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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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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棂,其实这并不是你真正的代号,对吗?”宇文肃将资料交给棂,似笑非笑看着棂,目光落在棂颈中的一片淤痕,“血玲珑受宠的程度真出人意料。”
棂眼中一片冷冽:“宇文先生,血玲珑的称号不是谁都能用的,请别叫错了。”
宇文肃挑眉,伸手托起棂的下巴:“十五岁,比任何人都漂亮,长于用毒、暗杀,只要出手就决不会失败。十三岁时,因一气连杀四十七人致使血染陈宅而得了‘血玲珑’的代号,对吗?”
棂冷冷看着男人,这个人,知道的未免太多了。
宇文肃轻轻揉揉棂的头发:“小鬼,用不着担心,你就是‘血玲珑’的事除了我谁也猜不到。不过,你究竟做错了什么?竟让肖家要放弃你。”
棂微微顿了顿,仰头:“肖家的事宇文先生还是少问的好。”
宇文肃失笑,小小的人儿口气却这样老成,怕是跟肖子墨学的吧!可惜,肖凡那蠢才竟将这样一匹小狼当作了猫儿戏弄,真是暴殄天物了。
“你什么时候动手?”放开棂,宇文肃淡淡问。
“按您得需要决定。”
“一周之内,让他永远消失。”
一周之内?他想刁难我吗?棂心中一笑,好吧,就一周!
陆铭看看日历,皱眉:“先生,他已经失踪三天半了,难道出事了?”
“你在担心他?陆铭,会担心别人可不像你。”宇文肃合上文件看向一脸不安的陆铭,“还是说,你喜欢上那小家伙了?”
“先生!”陆铭略觉不满,“谁会担心他!但他死了会很麻烦。那个第一层的小孩子能办得到吗?”
宇文肃双手交合,略倾身:“看到结果再说。陆铭,不要小看棂。”
陆铭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嗯,视觉效果不错。
趴在二十八层楼楼顶护栏上,棂满意地通过望远镜仔细观察望着斜前方一公里之外的大厦。会议在明天下午开始,那时,会是个好机会。但相应地,对方戒备也会及严,空中监测得小心避开。嗯,干脆用“那个”好了。
哎呀,下雨了呢!棂仰头看了看天,嘴角一翘,仍趴在护栏上一动不动。她,回来吗?
风吹起肖子墨银灰色风衣的长摆,肖子墨遥遥看着不远处楼顶上那小小的身影,心中仍是波澜不兴。那孩子又在等自己么。棂,这一次,我不会再对你伸出手。被舍弃的人在肖家是没有立足之地的。再见吧,“血玲珑”!今后,你能活多久就看你自己了。
子墨姐,你还是来了啊!棂直起身体,静静看向那抹银影。你会亲自追杀我吗?如果对手是你,我有多大胜算?毕竟,用毒和射击都是你暗中亲自教我的。你会在什么时候对我举枪呢?
戏剧的帷幕终于拉开,一切,才刚刚开始……
“宇文先生,久违了!从上次减免算起你我也有两年多时间没见到了!你生财有道啊!”龙仲笑着向宇文肃扬了扬手中酒杯。
“只是这有了财还得担心有人惦记啊!就怕有人暗中阻拦设计陷害坏了自己的生意,对么,龙先生?”宇文肃皮笑肉不笑道。
“哎呀呀,原来还有人敢打你宇文家的主意吗?是谁?”龙仲大为惊诧。
“龙先生不会不清楚,鄙人还是不提的好。失陪!”微微一笑,宇文肃转身离去。
龙仲啊龙仲,你既然敢设局陷害我几乎陷入绝境那就该早早想好退路了。只可惜,我容不下你了!宇文肃心中冷笑,隐入了已是酒至微醺的人群中。这一次的酒会,应该不会太平。
高楼顶上,棂几次将远程狙击枪瞄准龙仲头部又放下。略一沉吟,棂转身离开了顶楼,将事情闹得太大始终是不好,不如……
在停车处呆了不到五分钟后棂安静地走开,上了一辆普通家用车后耐心等待着。直至快凌晨一点时才看到龙仲在保镖和秘书的搀扶下踉踉跄跄上了车。
不紧不慢尾随在后,直至那辆宝马上了高速公路时棂才加快了车速超过了宝马车后突然减速。驾驶宝马车的人反应倒也极快,急想减速忙一脚踩了刹车。哪知那油管已被人动了手脚,一踩之下反而松脱,车速不减反因正处下坡路段而愈快了。棂轻笑,驱车闪开避过,眼看着那失控的宝马直冲而出……
“酒会时进行射杀的机会他居然没有动手?!他想干什么?!”陆铭顿足,大为不满,“失踪了六天,他该不会跑了吧?”
