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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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墨姐，如果我在四年前就死了的话或许会好的多吧？”棂摊开手掌，莹白如玉的掌心中那如烙印般的痕迹仍然清晰可见，“或许，你唯一做错过的事就是在那天救了我。”
肖子墨一言不发转身离去，她知道，过了今夜，自己就不再是肖家的小姐，更是猎手。
连最后一丝希望都要斩断吗，子墨姐？棂不无苦涩地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给了我最初的希望现在又亲手毁去，子墨姐，你果然冷酷！但，我要活下去！我必须胜过你！
刻骨的仇恨与锐利的杀气，好极了，棂！肖子墨扬起已多年不见的畅快的笑意，就应该这样活下去！既然再也得不到爱，那就用仇恨作为支持活下去吧！杀了我，活下去！
“哦……这样么？”听完密探的报告，宇文肃若有所思，晃动着水晶杯，“你可以回去了。”
“陆铭，棂回来了话让他马上过来。”宇文肃唤过陆铭吩咐道。
“是。不过先生，你对那个孩子似乎……过于关注了。”陆铭斟酌着用词，“那孩子毕竟只是个牺牲品。”
宇文肃微微一笑，挥手示意陆铭可以离开了。
牺牲品吗？“棂，你在所有人眼中似乎都只是个漂亮的傀儡啊！”宇文肃眯起眼。
……
在书房门口顿足，棂轻轻吁了一口气，已快凌晨四点宇文肃却还让自己过来，这实在是让他纳闷。宇文肃这个人，他仍是摸不准他的想法。推门而入，棂怔住——宇文肃倚窗而立，轻轻晃动着手中的水晶杯，半眯起眼专注地看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
肖子墨？！！棂本能地向后一退，宇文肃此时的举止与记忆中的肖子墨的影像重叠，竟是极其的相似，让棂不由自主地战栗，他从小只怕过这三个人，肖氏两姐妹与他的格斗教师。而阴厉的肖子墨无疑是最让他敬畏，何况现在……
目光一转发现棂异于平时，宇文肃挑眉：“棂？”
迅速收回思绪，棂抬头看向宇文肃：“宇文先生，你有什么事么？”
“怎么，我见谁，什么时候还需要你同意吗？”宇文肃似笑非笑，“过来，棂。”
走上前，棂安静地看着宇文肃。长年的习惯，棂一且不出声便如自动消失了一般，连呼吸都轻得似乎不存在。
注视了棂片刻，宇文肃伸出手轻抚了抚棂的头：“明天下午跟我出去一趟，我不想带太多保镖。你的话，一个可以代替八个人吧！”
棂点头，等待下文。他可不信宇文肃一夜不眠就只为了这点儿小事。
宇文肃沉吟了片刻，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轻拍了拍棂的面颊：“去休息吧！”棂虽有些诧异但也没有多问什么便转身离去。
……看着施施然穿行于人群中的妹妹，肖子墨冷若冰霜的脸上闪过一抹笑意。这个看似温柔无害的妹妹可是让不少人吃足了看轻她的苦头，这一次，她又会对谁动什么手脚？
“子墨，今天的宴会宇文肃也会来？”将一杯白兰地递给肖子墨，肖紫陌问道。
“应该会来。”肖子墨微微点头。
“是他太狂妄还是他早有准备？”肖紫陌笑笑，兴致勃勃享用着美食。
肖子墨微微一笑，目光落向远方：“宇文肃这个人不是肖凡可以比的。或许，他和我们是很好的合作者。当然了，前提条件是他能在今天活着离开。”
“唔！”肖紫陌点头，将一块鱼酥递向姐姐，“尝尝！！”
“紫陌”，咽下鱼酥，肖子墨无力地叹了口气，“如果你还想把自己嫁出去就别总是在外面前和我故作暧昧。”
“你是我姐！”
“……”肖子墨无语问苍天，除了这丫头，还有几个人把自己当女人的？
正处于诡异的气氛中，一个手下小跑到两人身边，低声道：“小姐，宇文肃到了。还有，棂也来了。”
屏退了手下，两人对视一眼。什么都料到了，却没想到他竟会用棂作盾牌。肖子墨略感头痛，她实在不便在妹妹面前对棂下手。
正在思索中，肖子墨一眼瞥见西装革履的宇文肃翩翩然走入宴会厅与几位较近的并可带笑寒暄。目光落在宇文肃身后的棂身上，肖子墨眸色微冷，悄无声息隐入人群之中。
“子墨。”约莫半小时后，另一个人在别墅花园的一个隐蔽处找到了肖子墨。
肖子墨回头，舒了一口气：“他呢？”“处理要暗杀我的人去了。你妹妹还留在大厅。子墨，我改主意了。”
