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恶作剧之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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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希望自己有张秃头的影帝演技，不要一会儿露馅了。上次去新月饭店也是，打架我在行，干这种事反而容易紧张。解雨臣挽着我的胳膊，我们轻轻地踱进了楼里。
一进去就看见胖子他们几个人站得规规矩矩的，见了我，吴邪先是有些惊讶，然后问道：“大花，你不是回去看那个今天给我们名片的人了吗，怎么又过来了？”
没想到吴邪会问我这个，而且还知道我是去找解雨臣，想必是刚刚我走后，霍秀秀或者霍老太告诉他们的，不知道他们到底知晓到哪种程度。
我尝试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平静，回答道：“对，回去了一趟，他没什么大碍，已经睡下了。可惜小哥没有给他点颜色瞧瞧，揍他一顿，好让他听话些。”
我旁边的“霍秀秀”笑了笑，扭头提醒我道：“大花姐，你真的忍心吗？要是小花哥哥真的被揍了，你不得哭成花猪啊？”
小哥“嗯”了一声，仿佛是在提醒着我，是我自己在新月饭店挡在解雨臣面前和他作对，临走前又依依不舍的。
我一下子害臊了起来，脸变得像猴屁股一样，向“霍秀秀”挤眉弄眼，用眼神告诉他，不要用霍秀秀的身份说这些话。
胖子叫住了我们，道：“得了得了，管他什么花不花哥的，我没有心思听你们俩姑奶奶聊男人拌嘴，诶诶，小丫头，酒呢酒呢？”
这下我知道为什么解雨臣要从车上拿酒了。“霍秀秀”拿出两瓶没有标签的酒，朝胖子眨了眨眼睛，道：“牛栏山二锅头里最精品的，窖藏二十年，保管你没喝过。”
牛栏山？一听这名字，我就觉得喉咙发干。那不是我跟解雨臣过年的时候，我不知道买什么酒然后买给他喝的吗，我记得当时他不喝我还强迫他喝几杯来着，活像个酒品差的流氓。
胖子不信“霍秀秀”的话，摇着手指，道：“小丫头，别吹牛了，你骗不了胖爷，二锅头这东西，我问问香就知道好坏。该不会是你不愿意拿你们霍府的好酒出来待客吧？”
胖子说着，那些跟我们一起来的那些仆从把东西放好，给“霍秀秀”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霍秀秀”叫他们别只盯着仆人看，转身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大速食盒，递给吴邪他们，道：“油炸花生米，下酒正合适，够意思吧。”
吴邪接过了花生米，尝了一颗，特奇怪“霍秀秀”为什么没有跟着一起回去。“霍秀秀”调侃他们太孤独了，惨得会喝了酒后成吊死鬼，胖子则说她是女鬼，看着他们那样，我一个人在旁边乐呵得不行。
吴邪打断了我们的玩笑话，问“霍秀秀”跟我们待在这里会不会让霍老太着急，“霍秀秀”眨巴着眼睛，作出哭泣的模样，委屈道：“吴邪哥哥，你没在装糊涂吧，你不会真的把我给忘记了吧？我的脾气你难道也不记得了？”
我被那一声哥哥给雷到，脑子里突然想象出解雨臣恢复原貌后，也用这般的语气与我打情骂俏，脑内的情景很生动，我的笑容顿时凝在脸上。
虽不知他是怎么克服自己，并且毫不矫揉造作地做出这套动作，但我觉得这套路莫名的熟悉。
“霍秀秀”收起了刚刚的表情，接着说道：“我奶奶是不知道我在你们这儿的，但无所谓，因为她也不需要找我的，我八岁就敢自己坐飞机了，长沙北京两头熟，她可放心我去野了，而且我这次来这里，可是和你来交换秘密的，肯定做好保险了。”
解雨臣比她大了八岁，又认识那么久，自然知道小姑娘的做派和往事。虽然我从秀秀的平时言语就能看得出来，她这个女孩个性会比较独立，但没想到从小就这么勇敢了，光这一点，都比那时的我要好太多。
吴邪眼里透出的神情很显然是想不出自己哪里见过“霍秀秀”，而且也不相信这么个瘦弱的女孩子有她口中的能力。
“霍秀秀”笑道：“吴邪哥哥是不相信我吗，那你要不要来试试我啊？”
吴邪一脸茫然，疑惑道：“试你？怎么试你？”
而旁边的胖子开始打趣，跟我们抛了个眼神，假装嘀咕道：“你们说，这小丫头是不是在勾引天真。”
