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猫咪纱之夏》一只天蝎

45、周末之三

　　第二天夏纱早早来到了新干线出站口处，熙熙攘攘的人群往来如织中，大楼高挂着的巨大横幅上绽放出灿烂的火树银花，印在夜空中如同坠入地平线的星光。

　　“花火大会……”

　　她正看着横幅上的标语出神，耳边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很好笑？”

　　“诶？阿诚哥哥什么时候出来的？”她随即摸了摸脸，“我有笑吗？”

　　渡边诚冷眼看着她：“我站在那儿三分钟了，你一直在笑没有停。”

　　夏纱：“……”

　　“心情很好？”

　　“也没有啦……只是还没看过日本的花火大会，觉得很向往想看一看而已。”

　　夏纱板起脸，回答得一脸自然。其实这种症状已经持续两天了，期间她经常莫名其妙开始神游，然后胡思乱想傻笑不已根本停不下来，为此昨天打工的时候还被洋子揪住耳朵批评了半天，断言任何人在喜欢的人面前那副模样，都早晚会被对方吃死骨头都不剩。

　　渡边诚看了一眼横幅：“时间是7月22日，暑假期间你要回美国，估计看不到了。”

　　夏纱早有了打算，见他问起，立刻一脸正色地回答，“这个暑假我打算继续打工，勤工俭学，已经和爸妈说好不回去了！”

　　闻言渡边诚停下脚步，挑着眉上下打量她的神色。

　　夏纱顿时一个激灵：从初中开始自己几乎每次撒谎都会被渡边诚识破，对他的敏锐早有领教，要是被他知道了自己不想回美国的真实原因，只怕老爸老妈也会很快知道……她的宵禁时间肯定会提前的！

　　她生怕又和往常一样被看出端倪，连忙扯着渡边诚快步走到路旁，伸手拦了一个出租车，上车之后自然地转移话题：“怎么行李都没有带，就拿了个公文包？”

　　“我今晚就要回东京，不在家里住，没什么要带的。”

　　“对了，您这次出差又是为了神奈川的哪位人材呀？说不定我也认识呢！可以帮您引荐。”

　　“湘北高中三年级的赤木刚宪。”

　　夏纱大吃一惊：“诶？”

　　“怎么，你觉得他不值得招揽？”

　　“当然不是啦！他是当之无愧的神奈川高中届的第一中锋，”夏纱连忙摆手否认，“只不过……您上次不是说学校属意那个山王工业的中锋吗？”

　　那位山王工业的河田雅史用实力完美诠释了“无敌的人在哪个位置都无敌”，当年身为后卫惊才绝艳，让她老爸看了一卷录像带就心痒痒，现在长高长壮后当中锋也一样势不可挡，早就被深泽体大看中，非他不可了。

　　“嗯，比起赤木，河田的确是我们优先选择的对象，所以这次我们对赤木的招揽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全国八强。”

　　“对湘北来说也不算难事呢。”

　　夏纱撇了撇嘴，心想的确不是难事，不过换成自己是赤木学长肯定不会去深泽体大，当别人的替补有什么意思？而且听说赤木学长还是个理科学霸，应该有更多选择余地吧。

　　“如果陵南真如你所说那么强，湘北能赢你们的话，打进全国八强的确不难。”

　　“陵南当然很强！两场球输得都很可惜……其实比起赤木学长，我们球队的鱼住学长也没有差那么多。”

　　可惜他们的前任队长已经金盆洗手去当厨子了，听彦一说最近厨艺愈发进步，七分半钟就能把一整条大黑鱼削成鱼片，还打破了店长父亲的记录。

　　“说起你们球队，你说要留在同一所学校两年，唯一心仪的对象又混得不熟，一点意向都打听不出来，回美国的时候打算怎么交差呢？”渡边诚抬眼打量着她：“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糟糕！夏纱心里咯噔一下。

　　她没胆子在渡边诚面前提起仙道，只能转过身把包里的笔记本拿出来，指着其中“MVP”和“Green 4”两个标签转移话题：“上次忘了告诉您，除了那个人我其实还有更好的人选，这两个人也很合适，一个是海南的队长牧绅一，还有一个是翔阳的队长藤真健司。”

　　“嗯，他们都是全国大赛的常客，县外也很有名。”

　　“那为什么深泽体大不选择他们呢？”

　　“牧绅一是海南大学内定的人选，我们不好僭越贸然接触，藤真健司……以他的出身，不可能当职业篮球选手的。”

　　夏纱闻言有些意外：“出身？”

　　“恩，他未来的路家族应该早就安排好了。”