肖子墨静默着等待着下文。吸了一口气，那人笑笑：“延长时间，身份改变，可以吗？”“什么身份？”“你和‘她’。”
“随便你，只要不伤害他，我没有理由反对。但是，你不可以逼他。”肖子墨淡淡点头，“你什么时候对他……”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信。对她是如此。”言毕，两人相识而笑。
“其实，我一直欠你的。”叹了口气，那人按住肖子墨的肩，“我……没有办到。”
肖子墨笑了：“凯，你错了！是我太为难你。肖家的事本就不是你们可以插手的，我没有责怪任何人的必要。疏忽大意的人是我。按计划办吧，一切如常。”
挥手作别两人自相反的方向离开。
“子墨，”迎上姐姐，肖紫陌轻轻点头，“比我们预想的要顺利。”
肖子墨自一旁取过一杯酒，抿了一口，清了清嗓：“唔，BLue Tequtla 。”
肖紫陌挑眉，看来姐姐又有新的打算了。咬着苹果派，肖紫陌脸上保持着一贯温柔可爱的笑容：“在下棋时，举棋不定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棋艺不精或对手太强，只得再三斟酌；第二种，棋局已在自己掌握中，只需要改变玩法，便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你属于哪一种？”
“前者胜算太小；后者又过于自信，反而容易落败。所以，我居中。”肖子墨晃晃手中萤蓝色的龙舌兰酒，下巴一抬，“走吧，社交活动时间到了。”
笑着挽住肖子墨的胳膊，肖风宛略一错身：“走吧，肖‘先生’！”
“宇文先生，听说你对肖氏旗下的一家建筑公司极感兴趣？”李城向宇文肃问道。
“是有合作意向。但和肖家的人谈生意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宇文肃笑笑，“在我们之中不就有这样的说法吗？‘肖氏中，三岁小孩就会签合同’。他们一家可都是真正的商人，手腕多端。”
“肖家那两位小姐也是麻烦的人物。那个肖子墨，和人谈判简直是把人吓得点头，没见过比他更阴冷的人。肖紫陌，和她谈合同没人不后悔又不敢毁约，也够阴险。”看着在另一头含笑周旋在人群中的肖氏两姐妹，李城感慨不已，“话说回来，肖子墨真是女的？没见过比她更不像女人的女人了。”
宇文肃哈哈一笑：“好像还真没人知道他是男是女。说她是女人也只是因为肖家的人称他‘小姐’。听说李先生的妹妹也曾迷恋肖子墨，后来知道此人是女的还大受打击。”
李城抹了一把脸苦笑：“何止我妹妹！这些事，不提也罢。宇文先生是否对芯片有兴趣……”
慢慢伏下身，棂稳稳托住手中的托列夫狙击手枪，瞄准。消音器带走了开枪时的声响，只有保险针回膛时的一声轻响。看着对手完全倒伏，棂松了一口气，猫着腰回到了地面。收起枪交给接应者，换回礼服，棂回到了宴会场中，如同什么都没有做一般在宇文肃身侧停下。
“宇文先生，这个孩子是谁？”几位正与宇文肃相谈甚欢的年轻女子，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娇巧可爱的男孩子。
“他是我的一个好朋友最疼爱的侄儿。那人最近有些事，就把这孩子交给我照顾。”宇文肃笑道，“这孩子不太会与人相处，你们别在意。”
“这孩子真可爱！”“是啊！这么漂亮的男孩子还真少见！”几个女子说着，笑着去逗这个看上去尚不足十四岁的孩子。棂一阵恶寒，本能一躲，险些撞上宇文肃。宇文肃笑着扶住棂的肩，向几人道：“这孩子怕生，别逗他了，吓坏他了，我可会被朋友埋怨的。”
几个女子虽然有些失望，但也依言不再去逗弄躲在宇文肃身侧的棂。目光扫过宴会场，撞上肖子墨戏谑的冷笑，棂一阵心慌，看着肖子墨不动声色挪开目光，棂一阵轻颤。他对肖子墨，总是本能地感到惧怕。肩上被人微微用力一握，棂诧异地仰起脸——宇文肃正低头看着他，紧紧握着他的肩，眼中竟似有种温柔的神色。
下意识摇摇头低下头，棂暗自好笑，自己什么时候得了妄想症了？温柔？宇文肃怎么可能会用这样的目光注视一枚没有多少价值的棋子？别傻了！
宇文肃自是知道棂在想写什么，只紧握了他的肩，也不开口，只与众人自如周旋。棂也只作出乖宝宝的模样，听话地跟在宇文肃身侧。
肖紫陌在与人闲谈之际间或看来，眼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察觉到妹妹偶尔的不专心，肖子墨顺着妹妹的目光看去，露出一抹含义莫测的笑容，转瞬即逝……