“耐心一些,陆铭!”宇文肃摆摆手,“肖家养出的杀手不会那么没用。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只要他有消息就立即通知我。”
陆铭颔首,与几个手下同退了出去。
刚睡下不足一个小时,陆铭便敲响了卧房的门。将一个匣子交给宇文肃,陆铭欲言又止。
打开匣子看了一眼宇文肃一笑,披衣下床:“棂呢?我要见他。”
陆铭摇了摇头:“东西是他让我们的人带来的,他没有露面,只传了讯息说明天一早回来见您。”
顿了顿陆铭继续到:“刘元说棂似乎很紧张,或是说恐慌。”
宇文肃略觉惊诧,作为一等一的杀手,情绪波动到能让外人看出这已是大忌,棂怎么会不知道。是什么事能让“血玲珑”这样失态?
回到临时租住的公寓中,棂冲进洗手间放了满盆的冷水将脸浸入其中,片刻后又终于冷静了下来。抬头,棂看着镜中的自己打了个寒颤。在取出龙仲的头离开的路上,他分明在一旁一闪而过得一辆跑车中看到了肖子墨。肖子墨脸上的面具已换作了腾蛇为主型的模样,狰狞华丽,又透着彻骨寒意。那面具,意味着肖子墨已开始狩猎,故意让自己看到,不过是在威胁自己。慢慢施压然后再以极其残酷的手段出去对手是肖子墨常用的方式。低下头深吸一口气,棂再度抬头时绝丽的脸上面现惊愕之色,急转身,身体却绝无力,显然已被下药。
手中的□□手枪抵住棂的额,肖子墨似笑非笑:“没教过你在使用东西前先检验么?”
“你在水龙头上涂了药?子墨姐,我……”棂深吸一口气,勉强站稳,“你一定会杀我妈?”
“今天不会。但是,棂,你一定得死。”肖子墨放下枪,趋前轻轻抱起棂脱力的身体,“我只不过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记住,棂,要是你不谨慎小心些那下一次就没那么走运了。”
棂心中一冷。他知道肖子墨并不只是在威胁自己如果今天她涂得士烈性安眠药或剧毒,那么自己不是溺水窒息就是被毒死。但肖子墨为什么不立即杀了自己?
将棂放在沙发上,肖子墨直视着棂:“听着,要想在肖家活着你就必须学会用别人的白骨铺路。只要可以利用,你的亲兄弟,家人都不要放过。但你连冠上‘肖’这个姓氏都不配,你只是个‘外人’。你以为我平时宠着你你就不用提防我?棂,别忘了,我姓肖!”
棂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咬了咬唇:“是,我险些忘了子墨姐也姓肖。”
捧住棂的脸,肖子墨勾起唇角:“记牢了,棂,提防肖家所有人。在建,我可爱的棂!”
亲吻了棂,肖子墨丢下麻醉剂的解药便悄然离去,隐入黑夜之中。
棂疲倦地闭上双眼,肖子墨果然只以肖家利益为重,自己在她心中什么也不是!曾经因她一句话自己便唯令是从再不反抗,可现在……
如果要她放弃紫陌姐,她会这样毫不迟疑吗?
迷迷糊糊想着,棂疲倦地睡去。
见到棂时,宇文肃挑眉,棂仍是一如既往地沉静默然,但眉宇间却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与凄怆。
将资料放在桌上,棂平静地开口:“谋杀龙仲的嫌犯在凌晨三点被捕,证据确凿,三至六天左右就会被枪毙,其他的没有任何问题。至于龙仲的资产,他的一份‘录音’中已表示属于他的妻子,请问你是否要这笔资产?”
宇文肃摸着下巴略一沉吟:“你的看法呢?”
没想到宇文肃会问自己,棂略一愣,旋即开口:“要,但不能暗中动手脚。动作越大越好。”
“什么?!这样做只会让警方再起以新!你想害宇文家马?”陆铭皱眉。
抬手制止陆铭,宇文肃看着棂,认真审视着棂的双眼:“说说看。”
“龙仲的妻子虽然聪慧,但性格柔弱书卷气过重不谙商道,凭她是保不住龙仲留下的家业的。想抢这庞大资产的人不会少,刘家、王家、司马家,甚至肖家……都可能出手,一场混战再所难免。因此,暗中争斗只会存在于几大家之间,而对资产争夺一定是明里的争斗。如果此时反而暗中去夺才会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顿了一顿,棂继续开口:“龙家还会有人帮龙仲的妻子,所以,要提前抽去龙家企业的资金供应才可以。如果不出意外,司马家那儿应该已经动手了,毕竟龙家才是他们的主顾之一。”
宇文肃微笑:“棂,有人告诉过你你太过心机深沉了吗?如果我没说错,你早就安排好这釜底抽薪的方法了吧?你早就知道我会吞并龙仲的一切了,是吗?我想,这就是你被肖家舍弃的原因了。”
无视于一旁急得对自己直递眼色的陆铭,宇文肃继续笑道:“知道的太多又太过聪明的人只会让人不安。棂,肖家派出追杀你的人是谁?”
