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猫咪纱之夏》一只天蝎

46、周末之四

　　七月初的阳光炫目，便利店外林荫树下，夏纱一手拿着汽水，一手提着塑料袋，心里默默盘算该怎么收拾残局。

　　清田输了比赛，电话号码是不用给了，但还是要尽快找机会解释清楚。阿诚哥哥那边，只要一口咬定自己没有早恋，没有证据他也不会凭空向老爸老妈告状。至于仙道……自己刚刚的做法虽然有些不妥，但是事出有因，他脾气那么好，解释清楚肯定能理解自己。

　　思绪理清之后，夏纱安下心来，将塑料袋放在路旁的长椅上，正准备打开汽水，身旁突然伸出一只手，捏着瓶身食指在易拉罐的金属环上一扣，“咔嚓”一声，淡淡的果香味便飘到鼻尖。

　　又利落又帅气，这个熟悉的动作……夏纱马上转过身，发射星星眼，“学长您单手开瓶盖诶！”

　　察觉她灼热的视线，对方笑着摇了摇头。

　　夏纱从袋子里又翻出一瓶柠檬味的汽水递给仙道，然后继续两眼放光充满期待盯着他。

　　又是轻轻松松的“咔嚓”一声，易拉罐就被打开了。

　　见她还是一脸崇拜，对方失笑，“这很难？”

　　“我单手可打不开，或许是因为手太小？”

　　“是你力气太小了，”仙道拿起长椅上的塑料袋，“走吧。”

　　林荫小路上洒满斑驳树影，蝉鸣声此起彼伏，喧闹过后更显得宁静。夏纱想起刚刚的尴尬乌龙，连忙开口解释，“那个纸巾，我本来是准备递给学长您的。”

　　“我知道。”

　　“至于清田……待会儿我会找机会跟他解释清楚的。”

　　“恩。”

　　夏纱忍不住抬头打量身旁人的神色，见他一如既往悠闲有余，一点都没有因自己的举动介怀的意思，忍不住勾起嘴角：果然他是这个世界上脾气最好最宽容大度最善解人意的人，绝对不会生自己气的！

　　放下心后她慢慢踱着步子，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连忙扯住仙道叮嘱，“您待会儿千万不能像比赛前那样了！”

　　“我有怎么样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无辜，好像压根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夏纱心里顿时不平衡起来。

　　因为他随便一句话就脸红心跳差点露馅，只能怪自己定力太差？可为什么他看起来和平时没有两样，还是一副淡定自如游刃有余的样子，自己却看他一眼就脑子乱七八糟呢？

　　“没怎么样，反正……待会儿您不要看我，也不要和我说话！”

　　“为什么？”

　　“我怕控制不住露馅，会被人看出来！”

　　“怕被谁看出来？”

　　他突然停下脚步俯下身，倒把毫无准备的夏纱吓了一跳，看着近在眼前的脸庞，呆滞了两秒才想起来开口：“阿诚哥哥是我在日本的监护人，如果被他发现，我父母肯定会知道，所以……”

　　身旁的人直起身子，定定看了她一会儿，随后叹了口气。

　　“这么为难的话，我就不过去了，”他似乎有些无奈，淡笑着把塑料袋递到夏纱手里，“你说得对，身为队长还总是缺席训练的确不太好。”

　　“明天见。”说完他轻轻拍了拍夏纱的手，转过身朝马路对面的方向走去。

　　夏纱呆呆站在原地，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今天能碰面本来就是意外，可不知为何一想起要等到明天下午社团活动时间才能再见，突然心底都空荡荡的难以忍受起来。

　　果然，她的内心与洋子姐昨天传授的“邀约三次答应一次”完全背道而驰，那个推拉战术，应该只适用于没有那么喜欢对方的人身上，自己这个先喜欢更喜欢的人，是注定学不会那个方法的。

　　虽然肯定会被洋子姐骂没用，但既然这种渴望和他待在一起的心情如此强烈，完全不受控制，那就不要控制好了。夏纱深吸一口气，快步追上前去抓住他的手：“阿诚哥哥吃完晚饭就会回东京，学长您没有事的话……”

　　对方似乎有些意外，回过头看着她轻笑出声，随后俯下身在她头顶轻轻一揉，“好，晚上等着我。”

　　耳旁的气息轻轻柔柔，却带来难以言喻的酥麻感。夏纱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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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场边时，湘北四人组已经不见了踪影，据说是打球忘形，刚刚才发觉错过了训练时间。牧绅一和清田则和神宗一郎有约在先，也准备离开。

　　夏纱期待的全场比赛落空，只能遗憾地和他们告别，临走前找了个机会把清田信长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解释：“刚刚是个误会，其实……我有喜欢的人了，不过不是流川枫。”

