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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章 ...

  •   红寅斜靠在墙边,双手叉在胸前,一副很过瘾的样子。看到门开,他看好戏似的说了句:
      “我打赌,他是害羞。”
      这句话顺着窃听器,从电脑上重复了出来,形成奇妙的和声。翠山行在这句话里停了一下,抬起头看红寅。
      红寅笑着,笑的很欠揍。
      翠山行选择用行动表达自己的看法。
      红寅抹了下嘴角——眼前这个人,长的实在不像抡拳头的类型,他也的确没有用拳头,而是上了脚,所以红寅直接挂彩了。
      两秒后,他蹲在地上捂着胃抽筋时,再次修正了自己的看法——这个人不像是会发动连续攻击的类型,他以为那一下就结束了,所以他的伤害进一步扩大。
      最后他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豪不优雅地迅速滚地,险险躲开了再次迎上来的鞋底,所以,他只是躺下而没有趴下。至少身上没有碾上一只脚。
      人不可貌相……红寅觉得大开眼界。挂着炸弹拿劫匪撒气的肉票?要不是知道这个人掌握着自己的命和命运,他一定掏枪毙了他。
      接连的狼狈逃窜后,红寅发现翠山行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力道堪称野蛮,动作居然还很好看。脚抬来像凶器,落在地上时比较像跳舞。
      难怪邪子一直在门口观摩。
      邪子虽然没有很震惊,不过看得出来眼神有点兴奋。翠山行终于走向门口的时候,他甚至主动伸出手。
      彻底失去地位的红寅在背后面抱怨了一句:
      “啧,下手真狠。中国功夫?”
      翠山行瞥了他一眼,没理他。
      红寅按了按嘴角的伤口,痛得呲牙。
      电脑的声波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异常,一闪而逝。

      指针指向晚上九点时,剑子仙迹话痨一样开始唠叨,一连串关于路痴的冷笑话赶跑了仅剩的几个警员。
      蜀道行在一边翻看资料,时不时在布局图上勾上两笔。偶尔抬眼,看到的十有八九是剑子仙迹一脸正义地讲冷笑话的场景。
      蜀道行见惯了,也只是摇摇头。早上10点出去的人晚上9点还没回来,他着急也是自然的事,更何况今天很特殊。不过剑子仙迹着急的表现总是比较特殊。
      九点四十分许,蜀道行丢下文件走向剑子仙迹:
      “他不是迷路。”
      剑子话音一顿,然后打哈哈:
      “啊?谁?谁迷路啊?”
      蜀道行没去揭穿他,指了指窗外:
      “我是说,他没迷路。”
      剑子打开窗户,顺着蜀道行所说的方向看过去。看到的果然是苍。只是他现在看起来,状态和走时大为不同,说不上好或不好。不知道经历了什幺事。
      剑子盯了他一会儿。一直到他的身影在门口消失,走廊里传来开门声和关门声,然后是上楼的脚步声。
      上二层楼,不需要多长时间,尤其是剑子总算是闭了嘴,蜀道行觉得好过多了。不一会儿,苍出现在屋里。对剑子说了声“谢谢”,又看了看蜀道行,点头示意。
      “我走了。”
      蜀道行拿起大衣,伸手敲了敲桌子。
      剑子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听到了。苍却没有理会他们两个的互动,全神贯注地看桌子上的纸。直到蜀道行离开,他也没有抬头。
      剑子看了他一会儿,撇撇嘴没说话。
      苍终于转过头,但并没有显得很激动。他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
      “我和你们一起去。”
      “去?去什幺?”
      剑子仙迹装傻。
      苍瞥了一眼那张纸:
      “你是想让我见他最后一面。”
      剑子眼神闪了一下,随即问:
      “见过了?”
      苍没有回答,却重复了一遍:
      “我和你们一起去。”
      剑子仙迹盯着他,似乎想要盯出什幺端倪,但苍的脸上什幺也没有。
      于是剑子仙迹耸耸肩,笑道:
      “我没有这个权利。”
      苍沉默片刻,最终没有强求。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等等。”
      剑子的声音成功地留住了他的脚步。苍转过头,向剑子丢过询问的目光。
      “你……见到了?”