“棂，真的被肖家‘卖’了啊！”托着腮看向车库另一头，肖紫陌自语。
“紫陌，你休想说服我放过他。”慢吞吞开口，肖子墨呷了一口解酒药茶（她几乎替妹妹挡下了所有的烈性酒），揉着太阳穴，无视于妹妹不满的目光，肖子墨懒洋洋合着眼，“就算我不杀他，宇文家族也会在利用完他之后杀了他。你改变不了他的宿命，除非……我们能达到目的。”
“我会尽全力的。”肖紫陌淡淡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只有眼中灼灼的目光显示着她的决绝。但很快，肖紫陌便再也镇定不了，一把抓住了姐姐的手，失声叫道：“子墨！有人伏击！！！”
“嗯？”急坐直身体，肖子墨看了片刻，有靠回原处，“三个人而已，棂完全可应付。紫陌，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感情用事了？只管看着就可以了。”
“冷血动物！”不满地顶了一句，肖紫陌还是乖乖呆在了车上。
“棂，看来你的清场工作还不够到位。”宇文肃闲闲笑着，似乎那几人要杀的人并不是自己一般，轻松自如，“三个人，你应该可以应付吧！”
棂看着三人手中乌黑发亮的枪，略略垂下眼睫，唇角牵出一个嘲弄的笑容。果然，自己只是一枚棋子啊！
看着少年如灵猫般敏捷的身手，宇文肃眼中浮起笑意，下一次，还是不要让他再做这样危险的事了。一时分神，宇文肃竟未注意到左侧有一人自阴影中持枪扑来。待发现时那人已将枪口对准了他的胸口！
“哧哧”几声轻响，血自弹孔中流出，棂冷冷看着偷袭者瞪着不甘的眼倒下。肩部传来锐痛，棂知道自己受伤了。本应摄入宇文肃胸口的子弹尽数被他挡下，幸而他个头娇小，子弹正好射入肩部，并未伤及他处。
看着血沿着手臂滑落，棂一刹那之间有些茫然，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去救宇文肃。他的职责只不过是清除杀手，至于这个人死活，他根本不必顾及，可是，为什么会不顾一切去救他？自己所受的训练一直都是“保全自己，弃去他人”的啊！这一次，为什么会做出这样反常的反应？
“棂，过来！”小心地拉过正在发怔的孩子，宇文肃想两个手下一扬下巴，“叫人马上来清场，这个没死的带回去问话。联系Taku医生，让他在别墅等我一会儿。”吩咐完毕，宇文肃示意棂上车，看了看四周，自己也上了车。很快，黑色的奔驰便疾驰而去。
“咳、咳！是谁说感情用事的？我可是一直乖乖地按姐姐你的要求没有动喔！倒是有个人，呵呵，要是棂应付不下怕是会冲下车帮他的吧？嗯哼？”肖紫陌笑得像只小狐狸，盯着肖子墨手中的‘Small q’手枪。
“闭嘴！”肖子墨难得地露出大为尴尬的样子，收起手枪，向司机冷冷下令：“开车。”
棂的举动她看在眼中，她没想到棂会做出这样的反应。但反过来说，棂做出这样的反应说明她的推测是正确的。毕竟，没有人可以唱独角戏。戏，唱得人多才热闹么！
一路上，宇文肃一言不发，只在让棂服下止血安神的药之后将棂揽在身边，他他靠着自己的肩休息。直至棂因药物作用昏昏睡去，宇文肃紧绷的面庞才显出一丝柔和。对于棂刚才的举动，他也万分惊讶。他没有想到这个孩子会那样义无反顾地为自己挡下那四发子弹，没有想到。
醒来时棂有一刹那的迷茫，他弄不清自己的身处何处。过分奢华的房间，怎么看都不是自己平时的住所。肩上的锐痛提醒着他昨天发生的一切。深吸一口气，做起身棂偏头查看自己的伤。一时没有留意在房间还有另一个人。
听到响动，从书堆中抬起头，宇文肃不由无声地笑了：棂赤裸着上身坐在床上，朝阳自窗外洒入，在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淡金色光晕；棂偏着头，漂亮的眼中有着几许不满与不甘心，嘴唇下意识嘟着，显出积分天真。棂的皮肤在黄种人中是较为白皙的，自然而健康的肤色比那些为追求美感而漂白过白皙不同，天然而润泽。尚未完全发育的身体有着少年特有的生命张力。
“棂，睡够了？”男子的声音让棂吓了一跳。回头，棂已恢复可平日冷静淡然的状态，礼貌地向宇文肃垂首：“宇文先生，抱歉。昨天……”
食指点住少年的唇，宇文肃笑笑：“你做得很好，何况你还救了我。你的伤至少得养上半个月，这一段时间就留在我这儿。别说什么‘任务’！这是命令，明白了吗？”
棂皱了皱眉，点头。宇文肃显然心情很好，俯身亲了亲棂的额头，抱过他：“好孩子。”
裹着被子缩在宇文肃怀中，鼻端萦绕着淡淡的想起，棂轻轻嗅了嗅，是FERAGAMO香水。淡而和谐不散的气息，很适合今天扮完美的绅士的宇文肃。
