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三千——茹你所愿》柳柳茹荑

17、番外一飞来横祸

　　贾语在小屋，被毒医连绝带走的。因为给小美算塔罗，贾语自己更郁闷了。每次和萧赭卿行完房事都要喝上一碗汤，贾语觉得肯定是避子汤。贾语的信是一时冲动吗？是也不是！
　　她自从可以用塔罗牌推演，发现自己有回去的机会。要不要回去呢，他到底爱谁重要吗？他对自己好吗？如果离开他，就算没回去，能避开一辈子吗？隔阂一旦产生，怎么当没事人。她身体极阴寒，是她造的假象。萧赭卿怜惜她，御医说了，如果真的怀了，倒是会要了她的命，不管能不能保住孩子。还有，皇帝一直对萧赭卿严防，能不能顺利出生还是问题，所以萧赭卿不愿冒险。
　　的确，她一直念叨的烟花三月下扬州，是她最后的机会，她也准备如此的。只是中途出来的连绝打乱了节奏。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她怀孕了，而且是双胎，不过这是连绝告诉她的。最近几次避子汤的确也没喝，貌似从忙哥哥的婚事前后，她也没在意。有时候喝了气愤之下，转眼吐了出来。
　　这次郊游可是一次也没喝，应该是从郊游开始的吧。可是在安全期的呀。贾语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一脸懵，因为那时候她已经到扬州了，只比萧赭卿慢了一日。想要回去，必须这副身躯身死，如果没有怀孕，一切都很简单，本来连绝也不知道，第二日就是月圆之日，自己落入瘦西湖，就算萧赭卿看到，也救不活她。她提前吃了毒药，一切准备就绪，而在水中救起她的却是连绝。萧赭卿是看到一个小倌落水，然后一男子紧随相救，接着就消失了。众人议论纷纷，男风虽有，却不被世人所容。
　　萧赭卿没多想，圆一来信，说一命抵一命的时候，萧赭卿反应过来，可是当日太热闹，湖中落水的人很多。可是不知为何，那个小倌的事却记住了。
　　连绝是无意到那个小院落，他自然不认识贾语如今的模样，也不知道她是萧赭卿的王妃。迷晕丫鬟们的是贾语，所以贾语是大摇大摆地走出去碰到迎面而来的连绝。
　　连绝自然看出贾语女扮男装，不知道的以为是清秀的学生。
　　连绝原本好奇心就重，一直神叨叨地让贾语做他的媳妇。贾语自那次萧赭卿生命垂危之际见过毒医，自然认识他，说话也是谨慎小心。
　　当贾语被连绝从湖里救起的时候，连绝摸她的脉搏发现了怀孕之事，又发现体内的毒，立刻喂了解药。为了不让她继续寻死，便说出她怀孕的事。贾语一时愣住了，真是天意弄人！差一点她就回去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也是差一点，她害了三条人命。是该高兴还是该哭，这下，永远也回不去了。
　　“我体内的毒对胎儿有影响吗？”
　　“暂时不会有影响，后面能不能保住，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不知毒医是否可以收留我？”
　　“你怎么知道我是毒医？再说我为什么收留你？”
　　“你的前牙谷应该需要人的吧！不然你此次出来所谓何事？貌似别人求医都排到前牙谷外头的牙子村了吧。”
　　“也对，找别人不如找你。”
　　然后他们就消失在扬州城。
　　萧赭卿他们在扬州城呆了两月余，连绝的易容功夫了得，他们轻松地过了城门的盘查。画像都在暗影的脑子里，每个城门口都有暗影排查。因为此时的扬州热闹非凡，这样子的排查，也没引起别人的注意。
　　京城萧赭卿不打算回去了。李桓和萧十逸自然要回去的，小美的事还得解决。京城不回也得回去。