棂,目光愈冷:“宇文先生,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我只不过遵从本家的指令而已,至于舍弃一说,无从谈起。”
“唯命是从?”宇文肃若有所思,“肖家的人到底都是些什么怪物?陆铭,你那是什么表情?”
陆铭此时早已是一个头有两个大,他真不明白自家头儿怎么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哪有人告诉祭品“你会死”的?这不是自找麻烦吗?但碍于棂还在,又不便直说。
宇文肃自然知道陆铭在想什么。挥手让陆铭离开,宇文肃一言不发看着同样沉默的棂。许久,开口:“肖子墨和肖紫陌两人才是肖家真正的两位杀手对吗?”
“不,他们只教导我们琴棋书画一类。”
“好吧。肖紫陌我还没有见过,就不提了。但肖子墨我是见过的。和她握手时我就注意到了,她掌心中有薄茧,能在掌心中留下茧,说明她长期握着暗杀特制的□□KT型手枪。还有,她从不轻易让人接近她的右侧,理由很简单,她虽然用右手,但实际上她是左撇子,对吗?论起反应速度,右侧自然要迟钝一些,作为杀手,她自然要小心防备。棂,如果不说出口,没有人猜得到肖子墨是个女人,她伪装的太妙,但这也极易成为她的弱点。”宇文肃说着仔细观察着棂的反应。
将资料放在桌上,棂平静地开口:“谋杀龙仲的嫌犯在凌晨三点被捕,证据确凿,三至六天左右就会被枪毙,其他的没有任何问题。至于龙仲的资产,他的一份‘录音’中已表示属于他的妻子,请问你是否要这笔资产?”
宇文肃摸着下巴略一沉吟:“你的看法呢?”
没想到宇文肃会问自己,棂略一愣,旋即开口:“要,但不能暗中动手脚。动作越大越好。”
“什么?!这样做只会让警方再起以新!你想害宇文家马?”陆铭皱眉。
抬手制止陆铭,宇文肃看着棂,认真审视着棂的双眼:“说说看。”
“龙仲的妻子虽然聪慧,但性格柔弱书卷气过重不谙商道,凭她是保不住龙仲留下的家业的。想抢这庞大资产的人不会少,刘家、王家、司马家,甚至肖家……都可能出手,一场混战再所难免。因此,暗中争斗只会存在于几大家之间,而对资产争夺一定是明里的争斗。如果此时反而暗中去夺才会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顿了一顿,棂继续开口:“龙家还会有人帮龙仲的妻子,所以,要提前抽去龙家企业的资金供应才可以。如果不出意外,司马家那儿应该已经动手了,毕竟龙家才是他们的主顾之一。”
宇文肃微笑:“棂,有人告诉过你你太过心机深沉了吗?如果我没说错,你早就安排好这釜底抽薪的方法了吧?你早就知道我会吞并龙仲的一切了,是吗?我想,这就是你被肖家舍弃的原因了。”
无视于一旁急得对自己直递眼色的陆铭,宇文肃继续笑道:“知道的太多又太过聪明的人只会让人不安。棂,肖家派出追杀你的人是谁?”
棂,目光愈冷:“宇文先生,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我只不过遵从本家的指令而已,至于舍弃一说,无从谈起。”
“唯命是从?”宇文肃若有所思,“肖家的人到底都是些什么怪物?陆铭,你那是什么表情?”
陆铭此时早已是一个头有两个大,他真不明白自家头儿怎么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哪有人告诉祭品“你会死”的?这不是自找麻烦吗?但碍于棂还在,又不便直说。
宇文肃自然知道陆铭在想什么。挥手让陆铭离开,宇文肃一言不发看着同样沉默的棂。许久,开口:“肖子墨和肖紫陌两人才是肖家真正的两位杀手对吗?”
“不,他们只教导我们琴棋书画一类。”
“好吧。肖紫陌我还没有见过,就不提了。但肖子墨我是见过的。和她握手时我就注意到了,她掌心中有薄茧,能在掌心中留下茧,说明她长期握着暗杀特制的□□KT型手枪。还有,她从不轻易让人接近她的右侧,理由很简单,她虽然用右手,但实际上她是左撇子,对吗?论起反应速度,右侧自然要迟钝一些,作为杀手,她自然要小心防备。棂,如果不说出口,没有人猜得到肖子墨是个女人,她伪装的太妙,但这也极易成为她的弱点。”宇文肃说着仔细观察着棂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