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王大花日记》tataster

47、狗血源自于生活

　　我并不认为吴邪他们是白痴，会发现不了我们。再一次进去后，我规规矩矩地拿着被褥，等待解雨臣的下一步动作。解雨臣扮作的霍秀秀疑惑道：“你们怎么自己去把被套睡袋都买好了？不是说我去拿给你们吗？”

　　胖子脸都绿了，怒骂一声，“靠”。我能理解他的心情，一天内见到两次同样的人，但是对方却给你一种他今天才刚看到你的反应，换作我也会纳闷。

　　小哥在我们身上看来看去，似乎是要看出点端倪来，我努力保持镇静，坦然的和小哥对视着，让他看不出什么。胖子一个劲叫嚷着：“不对劲，不对劲”、“真邪门，真邪门”。

　　“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跟见到鬼一样？好心帮你们拿睡袋床铺，真是莫名其妙的。”“秀秀”把东西放在桌上笑道，我也点点头说：“我才刚从家里赶过来。”

　　说着，小哥挪开视线，翻到桌子上，纵身一跃上了屋顶，打开天窗翻了出去。他在天窗外搜寻着，一无所获。说了一句“不见了。这离开的时间太短，不可能这么快。”

　　“肯定有一个人在说谎。”吴邪转头，先是怀疑地看着我，想从我身上下手。

　　我指着自己的脸，忍不住问他：“吴邪同志，我脸上有东西？”

　　“....你..算了。”吴邪张张嘴，瞧我那愣头愣脑的模样就很快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估计在吴邪心里，我是个喜怒都在脸上的人，没必要骗他，转而紧紧盯着他面前的“秀秀”。

　　小哥知道他的意思，拉住吴邪，盯着我俩轻轻道：“不是她。”

　　“事情已经发生了，这样吧，跟着我们去另外一个地方。”秀秀叹口气，恨铁不成钢道，我顺势拿起东西，招呼他们跟着走。

　　胖子本来嚷嚷完就不吭声了，这会儿突然也跟着小哥附和：“确实不是这丫头。“

　　几乎是同时，我意识到胖子已经识破了我们。小哥说不定也是如此，可这太快了，只好震惊地看着他。

　　胖子一副‘我还不了解你么？’的藐视眼神笑话我，但看着秀秀的眼神十分警觉，严肃道：“但这位不知是哥们还是姐们的人就别装了，你胖爷对鉴别女人身材还是颇有建树的，你到底是谁？”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人工造的还是和原生态的有差别。解雨臣那甜甜笑容瞬间沉了下来，斜眼冷觑着他们，不再伪装自己，恢复回原来的声音，大声道：“抢！”

　　早已埋伏好的伙计听到声响就破门而进，我立即把被褥扔掉，抢先一步把胖子拦住。他打我不是，骂我也无济于事，又被我挡着路，头使劲儿往他们藏玉玺的地方张望，着急的很。

　　胖子只好大骂我吃里扒外，还搁他那里玩反间计，问我到底有几个好哥哥，还给不给他让路。我实在没办法，指使两个伙计把他抱住，胖子一发脾气谁也拦不住，大喝一声，直接把人扑倒在地，想站起来把解雨臣给抓住。

　　解雨臣的目标不是他，侧身闪过，给我一个眼神，自己快步到吴邪和小哥的位置，却被吴邪反抱住，他直接一个头槌，撞到吴邪的鼻子，缩着身体从他怀里钻了出去。那把藏在他衣袖里的蝴蝶刀，被他紧握于手，刀身锋利且闪着冷光，解雨臣转着极快的刀花，径直冲向小哥。

　　对于对手来说，遇见体格大且身手灵活的人，想要制服他，是一件棘手的事。胖子又一次把伙计给压昏了，从地上爬起来叫吴邪护着玉玺，自己和小哥去拖着解雨臣。

　　我不能坐视不管，大步跨过倒地的伙计，接着空隙掰过他那壮实的手臂，锁住后下潜紧抱着他大腿。“你这看了多少场mma，也太熟练了吧？”“不多不少，够用就行。”

　　胖子边抱怨，边和我拼力气，一时重心不稳，想借我的蛮力把我摔出去，胖子的爆发力强，皮又厚，不能给他机会来打断招式，当机立断，借头抵着他下肋，迅速向前把他顶到地上。

　　吴邪被这变故给弄得措手不及，但很快与反应过来，忍疼捂着鼻梁，拿屋里的家具往那其他几个伙计身上砸，刚走几步，又被人缠住，背面是墙壁，弄得很狼狈。

　　小哥踢翻桌子，隐蔽到屋子的暗处，解雨臣躲开飞过的桌子，发现他人已不在原处。疾风掠影，解雨臣察觉到气息，踩着台阶转身用刀往后划去，小哥蓦然出现，又一次和解雨臣交上手，身影交错而动，现场一片混乱。