　　“果然呐……我就知道，”清田似乎并不意外，低下头愣了片刻，转过身拿起之前的手提袋：“这些名古屋小吃是待会儿要给神学长的伴手礼，而且是牧学长买单的，我刚刚一时冲动……”

　　虽然有些低落颓丧，但他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并不意外，夏纱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你赶紧拿回去吧！”

　　误会解除后夏纱如蒙大赦，她知道这种时候自己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多余，因此她刻意不再看清田，抓着渡边诚就和众人道别。一时兴起看场球差点没把自己搭进去，撤退的同时她暗下决心，以后这种热闹再也不能凑了。

　　回到家里吃过午饭后，渡边诚忙于招生工作，拿起文件坐在沙发上翻看。夏纱回想着自己今天的表现，心里安稳了不少，觉得阿诚哥哥应该没发现什么，不然不会什么都不说。可她刚松了口气，渡边诚却突然不知为何轻笑了一声。

　　“不愧是小纱看中的人。”

　　夏纱心里一惊，觉得“看中的人”这几个字听起来有些奇怪，抬头一看，对方手里正拿着自己的笔记本，标签上贴的正是“White 13”，不知为何心中猛地升起浓浓的危机感。

　　“什么……看中的人？”

　　“你们球队的仙道，你之前不是说他有当锋卫摇摆人的潜力，想推荐他到盖斯先生的球队吗？我看了陵南的比赛录像，你的眼光很不错。”

　　原来他是被笔记本上仙道华丽的数据吸引了，夏纱放下心来，鉴于以往放松警惕导致被抓包的次数太多，她思索半晌后还是缓缓开口：“仙道学长的确很优秀，就是身为王牌有些太散漫了。”

　　渡边诚仍漫不经心地翻着手中的笔记本：“哦？”

　　“他总是迟到，训练一点都不守时。”

　　渡边诚依旧没有抬头，埋首于她的记录，兴致缺缺地问道：“是吗？”

　　夏纱继续诋毁：“嗯，虽然是小事，但教练说他好多次他都当耳旁风，以小见大，说明他人品……那个……不可靠！”

　　苍天啊，这已经是她绞尽脑汁想出来的仙道唯一的缺点了！不知道能不能打消阿诚哥哥的怀疑。

　　可惜渡边诚却勾起嘴角，“小纱这么努力在背后说人坏话可是第一次，看来他在你心里非同一般呢。”

　　夏纱：“……”

　　正懊恼自己为什么要说多余的话弄巧成拙时，渡边诚慢悠悠地问道：“想了半天才想出一个缺点，有这么喜欢他？”

　　完了！！！不幸的预感永远是真的，居然真的发现了？？？！！！

　　“一会儿要转学，一会儿又不转了，也是因为他？”

　　夏纱并不清楚自己哪里露馅，但她很清楚嘴硬否认只会被锤得更死，只好一头扎进靠枕里装鸵鸟。

　　她今天的举止已经尽力收敛，出现失误也及时纠正了，应该不会被看出来啊！见渡边诚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夏纱郁闷不已：“我是什么地方露馅的？”

　　对方摇了摇头：“太多了不知从何说起。”

　　夏纱：“……”

　　“你的笔记本上，他的数据记得最详细，字迹全部一半潦草一半整齐，肯定是现场记了一部分，比赛过后又看录像补齐的。你以前看到很欣赏的球员，场上只顾着专心看球，记录不过来就会记成这个样子。”

　　夏纱：“那也不能说明什么。”

　　渡边诚举起她的笔记本，“还有这里，不过是场队内练习赛而已，有必要把他的球权使用率单独算一遍吗？其他人好像都没这个待遇吧。”

　　“我就是想算，你管的着吗？”

　　“比赛前虽然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但一句话而已你好几分钟不敢抬头；场上明明有六个人，你眼珠子却只盯着一个，还有……”

　　这么说他恐怕早在球场边就看出来了，那自己这一路各种拙劣的掩饰，岂不是非常可笑？

　　夏纱恼羞成怒：“你真可怕！难怪所有女朋友都交往不到三个月！”

　　渡边诚却丝毫没有不悦，“小纱这是在跟我顶嘴？”

　　他一个眼神杀过来夏纱立马清醒，光速认怂：“不是……”

　　“果然长大了，偷偷交男朋友不说居然还敢跟我顶嘴……看来你也觉得宵禁时间定到十点太晚，提前到八点怎么样？”

　　“不行！我们球队训练都经常超过八点啊！阿诚哥哥我错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夏纱身处早恋被长辈抓包的谨慎悲催中，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直到傍晚将渡边诚送到新干线站台时，还闷闷不乐。