香水啊……棂不由想起了肖子墨。那个人，一贯喜欢用Ferrari Black的香水——一款有着冷冽霸气的冷香的香水。极淡的气息，却会让闻过的人不寒而栗难以忘记。正在愣神，房间的门被人“砰”的踢开，一个女子大步走入。一看眼前的情景不由气得七窍生烟，大步上前，扬手便一耳光打向棂。
“瑶梦然！！”宇文肃脸色一沉，斥了一声，护住了棂。“啪”一声脆响，瑶梦然搭载了宇文肃的手背上。没想到宇文肃会袒护棂，瑶梦然气得脸色发白,狠狠瞪着安静地坐在宇文肃怀中的棂：“不要脸的东西，只不过是肖凡的玩物也敢勾引肃！！肃，你为什么护着他？！他只是个用过就可以丢了的废物，你忘了吗？”
“……”宇文肃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孩子，勾起他的下巴仔细审视着他的眼眸。一如既往平静无波的眼，但眼底隐隐闪现的讥笑之意却流露出他对瑶梦然的不屑。真是一匹小狼，养不乖呢！宇文肃暗笑，却极其欣赏棂的野性难驯。
“梦然，你又忘了我的话了？你无权干涉宇文家的任何事。至于这个孩子，就算只是一枚棋子也不该随意丢弃，何况棂还是个活着的人！”宇文肃尖锐的口吻让瑶梦然不由自主退了一步。顿了几秒，宇文肃露出含义不明的微笑：“一个会绝对服从命令的孩子远比一个不懂看人辨事的人要受人疼爱。梦然，对救了自己未婚夫一命的人你多少应该有些礼貌才对吧？”
“什么？你要我对一个玩物有礼貌？肃，你太过分了！”瑶梦然气得拂袖而去。
“玩物……”宇文肃挑眉，抚着眼前棂脊，“把‘血玲珑’当作玩物？女人啊！看来，最了解你的本性的人还是那两姐妹。棂，你一直是在她们身边接受训练的，是吗？”
棂点点头，暗自警惕，这个人的想法总是让他看不透，问的话看似无关紧要，却似乎总在暗示着什么。
“肖子墨那么冷酷，肖紫陌有很是霸道，她们竟然会让肖凡带走你？”宇文肃淡淡问道，“那个时候，你好像才……十二岁？”
“是。在肖家，本家具有绝对的权威。”棂干巴巴开口，听不出情绪。
指尖滑过棂身上的伤痕，宇文肃微眯起眼，肖家的疗伤药有着异乎寻常的效果，只要不是重复伤及同一处活伤口过深，就不会再用药后留下痕迹。但棂的身上，却有不少细小的伤痕，自后背沿向小腹及至腿侧。抚着这些伤痕，不难猜想年仅十一岁的棂在肖凡手中受到了怎样的虐待。
“他和其他‘鹰’不一样。棂的内心比任何人都纯粹。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棂的内心并没有扭曲，对于人性一无所知，应对阴谋和暗算他可以自如进退，但要应对人性他就几乎没有胜算。棂的内心很敏感，不要给他不安感再善待他的话他会将自己交给那个人。”那个人的话在脑中回响，宇文肃哼一声，单纯而又冷血的人呐，是最容易受到其他人的伤害的吧！
“棂，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替我挡下子弹？你自小受的训练不都是在遇险时优先考虑自己吗？”
愣了半晌，棂要紧下唇，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昨天发的什么疯！但是，想起这个人在自己本能地退缩时握紧自己的肩和他那一闪而过的温柔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做出了这样的反应。该死的感性心理！
呵呵，真是可爱！看着棂变换不定的神色，宇文肃微微一笑，毕竟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不再为难他，宇文肃拍拍他的脖颈，取过文件翻阅着，任由棂静静坐在自己怀中。
“肖凡，你当真还要干这种事？小心被肖子墨知道那你小命难保！”与堂兄一起在书房中审阅着文件，肖宁不甚认真地开口。
“别提她！要不是她和那个肖紫陌，我怎么会那么窝囊！！我当初逼死那个蠢女人，肖子墨不也毫无证据只能默认吗？哼，心爱的女人在自己不在身边时莫名其妙被下令处置了，她居然也没有一滴眼泪反而在笑，真是个怪物。不过，嘿嘿，心痛的滋味也够她受的。”肖凡冷笑。
“得了，凡。我看，比较变态的是你！这样的事都干得出来！”肖宁一个白眼丢给堂兄，“对了，那个小鬼呢？当真被放逐了？”“对。”肖凡伸了个懒腰，“倒便宜了宇文肃。那小鬼‘滋味’绝佳。”