　　五年之后，柳絮飘飘，此时的扬州城美如画。男子将离扬州城开外的当初最后住的客栈买下，那间客房，从她离开未曾变过。这间客房萧赭卿自己住，不在的时候，暗影都会在这里看守。萧赭卿在瘦西湖的对面，买下一家客栈，改名隔语楼。
　　她的世界很美好吧。应该也是快乐的吧，或许，已经把他忘了。可是圆一说一命抵一命。落水的人都没有毙命的，唯独那个小倌没查到。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是对于贾语，只有不确定！希望她没回去，可是这里没有她留下的理由。信一直在他怀里。错了吧，错了，是真的错了。爱，本来也不该参杂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们两扯平了，也回归了正位。而回忆太折磨人。
　　萧赭卿依旧帅气，因为她说过，他帅的。至少她喜欢他这张脸的。
　　小美如今是平阳王的侧妃，和贾沛颖平起平坐。小美的心机自然相处无余，孩子也可以保住，只是只能将心底那份期盼留给来生吧。如果当初没有误会，她也不会来到扬州，那个女子比她厉害，可以舍得。萧赭卿对她用情至深，别人奢求不来，而有人不屑一顾。感情就是这样没有道理可讲。
　　京城之人都说王妃在扬州养病，扬州城于萧赭卿也就是一座心的空城。有生之年见到她是不是奢望！
　　又是一年烟花三月，有两个小屁孩在城中乱跑。“公子，小姐，不要跑啦，奴婢追不上呀！”
　　然后两个小屁孩来到隔语楼，“越越姐姐，今晚就睡这里吧。”
　　“掌柜的，三间房。”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大厅中的人本来吵吵闹闹，忽然就安静了。别人都觉得好玩，看热闹。
　　吴越看到这样子，却是异常警惕，“掌柜的，一间房。”
　　“两间？”小家伙开始讨价还价。
　　“掌柜的，两间房！”吴越本来就打算定两间。不怕别人害他们两，倒是害怕这两个看起来无公害的小家伙害人。今日大厅里那些不顺眼的要倒霉了。
　　这么萌哒哒的小家伙谁知道是一等一的用毒高手。小女生，乖乖的，白净净，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看的人母爱泛滥。小男生，一看就是调皮淘气的小鬼，鬼灵精怪。但是非常有礼貌，会对掌柜的说谢谢。还说帮忙把床铺松软些，这样可以睡的更香，长成大长腿！
　　别人都佩服那个吴越的小丫头，这么水灵灵的娃，交给一个小丫头，这家人也是心大。
　　上了二楼，小家伙指着这间，对小二说，“我睡这间。”大概是有狗鼻子，一找一个准。
　　“小少爷，这间已经有人住了。您的在隔壁呢！”
　　“好吧，君子不夺人所好。但是明日他退房了，你就给我换到这间！”
　　“呃，这间人家定的是永久的，不退房。”
　　“你们还可以这样子做生意呀！那我就要定这间房了。”
　　“公子不得无礼！小二，你先去忙吧。”
　　“公子忘了平日里夫人的叮嘱了吗？别人已经预定好的，我们不能强人所难。”吴越是耐心地蹲下来和小家伙说的。
　　“好吧，我知道了。但是爹爹可不是这样教的！”生气地扭头进自己的房间了。
　　收拾妥当之后，小家伙们都午睡了。吴越也在凳子上小憩一会儿。
　　一晃时间这么快，六年过去，当初谷主带着夫人回来的时候，夫人才怀孕，如今小家伙从只会哭的小奶娃，长成这么高的小娃娃，真是令人开心。公子和小姐被夫人教育地很好。虽然谷主平日里没教好的，歪门邪道居多，但是公子，小姐“心善”。自然是他们互相折磨。没有殃及他人。
　　小男娃叫连翼礼，小女娃叫贾晓晓。这两孩子是瞒着夫人出门玩的，因为某一日无意间听到爹爹是爹爹，其实只是他们的救命恩人，而父亲，另有其人。母亲那边自然不敢多问，两个小家伙就自己商量出来了。谷主本来也不问世事，自然是平日照顾他们的吴越一直紧随其后。
