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新的任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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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热乎乎的被窝里爬出来，动作慢得有如蜗牛。
头特别沉重，你做了极其糟糕的梦，但是完全想不起内容。
进入渣婶身体之后做噩梦也不是一两天了，你并未在意。
手机样式的审神者专用终端响了声铃，前几天订的书籍通过传送法阵送到，请你查收。
你三五下简单洗漱好，坐在卧室的小桌前整了整成摞的学术书，大部分是阵法、空间、灵力类的，还有两本刀剑历史和溯行军常识科普，不过你迫于应付战场的压力，灵力使用和溯行军看了不少，刀剑历史倒是没翻几页，只知道合战场的大致时间线。
简直是丝毫不关心下属的黑心老板——如此看来你依旧是严重失职的。
不提你是个非土著的异国穿越党，渣婶原先的记忆里也并没有关于日本历史的部分，这让你感到很奇怪。整合后的渣婶记忆大部分是本丸，小部分包括了她与狐朋狗友来往的片段、关于她母亲的片段、还有极其模糊的儿时的一些场景，那种遥远的影像里你只分得出阳光的颜色。
仔细想想，她似乎没有父亲，家世也是一片空白，母方的亲戚，学业与生平，都全然没有痕迹，忘得如此彻底让你感到些许不对劲。
太干净了。一点点声音与画面都没有留下。
……你穿越真的是偶然的事情吗？
噫，还是不要细想了。
你抖去爬满脊背的冷意，安慰自己道只是命格奇特打破了次元壁而已，你不过是一介安分守己的普通人，怎么可能会卷入什么奇怪的事件里。
楼下的刀剑男士们也陆陆续续起床了，大家走动着招呼同伴，有负责开伙的刀也起晚了被其他人不满地抱怨，刚还静如死寂的屋子里呼啦啦塞满了脚步声与人声，你稍微安心了些。
就算被厌恶着，依旧会为他们的存在感到欣喜——你觉得自己这刀控晚期迟早要完。
你来到办公室打开超薄的折叠电脑，输入灵力密码开机，准备进行每日例行的视频早会。
开机后你例行检查邮箱，不过由于电脑与手机终端是联通的，基本上不会漏掉信件。
写字台边蜷成一团的狐之助从休眠中醒过来，它伸展了一下四肢，扑进你怀里，项圈上铃铛形状的高科技道具没发出任何声音。
你任凉凉的一只在你怀里舒服地露起肚皮，慢慢梳理着它柔顺光滑的皮毛，另一手操纵着鼠标关掉乱七八糟的页面，只剩下虚拟投影的聊天室里，白制服花狐狸面具的领导坐在上位，宣布会议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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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的摆钟敲响七下时，食堂里已经坐满了刃。
秋田和平野坐在坐在前田身边说着什么，乱在餐台前长发飞扬，打好一盘饭菜后无视歌仙的怒吼转手把餐盘掷出去，鸣狐在屋子远远的另一边稳稳接住，小狐狸在他肩上尖声道谢。狮子王把菜里的肉拣着吃个精光，走进来的山姥切刚瞟了一眼剩下的满盘绿油油就被山伏按着肩膀咔咔咔拉走。大俱利的猫蹿到了莺丸头上，黑皮的青年小心地把它摘下来并道歉，对桌三日月哈哈哈笑了几声，髭切笑眯眯看来一眼。鹤丸把不喜欢的菜悄悄放进烛台切的碗里，而烛台切正把一份饭菜端端正正摆在窗边一处无人的桌子上。
“准备得很认真呢，烛台切君。”离得最近的左文字家粉发青年抬起头，异色双瞳里情绪不明。
“毕竟是给主公的，不好好做怎么行呢。”高大的付丧神笑得温柔，金色单瞳沉稳地回视。
再远一些新选组的桌子倒是一片沉重，吃得像最后的早餐。加州清光心不在焉地扒拉着食物，看着大和守安定与往常别无二致，一脸冷静，手却把平时最讨厌的菜夹起来送进嘴里，毫无所觉地咀嚼后咽下去，接着把筷子伸向下一片……
他抽了抽眼角移开视线。
昨天晚上那个莫名其妙的梦自加州清光醒来就困扰着他，大和守身上的暗堕气息也一夜之间淡到十分稀薄的程度，是巧合？还是那个梦里，与审神者的联通是真实发生过的？安定看上去不像完全不知情的样子，那么那个陌生却有着熟悉灵力的女孩子……