“你舍得？”肖宁向后一靠。“玩具多得是。只不过他是最合适的一个而已。反正他迟早会死，我对死人没兴趣。走吧，宁，我们也该准备了。”
看着肖紫陌在树荫下练太极剑，肖子墨藏在面具下的脸上浮起一抹浅笑。优雅舒缓的起手势，错步，八开弓步，回身，旋剑……肖紫陌双目微合，极为认真走出每一个剑招。舒缓的举止中剑锋凌厉，刚柔并济，极为养眼。但肖子墨知道，在看似沉静如水的剑招下所蕴藏着的，是怎样凌厉的剑气与杀气。敢在肖紫陌习剑时靠近的人，不死即伤。
手机轻鸣，打开信息一看，只有短短一句“猎物开始入网”，肖子墨无语，至于用这样的话形容那件事吗？想了想，肖子墨恢复“别忘了正事！”很快，“Yes！”一字传到。笑笑，删去所有记录，肖子墨松了一口气，看来，事情还在预定的轨迹上进行。
当肖紫陌束拔长发走入姐姐的房间，肖子墨已换好了衣服。扣上冈衣的腰扣，肖子墨将手机丢向妹妹：“马上换衣服。回‘老家’开会！”
“Yes！呵呵，看来我的朋友们已经给砸门的大少爷一点小小的‘教训’了，对吗？”肖紫陌勾住肖子墨的脖颈笑道。“我想是的。”肖子墨同样露出恶意的浅笑，“所以，我们该‘拯救’肖凡了。”
“拯救！哈，多棒的词！姐姐你可真是个天才！”肖紫陌笑着吻了姐姐的面颊，“给我四十分钟。”略略点头，肖子墨看着妹妹轻快地离开。
直升机缓缓降落，迎上前，肖秋望向肖子墨伸出手：“子墨，欢迎你们回来！”两人握了握手，肖秋望转向肖紫陌，眨眨眼：“嗨，紫陌！”笑着抱了抱肖秋望，肖紫陌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哎哎，秋望这装扮怎么越来越像一个人？呵呵，好像是……”
“紫陌！”肖秋望急忙扑上前掩住紫陌的嘴，一眼瞥见肖子墨一旁静静看着，不由涨红了脸，“紫陌你怎么那么多话！”
“喂，有人崇拜过度还来怪我？My God！救命！！子墨！！”一溜烟躲到肖子墨背后，肖紫陌笑着冲肖秋望吐吐舌头，“来啊！来啊！”
“紫陌！”阻止了正闹的开心的妹妹，肖子墨似笑非笑一点妹妹额头，“闹够了就走吧！”
笑着点头，肖紫陌挽住肖子墨随肖秋望往外走去。
上了车，接过肖秋望递上的白葡萄酒，肖子墨和肖紫陌对视一眼，等着肖秋望开口。
“事情出得有些突然。由肖凡负责的肯尼亚三区的产业被意大利一个□□——‘Marcy’攻击，全军覆没，我们损失了近六十亿英镑，基地完全被毁。”肖秋望将资料递给两人，年轻的脸上带着一抹忧色，“爷爷很生气，将肖家所有本家和分系的人都叫来了。”
“啧，比想像的还麻烦。”肖紫陌皱眉，一脸凝重，“按说肖家和Marcy的人没有什么过节，生意上也一向是互不干扰的，他们怎么会突然对我们出手？子墨，你怎么看？”
“秋望，这资料上是否少了什么？”肖子墨夹起一页资料，抖了抖，“什么叫‘起因’待查？据我所知，小家的情报调查能力还没有那么差吧？秋望，跟我说实话，究竟是什么原因。不要搪塞我。”
咬了咬唇，肖秋望升起隔音玻璃，并拢双膝坐直身体，直视两人：“还是因为肖凡。他……在酒会上看中了女孩子，他……让人‘带’这个女孩子去了酒店，嗯，玩了两天。后来，Marcy的人找上了门，才知道那个女孩子是Marcy的主人的女儿。Marcy的准知道自己的女儿遭人勾引欺骗，立誓要杀了肖凡。所以……”
“老套的故事。子墨，难不成我们又要替那小子‘清场’？”肖紫陌撇了撇嘴，“一见长得漂亮的人就发情，且！让人恶心的东西。”
“紫陌，现在没必要考虑这些事。先想想怎样应对Marcy的人。这一次我们是逃不过辛苦这一趟了。秋望，辛苦你了，专程来接我们。”肖子墨笑笑。
“错了！子墨！她来见的不是‘我们’，是你！秋望可是十二万分地崇子墨你呢！对吧，秋望？”肖紫陌咯咯笑着托着腮，想涨红了脸的肖秋望挑眉。
“才不是！紫陌你太过分了！”肖秋望红着脸去抓肖紫陌，不敢去看肖子墨是何表情。
看了一眼笑闹的两人，肖子墨看向窗外。都是傻孩子啊！那个女孩，也曾格外喜欢偎在自己身边，安静地让人几乎擦觉不到她的存在。那个女孩，如晚霞的最后一株残荷，美丽却脆弱，干净得让人心痛。曾深爱着她，可她，却只是如风一般自自己的生命中瞬息即逝，不留痕迹。再也无法爱任何人。古语完美的爱一旦失去，就再也无法接受任何人的示好。
“紫陌，安静一会儿吧！”肖子墨合上眼，环手胸前，不经意般开口。
姐姐，又想起她了？这样沉郁的气息，姐姐的心情又不好了。肖紫陌心中止不住皱眉，从一开始她就不太喜欢那个堂姐，不幸的是，她无法控制姐姐。那个女子，最终仍是夺走了姐姐的心。最后那女子却死在了姐姐尚未赶回之前，那一天开始，她就知道姐姐的心已经死了。那个女子的葬礼上，姐姐笑着洒去了那女子的骨灰，但她知道，姐姐心中的绝望已没有人可以抹去。那个女子，就连死了都要夺走姐姐吗？！
