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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乘风破浪会有时 ...

  •   话说,某丫头一个翻身撞在了五阿哥弘昼的胸口上,好死不死被五阿哥吻住了额头,某阿哥一阵嫌弃……

      谁能告诉她,五阿哥为什么一脸鄙视地看着她,四阿哥鼻间发出的那一声冷哼是什么意思?她低下头检查,鞋子没有穿反,纽扣也没扣错,头发梳过了,脸上也没有脏东西。只是肚子有点饿,早上没吃饭,难道早上不吃饭就要被人鄙视么?可恶的沈老头不仅剥削她的休息时间,而且还不给饭吃。手里紧紧握着扫帚,恨不得抽他们个牡丹花开红艳艳!

      “你刚才说什么……关公什么来着?”五阿哥掏掏耳朵。歪过头,瞅瞅旁边的四阿哥。

      “呃……关公?”她低下头缩起肩膀,小声道。

      “对,你刚才说关公战……”五阿哥一脸的玩味,似是在嘲讽。

      “关公战秦琼。”竹筒倒豆子,某人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笑死爷了,关……关……关公……哈哈……”

      四阿哥又是一阵冷哼,斜睨五阿哥一眼那笑得没鼻子没眼的脸。不愧是皇帝作风,废话没说一句,径直走进了御药房。五阿哥干咳两声,并没有要跟上四阿哥的意思,接着问道:“你知不知道这关公是什么人,秦琼又是什么人,他们俩怎么能打起来呢?”虽说她没见过关公舞大刀,难道还不知道关公跟秦琼是在不同朝代的两个人物吗。

      “呃……这个……穿越时空啊!让关羽开着时光机到唐朝不就结了么。”她继续小声回答道。

      “时光机?”五阿哥那脸嘲讽瞬间挂上了一串问号。

      显然不太现实,不过她实在找不到理由来搪塞这个拿着豆包当馒头二百五。顺口胡诌的话他也能这么刨根问底,难道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敏而好学’,就是这样‘不耻下问’?还是让孔孟的那些大道理到夏威夷度个假,她得祈祷孔子和孟子最好别提出一套夏威夷草裙舞论语来。大人物说出来的话就是名言,管他什么真命题假命题,小人物的话总是被让人们当笑话来讲,虽然她说的那句话的确是个笑话。

      笑归笑,五阿哥千万别再一天到晚追在她身后问什么是时光机……

      “什么是时光机?爷怎么没听说过……哎……爷还没说完呢,你去哪……”看来还是应了那句古话‘眼不见,心不烦’,惹不起她还躲得起。

      “自然是去帮白太医抓药,时光机这个问题我们暂且不说了。”她踮起脚丫子准备溜之大吉,心想跟这种古董说话还真是麻烦,问题一箩筐,孔夫子交出来的学生,就是变相体罚人类的脑细胞。怪不得男性的脑细胞要比女性的脑细胞死亡的快,古代的男性大脑就是这样被迫害殆尽的。好在大清朝的男性同胞们个个顶着增光瓦亮的脑袋,从来不用担心谢顶带来的烦恼。

      御药房今天只来了两位太医,一名乃是御药房的主事,另一个不用说就知道,就是那上天入地,从天堂跟她打到地狱的沈永年!看到她进御药房,一张老脸垮的跟那什么是的,一打药方铺天盖地的砸了下来。数一数,共计十余张。两撇胡子一抖一抖:“最上面那张药方是四阿哥为熹妃抓的益气补血的,先去把那张方子上的药抓齐喽。”

      “知道了。”她知道皇宫里的太医就是吃开药医病这口饭的,即使没有病,那也得给地主阶级主子变着法子嗑进些药汤。

      “呃……桂枝、当归、白芍、熟地、何首乌、龙眼,靠!全是补血的中药啊,万一真喝出个脑溢血可就不好办了。”一边抓药一边嘴里边儿也不闲着。

      “你在那嘀咕什么呢?”四阿哥弘历问道。

      “没……没什么,我念药名呢,呵呵……”

      药柜上的抽屉拉开关上,关上拉开,总算是抓齐了。“抓好了,四……四阿哥,你的益气补血的药,给。”

      “等一等!”四阿哥的手和她同时一顿,四只手抓着那包传说中的益气补血的药。沈老头捋捋胡须,目光落在她抓的那包药上,从旁边劈手夺过药包,放在鼻下一嗅,而后一层层打开,用手指拈起一块黑色的块状物,问:“这是什么?”