红瞳打刀毫无所觉地把筷子咬出了裂痕。
土方组和长曾祢的脸色也不是很好，所有刃都凝神不知道在想什么。来蹭桌的浦岛虎彻小心地端着碗，夹在长曾祢和堀川中间努力缩小存在感，往常吵吵闹闹的胁差少年把这顿早饭吃得安静如鸡。
在一堆神性大太刀里吃饭的笑面青江抬起头，露出的眼睛往这边瞥了一眼。
＊
你听着领导训话，传上昨晚弄好的作战报告给后台检查。领导很快总结起在座各位的情况，你的本丸出阵和战绩都达到了要求，练度提升的速度遥遥领先，可以说是保持渣婶的水平又有所超越，你尽量控制变化程度不显得很突兀。
不过战绩好维持，练度的猛涨却是你无法掩饰的——原先渣婶的刀剑练度半个月都无法在终端上增长五级，刀剑整体灵力水平、付丧神体与现世复制体契合度都是垫底，而你突然正常练刀，刀剑健康程度都总成绩在平均线上，就显得很奇怪。
你当然不会为了伪装自己而继续虐刀，你做好了被怀疑的准备。
更奇怪的是领导和同事从来都不关心这些突变的数据，没有询问也没有提点，你开始还惴惴不安，后来也没什么事情发生，你才慢慢放下心来。
会议接近尾声时你被单独点名留下。
上座的面具青年淡声道：“你，很长时间都没有新刀入帐了。战力得不到补充，长久下来是个问题。”
“……下属办事不力。”
你从来不去捡战场上掉落的那些暗堕神识消散，但载体依然完好的刀。强制性锻刀日课你每天all50，刀匠式神在改变时间流速的阵法里叮叮当当捶打六十分钟锻出三把已有的短刀，全都被你塞进了仓库。一方面是为了避免刺激你家神经脆弱的刀子精，刚接手时终端上天天蹦出来的刀剑暗堕边缘线预警你从未当做玩笑。好不容易稳定度上升到勉强及格，你完全不想体验云霄飞车的感觉。
另一方面是你认为自己也终究会离开。无论召唤哪一把属于你自己的刀都只是徒增牵挂与愧疚罢了。
你现在是奇怪的、除限锻刀与限定王点掉落刀外全刀帐状态。
领导的眼光透过面具两条细长的缝冷冷注视着你，你默念一百遍我不是冒牌货，学着渣婶的样子昂首挺胸......做不到。
你站得和接受教导主任视察一样紧绷笔直。
“算了。”他不耐于沉默，“你最近战绩还不错，有个新的任务给你。”
他在投影聊天室里把一张纸滑向你的方向，你的收件箱里多了一份文件。
“你问过你的狐之助超越你目前等级权限的问题吧？”领导肯定道。
你的确问过一些关于时空和溯行军的问题，大部分都被狐之助以无权限了解驳回了。
“这次的任务与上战场斩杀被政府官方侦查好、分标等级便于你们这些新人处理的那些溯行军不同，如果你能顺利完成，那么就有晋升的机会。”戴面具的青年很缓慢地说，你觉得他似乎是笑着的：“届时你会得到更高的权限，想要的都会有的。”
他的最后一句让你感觉很不好。就算前后反差如此之大，他不可能知道什么关于你穿越的事情——你已经了解到这个世界的科学研究学说并不支持这个理论成立，那些阴阳名门更是把灵肉转换作为邪术明令禁止。
你强自镇定，阅读起面前的虚拟投影纸张。
你渐渐皱起眉头。
“这......”真的要你去做吗。
仿佛被你的表情所愉悦，狐狸面具敲敲他的椅子扶柄，然后抬起手指对着你点了点：“就是你看到的那样，编号12105的审神者管理的本丸出现严重暗堕情况，政府前去肃清，大部分刀剑都被成功回收，但是审神者却被半暗堕的近侍刀挟持逃跑。”
“因为该近侍刀正是审神者之前在政府登记过的恋人，因此我们怀疑审神者有协助逃跑的倾向；她最擅长的就是灵力感知与控制，并且对时政肃清人员的灵力波动和灵子武器极其敏感。此次的主要目标就是带回12105并肃清暗堕刀剑。12105与暗堕刀剑相处时间长到可能受到影响，若是暗堕，你有肃清的权利与职责。你任期期间的表现通过了观察考核，由于优秀的灵力质量与作战能力作为审神者主力预备役可能人选被任命执行这个任务，算是对你实际能力的测试吧。”
你瞪着眼前的文件，没回应。他也不在意，手在空中一划调出一摞报告，都写着你的编号：“看得出你尽力挽回过你本丸的刀剑神识稳定程度……不过还是有需要关注的对象。你清楚是谁吧？在执行这个任务的时候让其协助，如果有什么异样也一并肃清。”他轻描淡写地问：“你和那个被付丧神迷惑的女孩是不一样的吧？就算没有付丧神，你也是个合格的战士了。”
不，你清楚自己就是那种被他们迷到神魂颠倒理智全无的愚蠢人类。
你在背后掐住自己的胳膊。
“是的。”你冷着脸直视领导，索性把这当做自己认真严肃的表情：“我明白了。定不辱命。”
领导满意地下线了。