赶到目的地，方才踏入楼宅中，便听到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我没有对她做任何事！！没有！！”肖凡近乎于嘶吼。
“Marcy的人诬蔑你，是吗？吗俄，你的报表呢？他们也诬陷你，是吗？！不成器的东西！我们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肖凌显然也气急败坏。
“爸！你们为什就不相信我？！”肖凡气得满脸通红，狠狠跺脚。
紫陌，你这一手够损的！肖子墨心中暗道，不动声色与肖紫陌、肖秋望两人一同走入。
“伯父。”礼貌地向肖凌行礼，三人站定。
“子墨啊，你们来得很快么！”肖凌缓和了脸色，想三人点点头。
“子墨姐！”“紫陌姐！”会议厅中奔出两个男子，笑着与两人招呼。
“肖越！”“肖林！”肖子墨与肖紫陌也笑了，与两位表弟笑着用力拥抱了对方。
“伯父，表姐们，快走吧！爷爷他们快要来了！”肖越做了个“请”的手势，领着众人走入会议厅。
删去短信，宇文肃叫过一旁看书的棂，轻轻抚着他的头：“肖家和Marcy的人扛上了。你说，哪一方会立于不败之地？”
棂看了看宇文肃：“宇文先生希望哪一方胜出呢？”
宇文肃端起茶呷着，若有所思：“实力相差并不太悬殊，这可不好说。不过，肖家败了于我更有好处。”说着，宇文肃仔细观察棂的反应。
棂眉目不动，捧着书微微侧头：“看得出来。”
“我表现得那么明显？”宇文肃摸摸自己的脸，“喔，结果出来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棂。和Marcy谈判的人定下来了，是肖凌。”
为什么说是“好消息”？棂有些疑惑，只静静看着宇文肃。没有必要问的永远不要问，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棂一直严格遵循着自小所受的教训。
“棂，你有事做了。”宇文肃对棂的反应显然十分满意，微微一笑，抽走棂手中的书，“杀了肖凌。不要让人怀疑到你。”
“对不起，我不能接受嗯和有损肖家利益的任务。”棂断然拒绝。
“如果有人出重金买他的命呢？”宇文肃打开一份文件让棂浏览。见棂脸色剧变，宇文肃双手交握支着下巴笑道：“如何，这桩生意你接还是不接？”
“他为什么会……”棂狐疑地仔细阅览着文件，“宇文先生，这份文件的真实性我不得不提出质疑。除非有他的签字，否则，我只能拒绝。”
果然和那家伙说的一样，不见信物这孩子就不会承认。宇文肃自抽屉中取出一个盒子：“看仔细了。棂，这件事你必须去做。肖家和宇文家的交易从来没有断过。利用和暗算是最常见的。至于这个人为什么找上我，我认为我没有向你解释的必要。三天后，肖凌会在肯尼亚的蒙巴萨与Marcy的代理人会面，首位措施陆铭会让人去处理，任务完成你立即到温古贾岛，会有人接应。”
“……明白了。”棂不再多问，转身离去。
“棂！”身后的呼唤让棂顿住脚步，回头看着宇文肃等待着下一个命令。宇文肃冲棂点点头：“伤还没完全养好，不必太过勉强。如果无法完成立即传讯息回来，会有人帮你。保护好你自己，我等你回来。”
棂一愣，半晌才微微颔首后离去。等我回来？有多久没有听过这样的话了？就算只是一次也好，就让自己相信一次这样的话吧！在短暂的幸福感中麻痹自己的痛苦，哪怕只是一点点都好。实在不明白这个男人的想法，但至少目前有一点可以明确，这个人还不会让自己死。
棂刚走，宇文肃便拨通了电话：“是我，宇文肃。你却定一切都安排好了？”
“你怀疑我的能力？”对方似乎极度不满。
“不敢，不敢！只不过确认一下而已！怎么了，心情不好？有什么意外吗？”宇文肃关心道。
“唔，只是出了些意外而已，无关紧要。事情我会让人安排，你尽快让陆铭和我的人接头。这一次，正好可以利用肯尼亚最近动乱的情势，一场小小的‘帮派火拼’不会有人多问。至于你的那个孩子，你自己负责，我没那么多人手。喂，什么叫我冷血又无情？别忘了是谁在帮谁！”对方冷冷哼了一声。
“好好！”宇文肃投降，“只要保证事情顺利我就没有儿化，行了吗？好，那么再见！”
棂一个人站在大楼下的阴影中，尽管已做了易容，但还是尽量不要让人注意到自己才好。肯尼亚的夏天的确很热，已结痂的伤口有些发痒，汗水顺着腮颊滑落。但天气并不能影响棂的行动与思维能力。安静地探察着可能使用的路线，棂唇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意。
