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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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庭玘手下有五位侍卫，叶玄，叶朱，叶素，叶栗，叶棠。
叶玄为人圆滑，经常帮姜庭玘处理人际往来关系，叶朱与叶素为人沉默寡言，但是善于探查，细致入微，叶棠和叶栗是从南昆山带出来的，武功高强，一般隐于暗处。姜庭玘一般出去走动带着叶玄，叶棠叶栗随身保护，叶朱与叶素经常被派往外地查事情，用雨鸟传回信息。
说起这雨鸟，外形与鸽子相近，但是体型与鸽子比较小，颜色是暗灰色，翅膀上有雨滴状花纹，所以称为雨鸟。雨鸟耐力十足，并且体型娇小，颜色灰暗，不易被发觉，喜欢在林间穿行，所以飞行时十分隐蔽。这雨鸟是前朝一位高人训练的品种，各方面都比较优良，但饲养训练都比较困难，所以一些勋贵之家有时也难以用得起。
姜庭玘进入自己的书房，书房的光线很好，这是外面的流水声比较大，一般谈论事情是才来这里，所以里面倒没有书籍，只放了几把椅子，靠窗的桌子上放着笔墨，还有一间密室，存着各地的情报。
“叶玄，北山里有没有近年新进的弟子，不太出名的那种”，姜庭玘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潺潺的流水。
叶玄想了想：“因该是有的，近年秋季正新招进去了一批，找一找总归是有面生的。”
姜庭玘想了想，点点头：“去信给师傅，让他安排一个合适的人来见我，这件事要做得隐蔽。”
叶玄有点搞不懂世子要做什么，但是还是照办：“是”。
“世子，叶素传消息过来了”，门外传来了叶棠的声音。
“进来吧”，姜庭玘听到有传消息回来，走到桌子前面坐下来。
叶棠递上来来一个小竹筒，这小竹筒只有大约只有半厘米粗细，两厘米长，雨鸟体型小，带不了太重的东西，所以必须用特制的传信筒。别看这小小的竹筒，制作工序十分复杂。
竹筒必须选用细小的竹子在竹节劈开，但两头要保持密封，放在桐油中反复浸泡晾干，使其外部防水，再用特制的颜料涂成灰色，这种灰色是与雨鸟毛色相近的颜色，便于隐藏。然后再将密封的竹节从中间砍开，一段当筒身，一段当筒盖，还要有经验的匠人将竹筒内部慢慢扩宽，这个过程比较难，因为竹节太细，稍不注意竹筒便会裂开，最后还要在外面刷上一层特制的涂料使其外皮坚硬，受风吹日晒雨淋也不易开裂。
传递消息时只能用轻薄的丝帛，因为只有这种材料才能很大一块叠起来放进细小的竹筒里。竹筒的制作已经很费工夫了，还要用上丝帛，所以一般情况下不会使用。因为成本昂贵，雨鸟也难以训练，用的人也比较少。只是姜庭玘花了大功夫才用得上这雨鸟。
姜庭玘从叶棠的手里接过小竹筒，小竹筒出开口处用蜡封着防止潮气渗入，姜庭玘小心的用针把封蜡挑开，打开竹筒，露出了那被叠成一小团的丝帛。
姜庭玘打开薄如蝉翼的丝帛，上面密密麻麻写着许多东西，看了看上面的内容，把他丝帛递给了叶玄，叶玄看完后又递给了叶棠。
丝帛上的内容便是关于温勉的，叶素查到了当时驿馆里伺候过温勉的丫头沁娘，从她的嘴里套出了温勉的异常之处。毕竟那天温勉衣着怪异，刚进入驿站便引起了各方人马的注意。
这些驿站是进入洛邑的必经之路，各方都有人手在驿站周围注意进出洛邑的人员情况，以应对一些突发状况。不仅洛邑如此，只要是重要的城池周围都是如此，这世道，消息通达也不一定能应对已经出现的危机，若想搅起波澜还要有不同寻常的手段才行，而戚明晅和姜庭玘年纪轻轻便是这搅弄风云的人物。
那天温勉出现的突然，戚明晅一行人措手不及，后知后觉，使得温勉的情况不慎泄露出去，所以戚明晅一直将温勉关在晓雾庄，毕竟很少人会打晓雾庄的主意。
但还是架不住有人沉不住气，重金雇佣一些不要命的杀手去做炮灰。
老道的杀手都明白晓雾庄一般是有去无回，不会触其霉头，折了自家招牌，并且有消息灵通的人也明白这也是有人想用杀手试探晓雾庄的底细，用作马前卒罢了，所以躲得远远的。但是那些新出道的杀手急需闯出声名，虽听说晓雾庄有去无回，但刀没砍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重金之下必有勇夫，还是有些人接这个活。
即使知道自己可能必死，但还是心存一丝侥幸，认为自己是幸运中的一员，只要能回来便出名了。将自身的性命与荣耀系在幸运上虽不是理智的做法，但赌的便是那一丝幸运，古往今来多少人都想抓住这蜘蛛丝般的幸运往上爬。