　　小家伙们在和连绝互斗的过程中，连绝老是提要不是在扬州城救了母亲，他们早就没命啦。
　　这日天气甚好，难得两个小家伙没有缠着贾语。贾语要去前牙谷深处采药，最近晾晒的药，需要再盘点。贾语心善，几乎不要酬劳，连绝都是狮子大张口。但是解毒天下第一，贾语经过六年的时间，解毒有所长进。连绝要么不接，一接够吃一辈子。牙子村的人经过贾语的点拨，做起了买卖，住宿，吃饭，样样来。还有飞鸽传书外卖。因为求毒医的人太多。前牙谷的毒医带着牙子村发家致富了。村民隔三差五就送各种吃食，药材来以表谢意。
　　连绝想自从这个女人来了之后，他的前牙谷曾经是江湖人闻风丧胆的地方，如今倒像是悬壶救世的人间仙境了。
　　那些雾障还在，人们自然求不到连绝。求贾语的话，难办的自然就间接地求到连绝了。贾语总有办法让连绝不拒绝。但真正可以请动连绝的除了白花花的巨银，还得有连绝感兴趣的东西。
　　六年间，贾语和他斗智斗勇，两个娃娃出生后，还有孩子和他斗智斗勇。但是连绝的原则不变。
　　两个小家伙不见了，是常事，隔几天，隔半个月出现都有可能。所以，谷里没人在意这件事情。
　　“夫人，公子和小姐这次又玩失踪。不过越丫头跟着。”贾语也就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放养更好吧，而且这两个娃被连绝锻炼的可皮实了。
　　“谷主，公子，小姐，已经半月没回来了，要不要派人找找啊？”
　　“是要派人，那就你去吧。”随意的口气。
　　“可是俺不会武功。”
　　“你去找人，要武功干嘛？”下人也是憋屈着嘴。
　　“哦，对了，顺便给夫人带些桃子酒回来。”
　　小家伙在热闹的扬州城住了五日，连翼礼隔壁的房间从未有过动静。
　　好玩的都玩的差不多了，准备打道回府了。
　　“掌柜的，这里哪家的桃子酒最好喝呀？”吴越问道，出来必须要买的东西，没有之一。就算没人叮嘱，只要前牙谷里的人出来，都会买桃子酒回去。
　　“最好喝的自然在京城！小丫头就不懂了吧。”说话的是一位胡子拉渣的中年人。
　　“你怎么知道最好喝的在京城，而这里没有呢？”
　　“废话，什么东西不是咱京城的东西最好啊！”他这话算引起公愤了，因为这里除了住宿外，扬州城的老百姓也在这里吃饭。
　　“小姑娘，从这里出门左拐，直走，再右拐，巷子尽头的那家，最好。”掌柜的说道。也不去争辩什么。
　　“好的，谢谢。”
　　说着，吴越就带着两个毛茸茸的小娃娃出门了。这身装扮是两人一致选的。娘亲亲手做的，男生是小猴子的装扮，女生是小粉猪的装扮。
　　这五天里因为吴越盯的紧，所以小家伙们没在隔语楼捣乱，今晚估计要使坏了。
　　问过巷口那家，可以送到牙子村吗？人家不送，定再多也不送。那就只好带十坛回去了。
　　“店家，先帮我备着，明日一早，便来取。”
　　“好嘞，姑娘！”这声音洪亮的。果然酒香不怕巷子深。这队伍好长，刚刚小家伙抹了点药，让队伍里的人缩了一半，也不能做的太明显。但是有一人引起连翼礼的注意，明明抹到了，这人却若无其事。小家伙想逗一逗他。
　　这人正是暗影，萧赭卿命令守在这里的人，只要这家店开始卖桃子酒，每日买一坛。这家店很奇怪，只卖两个月的桃子酒，其他时间做别的。
　　连萧赭卿喝过，也说这是喝过最好喝的桃子酒，自然只要留着。即便只是念想，也是那人所喜欢的东西。
　　当萧赭卿踏进隔语楼那一刻，扬州城的百姓已经见怪不怪了，一开始众人惊为天人，一年遇到太多次，已经审美疲劳了。可是外来扬州城赏景的就不一样了。有人为了见萧赭卿，每年来都住隔语楼。