　　小哥反身拉开和解雨臣的距离，只身掩护着吴邪，让他飞快地向他们藏鬼玺的被褥奔去，等我回头时，他已霎时闪到解雨臣面前，想一击破招，提前结束这场战斗。

　　我知道这一下会有多疼，实力差距太明显，小哥真正是做到了速度与力量的完美结合，他没有给解雨臣招架的机会。解雨臣迅速站起来，佯作无事地准备和他正面对抗。我不想让解雨臣再次受伤，松开胖子，毫不犹豫地把解雨臣撞开，硬生生地接了小哥一脚。

　　我听见自己身上传出沉闷的钝响，不由痛呼了一声，被踹在地上打滚，被踹的部位似乎每一根血管都要爆裂开般，自己亲身感受到了那种被秒杀的感觉，丢脸之余，输得倒是心服口服。

　　小哥迷惘地看着我，似乎不太理解我的举动，但很快不再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因为解雨臣此刻收回蝴蝶刀，扭着周身关节，撕开了脸上的面具，他用着本身的体格面貌，身手利落了很多。

　　我把一只手伸向他，想让他把我拉起来，但他无视我那只停留在空中的手，弯腰把我抱起来，往后跳开几米，见我龇牙咧嘴的模样无奈道：“虽然缩着骨被揍会很疼，但我不在乎。你没必要插手，受这无妄之灾。”

　　确实都是自己人，何必那么认真，但我还是执拗道：“别想撇开关系。我不怕疼，可要是你疼了，我也会疼，在我面前你就不能吃亏。”心想着，就算这发生的一切和负伤等等，都是他设计好的假象，可自己仍然会按着自己内心想做的进行到底，疼也甘愿。

　　“你以为你是谁？能力挽狂澜的人？救世主？”他反问我，有些不悦，又道：”但我不会觉得感动，毕竟感动只是一瞬间的情绪波动。而大部分时间，理智地权衡才最为重要，你缺少的就是这个。”

　　“我不管我是谁，反正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回嘴道，解雨臣听见我的回答，苦笑着，脸上一片复杂，他没有回应我，却把我抱得更紧了些，一边抬头注意着吴邪他们的动向。

　　“以小见大，你以为我之前的承诺都是说给空气听的？”我添了一句。

　　解雨臣向来喜欢处理各种风险，他甚至会拿自己的性命做筹码，不计后果地向前挺进，或者说，正因为他了解我的脾性，所以才会隐瞒很多事。

　　尽管我极不赞同这样的做法，可我并不在乎，我知道自己同样也会冒着种种危险，成为计划里面的一个异数，我这命迟早会和他绑在一起。

　　我们的悄悄话没说多久，吴邪和胖子都认出他来了。吴邪死死地抱着玉玺，没有开口，而胖子揩去脸上的血说道：\"难不成你俩串通着算计我们，养虎为患啊。”说着，手还攥住某个伙计的衣领不放手。

　　“但我们也没抢着玉玺啊。”我从解雨臣怀里挣脱出来，随便呼吸一口都觉得抽着疼，实在欲哭无泪。恰好霍仙姑和霍秀秀推开大门，及时叫停了当时的糟糕场面，要不然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每个人除了小哥，基本都受了伤。

　　霍仙姑坐在仅存的木凳上，叫身后的手下展开图纸，说道：“好了解子，你也看见了吧？我没有看走眼。各位，我们先谈谈吧。”

　　解雨臣点点头，走到吴邪面前，拍着他肩膀笑道：“的确是这样，那我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解语花，现在是九门解家的当家，吴邪，我们两个互为外家，算得上是远房的亲戚，小时候我们见过，想必你也不记得我了吧？”

　　霍秀秀抱胸，跟着点头道：“连我也不认识了，真是让人心寒。”“啊！”吴邪听到这个名字，愣了半天，知道自己从小认识的漂亮小姑娘其实是个喉结老大的男性，有些不可置信道：“小花？”

　　我顿时感到一阵晴天霹雳，我的生活像是演了一出《雷雨》，现在解雨臣是我亲戚，吴邪是我半个亲戚，上次开玩笑提了一句，还真被我的乌鸦嘴说中了，虽然他们跟我没有血缘，但名义和辈分上好歹也是。之后不会再告诉我，其实胖子和小哥也是我亲戚吧？我甩甩头，不敢多想，还是跟着大家继续聊正事。

　　霍仙姑和解雨臣从他们考验的缘由，提出了夹喇嘛的计划，最后讲到了当年的考古队，吴邪看着图纸，明白了他们的意图，刚开始还在应付，但小哥却难得开口，做出了去古楼的决定，吴邪他们三个本就是一条心的，作为交换，只好答应下来。