“路线确定了吗？”手持高清晰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四周，陆铭用微型连络器呼叫着棂。
“确定了。明天我会动手。”棂打了个呵欠，混入人群之中，以流利的新西兰土语说道。
切断连络，陆铭厌烦地抓过毛巾擦了把汗。该死的非洲！自己宁可别丢到肯尼亚野生动物保护区去喂狮子也胜过在这连空调都没有的民房中呆着。都什么年代了，非洲还这么落后和混乱。但愿那个小鬼能顺利完成任务。这鬼地方，实在是一天也不想多呆。老大爷真是，接什么生意不好，偏要接这么个和肖家结仇的生意。真想知道下单的人是谁。
“居然会是伯父去。我还以为是子墨姐你们去呢！”肖秋望显然有些失望。
“这样的麻烦还是让惹事者自己去解决比较合适。子墨得空不也正好。我们几个也有快两年没有聚齐了。没有肖凡搅局才好。”肖越将牛奶加入咖啡分给几人后坐下，笑笑，“儿子惹的事当然应该由老子去解决。肖凡这一次算是栽了，所以说啊，那小子从小就成不了大器。秋望，你还是太年轻了，事情可没你想得那么简单。这种谈判，稍有不慎就会丢了小命。子墨不去也好。紫陌，你在干什么？”
“显而易见嘛！打游戏啊！”肖紫陌头也不抬，拇指在键盘上飞快移动，“肖林编软件的技术越来越好了。姐，苹果！”
“你太宠她了。紫陌可比我们还大，你居然还像对小孩子似的宠她？”肖林看着肖子墨将削好的苹果喂给肖紫陌，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难怪有人说你保护欲过度。”
“行了，言归正传。Marcy的事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肖越开口，“我觉得肖凡不像在撒谎。”
“说说看。”肖子墨对肖越的话似乎并不觉得惊讶，仍旧一脸平静。
“如果那女子是Marcy的小姐，那肖凡为什么会不知道？哦，我的意思是整整两天他都没问女孩子的名字和情况，这可能吗？当然了，不排除那女孩子撒谎的可能。但是，肖凡一口咬定他莫名昏倒，醒来时已是两天之后。这样糟糕的借口还让我不得不怀疑他说的很有可能是实话。还有，那个女孩子为什么咬定自己是被骗，之后又不肯再见任何人？”肖越一口气说道。
肖越，你想得太多了。但你的怀疑并没有错，Marcy在我早年留学意大利时就被我收为了旗下，人当然是我安排的。为了除掉本家，我会不惜用尽一切手段！至于子墨，她当然和我站在一起。不过，不能再让你活着了。你既然已经开始怀疑，那总有一天会怀疑到我和姐姐，对不起了，表弟！
思忖着，肖紫陌调出一个再自然不过的无奈表情：“就算你说得没错又能怎么办？Marcy的嗯是认准了要吞了我们。你说我们要怎么办？现在只有看肖凌了。姐，这趟浑水我们谁都躲不了了。”
端着咖啡啜饮着，肖子墨半晌才开口：“肖凡的事无论真假都无关紧要了，只有一点，要让本家被我们几人取替，只有利用Marcy‘为我们’取得的这个机会。所以，肖凌，必须死！我会让我的人去做这件事。”
“你什么意思？！”肖越三人惊得目瞪口呆，连肖紫陌也吃了一惊。这样的话，一旦被本家的人听到了，肖子墨就不可能活着。翻盘，是禁忌的。肖林最先回过神，枪口已对准了肖子墨：“你干了什么？！”
“那么冲动？肖林，你真是孩子气。把枪放下，不要用枪威胁我，你应该知道这样做没有用。我说的只是实施，你能否认你们一直想把本家拉下水取而代之的想法和做为吗？你以为爷爷看不出来吗？好好想想吧！如果不是不再信任你们，为什么上一次的交易会反常的直接交给秋望的父亲去做？不要告诉我你只忠于肖家！我们都姓肖，不是么？”肖子墨不紧不慢叫着咖啡，全然不在乎几人阴晴不定的脸色，银色面具折射着清冷的光辉，腾蛇伏图案让人不寒而栗，一如此时的她。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肖越冷下脸，眯起眼打量着突然之间变得陌生的表姐，“为什么要说这些？”