暗去的屏幕里是你看得熟悉了的陌生面庞，挂着苦涩无奈的笑。
你不太相信文件的说辞。也许12105是真的很擅长灵力探查，但政府难道就没有能完全隐藏特殊灵压的肃清者吗？再讲，审神者千千万，高手遍地都是，你即使灵力惊人，也不过是个入职不到半年的菜鸟，听领导的语气，你就是最下等一层的审神者，还有黑历史前科，目前本丸刀剑健康程度都不稳。突然接到这种独自清理别家暗堕刀剑捎带审神者的任务，应该是不可能的。不是领导疯了，就是有深水内幕，最糟糕是想你和那个极大可能暗堕的审神者战斗到死。
这些都只是你自己的想法，你也没有人可以商量。
任务还是要做的，自家刀的神识纯净度也要提升上来，不然下一个被肃清的，说不定就是你——你可是切切实实地被警告了好一通。
你打开的文档上白底黑字标注着，若查明审神者已暗堕，或协助暗堕刀剑妨碍肃清以及有类似行为的，即使灵力被污染程度在10%以下，一并视作暗堕，剥夺审神者权利，予以肃清。
你一阵揪心，捧起狐之助，将脸埋在它的毛里，柔软的触感安慰了你疲惫的心。
花脸狐狸被你抱得喘不过气，尖尖凉凉的小爪子努力推开你：“文件里还有12105的具体情报，请审神者大人您仔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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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刃知道这个时空隧道通向哪个合战场。
他们练度不高，新选组刀剑之前出阵的合战场都是审神者刻意挑选的、让他们不愿面对的时代，便于她施加精神和□□折磨，自身真正的战力没有得到任何提升；而笑面青江被捡来的时间并不长，他算得上是本丸里幸免于侍寝和手入的几个幸运儿之一。
审神者站在所有刃最前方，在时空设备开辟好的一条通向合战场的时空通道里，按照肩上狐之助的指点用灵力将空间撕扯出一个新的缝隙。
“是的，就是那个坐标点，审神者大人……不不不，请小心一些！您注入的灵力太多了！”他们身处的空间轻微地震荡起来，花脸狐狸急得尾巴都摇出了残影：“您刚刚差点毁了这条通道和时空设备！我们会被卷入乱流里压碎的！”
“非常对不起，狐之助先生，这样您感觉好些了吗？”少女连连道歉，纯白色能量从黑蓝的时空壁障上浮起，在笑面青江暗金色瞳孔的注视下缓缓缠上他的身躯，覆为一层温暖的薄膜。时空压带来的扭曲感很快随之消散。
他站在队伍最后握住身侧随灵力搏动不住振鸣的本体，从发生小小骚动的新选组刀之间望见审神者正回身偷瞄他们，便对她露出一个笑面青江式微笑——
于是审神者就像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睁大眼睛、嗖地转回去了。
啊呀，他的笑那么具有惊吓感吗？明明审神者在斩杀更可怕的溯行军时都是眼睛兴奋得闪闪发光，真不知道谁才更令人毛骨悚然。
虽说，他也就在刚被召唤出来那天看过一次而已。那之后见到的审神者在本丸里就是个普通的小姑娘。
现在他可以亲眼去见证了——把他闲置如此之久的可爱主人，真正面目是否如同恶鬼那样可怖。
斩鬼胁差发丝下的红瞳微眯，锋利的暗光被阴影遮掩。
前面些的大和守安定垂眼瞅着手臂上灵力膜闪动的光芒，明灭的节奏渐渐和他的心跳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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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笑面青江】：和善的微笑.JPG
【背锅婶】：他，他为什么要那样笑……污江好可怕，他果然也是非常讨厌我吧QAQ明明没对他怎样过的
【努力试图扯破灵力膜的大和守安定】：这是什么！【这灵力，好舒服……】她又搞什么！【可是真的好舒服……】
【观察审神者同时还要防止大和守状态失常因而焦头烂额的加州清光】：安定你冷静啊！
【长曾祢虎彻】：按住大和守。
【和泉守兼定】：国广！
【堀川国广】：【和加州一左一右拉住大和守】好的兼桑！
作者有话说第5章 新的任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