吴邪戳了下胖子，让他别废话。而我站在一边，默默地抿嘴憋笑。我可真想跟他们剧透一下，他们面前这个眼前身材匀称、面容姣好的花季美少女，其实是个阅历丰富的成年男人，不知道届时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以我对他们的了解，小哥和吴邪应该还好，但胖子估计就是一脸吃了苍蝇一样。感觉事情越来越有趣了，我也接受了自己内鬼角色，偶尔看熟人吃瘪也是一种乐趣，突然间能理解解雨臣为何喜欢整蛊我了。
也不知道“霍秀秀”有没有听到刚刚的玩笑话，但她还是维持着笑颜，接着说道：“这样吧，我就说一件事，这件事你听完之后，肯定马上就知道我是有资格到这里跟你交换情报的。”
吴邪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霍秀秀”便神神秘秘地说出了录像带的事情。胖子一听，跟我们对视了几下，而“霍秀秀”见吴邪他们没有什么反应，就用戏谑得意的神情，一字一顿地说道：“鱼、在、我、这、里。”
这个我记得吴邪跟我说过，是他们在永兴岛上找到的线索，但是除了我以外，他应该是没有跟别的外人讲过了，只有他们几个知道才对，解雨臣是没有理由知道这个事情的。
我自认是清白的，除非解雨臣趁我睡下后，每天都催眠我，让我把秘密都告诉他。
我不相信真有这种能力，就算和易容术、缩骨功一样真的有，解雨臣也不会这么恶趣味。如此看来，解雨臣是真的知道这里面的秘密，不然也不会说出来这些关键词。
吴邪摊了摊手，道：“好吧好吧，小丫头，我承认你也调查过这件事情，不过就算如此，也说明不了什么。那个网站太容易被找到了，这不代表你会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我在几年前就看到这张照片了，所以我不认为你有什么情报可以跟我分享的。”
解雨臣易容成的那张霍秀秀的脸面不改色，还是那样的表情看着吴邪，悠然道：“你说的不对，我可没说那照片上的字是我在网上搜到的。”
似乎是被解雨臣的那种气场压制住了，又因为解雨臣说的话，吴邪一愣，半晌没有开口。从他的瞳孔里就能看出来，他不是在骗吴邪他们。
他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很明显他是真的知道些什么，也有着十足的把握能说服吴邪。
不过也是可以理解的，解雨臣作为九门的一个当家，知道很多一般人不知道的秘密很正常，他平时接触了些什么，谁也不知道。
吴邪挠了挠脑袋，一下子用着十分乖巧的语气对“霍秀秀”说道：“大姐，不会寻人启事是你发的吧？”
“霍秀秀”哼起了小曲儿，点着头，笑道：“真乖，被你发现了，我也知道你肯定会找到那张照片。”
见解雨臣这样，我真的觉得让他去当偶像有搞头，一颦一笑都有那种味道。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他们开始聊起了霍秀秀姑姑的事情，暂时得出霍秀秀姑姑已经死了的结论。解雨臣看了几张照片就能估算出身高，这着实让我吃了一惊，胖子也佩服不已。
“霍秀秀”像个小大人般，妩媚地说道：“吴邪哥哥，你知道吗，我刚刚听你说的那些话，都忍不住想亲你一口了。不过你们三个傻冒跟我一样去查了那些让人头大的东西，太让我欣慰了，要不我们喝一杯吧。”
听到解雨臣说想亲吴邪一口，我顿时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走到“霍秀秀”身后，拍了下她的肩膀，一脸黑线，无奈道：“秀秀，你好歹也是个大小姐，注意点言辞，别乱说这种话。”
“霍秀秀”冲我眨巴眼睛，巧笑倩兮，悠悠道：“说的没错，大花姐总是这么关心我，作为回报，那我干脆亲你一口吧。”
说着，就拉着我的西装领带，我的头被那一道轻柔的力度压低了下来，他在我的脸颊下用嘴唇点了一下。
我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唇温和鼻息的温度，一股无法分辨的香味袭来，似是他脸上的脂粉、颈部散发的古龙香水味，亦或是药膏的清冽，寸寸缕缕，钻入我的鼻间。
这不合适吧？我想推开，又僵住，没想到这解雨臣这么大胆，虽说顶着霍秀秀的皮，但你本人是解雨臣啊，你也真是不害臊。他这一下，弄得我脑子里面嗡嗡的，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没等我说话，胖子作为旁观者，十分清醒地叫我们打住，他不想掉链子，倒是挺关心刚刚解雨臣说的那些话，好奇他为什么会关心这些事情。