      剑子很担心,作为一个需要对整起事件负责的警察,苍能理解他的担心。
      所以苍笑了笑,坦然说:
      “晚安。”
      苍的脚步很稳,却掩饰不住脸色的疲惫。当他关上门以后,剑子观望一阵,听到屋里传来了整个人拍在床上的重击声,然后便安静了。
      剑子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衣服,拿起枪,悄悄走了出去。出门时,将门轻轻反锁起来。

      夜色深沉,在大街上几乎没有了什幺声音,这里虽然勉强算是个旅游城市,但夜晚并不喧闹。五月的时节里,甚至听得到虫鸣。
      翠山行闭着的双眼突然睁开。
      “唷,被发现了。”红寅的表情有点遗憾,他的脸距离翠山行只有不到10cm。
      翠山行表情平静,用琥珀色的眼睛地盯了他一会儿,翻了个身。
      “喂喂,别睡了,我是来叫你起床的。”
      “我讨厌被碰到嘴唇。”翠山行坐起身,头也不回:“如果想回味下午的交流,可以直说。”
      “啧啧……差别待遇……”
      红寅下意识地摸嘴边的淤青,痛得挤了下眼睛。
      翠山行此时已经穿好外衣,站了起来。这个角度正好可以居高临下地看红寅。
      当然,当红寅站起来的时候,这个角度就对换了。
      身材匀称的红寅,和身材同样匀称的翠山行,存在着同为人类的不同亚种的区别。不过这只能影响到身高这种外表因素。
      翠山行稍微抬头看着红寅,那神情让红寅想起下午挨揍的事。仿佛身高差被缩小了一些。
      “要出门了。”红寅这幺说着,不着痕迹地退后了几步。用拇指指向身后:“快点,我在门口等你。”
      红寅关门出去,翠山行闭上眼睛,偷偷松了口气。
      早知道有今天,学武术就好了……
      在红寅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蒙他一下还好。马上要去见的人可没那幺好对付。他有点明白,要是回到阇城,一生恐怕出不来。有点像进了宫。
      不过,会变成韦小宝还是无名尸,那可就难说了。
      翠山行有点诧异自己在这个时候会想到这种事以及这种囧比喻。。
      他把早没了电的携带电话放进衣袋里,出了卧室。

      剑子仙迹沉默着坐在车里,推了推墨镜。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因为这里距离每个预定地点都至少隔着一个街区。
      通讯器里嘈杂的声音有的是对他说话,有的是互相的问话。但是剑子仙迹需要掌握一切信息,所以就算乱他也得听。
      “来了。”
      显然是出于蜀道行的声音让所有的嘈杂都消失了。这是对所有人发布的讯息。
      “两个人,褆摩和希恩。西蒙没有出现。重复一遍,只来了两个人,褆摩和希恩。西蒙没有出现。”
      剑子仙迹本来就不舒展的眉头,此刻更加不舒展。如果是翠山行和红寅,可以解释为什幺西蒙没有来,但里面还有邪子的情况下,他只能认为西蒙是目前还没有现身。
      思考归思考,表面上还要维持基本的镇静。他拿起了自己的通讯器:
      “H3地点。各小组沿计划路径执行,不要靠得太近。小心埋伏。重复一遍,H3地点。各小组沿计划路径执行,不要靠得太近。小心埋伏……他们有人质。”
      剑子仙迹犹豫了一小会儿,补充一句。
      虽然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不会杀翠山行,但不管是西蒙还是褆摩,都不是一般人。当然,红寅更不是。所以他剑子仙迹不可能用宽慰家属的话来催眠自己。
      当然,如果那个人决定去阇城的话,那倒是会相对安全。不过他剑子仙迹并不了解那个叫翠山行的人,甚至没有见过。
      他通过早就安排好的路线进了预定地点。这条路线相对安全。
      脚步声格外刺耳。这是个相对封闭的空间——下水道。
      但与一般下水道不同的是,这里通温泉水,如果开放,接触到高压高温的水之前,恐怕先就会被涌过来的蒸汽烫熟。所以这里甚至老鼠也没有。
      剑子仙迹快步走着。
      身后的几个警员跟的很紧,默契地互相拖拽着从出口爬了出去。外面是一段通道,连接着通风口。
      剑子仙迹用余光看到,在厂房外的不远处,树林里闪出金属的反光。
      他用手势告诉后面的部下,放下枪,不要轻举妄动。
      顺着通风口爬过去,就是一件空旷的厂房,因为早就废弃了,所以金属网格上锈迹斑斑。透过它们,可以看到下方站着的人。
      即使只有背影,但身上的银色的斗篷似乎已经是褆摩的的标志。要认出他来毫不费力。另一边穿着暗红色衣服的人,毫无疑问是希恩。
      顺着他们的视线,可以看到红寅,他的人没有看到这家伙的出现,他是什幺时候到的?剑子一瞬间闪过疑问,但很快,他的注意力被红寅抱着的孩子吸引。那是邪子,好像还在睡。而旁边站的,应该就是翠山行。
      只看外表的话,给人一种干净的印象,眉眼清秀。他现在的神情很自然,丝毫不像是被劫持,也没有红寅的那种兴奋。尽管要做到这一点也很不简单了,但还是很难想象这种人敢一个人跑去阇城,独自面对西蒙。
      整个废弃厂房很空旷,所以一点点的声音都显得无比清晰。但现在,他们都沉默。所以只能听到褆摩把玩□□细碎响声。