　　家族？夏纱想起最近电视上热播的豪门贵公子与灰姑娘情爱纠葛的狗血电视剧，若有所悟：“他们这种家族，除了职业选择也会干涉恋爱吗？”

　　“恋爱也许有一定的自由，但他是独子，婚姻对象是一定无法完全自主的，怎么了？”

　　“没什么，”夏纱回过神，“这么优秀的人材我也没指望能轻易拐到手，不过说起观察对象……”

　　话说到一半，夏纱呆呆看着窗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怎么了？”

　　路边的球场上，高高跳起的人一头栗色的头发随风飘扬，传球的动作潇洒优美，是藤真没错了。而接球的那个人，黝黑的肤色，冷硬的面容，好像是……是海南的牧绅一？？？

　　夏纱满是不可思议：“他们俩……他们俩在打街球？？？！！！司机师傅麻烦停一下！”

　　这次预选赛神奈川双壁没有机会碰面，不知道多少人扼腕叹息，没想到今天能看到他们一起打球，居然还是同一队。这种机会怎么能错过，今天可以大饱眼福啦！

　　出租车靠边停车后，夏纱抓着渡边诚就往球场跑，生怕错过精彩对决。可越走近，心里越觉得奇怪：这几个人怎么会凑到一起？

　　之前还觉得牧绅一和藤真健司联手，不管对手是谁都会被打爆，现在看来……场上的六个人居然都是熟人。

　　双双起跳拦截牧绅一的是流川枫和樱木花道，随后牧绅一执球的手巧妙一转，将球传给藤真，而藤真一个假动作骗过了防守他的清田，将球传给外线的三井寿，神射手姿势优美，空投三分，毫无疑问地空心入网。

　　所以这场比赛是……

　　牧绅一加藤真健司加三井寿 VS

　　流川枫加樱木花道加清田信长。

　　明明流川枫樱木三井都是湘北的，牧绅一和清田都是海南的，为什么被分到两个队了呢？

　　夏纱带着疑问看向场边，立刻捶胸顿足，恨不得立刻扯着渡边诚转身撤退！

　　斜斜坐在宫城良田和福田学长中间，怡然自得依着长椅的不就是仙道嘛！

　　他不是应该在训练吗？怎么会在这儿？亏自己还打定主意在阿诚哥哥不能提前他的名字，免得暴露，结果现在居然把人领到面前了……

　　渡边诚的目光明显已经被这群神奈川顶级篮球少年吸引，兴味十足地观看比赛。夏纱正抓耳挠腮苦恼该以什么借口说服他撤退，耳旁却传来清田信长吃惊的声音：“水原！你怎么也在这儿，今天真是太巧了！”

　　除了湘北的宫城良田和三井寿，夏纱和其他人都打过照面，听到清田的喊声，球场上和场边的人都看了过来，暴露在众人面前的夏纱只好放弃逃跑计划，挥挥手生硬地打招呼：“……的确很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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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们是按照年级分组的？”

　　介绍过阿诚哥哥，与清田交谈后夏纱才知道，这几个人完全是意外碰上的，今天是周末，牧绅一和清田二人结伴前往名古屋，观看其他地区的预选赛，捎带上了去打小钢珠的樱木；而湘北的训练时间还没开始，宫城三井流川枫在街头打发时间；再加上篮球场上偶遇的仙道福田和打街球的藤真，刚好凑齐了9个人。

　　夏纱这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奇怪的分组，5对5差一人，他们就分成三人一组，分成一二三年级进行对决，先得十分的队获胜。刚刚进行的是第一场，一年级对阵三年级，那一计三分球正是三年级的制胜球。

　　错过大部分比赛的夏纱大感遗憾，连忙追问：“比分呢？”

　　流川枫冷哼不语，樱木花道跺脚望天，清田信长脸红转头。

　　牧绅一和藤真健司都保持着胜者的优容风度，并未开口，只有一旁的三井寿得意大笑：“11比2，哈！”

　　虽然预料到三年级会赢，但这也赢得太多了吧！

　　牧绅一双手插兜悠然道：“你们还是太嫩了！”

　　一旁的藤真闻言看了他一眼，脸上带着一贯高雅的微笑：“比起你，谁不是呢？”

　　这难道是在内涵牧绅一的样貌成熟？没想到藤真这样的贵公子，吐槽起来居然这样言辞犀利毫不留情啊！

　　夏纱控制住自己没有笑出声，木着脸问道：“那下一场呢？”

　　“我们对三年级。”