      “龙眼……”

      “你再说一遍,这……是什么?”

      “龙……龙眼!”

      “吃!”她开始怀疑白老头是不是有强迫症,为什么总喜欢让别人吃药呢......

      “……凭……凭什么要吃?!”

      “龙眼有强健体魄、延年益寿、开胃健脾、补体虚之功效,给你这等奴才吃是你的福气。”说得真好听,好像他自己不是奴才似的。

      四阿哥接过白牧生手中的‘龙眼’,说道:“这东西怎么可能是龙眼,沈太医是不是看错了。”

      五阿哥一听,凑上来一起研究所谓的‘龙眼’。沈永年冷哼道:“哼!什么龙眼!这是石油脑,是有毒的!你这丫头,办个差事总要出点错不行。”四阿哥和五阿哥大眼瞪小眼,同时转过头,目光盯在她身上。在她心里开始严重鄙视这些草药,搞什么每种药都长得差不多,哪像人家的西药,药名,主要成分,化学分子结构一应俱全。再怎么着她也决不会把青霉素当成健胃消食片!

      “果真是个笨丫头!四哥,你额娘怎么还把她夸得无所不能啊?”四阿哥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将指间的那块石油脑捏了个粉碎,用听不出个咸淡的口气道:“你救了我额娘一命,今儿又差点害死她。得,汗阿玛把你安置在太医院是他今辈子最大错,万一下回真不留神儿把那砒霜当成了珍珠粉,那罪过可不是出午门斩首那么简单了。”又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沈永年手中的药,说:“沈太医,我劝你留点神,别让个丫头把你陷个万劫不复!这药我看还是您自个来抓吧。”

      去午门?靠,不是皇帝还不能从午门走呢!作为下任皇帝登基还得从午门口过呢,别把话说的那么毒,万一哪天在自己身上应验了,可别求这个祖宗求那个祖宗。爱新觉罗老祖宗可不会再来个‘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天下是祖宗打的,守不守得住还得看自个不是?别总拿豆包不当干粮,拿草民不当同胞,一口一个狗奴才,当他们人民是好欺负的么?

      某人翻翻白眼,恨不得在他那张俊脸上扇个百八十下,让他也知道——他们才是国家的主人!“想打我是不是?”冷不丁四阿哥飚出一句。解读能力太强了吧?这也能看出来?“呃……奴……奴婢不敢!”五阿哥在一旁一头雾水,“四哥,你是不是给气糊涂了?你就是借给她十个胆儿他也不敢打你呀。”还是思想纯洁的五阿哥比较靠得住,就是在他面前摆一个‘我是你十八辈祖宗’他也能认为成‘你要请我吃饭?’

      “她不敢?你问问她是不是早在心里把我给打得连我额娘都认不出来了。她不敢?除非有哪个倒霉的主儿被她给在心里骂死都以为是在夸他!”完了完了,太强悍了!四阿哥不去学心理学真是可惜了。五阿哥弘昼抽动着嘴角:“四……四哥……你……我怎么不知道你对女子还有这么独到的理解啊?”四阿哥瞧着眼前的丫头,看得她脊梁骨一阵阵发怵,食指不住地绞着衣服。此刻,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见着他下回得绕路走,免得被他逮着研究她的面部神经。四阿哥拍拍五阿哥的肩膀,摇摇头:“不是你四哥我理解独到,是这丫头……她……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眼就能看透她心里在想什么。”

      某某家的皇阿哥对某丫头进行了一番心理分析,某丫头很是郁闷,自顾自蹲到墙角画着圈圈,顺便带着满脸黑线。某某阿哥继续和自家兄弟打着哈哈,送完熹妃的补药后顺带着某个丫头的光荣事迹去御花园喝茶赏景。

      五阿哥一边瞧着自己的四哥那副让他浑身不在在的表情,一边寻思着今天在景仁宫熹妃对他兄弟二人说的话:“老四也老大不小了,也该立个福晋,成个家了,就算自个不愿娶,也不能误了人家老五的好事。赶明儿我就去跟你们汗阿玛提提这事儿,让你们汗阿玛上上心,我这个额娘也不能白当。”四阿哥只是笑笑,不置可否。他心里明白,四哥根本没拿娶亲当回事,整天在尚书房里死啃书本子,早把那份心给闲起来了,他这个当弟弟的也不能催着四哥快点给自己找个嫂子不是,那要是传出去,让旁人说他五阿哥是想女人想疯了,急着赶在哥哥前头娶老婆,他五阿哥还是要面子的。