于是“霍秀秀”松开我的领带，把我抛在一边，笑着点头道：“对于一个花季少女，看到那种录像带，世界观都颠覆了。”
我后知后觉地擦了擦脸，手背上还留有淡红色的唇膏印。不禁想着他刚刚亲我一下，现在又说这种话，要是霍秀秀知道你用她的身份做了这些事，不知道会不会急得跳脚，反正要是我的身份被冒用，我肯定会找解雨臣讨个说法的。
胖子挑了挑眉毛，看了下我们，摊手道：“得嘞，姑奶奶，我就说，大人看归看，那种带子一定要放好，否则给小孩子看见了，毒害青少年，小丫头你成年了吗，胖爷我在你这年纪，可不敢这么搞。”
虽然说那话的是解雨臣，但为了帮他打掩护，我上前拍了下胖子的肩膀，道：“胖哥你可别给秀秀开这种玩笑了，你不怕老太太说你教坏小姑娘，把你嘴撕烂？”
吴邪打断了我们的对话，有点难以相信“霍秀秀”居然真的就为了录像带调查了这么多，而“霍秀秀”给予了肯定的回答，并告诉吴邪，以自己的身份能接触到的资源肯定更多，能了解的也就更多。
这一点我是同意的，光凭霍秀秀的奶奶霍老太的名号，就能轻松搞到许多吴邪他们拼死拼活也得不到的老档案，虽然可能知道的东西要浅一些，但很大一部分都是吴邪他们不可能知道的事情。
这就是上层圈子的可怕之处，如果论个人能力，可能他们比不过一些下层人，但是他们天生就有许多我们这些普通人接触不到的资源。
这种差异就是“信息不对称”，掌握信息比较充分的人员，往往处于比较有利的地位。而这也恰恰就是为什么一些人挤破头也想挤进上层圈子里的原因，比如琉璃孙就是如此。
“霍秀秀”狡猾地一笑，露出了白瓷一般的牙齿，故技重施道：“吴邪哥哥，我会给你个无法拒绝的条件。要是你告诉我的情报很关键，那我就送你少女的香吻喔。”说完，她弯着腰，把手指放在嘴唇上轻轻敲打了几下，眼里也是水汪汪的，很是妩媚撩人。
看得出来，吴邪略有一点慌乱，毕竟他也是个男人，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吴邪咳嗽一声，猛地喝下一口二锅头，擦了下嘴，僵硬地问“霍秀秀”她录像里究竟有什么。
接着他们又开始聊起正事来，提到了霍玲，金万堂，还聊到了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那次史上最大的盗墓活动。
还有令我在意的就是，他们还说到了老九门，很显然这件事情是老九门主导的，而当年的老九门可是散落各地，有些老九门的人可以说根本就是在流浪，根本无法确定行踪。
俗话说，你官大压不了乞丐，能把老九门都召集到一起，肯定是有一个强有力的人物干的。
吴邪和我想的一样，但他认为是一个身居高位的外行人主导的，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霍秀秀思索了片刻道：“我听说这件事情后也非常吃惊，你们要知道，江湖上可能都不会相信，有一天赫赫有名但纷争不断的长沙九门提督，竟然会有这么一次空前绝后的联手。
吴邪哥哥，我也同意你的分析，肯定是有外来势力点名，否则，不可能会出现这么古怪的局面。
不过，你说的疑问不成立，因为那个外来势力，在老九门内肯定有一个代言人，这个代言人进行了夹喇嘛的工作，我只是不知道，那个夹喇嘛的人会是谁，才能够使得这一批当地的霸王能够甘心成为被夹的喇嘛，乖乖地全部坐到一起合作？”
解雨臣的分析很有道理，我想了一下，老九门里的那些人当中，有这个资格的只有一位了，那就是张大佛爷，而他背后的人，我已经不敢想象了。
“霍秀秀”接着说道：“那你们觉得那个逼供金万堂的人，又会是谁呢？金万堂把那人称为领头人，说明这个人的权力很大，如果要说这个人和老九门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觉得也不太可能。
但是，我感觉他可能不是九门的，或者说九门之中可能有一个统领全局的人，是他们公选出来的，这个领头人可能是九门之一。你们认为呢？”
我作为解家专用捧哏，回应道：“会不会就是张大佛爷本人呢？论辈分和资历的话，只有他合适了吧？”
听了我的话，胖子连连摇头，插话道：“非也非也，大花，我觉得你说的不太对。”
我，解雨臣，小哥和吴邪都把目光聚向胖子，他摩挲着下巴上的胡子，“你们得先搞清楚一点，老九门只是江湖排位，不是排的上下等级，再者说，张大佛爷年纪那么大，不可能在现场。
就算那个人就是张大佛爷本人，要指挥这批人也需要一个很大的由头，这人很年轻就更加的不可思议，小辈指挥长辈更是不可能，要选统领，选出来最合适的人，我猜应该是陈皮阿四之流吧。”