　　刚买完桃子酒，顺便买了糖葫芦，逛了逛没意思，小娃娃踏入门槛的那一刻，觉得众人的眼睛在发光，其中还夹杂不屑的眼神。主要是对别人的不屑，有种吐槽人家没见过世面的感觉。
　　萧赭卿这一次，身边还有萧十逸，李桓。万弗苗和公主这次没有来。因为两人身怀六甲，都还有月余就要生了。
　　三个大男人自然挡住了两个小娃娃，“请问几位大哥，可否让一让！”吴越自然带着十二分不满，依旧和气地问。又不是模特走秀，在这显摆什么呢。我家谷主这么帅气的人，也没这么招摇过。吴越不知道，她家谷主自然不便显摆，得罪的人多不说，好多达官贵人不说指着救人，毒医害人的绝活可是世上绝无仅有的！
　　李桓转身看到一个清秀的小丫头，不好意思地让了一下，然后瞅见两个毛茸茸的小娃，眼睛放光。尤其是李桓，本以为第二个是女孩的，没成想生了三个都是儿子，而且这次还是儿子，可把成国公乐坏了。终于不是子嗣单薄了。虽然也想要女娃，这个只能看老天爷了。
　　连翼礼长相随了贾语，很清秀，这毛茸茸一团，也辨不出男女了。忽然间看到两个女孩，你说这激动的心情，好想抱走回家。萧赭卿看到李桓的样子，再低头看了看，嗯，是长得可爱。也就是可爱而已。就自顾自地上楼了。
　　李桓屁颠屁颠地跟在小娃娃的后头，一副人贩子要拐跑小朋友的感觉。
　　“你们两个好可爱呀，叫什么名字呀？”
　　“这位公子，请注意一下，你这样会吓到我家公子和小姐的！”
　　萧赭卿和萧十逸都要笑死。
　　当萧十逸刚推开萧赭卿隔壁的房间的门，有一阵掌风将门关起来了。本来萧赭卿都要踏进门的脚停住，转身看向外头。
　　刚刚是一个小娃娃使出的力？
　　连翼礼毕竟是小孩子，看到有人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没憋住，发觉的时候已经收不住了。求救地看向吴越。
　　“这位公子，您走错地方了，这是我家小公子的住处！”
　　萧十逸惊诧间回神，看向萧赭卿，萧赭卿看向掌柜的。萧十逸的眼神在问，“你不是说我和李桓的房间也空着的嘛！”萧赭卿的眼神可就是凌厉了。
　　掌柜的赶紧抖抖地过来解释，“萧公子，呃，因为你朋友的脚程快了一日。这位小公子和小小姐明日一早退房。”
　　听到这个解释后，连翼礼吐吐舌头，进了自己的房间。贾晓晓也和吴越进了隔壁的隔壁房间。
　　李桓和萧十逸，萧赭卿在风中凌乱，也就是说，这两人今晚在隔语楼没地方睡。
　　李桓无所谓，看到这两个小娃娃分别进了房间，有了注意。
　　经过刚才的判断，小男孩是主导，咚咚，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连翼礼才不理会。如果是妹妹，肯定直接推门进来。“请问这位小公子，可否开门说话？”
　　“不可以！”
　　李桓吃了闭门羹。
　　萧赭卿本不想理这个事，但是暗影刚和他耳语了一件事，萧赭卿明了，直接推门进去，啪地关上了门。
　　正看到小屁孩在收拾行李，倒是叠的很整齐。萧赭卿直接做下来，自己给自己湛茶。慢悠悠地说，“我提议一下，你和妹妹让一个房间出来，你们这几日住宿吃饭全免。而且你可以跟我提一个要求。”
　　连翼礼看了看萧赭卿，之前没正眼看到，这会儿左一圈右一圈地看，之后索性，坐在桌子前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是不是叔叔太帅了！”
　　“不是！”连翼礼摇摇头。思索了一下。“本来呢，我和妹妹明日要走，忽然就不想走了。你的要求我可以答应，但是，你也要答应我的要求。”
　　“说吧，我来听听。”
　　“一，把你的房间让给我和妹妹。二，这几日我和妹妹跟着你。”
　　“你的要求我不答应！”萧赭卿平静地看着这个娃。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那如果我说，你要是错过了，会后悔一辈子，你也不考虑吗？”