　　仙道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语气平常却听得夏纱一阵心跳加速。

　　不能露馅……如果在阿诚哥哥面前暴露，暑假肯定要回美国不说，她的宵禁时间起码要提前一小时！

　　夏纱握紧拳头，心里对自己默念一百遍“平常心”后缓缓回过身，尽力让自己声线放松：“那加油咯，福田学长，仙道学长。不过你们今天为什么都没去训练？队长带头翘训也太过分了吧！”

　　仙道嘴角一勾，似乎对她的指责不以为意。

　　真是的……笑那么好看干什么？不用你笑我现在已经够难了好吗？

　　夏纱这两天一想起他就控制不住面部神经，何况现在真人就在眼前，她连忙抿紧嘴唇板着脸挪开视线，和渡边诚一起，一脸平和走向场边准备当观众。

　　宫城和福田很快走向场上做热身准备，只有仙道慢悠悠地脚步缓慢，夏纱正觉得奇怪，不料走到他身边擦肩而过时，却听到耳边传来压低的声音：“因为经理不在。”

　　“……”

　　呆愣了许久夏纱才想清楚他是在回答自己之前问的为什么不去训练，随即双颊不可控地烧起来，场上比赛都已经开始了，脸上的热意却久久没有消退，只能低着头盼望阿诚哥哥没有看到自己的失态。

　　这难度太大了！让她怎么可能平常心嘛！

　　好在场上对决异常精彩，渡边诚似乎根本无暇注意她。先是宫城和福田配合异常默契，开场便完成了一个空中接力，随后两队你来我往，高能不断。夏纱很快忘记了身边就是监护人，眼神不自觉地盯着仙道。

　　因为他超强的得分能力，从一年级开始，教练一直安排他打小前锋主司得分，预选赛时有了福田分担进攻压力，才开始打控卫。而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队友不仅有福田这个得分利器，还有宫城这个一流控卫，所以他居然起了兴致，跑去外线投三分了。

　　手腕轻轻一动，篮球便在空中划过标准的弧度，落入网中。夏纱还来不及欢呼，就看到坐在身前的樱木花道郁闷地把头转向一边。

　　从陵南湘北的练习赛开始，樱木就一直念叨要“打倒仙道”，每次和陵南碰面必要喊上一番口号，因此夏纱很快明白了这个脑子一根筋的可爱家伙在想什么。

　　“樱木同学，你好像最近才学会投篮吧。”

　　所以看到仙道的三分球才会大受刺激。

　　樱木花道站起身叉着腰大声反驳：“哼！我是天才，就算现在不会以后也会很快学会哒！”

　　他像个爆竹一样一点就着，夏纱却无比真诚地表示赞同：“我相信，普通人学篮球3个月恐怕连社团考核都不能通过，你却能当上正选，甚至首发参加那么多场重要比赛，何止是天才，简直是天才中的天才！”

　　樱木花道自称天才时都很少得到附和，现在突然被捧为“天才中的天才”，一时傻了眼，呆呆站着摸了摸头。

　　“其实不止是我，仙道学长也一直很欣赏你……妈呀！”

　　夏纱本打算说“很欣赏你在场上的拼劲”，不料话刚说了一半，同样坐在身前的流川枫突然“唰”地一下转过头，用比平时还要冰冷百倍的死亡视线扫射过来。

　　……好可怕，以前吵到他瞌睡都没有这么恐怖的眼神。

　　夏纱被看得周身一凛，连忙补充：“当然……他更欣赏你。”

　　“哼！”流川大爷斜了她一眼，这才慢慢转过头去。

　　“这家伙……又怎么了？”

　　“这只臭狐狸不是一直这样吗？”

　　夏纱摇摇头：“不对，他的脸色比平时还要臭，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他有跟你说吗？”

　　樱木花道却满不在乎：“不知道，不过他不开心就好，他不开心我就开心了哈哈哈！”

　　咦？他们俩不是关系很好吗？不仅相约穿新鞋，输球后还为了不让对方内疚互揽责任，难道今天拌嘴吵架了？夏纱正觉得好奇，流川枫突然冷冷地打断他们的谈话：“待会儿我负责指挥，樱木抢篮板，清田投篮。”

　　……他这是在给队友开作战会议？

　　夏纱忍不住捂嘴偷笑，这种口吻，加上他的标致死人脸，与其说是传达战术安排，更像是在施舍球权……

　　果然他的话音未落，清田与樱木双双跳脚反驳。

　　“你算老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的！！！”

　　“本天才还需要你教嘛？？？”

　　夏纱原本还有些诧异，觉得一年级的三人身高上最占优势，而且都能灌篮，加上樱木在九人中几乎无敌的篮板能力，不应该输得那么惨，现在多少明白了原因。

　　流川樱木清田都是任性的人，优秀的新人间彼此竞争看不顺眼，又喜欢拌嘴吵架。加上第一次合作彼此谁也不服，球权冲突，估计场上出现了不少“快传给我！”“我凭什么传给你！”之类的幼稚对话。尤其是樱木，很可能抢到了篮板却谁都不想传，以这种配合他们能得两分已经算不错了！