　　在霍仙姑走前，我也有自己想问的东西，她没有明说：“当时的文化系统里，多得是九门的年轻人，你们解家推了许多人进去。说起来，还是解连环和解红最能干，只不过你妈解红与她兄弟相比，更喜欢跟着考古队到处奔波。”

　　之前因为时机不成熟，搁置了寻找母亲的计划，但综合起得到的所有线索，这些都在告诉我，现在已经是时候继续搜寻母亲的线索了。虽然整件事疑点重重，像一张细密编织的大网般扑朔迷离，但这不是放弃的理由，每个人依然得继续前进。

　　吴邪他们去过的地方，已经和疑似老妈留的笔记里的地点，个个重合在一起，无疑暗示着，老妈必然是计划的参与人之一，那么这到底是明晃晃的陷阱，还是早已布好的提示，需要我亲自去验证它，于是在解雨臣在给吴邪介绍计划的时候，我没有继续沉默下去，加入了这个去四姑娘山的队伍。

　　关于样式雷和下一次的倒斗计划，足足谈了有一个多钟头。霍仙姑和秀秀谈完正事就回霍府，给了我们几周的准备时间休整，我揉着被踹的部位，坐在台阶上听他们在那边叙旧，小哥站在窗前，月光如浅白的纱帘一样，轻笼在他挺拔的身姿，小哥看着手里的鬼玺，眼底没有波澜，在想着自己的事。

　　胖子坐在我身旁，摸着自己的头，听我说解雨臣是我表哥后，恍然大悟道：“天真和你们，四舍五入算，还真都是亲戚啊，我还以为你性情大变，变成个喜欢奶油小生的花痴。说起来，这事儿听着还真新鲜。”

　　“是亲属，也不是亲戚。但胖哥你相信我，下一次不会和你们对着干了。”终于真相大白，我恨不得马上和他们倾诉我的内心世界，解除我目前的信任危机。好在不打不相识，解雨臣和我的种种不利于他们的动机都一一洗白。

　　“话说你们父母是不是商量好了，一男一女，大小花，取名相对应。男是雨，阴雨绵绵；女是晨，日出破晓。雨后初晴，相辅相成，周而复始。尾字还是同音，取得妙啊。”

　　胖子絮絮叨叨了许多，我听他这样说，还真有那个意思，调侃他道：\"厉害啊，如果我不是本人的话，估计也就信了。\"

　　“我们那个年代的人，取名思路差不多。我不说别的，你妈取这名，和我的想法八九不离十，我敢打包票。”

　　胖子忽然咳了几声，回头看吴邪他们有没有听这边的对话，随后凑在我耳边小声道：“那啥，现在是开明时代，看上谁就去追求，别在意世俗的眼光啊。”

　　他准在拿我寻开心，我下意识地往解雨臣方向看，他正倚着墙，神色轻松，像是一把极为锋利的兵器收入鞘中，尽显柔和之态。他和吴邪聊天，似乎没有注意到我们。我转过头，望着漫无边际的黑夜，闷闷的对胖子说：“说可以，做倒是很难。”

　　胖子没想到还把我真心话诈出来，抑制不住音量道：“我靠，大花。我就说着玩的，还真是这样的？”

　　现在都这么说了，我也不想逃避，耸了耸肩，道：“谁知道呢，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万一我爱上胖哥你了呢，感情上的事，这谁又说得准呢。”刚刚说的是实话，现在说的也是实话，没有半点含糊，感情这事不是那么简单的，但也不是很复杂，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我在广西那边还有云彩，你这丫头别乱开玩笑啊，不过难得见你为情所困，我这看着你长大的老大哥可以为你答疑解惑。”胖子短暂的受惊之后，很快又转换起角色，把着我肩膀给我情感疏导，内容有板有眼，仿佛我正在收听早八百年没听过的情感电台北京不眠夜。

　　“你们在说什么？这么热火朝天的。”解雨臣突然从我身侧出现，也坐在我旁边，胖子一脸坏笑，打量着我俩，毕竟抓住了我的把柄，我连忙捂住胖子的嘴，别别扭扭地对着解雨臣说没什么，问他过来找我干嘛。

　　“.......”他极有深意的停顿了一会儿，看我那慌张的模样，说道：“明天我们下个馆子，通知你一下。”

　　“我去订饭馆，酒水也归我！”我还没放手，中间胖子还挣脱开我的手，我没有扭头，又一把按住他。

　　“你...” “放心吧！”

　　“不是。”解雨臣饶有兴趣地盯着我，欠身用胳膊支着头说：“你再捂下去，吴邪都快要没气了。”

　　我转头，胖子站在旁边，指着我哈哈大笑，解雨臣也如此，低头忍俊不禁。原来我没注意，临时被胖子拉来遭罪的吴邪，现在被我胳膊架住，脸都被我捂得通红，我这才不好意思的放开他。

　　小哥看了一眼我们，收回鬼玺，抬头看着挂在天空的一轮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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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狗血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