　　倒是渡边诚好心安慰：“你的眼光很不错，我并没有干涉的意思。”

　　“……”

　　“不过身为监护人，我有责任把你在日本的生活状况如实汇报给你父母，所以……”

　　夏纱连忙打断：“好了您不用说了我知道错了。”

　　见她一脸颓丧，渡边诚不禁好笑：“真的有那么喜欢？”

　　夏纱脸红地点了点头：“恩。”

　　“不管多喜欢，都要以自己为先，觉得不开心的话就马上分手换人，知道吗？”

　　这句叮嘱的确和他“三月换一人”的恋爱观十分符合，夏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以为我像你一样……”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就知道阿诚哥哥对我最好了谢谢你帮我跟我爸妈说好话一路顺风我就不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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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挂在半空，将云朵印成一片美丽的酡红，透着漫天和光霞，把身前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夏纱站在巷口，扯了扯自己的裙摆。来神奈川以后，她忙着打工和篮球部的事，几乎没逛过街，刚刚把衣橱翻了个底朝天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衣服有多匮乏。除了校服外，几乎全部是运动装休闲裤，只有这条牛仔背带裙勉强算得上是裙子。

　　她还久违地把丸子头解开了，两个月没有剪短，头发刚刚过肩，披散下来似乎比平时多了几分温婉的女孩子气。

　　应该不难看吧？心里正忐忑时，手突然被轻轻握住，陷入一片温暖中。

　　抬起头时，余晖耀眼，仙道低头看着她，嘴角轻弯，发梢处似乎印着淡淡的光晕。

　　……真是好看。

　　“怎么了？”

　　“没……没什么。”

　　“走吧。”

　　“好。”

　　夏纱感觉着指尖无意般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摩擦的触感，忍不住用手指在仙道手心轻轻一划，随即感觉到对方略微带力的回握。

　　乖乖被牵着走出很远她才想起来提问：“我们这是去哪儿？”

　　“码头。”

　　“学长钓鱼的地方？”

　　“恩。”

　　夏纱满心的期待，脚步也轻快了不少，只觉得微风树影阳光，仿佛都突然温柔起来。

　　纷乱的心跳慢慢沉淀下来，酿成难言的甜意在心头划开。落日余晖中，两人的影子似乎开始变淡，身旁的其他行人也渐渐变少。

　　海风吹拂在脸颊，淡淡的腥咸，海浪轰鸣拍岸的声音清晰可闻，抬起头看向远方，视野中已经能依稀看到灯塔，说明码头就在不远的地方。

　　夏纱正准备开口，一偏头却是一愣。岔路旁站着一个人，虽然距离很远看不清容貌，但对方高大修长的身影十分熟悉，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心中不由纳闷：这家伙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流川枫？找我有事？”

　　“没有找你。”流川枫看都不看她一眼，视线直直对着她身旁的仙道。

　　夏纱：“……”

　　流川枫的声音听起来和白天一样冰冷：“下午我去了陵南篮球部，他们说你可能在钓鱼。”

　　所以从下午开始，他一直守在通往海边码头的必经之路，专门等着仙道？什么事这么重要？夏纱还没来得及发问，对方就将手里的篮球直直扔了过来，仙道挑眉一抬手，将球抓在手里。

　　这……也许是约球的意思？

　　两个人在夕阳的光晕中对视，一片静谧中画面格外唯美……

　　夏纱个子太矮，只能站在两人中间仰着脑袋来回打量：这气氛怎么回事？怎么都不说话？他们有什么眼神暗语吗？

　　许久之后，流川枫冷冷的声音竟似乎压抑着暗涌，“去哪儿？”

　　夏纱顿时垮下脸，居然真是约球？

　　“白天的球场吧。”身旁的仙道欣然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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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坐在街球场边的长椅上时，夏纱郁闷地托着腮，心情和白天的期待大不相同。

　　流川枫那家伙真是的，有那么喜欢跟仙道打球吗？白天不是刚打过一场吗？以后再约不行吗？腹诽完毕，她再次看向场上。两人的对决可谓是神仙打架，顶级技术流切磋起来，高超球技走马观花般施展，互不相让精彩纷呈。而且他们都默契地选择无视三十秒的进攻上限，等一方出手才切换攻守。加上这二人都修长高挑，动作更是堪称教科书般标准，极具观赏性，赏心悦目地一塌糊涂。

　　平心而论，如果没有耽误自己约会，那这种水平的对决来多少她都看不厌。但夏纱看着看着却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翻腾的情绪：就算打篮球盯防时必须要看着对方的眼睛，但他们两个人对视的样子也太专注了吧！这种青梅竹马和喜欢的人非常搭，反而是自己坐在场边很多余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郁闷间耳旁突然传来几个男孩的惊叹声：“哇！太厉害了！他们两个肯定是职业选手吧！”