　　可由球风最独的流川枫来教他们打配合？夏纱继续偷笑，这家伙绝对不擅长组织工作，嘴里能蹦出好话才怪。

　　果然，见两人反驳，流川枫立马没了耐心放弃沟通，冷冷丢下一句：“两个白痴！”

　　说完还转过脸走向一边，颇有不想被白痴传染的意思

　　“这家伙太嚣张了！”就连今天一直反常沉默的清田也被气得七窍生烟。

　　夏纱看这架势，生怕他们还没上场先来一场队内斗殴，连忙上前劝架。

　　“他这人就这样，没有……”想到流川枫刚刚的语气眼神，明显语出真心，夏纱实在没办法昧着良心说他没有恶意，只能牺牲自己提供安慰，“我也经常被他骂白痴的。”

　　清田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脸色充满警惕：“水原你……你认识他？”

　　“恩，很小就认识了。”

　　清田看着不远处的流川枫，脸色低沉地咬了咬牙：“我绝对不会输给他的！”

　　这话有些突兀，夏纱很意外：“你为什么要跟他比啊？”

　　“你也觉得我比不上他？”

　　“当然不是，”夏纱想了想说，“你们虽然都很有天赋，但他其实有个很大的优势。”

　　清田如临大敌：“什么优势？”

　　“他是个眼里除了篮球没有其他东西的人，平时根本不学习，考试也一直亮红灯，还经常用晚上睡觉的时间打球，白天上课的时间补觉，自然比你练习的时间多。”

　　清田虽然也是极出色的小前锋，但和流川枫这样的天才还是有些距离，夏纱的本意是用这样的说辞劝他不要和眼里只有篮球的非正常人类比较，不料听了她的话后，清田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一旁的樱木花道却像打了兴奋剂一样上窜下跳起来。

　　“我也有优势！我也不学习！我也亮红灯！”

　　夏纱尴尬：“是……是吗？”

　　这难道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清田声音弱了几分，不甘心地反驳：“我……我学习也不怎么好的！”

　　他们居然在这种领域都有胜负欲？夏纱察觉到话题在朝自己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连忙弥补：“我不是那个意思……”

　　可惜樱木已经听不进去了，兴奋地指着场上高声大喊，“小三也是，他以前可是不良少年，从来不学习的，这么说来我们湘北可比你们海南有优势多啦，全国大赛如果遇上，我们肯定不会再输的！”

　　接着他好像脑补了海南惨败的画面，叉着腰仰天大笑起来。

　　“哇哈哈哈哈！”

　　夏纱：“……”

　　球场上无辜被点名的三井寿满头黑线，拿着球回过头冲樱木大吼一声“你给我闭嘴”，这才终结了这场莫名其妙的负向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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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朵清净后，夏纱的视线重新回到球场，和稚嫩的一年级相比，二三年级展现出了不像初次合作的默契，双方接连进球，比分8:8平。

　　表面上两队是势均力敌，但看着动作越来越吃力的福田，夏纱心里不禁暗暗惋惜。

　　虽然福田已经很努力防守了，但对手三人是神奈川双璧和MVP出身，眼光一个比一个老辣，这种弱鸡的防守能力明显是短板，他们绝不会看不出来。

　　果然，三井很快便用假动作骗过福田，转而将球传给藤真，而藤真与牧绅一这对老对手有着超乎寻常的默契，尽管宫城极快地防守就位，藤真却看也不看就将球往后一送，出人意表地直接传到牧绅一的手里，后者随即抓住空隙上篮得分。

　　十分制的短暂比赛就此结束，但期间精彩纷呈，让夏纱看得意犹未尽，恨不得高喊Encore：现在是9个人，加上渡边诚就是10个人了吗，虽然阿诚哥哥是日本大学联赛顶级后卫水平，分到哪个队都不公平……

　　脑海里正思量着，如果阿诚哥哥真的肯上场，那到底该怎么分队时，坐在身旁安静了许久的清田突然开口：“水原……”

　　听到这微微颤抖的语气，夏纱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事？”

　　对方尴尬地把脸转到一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那个……上次你给我的号码，我弄丢了。”

　　夏纱：“……”

　　“待会儿一年级对二年级的比赛，如果我们赢了……”清田脸色泛红，声音局促，“你能不能……把电话号码再给我一份。”