　　“那你得找一个说服我的理由啊？”萧赭卿忽然有些痞痞地说道。
　　连翼礼看了看他，摇了摇头，哎，这个父亲是没救了。太笨了。
　　“那就请吧。”连翼礼忽然很不客气。
　　话说，小家伙怎么会如此肯定。这五日，他一直在打探情报，这里，从六年前换了牌匾—隔语楼。娘亲名字中有一个语字。然后这个房间一直住的都是这个人，本来如果没见着这个人，准备回去之后，再去京城找的，因为已经从别人的口中得到粗略的画像。而且城中没有一家客栈如此。关键是见了之后，觉得更像了。自己和妹妹都长得更像父亲。自己的小脸倒是遗传了母亲。
　　萧赭卿自然不会多想，第一，他不知道贾语怀孕之事。第二本来她就不可以生养，她的最后的信里更坦明了。第三，最关键的，他想她一定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然后他和小娃说可以提要求，以为小娃对他感兴趣。因为知道他的房间永久住之后，就四处调查，暗影对这小孩子也掉以轻心了。如果真的细追的话，他们也反过来掌握更多。可是只以为小孩子好奇。主要还是连翼礼这次收敛了锋芒。不过今晚露了一手，明早走，他们最终也可以查出来。
　　连翼礼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娘亲这么多的弯弯绕，当知道如此深情的父亲时，也很感动。但是，肯定也是伤透了娘亲的心吧。
　　连翼礼自然好奇，但是想治一治萧赭卿。就回绝地很干脆。还在考虑到底要不要走，要走也不能回去，只能去京城看看。已经出来十日了，路上五日。算上回去的脚程得有半月，这好像是娘亲的底线。
　　回去就暴露了，不回去暴露了也没关系。
　　萧赭卿回到房间后就倒床睡了，李桓和萧十逸睡萧赭卿的书房了。
　　连翼礼最新研制的催眠药，还没上世呢，萧赭卿也不怕，虽然暗影说了买桃子酒遇到的事了。
　　夜深人静，暗影守在暗处，连翼礼也是知道的。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进去了之后，看萧赭卿倒在床上，看了看，也没什么好看的。但是发现了一张小像，那就是娘亲。连翼礼，跑到床边，脱了衣服，钻进被窝，搂着萧赭卿睡觉了。萧赭卿是真睡着了，但是暗中也嘱咐暗影过，等暗影进来，看到这个样子。王爷没中毒好好的，退回去了。因为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办。而且王爷也只让他们确认王爷是否有事。当金鸡打鸣，萧赭卿动了下，看到怀里的小娃娃，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娘亲，我要抱抱。”小娃娃嘴里吐着呓语，过了一会儿。“娘亲，糖，糖……”
　　“娘亲，痒痒痒。”
　　萧赭卿就在这娃的呓语中断断续续地睡着。
　　“呵呵，呵呵呵呵……”忽然小娃娃不知梦到什么笑地可开心了。
　　看着这样子的娃，萧赭卿忽然心情很好。昨晚因为药的原因吧。睡的是六年来最踏实的一次。
　　连翼礼睡醒之后，看到萧赭卿正襟危坐，自己穿好衣服鞋子就准备开门，门自然没那么容易打开。
　　“小娃娃，你不解释一下吗？”
　　“哦，我出来尿尿，就走错房间了。”无辜地看着萧赭卿。
　　“就完了？”
　　“不然呢，让我这小娃娃给你卖命吗？你好狠心哦。娘亲说了，男人要大度些女人才会喜欢。我爹爹对我娘亲就很大度呢。”
　　萧赭卿给了一个，行，你能说的眼神。
　　小家伙呲溜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