“肖越，你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没有注意到，肖凡开始管事之后就一直在想尽一切办法排挤我们。棂的事你是知道的，他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激怒我，逼我先动手。但他错了，我不会为任何人打乱计划，所以他出卖了棂，等同于抽走了我身边最有力的斗士。对我他都敢算计，更何况是你们？而且，被他们控制那么久，我们也该往上走走了。你们，被本家害得还不够惨吗？连尊严都被人夺去，怜悯是你们想要的吗？不！不是！！我们既然冠以肖姓，就不该对人俯首！我们，要利于他人之上！！和我站在一起吧！只有我们，才能掌控一切！！”
原来如此！肖紫陌领悟，与其花时间去让肖越、肖林死于“意外”，倒不如拉他们入伙。这样一来，他们的势力就归于己方，还更便于控制。不过，还是有风险的。
“我需要足够的力量去做这件事。你们，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这件事的风险和它的利益一样巨大，一旦出了差错，我们都会死，你们自己想好了。”肖子墨依旧冷静。
肖林咬牙：“你计划这件事有些日子了吧？你们是最受宠爱的，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不得不承认我有比你们都强的权力欲。而且，肖凡不是一个好族长，他不配在我头上压制着分支！我最重要人被他逼死，我，要他以死相偿！肖林，肖越，秋望，选择吧！是同进退，还是出卖我和紫陌。”肖子墨抬头与三人对视着，目光冷冽霸道，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我们凭什么信你？”肖林手中的枪仍笔直地指着表姐。
“肖越，你呢？”肖紫陌不以为然地笑笑，“还有，秋望？”
“我、我……”肖秋望咬着唇沉吟许久，终于鼓足勇气，直直看向肖子墨的眼，“我和子墨姐你们站在一方。”
“谢谢你，秋望。”露出温柔的笑意，肖子墨略一点头。
站起身压下肖林持枪的手，肖越耸耸肩：“肖林，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这女人可能说这些吗？恐怕她早就料到有这一天。只要我们拒绝，在你杀了她或我们出卖她之前她肯定会下手除去我们。肖紫陌，你可以吧解药给我们了吧？我们同意合作。但有一个条件，你们不能用我们作盾牌。”
“成交！”干脆地一拍手，肖紫陌将一小瓶药抛给两人，“不用给秋望，我没对她下药。你们也够迟钝的，现在才发现被我们下了药。”
“哼，谁会想到会出这事儿！不过，子墨，你是个很好的煽动者。我承认我的确对你的提议很感兴趣。说说你的计划。”肖越皱皱眉，“呃，这药真恶心。”
“很简单，反间计一向在中国适用。这个险不用你们去冒，你们只要准备最后一役就可以。你们最好尽快加强自己的势力，爷爷那儿我会替你们挡下。一年以内，一切将尘埃落定！”肖子墨扫了三人一眼，“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已经忍到极限了。所以，一年，一年以内我要办到！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不可能的！”
“还有一个问题，Marcy的事，是否和你们有关？”肖林问道。
“没有。但这对于我们而言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本来还打算找个机会动手，看来可以提前行动。那么，来商量一下该何时动手吧！”肖子墨舒舒服服让自己陷入沙发中。
四小时后，肖越与肖林、肖秋望一同离开。肖林揉了揉额角：“真是可怕的女人，竟然已策划了四年！她们俩人可信吗？会不会是，嗯，爷爷让她们试探我们？”
“得了，林，如果你这样想那刚才为什么还那么积极的出谋划策？肖紫陌的意图我仍是没猜透，但肖子墨绝对可信。没想到，她为了那个女人竟然真的下定了决心与本家反目。”肖越仰起头，“爱情真是种可怕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以前的流言是真的？她和大小姐真的是，呃，呃，恋人？！”肖林瞪大了眼。
“流言？那女人什么时候有过流言？能有流言，就必定是事实！大小姐以前倒也见过两次，想不到这么高傲的人会选中那个柔柔弱弱没有用处的大小姐。四年了，她还是忘不了那位大小姐。秋望？你那是什么表情？”
“子墨姐她，和大小姐……算了，没什么！”晃晃脑袋，肖秋望微微一笑，“我先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