　　夏纱僵坐在原地，有些哭笑不得：比赛结束之后，清田一次都没打过电话，她还以为又是自己自作多情，觉得免去了尴尬局面，大大松了一口气，结果居然是因为清田把她的电话搞丢了？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毛燥啊！

　　正准备开口拒绝，身旁一直一言不发的渡边诚突然开了口：“当然可以。”

　　“诶？”

　　“你们年纪相仿，又有相同的爱好，平时多交流学习是好事。”

　　夏纱：“……”

　　什么交流学习，完全不像是阿诚哥哥会说的话好不好！

　　清田则开心不已：“那就说定了！”

　　还没弄明白渡边诚的意图，夏纱突然想到另一件事，一个激灵抬起头，看到仙道站在不远处，也不知道听到刚才的对话没有。

　　这可不是我答应的啊！

　　见清田精神抖擞斗志昂扬地杀上场进行热身，仙道则挑眉看着自己，夏纱恨不得以头抢地：牧绅一和藤真打球干她什么事啊！她到底为什么那么沉不住气，非要下车来凑热闹呢？！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了？”她身旁的罪魁祸首笑得一脸和善。

　　“没，当然没有。”夏纱咬牙挤出一个微笑。

　　干坐在场边浑身僵硬时，球场上一二年级已集结完毕，惯常地开始打嘴仗，打头阵的是樱木花道，他张嘴就是例行宣言：“仙道由我来……”

　　口号才刚刚喊到一半，他就被身后人一把推开。

　　流川枫走上前，眼神比平时更加凌冽炙热。

　　“我会打倒你。”

　　夏纱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这家伙一贯沉默寡言，再强烈的情绪，也不会宣之于口，以前最多眼神宣战，今天居然上升成了口头宣战？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正好奇这位大爷到底是被谁惹到了，仙道似乎也发现了流川枫的反常，不知何时收起了微笑，竟然转头看向她。

　　夏纱只能摊开手，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插曲过后，场上双方马上开始跳球，渡边诚提议：“预测一下胜负？”

　　夏纱不假思索地答道：“二年级胜！”

　　“这么肯定？一年级的几个人身体条件似乎更好，而且流川枫也是你的朋友，可不能太偏心了。”

　　夏纱觉得这“偏心”二字意有所指，连忙辩解道：“我们陵南的两个人都是二年级，我当然压自家球队咯。”

　　就算不偏心，论实力二年级也不可能输，只要仙道别像平时那样随心所欲慢慢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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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之前的两场比赛相比，这场比赛结束地异常快，不到四分钟，一年级的三人就颓废地走向场边，短短几步路间，嘈杂的争吵声不绝于耳。

　　“你刚刚抢了篮板为什么不传给我！”

　　“传给你也投不进！”

　　“两个白痴！”

　　“臭狐狸，你说什么？”

　　指望他们合作完全是奢望啊，夏纱无语地听着这三人小学生水平的斗嘴，视线一不留神就挪到了走在最旁边的那个身影……

　　果然比起队内训练，他更喜欢有挑战性的对抗，一直眼神发亮兴味十足的样子，刚刚肯定打得非常开心吧！

　　喜欢的人的笑容大概是会传染的，见仙道唇角弯起，一直看着他的夏纱也忍不住跟着弯起眼睛勾起嘴角。

　　见几人的身影越来越近，她连忙从包里拿出纸巾，像平时球队训练一样熟练地走上前准备递给仙道，可手刚伸到半空中，她突然心中一颤，猛然醒悟过来自己身边还有监护人。纸巾都递出去了突然收回太显眼，她灵机一动转了个方向，越过仙道把纸巾递给了他身旁的流川枫。

　　“流了很多汗，擦一下吧……”

　　“嗯。”流川枫随意接过擦了脸，似乎想起了什么，走到场边提起一个塑料袋：“昨晚你要的草莓，给你。”

　　原本只是气氛紧张之下，出言勒索逗他玩而已，没想到他还真的买了？夏纱正准备接过，突然打了个寒颤。还没弄明白寒意从何而来，一旁清田充满不可置信的声音响起：“昨晚？你……你们……难道……”

　　“我才不会输给你这个臭狐狸呢！”愤怒震惊过后，清田的目光转为坚定，在场边的衣服堆里一阵翻找，然后拿起一个袋子也递了过来，“水原，这是我今天在名古屋买的小吃！给你！”

　　夏纱：“……”

　　……什么情况？

　　两个袋子夏纱一个都不敢接，阿诚哥哥在场又没办法解释，感觉到众人的视线全部汇聚过来，慌乱之下，她匆匆丢下一句“我给大家买水”，就转身逃往了路边的便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