　　“笨蛋，日本根本没有职业篮球选手啦，美国才有！”

　　回过头一看，几个初中生样子的男孩正抱着篮球聚精会神地看着场上，口里连声赞叹。夏纱眼睛一亮，上前问道：“同学，这个时间你们都是在这里打球对不对？”

　　为首的男孩抱着篮球看了看她，红着脸点了点头。

　　夏纱正愁没理由打断这场对决，听到他的话顿时喜出望外：“抱歉占用你们的球场了，我马上叫他们让位子！”

　　“别别别！”那几个男孩却似看上了瘾，着急地连声阻止，“我们没关系的，让他们继续打，我们在旁边看着就可以了！”

　　夏纱：“……”

　　搞小动作宣告失败，她只能继续坐在长椅上，听着耳旁男孩们充满崇拜的低语，“刚刚上篮之前他的手怎么绕过去的，你看清楚了吗？”

　　“完全没有，动作太快了！”

　　“有一会儿，我觉得他好像在空中飞一样，身体居然没有下落！”

　　夏纱听得好笑，见场上的两个人越打越带劲，明显已经完全忘了有自己这号人，她干脆放弃了把仙道抢回来的想法，反而走到那几个初中生旁开始给篮球苗苗们科普：“他没有飞，那叫滞空。”

　　“滞空？”

　　“恩，起跳后从肩膀的位置上升到最高点开始，到肩膀的位置开始下降为止，之间的时间都算滞空时间。”

　　“哇！”篮球苗苗们将崇拜的目光分了一小部分给夏纱。

　　受到鼓励后，夏纱更加来劲，指着场上开始详细解说，“你们也看出来了，这两个人的身体条件协同能力运动神经都无敌好，所以自然滞空能力非常强。但最关键的不是滞空的时间长短，而是利用这个时间段，在空中对自己的姿势进行调整，针对性地做出动作。”

　　她边说边指着流川枫，“你们看他刚刚进攻的时候，身体在空中左腾又挪，难倒只是为了耍帅吗？当然……那也许是原因之一，但更重要的是他要利用滞空，选择对方重心下落的时间点出手，更利于躲开防守，出手上篮。”

　　苗苗们眼神更加闪亮，崇拜地看着夏纱。

　　“可他还是被挡下来了啊！”

　　“额……他要是跟别人打肯定就成功了，但他的对手也不是一般人，所以……”

　　流川枫的手都送到篮筐旁了，仙道居然头也不回反手把球打飞，也是很少见的高能操作了。

　　“对了，你们都是初一的学生吗？”

　　“恩！姐姐，你觉得他们谁会赢啊！”

　　夏纱被问得语塞：“这个……要看他们到底准备打多久了。”

　　这两人今天都状态绝佳，单对单起来似乎不相上下。不过按之前两队对战海南时的情况对比来看，流川枫的体力应该不及仙道，所以这场对决拖的时间越长，仙道的赢面越大。

　　“胜负我不知道，”她指着场上的仙道，“但那个刺猬头的哥哥超级无敌帅对不对，他是陵南高中篮球队的队长！你们喜欢篮球的话记得报考陵南高中，知道吗！”

　　“好！”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高能操作不断，街头的小小对决观赏性甚至不低于大学联赛。夏纱继续现场解说各种高超球技，听得篮球苗苗们两眼放光无限憧憬，直到夕阳落下，月亮升起，天色越来越暗篮筐都要看不清了，才依依不舍地告辞。临走前还不忘追问她两个哥哥什么时候再在这儿打球，听说今天只是偶然的比赛后均失望不已。

　　目送他们离开后，夏纱的目光回到球场，见两人的衣服都汗湿了，居然还没有停手的意思，只能无奈地看了看手表。

　　她期待的浪漫约会就这么宣告泡汤，变成了两个男生的篮球之夜。所以她这算是被流川枫截胡了吗？

　　“你们先打，我去买饮料！”

　　无奈地说完这话，她转身往街对面角落的贩卖机方向走去，不料刚走出两步，就听到背后的脚步声和轻轻的喘息。

　　“我陪你去。”仙道站在她身后，似乎因为打得尽兴眼神微微发亮，一点也看不出疲惫。

　　“不用了学长，你们继续吧，又不远。”

　　“天黑了，你一个人去不安全。”

　　心里一阵甜意漫过，见他额角都是汗，夏纱连忙拿出口袋里的纸巾，递了过去。不料对方看着她只挑了挑眉，没有像平时那样伸手接过，而是微微俯下身，把脸凑到她面前。

　　夏纱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疯狂加速：这是……让自己给他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