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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精神力和ao匹配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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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凡说的“脑子有病”，不仅是个比喻句，还是个陈述句。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你知道精神力是什么？”
虽然能够简单地运用精神力，夏野还真不太了解它，星网上对精神力的介绍也非常粗浅。
“精神力是造物给予人类的馈赠。我们的先祖失去家园，不得不在宇宙中流浪。在漫长的迁徙过程中，也许是因为宇宙射线或者其他辐射影响，最开始的一批人类发现，他们的体质和精神力得到了极大增长。”伊凡声音悠长，把人拉到了那个遥远的年代：“ABO的性征分化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据说，地球时代，人类只有男性和女性两种性别。”
地球！夏野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白云苍狗沧海桑田，睁眼已是星际异客。烂柯人不愿埋葬记忆中的故乡，便放纵自己沉醉在机甲的浩瀚美丽中。然而现在，不愿搜索不愿追溯的历史，被伊凡轻描淡写说了出来。
意料之中，果然我是无家可归之人啊。
伊凡隐约感到年轻弟子的状态有点不对劲，停住了：“徒弟？”
既然一梦六个月，这场梦就继续做下去吧，夏野不愿醒来。夏野道：“师父你继续说。”
也许是自己花了眼，伊凡没有细想，接着道：“现在，精神力和机甲广泛结合，人类拥有了巨大的爆发力，说白了就是脑速比手速更快。通过精神力控制机甲的A级精神力者，可以轻松击败，靠手动平台操纵机甲的E级精神力者。”
“据说一些特殊体质的人能外放精神力，影响人思维，这种伎俩在一些非法组织里很流行。但这终归是自取死路。”
伊凡不屑道：“精神力本质是人的精神外延，十分脆弱敏感，寄托在机器硬壳里，安全无忧。要是简单粗暴地把它拉出来，攻击他人，就相当于用自己的脑袋去撞石头，除了刀头舔血的疯子，谁愿意承担精神受损的风险。”
自取死路的疯子夏野：“……”
伊凡猛地一敲额头：“我这脑子，又跑偏题了。正常人也会遇到精神受损的情况，驾驭机甲不当，意外事故，甚至星网虚拟模拟，都可能造成几率极低的精神损伤。”
“精神损伤，不仅会造成疼痛和身体连锁反应，更要命的是它会湮灭精神力。”伊凡看向夏野的目光重新带上了几分痛惜：“如果说，正常人的精神领域是一个湖泊，源源不断的地下水和支流为它注入活力，维持平衡。那受损的精神领域，活水流入的通道已经被堵塞毁坏了，它们要不慢慢流干精神力，要不就变成一滩死水。”
“所以我上星网会头晕、不能进行机甲全息模拟”，夏野斟酌着用词：“是因为精神通道堵塞不畅，接触不良？”
“真不知道你是在什么环境里长大的，机甲知识渊博，却连自己精神损伤都不知道。”伊凡嗔怪道，“头晕头痛还当没事人一样，你也太不爱惜自己身体了。”
自己不甚在意的疑惑得到了确实解答，果然是个坏消息。被彻底宣判精神损伤，夏野没有正常人恐惧难过的反应——梦中之人，当然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体紧张焦躁。
他敏锐地抓住一个词语：“湖泊流干？”
伊凡：“每一次思考，都在消耗着精神力。精神受损的人，只能尽可能避免思考，等湖水流干后，他们的大脑将一片空白。”
伊凡宽慰徒弟道：“不过天无绝人之路，精神受损有三个方法可以解决。”
“什么办法？”夏野不抱太大希望，伊凡态度悲观，说明治愈受损的精神力非常困难。
伊凡伸出食指：“第一个方法，首都星第一医院，诊治精神受损者颇有名望。一套二十个疗程，治愈率百分之九十。”
百分之九十的治愈率，非常可观的数据。夏野想了想，问：“要多少钱？”
“一个疗程二百万，二十个疗程四千万星际币。”
世界上最无药可治的疾病，是贫穷。
伊凡身为蒙尔首席设计师，一年年薪也不过是一百万。夏野刚刚升为设计部金领，顶多能预先支配五万薪水。哦对了，还有他卡上的五千星际币储蓄。
伊凡说道：“我有一些积蓄，不够的钱，可以申请蒙尔公司补助贷款。我努力劝说公司，上层多半会乐意投资一位潜在的设计师。”
“只是一套程序审批下来，不知道需要多久。精神力消逸速度因人而异，极不规律……很有可能你的精神力就止步在e级了。”有些运气差到极点的精神力者，在去往首都星医院的路上，就变成了傻子。
伊凡对身外之物不在意，眼睁睁看着徒弟的A级精神力退化到现在的e级，没准连普通人都当不了，才是最令人心痛的事情。
虽然二人是师徒，实际才相识一日，伊凡愿做到这步，夏野心中涌过一股暖流：“师父，那第二个方法呢？”
伊凡声音压低下来：“虽然第一医院一家独大，但艾伯尔帝国不乏能人异士的传说，还有不药而愈的奇迹。首都星的黑街，有人专门医治精神损伤患者，据说只要一百万星际币。可惜场所隐秘，经常转移，少有人知。”
听起来像不靠谱的偏方野路子，夏野有点哑然：“第三个方法呢？”
伊凡清咳了一声：“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相互吸引，具有抚慰精神的功效……”
特意旁听了生理课还是一头雾水的夏野：“等一等，信息素？”
伊凡瞪了夏野一眼：“你一个长得不错的Alpha来问我个老头子信息素问题，平时就没有几个omega在你身边转悠？就算桃花运不旺，常识总知道吧？你小子怎么长这么大的？”
夏野努力回忆，然而记忆里的几个omega，面容模糊不清，更别说omega信息素了。
伊凡没兴趣拯救夏野贫瘠的性征知识，道：“你只要知道，AO恋被广泛提倡，不仅是为了帝国人类繁衍，也是为了AO个体着想。AO结合，有利于他们的身心健康，能舒缓彼此的精神力。适配度越高的AO，受益就越大。理论上，你要能找到百分百适配的omega，可以治疗受损的精神力。”
夏野开始思考，入侵艾伯尔帝国人口数据库，匹配omega的可能性有多大。
“可惜，不要说找到高适配率对象多难了，这个世界不存在百分百适配，有九十适配率的AO都是凤毛麟角”，伊凡摸了摸短胡须：“完美永远是人造的，总会有一丝匠气，缺憾才是自然的美妙和神秘所在。”
又一桶冷水泼下来，夏野只能再次缄默了，他并不介意匠气——可不存在百分百适配的omega，老师一通长篇大论，全是废话。
伊凡没轻重地揪掉了根胡须，才发现自己又显摆错地方。他知错就改，决定充分显示自己的爱徒之心。
接下来的几天，夏野被勒令，不许读书不许上星网不许看图纸。穿上金色制服，当懒人也没人说闲话，但夏野要闲出病来了。
这天夏野刚例行打卡，伊凡连发几条通讯信息叫他。
夏野走进总设计师室：“老师，是上面通过审批了吗？”
“不，黑街的那位精神力治疗师，我终于找到地址了。”
无论过去现在，知识渊博与否，大多数老人对小道偏方都有着令人困惑的热情和信赖。
夏野对神秘偏方嗤之以鼻，更不信任无证经营的廉价黑街治疗师。
老师目光殷切，蕴含希望。
“……好，我明天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