      “我说四哥,你从刚才就在傻笑,都坐这快半个时辰就没见你消停会儿。”五阿哥弘昼将那端了快有半个时辰的茶碗放在桌上,再瞧瞧四阿哥,好像他五阿哥再同旁人说话,跟他四阿哥一点关系也没有似的。见他家四哥一言不发,他也懒得再浪费口水,理理袍子踱步去了书房,他宁肯对着那堆不会说话的死人书,也不愿对着这个明明会说话却只在那儿傻笑的人好百倍。

      初春的园子里也没有多少景致,除了那些刚发芽的满眼新绿外,就数那几丛迎春最显眼,各宫里的嫔妃娘娘们也没那兴致来欣赏这还未长成的春景,一个个该串门串门,该窝在宫里的窝在宫里,大概也许整个紫禁城就属他四阿哥最闲最无聊,一个人坐在亭子里端着一杯凉透了的茶,想着某个不该想的人,嘴角不自觉地挑起一丝轻笑,还不时飘出几个格外让人难懂的字:“笨丫头!”

      俗话说得好,好事成双,大概也许这紫禁城里无聊的不止他一人。正在大家为某件国家大事伤脑筋时,独独有一人忙里偷闲出来游园子。又有某个穿着朝服的“闲人”走进亭子里来,一双朝靴晃进四阿哥眼底,略抬头,金丝线绣成的团龙图案有些扎眼。弘历嘴角的笑意扩大了些,仰起头,撞上了一双含笑的眸子。起身,抹下袖子刚要欠身,却给一只拇指上带着白玉扳指的手扶住:“跟我还这么多礼,起了吧。”四阿哥弘历站直了身子,言语中透着些意外:“小叔叔怎么会有空到这园子里来,汗阿玛不是说今儿要商议改土归流那档子事儿吗?”

      允祕蹙了蹙眉,走到对面的凳子上坐下来,向弘历招招手,示意他坐下,说道:“从早晨到刚才皇上一直都在说这事,云南、贵州的蛮夷民族不愿推行改土归流,怕这次要用兵强行推行方可。”弘历也跟着蹙起了眉:“那不是又要打仗?去年刚刚征讨完噶尔丹,又要跟云贵打。难道鄂尔泰他们就想不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吗?允祕理理衣袖,看到石桌上的茶碗,极其不搭调地说了一句:“这才刚开春,喝凉茶伤身子。”弘历微微一愣,笑道:“无妨......只要不是我额娘宫里的奴才沏的茶,但喝无妨。”说完,又端起茶碗呷了一口茶水。

      “阿嚏!TNND,谁骂我?”有本事就来单挑,背后骂人算什么本事,大家都是文明人,背后骂人算什么本事,在背后搞小动作算什么英雄!某人蹲在阴暗的墙角,手肘抵在膝盖上,双手托腮,以她的小女子之心度某位君子之腹,自以为是“文明人”的某些人,总以来自文明发达的世界为幌子,到处鄙视别人。

      这里的皇子王爷总自以为了不起,想当年她也是拳打敬老院,脚踢有幼儿园的人物,没想到栽在一个老古董手里……呃……腿有点麻……两只手撑着墙,慢慢站起来,贴着墙缓缓移动……打扫院子的小太监一脸不爽,提着扫帚走过来,戳戳她的后背,很郁闷的说:“喂,这面墙我刚擦过,别弄脏了。”她有那么不堪吗?看来人活着就是被鄙视的……回过头朝他摆了一个极其囧的表情,小太监不以为然,“你或许可以去茅厕那边呆着,那里应该不会有人赶你走……”

      这是来到清朝的第一个春天,可对她来说却比冬天还要寒冷……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囧课堂:
    改土归流:自明代中叶以后便逐步开始。它是在土官与封建王朝的矛盾日益尖锐的情况下产生的。雍正年间,鄂尔泰数次上书,全面阐述改土归流的必要,奏请立即推行。他建议对不法土司用计擒为上,以兵剿为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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