拍土方的肩膀。女人记起仇来可是很可怕的。
　　长羲不理他们，摸出来烟斗在桌子上一点一点。“之前关于他们战力的分析你们还记得吗？”
　　“嗯，怎么了？”
　　“我不太确定…不过，对方可能为了一举拿下吉原，利用晶体制造了战斗力略逊于王的战士。”
　　山崎一愣，“你怎么知道？”
　　“那天我隐约感受到了能量波动，说起来昨天本来打算观察观察的……”长羲话说到这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土方。
　　“呃……” 土方故作掩饰地抓了抓头发。

　　近藤和总悟的表情开始变得意味深长，所以十四和长羲小姐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真的让人超级在意啊!

　　其实要不是昨天土方和长羲的交流，今天吉原和真选组合作的事情恐怕不会推进得这么顺利。月咏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来看待土方夜闯长羲房间的事。
　　月咏担心地问，“那你去刺杀他们的王岂不是更危险了吗？”
　　长羲摆手，“不，有八成的把握他们不会留在王身边。只是不知道他们现在有多少人潜伏在了吉原，多少人会留在飞艇。”她看向众人，“到时候面对他们的，就是你们了。”
　　近藤思索片刻，“今晚我去吉原，十四和小总带着小队和你去伊路人那边。”
　　土方心情有些复杂，“如果我们不出手的话，这么多变数，你真的打算一个人上吗？”
　　长羲捧着茶杯，轻描淡写地说：“总归会有办法的。”
　　总悟捏着块儿点心，有点好奇地看着长羲 ，“会布阵还有办法把他困在密闭空间…你是阴阳师吗？”
　　长羲不经意看到了鼓着脸颊一脸好奇宝宝样子的总悟——唔…有点可爱…她悄悄地把点心往他那边推了推。
　　喝了一小口热茶，“对。”
　　“很厉害吗？”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算是吧……”长羲耳朵尖儿染了一丝粉红。
　　“那你——见到过鬼吗？”
　　“世上确实会有小部分游荡的灵体。”
　　总悟用小孩跟家长要玩具那样，毫无心理压力冲着长羲撒娇，“那——能不能帮我抓一个看看呐~”
　　长羲被击溃了防线，有些开心地红着脸说：“好…好呀，我们过两天就……”
　　“喂！”眼见着事情朝着其他方向越崩越远土方黑着脸把总悟摁回身边，“你们都在讨论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总悟被十四打断，很不爽地挣扎着，“放手啊你这个蛋黄酱王子。”
　　近藤一面陪着笑， “那我们先告辞了！回去通知真选组的人，傍晚七点见。
　　对了，长羲，需要先和你碰头再过去吗？”
　　“不用了，到时候直接埋伏点见面。”

　　山崎在人群后面用失望的语气碎碎念着，“哎？难道长羲小姐喜欢总悟队长那样的？怎么想都不对吧……”

　　近藤等人已经出了大门，土方还在教育总悟不要总是做一些奇怪的事情！什么鬼啊怪的，肯定没什么好事，这小子胡作非为他肯定是第一个无辜受害者。
　　总悟双手叉在脑后，敷衍地应着，突然斜着眼看着土方笑了起来，“喂，我说十四，你该不是…在羡慕我吧？”成功挑起了土方的怒火后自顾自地走了，“也是呢，长羲小姐姐对我真好，我们已经是可以一起去抓鬼的交情了啊~”

　　土方恼羞成怒，近藤拦着胡闹的二人，哈哈笑着劝架。　　
　　真选组众人离开后，晴太冲了出来哀嚎，他刚刚第一次见到了长羲姐那么好说话！感觉自己失宠了！“明明我才是需要关怀的天真无邪的小孩啊！！！”
　　晴太用泪汪汪的眼睛看着长羲，“我也是会撒娇的！长羲姐，你要看清真相啊！”
　　长羲默默推开了晴太扭曲的脸，“你这么做不适合。”

　　“你刚才也去游戏屋看了吧，那是独立的一座楼阁，就算你带朋友来，不会打扰到主楼。”她把晴太鬼哭狼嚎蹭在她手上虚假眼泪默默地抹到了他的身上，拍了拍他的头。温和地说：“乖小孩是要注意干净的，不要忘了输掉游戏的练习哦，每次都会有详细记录呢。”
　　对这个世界真的是太失望了。月咏拎开陷入了怨念中的晴太，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客厅的那幅画，抱住了长羲，“你好好休息。今晚…一定要平安无事地回来！”
　　长羲抱着月咏温柔地笑着，“嗯，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