我看了看吴邪和打扮成霍秀秀的解雨臣，那时候他们的爷爷论话语权、地位，不大可能是领头人。
而张大佛爷的身份非常特殊，他的子女也就不会是平头百姓，他的社会地位和身份，可能就是他能指挥老九门的原因吧，张大佛爷很有可能就是他身后方那个势力的代理人。
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看看那盘录像带，等看了录像带里的内容或者说里面隐藏的东西，才好做进一步的打算。
吴邪他们也是这个意思，就让“霍秀秀”想办法去搞定这件事。虽然我不知道霍老太到底会不会给解雨臣那盘录像带，但我相信以他的能力，应该是有办法拿到的，我对他有信心。
胖子为我们斟满了二锅头，喊道：“得嘞，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酒还没喝，不能辜负了小丫头一片好意，来来来，走一个。”
我们点点头，现在也没必要纠结这么多，于是我们都举杯，一饮而尽。我用余光瞟了一下解雨臣，他居然也面不改色地喝完了，我记得他不太爱喝酒的，有次他还呛着了，为了演好这出戏也是够拼的。
酒过三巡，油酥花生米也吃的差不多了，院子里的大门忽然打开了，发出了“嘎”的一声声响。接着我们都竖起耳朵，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手电筒的光也顺着刚刚打开的门缝钻了进来。
“坏了，大概是老太太来了。”我拍了下“霍秀秀”的肩膀，暗示他我是否也该离开，他以只有我能察觉到的幅度，点点头，然后看向众人。
胖子不以为意，继续喝着酒，道：“老太太就老太太，酒还是得喝的，大花你别想找借口养鱼。”
吴邪不知我和“霍秀秀”为何会这么慌张，问道：“老太太来了是什么意思，怎么这么急？”
“霍秀秀”张望着四周，没有看吴邪，回答道：“她要是看到我在这儿，准知道我把录像带的事告诉你们了，她警告过我不准调查这事的，这可怎么办啊，这儿都没有地方可以躲。”
我靠在窗边，坏笑了一下，指了指被套和睡袋：“秀秀，要不然你躲到睡袋里，我把被套盖住，然后坐在上面，怎么样？”
虽然我是来帮解雨臣演戏的，但这样整整他也挺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办才好。
“霍秀秀”瞪了我一眼，道：“大花姐，你想压死我啊？到时候我直接昏倒了，你们要操心的就不是怎么藏我的人，而是怎么躲过我们家的追杀了。”说完还叉腰“哼”了一声。
见了解雨臣这样，我笑出了声来，没想到他装起女生来还一套一套的，这时我从窗户看到霍老太就快过来了，道：“惨了，她快到这儿了，我先出去打掩护。”
众人点点头，只有小哥盯着我，眼神锐利如剑，把我看得有些心虚。于是我就抢先解雨臣一步，闪身从门口跑了出去，至于他会怎么出来，就看他的喜好了。
门外，我遇到了霍老太和真正的秀秀，霍老太看了一眼我，说道：“丫头，既然你在这儿，那解子应该是跟你都说了。”
虽然她没有像新月饭店里那样板着脸，但还是给我一种无形的压力，我朝她鞠了一躬，回应说：“放心吧，我不会坏事的。”说完点了点头，向她告辞，去了解雨臣事先告诉我的房间里，按照计划，我们会在定好的地方会和，再一次进入这里。
这个房间没有刚刚吴邪他们那个那么整洁，看得出来刚刚的那个房间有打扫过，而这里就一股潮湿的味道，还有蜘蛛网。
我不能理解霍家为什么买了这个大宅子却又不住，是我的话，就算租出去收租金也好啊，所谓物尽其用。
我环顾四周，之前提前离开的仆从，其实是解家的伙计，他们重新拿好几床被褥和酒，还在里面等待着命令。房间阴沉沉的，让我感觉到一丝凉意，心说这里不会是凶宅，所以霍家的人才不入住的吧？不禁打了个寒颤。
两分钟都没有，一双小手就突然拍着我的背，转头看，是解雨臣回来了。那张秀丽的面庞就离我只有几厘米，我被突如其来的近距离给吓到，下意识地避开他的嘴，头往后仰去。
他站在原地微微笑着，我假装没事般问他怎么样，他轻声道：“他们把那玉玺藏得那么浅，都不想拿他们的。干脆这次我们直接去抢，吓唬他们一下。”
“哥，别玩那么多俄罗斯方块，就开始玩俄罗斯套娃了。”我无语道，从伙计手里拎走被褥，只好又一次走进吴邪他们的房间。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恶作剧之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