那晚温勉遇到的刺客便是其中最好的一批，其他的不等进入庄子就被处理了，有许多人折在了这一丝只存在于心里的幸运上。
叶素传来的内容还提到了那个背包，那个曾经伺候过温勉的沁娘曾好奇偷偷看过那个包裹，这也为她惹来杀身之祸，虽然沁娘已经被南边来得一群人不着痕迹灭口了，但还是有蛛丝马迹可寻。叶素抓到了南边来的一个刺客，提到了沁娘，也提到了背包里的古怪东西。
“看来这个温勉绝对不能带到西山去”，姜庭玘思索半晌得出这个结论。
“叶玄，你见过那个姑娘对吧”，姜庭玘记得上次叶玄有说过在晓雾庄的大门口看到一个姑娘。
“是的，上次在晓雾庄门口是见到一个姑娘，但不确定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叶玄回忆起当天的情景。
“那位姑娘你觉得如何”，姜庭玘想问出来点什么。
“属下不善于识人，如果能带着这位姑娘前去见管先生的话，管先生一定能确定这位姑娘的身份”，叶玄觉得自己能力有限，不便乱出注意，这也是姜庭玘欣赏他的地方。
姜庭玘点点头，觉得此时谈论一些事情还为时尚早，先慢慢一步来吧：“先传信给师傅吧，让师傅尽快物色一个适合的人。”
“是”，叶玄同叶棠前去准备传信了。
姜庭玘坐在桌前拿起那张薄薄的丝帛反复揣摩上面的内容，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他突然觉得喉咙里突然有一丝腥甜，忍不住咳起来，咳了好一会儿，喝了杯水才止住，他拿出袖中的药丸，服下一颗，靠在椅子上发呆。
上次与戚明晅交手后本就身受重伤，他一路潜行想回南昆山，但中途被一群古怪的人截杀，出手招数不像中土之人，他伤得更重了，不宜长途跋涉。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又重新回到洛邑四周，还在晓雾庄附近的寺庙里躲了起来，等着侍卫前来，果然戚明晅盯紧的是南昆山和国都，自己阴差阳错躲过一劫。
但是由于受伤时日过长，期间又二次受伤，又没有得到及时治疗，自己的伤如今要大好也是十分困难，他不得不将一些重要的计划推迟，待伤好之后再作打算，如今能做的只是韬光养晦。
姜庭玘看着手中的药瓶，听着这四周只有风声流水声，内心觉得苍凉，问自己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他也并非怯懦之人，否则早死在那场斗争之中，姜庭玘收拾好心情，将药瓶重新放回袖中，心里已有了谋划。
他重新拿起桌上的丝帛，无声的笑了，然后起身走到墙角，不知踢了一脚什么地方，密室的门缓缓打开，他带着烛台进去，密室比外面的书房还小，里面只有两个架子，上面分门别类地放着各地的情报。
这些情报一般是他要用的，所有的情报都被抄录下来，原件送到这里，抄录的送到府内更隐蔽的地方存起来，他打开一个带有标识的盒子，将丝帛放进去。
姜庭玘又持着灯走到架子旁边，地上是个火盆，用来焚烧没用的情报，他拿起架子上的一沓丝帛就扔进火盆里，这个人已经解决了，没有必要再着这些了。他俯身用手里的灯引燃火盆内的丝帛。
火光忽的一下燃起来，照亮了整个密室，也将姜庭玘的面庞照亮，阴郁的眼神映着火光让人看不清楚，直到火光熄灭，他持着灯从密室里出来，又向某处踢了一脚，密室的门合上了。
姜庭玘走到桌前吹灭烛火，拿出纸笔，练字静心。
南昆山上，一名着白服的小童噔噔跑上楼阁，看见撒着鸟食的桌子上出现一只啄食的鸟，这种鸟是山中常见的鸟，经常跑过来偷吃洒在桌子上的鸟食。
桌子是特制的，有一个架子，上面蒙着细网，只在一侧开着通道，网内的桌子上撒着鸟食，还放着清水，是供飞来的雨鸟补充体力休息的地方，这小童只要每过两个时辰来看一趟就好，如今天气寒冷，山中的鸟儿找不到吃的就会闯进来。
小童费力地把鸟驱逐出去，正要转身离开，听得啾啾两声，他立刻认出了雨鸟的叫声。
小童兴奋仰起头，看见一只灰色的小鸟在楼阁的梁上盘旋了两圈，便进入网内，先喝了点清水，然后啄着桌上的鸟食，小童子趴到网上看着这可爱的雨鸟，注意到了它脚上的小竹筒。
等到雨鸟吃饱喝足，便立在那里不动了，慢条斯理地啄理着羽毛，小童子轻轻伸手进去抓住雨鸟，雨鸟也不挣扎，待到取下竹筒，小童将雨鸟小心地放到一个笼子里，拎着笼子下楼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