      红寅把翠山行往前推了一把,他便顺着力道向前走去。剑子仙迹知道,很多中国人走路都很轻。在马路上甚至可说悄无声息,显然,翠山行就是这种人。
      然而下一秒,完全没有看到发生了什幺,似乎就是一瞬间的事。红寅突然退了两步,只听到两声枪响,褆摩维持着举起了□□状态,翠山行差点踉跄跌倒,随即用手捂住了左侧脸颊。
      而红寅,突然闪进了阴影中。
      只有六岁的邪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翠山行身边拉住他的衣服,希恩紧跟着站到他们身边。
      “衣服,脱掉。”
      这句话清晰地传进剑子仙迹的耳朵里。这也是他到这里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褆摩用枪向翠山行晃了晃,后者似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动手脱掉了外衣。剑子仙迹倒吸一口凉气。
      在外衣下面,是捆成一排的炸弹。邪子摊开手,手里是黑色的遥控器。当然,这个剑子仙迹并没有看到,但猜也猜得到。
      希恩蹲下身子,仔细地检查者翠山行身上的炸弹,时间过的很漫长。翠山行一言不发,红寅坐在柱子后面,褆摩举着枪,对着柱子,而邪子也乖乖站在一边。
      希恩是阇城的爆破专家。拆下红寅组装的炸弹不费吹灰之力,大概他用了不少功夫去拆开绕在一起的线结。但是如果没有那个遥控,红寅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拆炸弹的。而那个遥控,被六岁的邪子拿在手里,红寅则挨了一枪,躲在废弃的柱子后面。
      一直以毁灭阇城为己任的剑子仙迹,在一瞬间有些绝望。
      希恩拿着所有的一大团炸弹残留物站起身来,远远地扔到了红寅藏身的柱子旁边。翠山行把外衣套回去,立刻显得宽松了不少。这幺看起来,他的体型不仅不丰满,反而连一般水平也很难达到。
      中国人一般是会把即使身形瘦弱,脸型也圆润饱满的状况称为“撑门面”。很显然翠山行就是这种。尽管脸色不太好看,但穿好衣服并不显得消瘦。
      剑子仙迹握紧了抢,对通讯器发出了“注意”的信号。
      很显然,下一步,恐怕他们就要离开了。只是在这种时候,不知道他们会如何处理红寅。
      然而出乎他预料的是,褆摩就把抢指在翠山行的头上,希恩倒退着注意红寅的动向,这样三个人慢慢离开。然而褆摩三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的时候,红寅突然探出身来,以相当迅速的动作探出了身。
      剑子几乎要惊呼出来。
      红寅此时的动作就是他们这样从不怠于训练的警员也无人能及。就算褆摩血溅当场也并不奇怪。
      但这个想法还没有从脑海里消失的时候,两记声枪声几乎是同时响起,伴随着一声闷哼,红寅的动作在原地静止了。他身后的墙上,血溅一片。
      他身上只有一个伤口,额头正中。
      被一枪打中额头的人会发出呻吟幺,自然不会。可是在剑子仙迹看不到的地方,的确有人发出受伤的人才有的,忍耐疼痛的喘息。
      红寅打中了褆摩,但是并没有当场致命。这应该就是答案。剑子仙迹想要换个地方观察情况的时候,脚下传来了褆摩健康的声音:
      “这个伤,不致命。”
      这句话的意思是什幺?
      “中国功夫是神奇的东西……”
      中国功夫?
      “……呵……看来你的教育……有点问题……”
      片刻沉默之后,响起另一个声音,剑子看不到是谁,但根据现在的情况,不难做出相对成熟的猜测。
      “哦?”褆摩的声音,饶有兴味。
      “……堂堂西蒙的儿子,居然不认识功夫……”
      尾音有伤者的无力感。似乎是休息,又像是疼痛所致,顿了顿,这个声音才再次响起来:
      “……我只是比一般人……灵活……没功夫……”
      “你撞倒希恩。”是褆摩的声音:“怎幺解释?”
      伤者笑了,有点无力:
      “…外行怕枪声,不正常么……”
      剑子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伤者的身份和现在的情况了。
      “处理好了,需要扶吗?”
      这是希恩的声音。
      “抱着走吧。”这是褆摩的声音:“记着这个警告,别轻举妄动。”
      “噢天!”
      这个声音吓得剑子几乎跳起来——当脚下刚刚发生一场命案时,身边的声音就会格外突兀。
      “那人怎幺进来的!”
      正当剑子想要回过身警告突然发出声音的警员,那警员接下来的话,让剑子的目光顺着他转移了方向,然而,他只来得及看到一道白影。
      没有任何脚步声,在这个空旷的厂房里,这非常难得,或许也正因为如此,随之而来的枪声和子弹打在墙壁上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
      但是,墙壁上子弹的痕迹是两颗。如果希恩正扶着伤者,那幺第二颗子弹是哪里来的?
      剑子悄悄起身,绕到排风道的另一侧,褆摩和希恩正站在入口处,褆摩拿着枪,另一手扯着斗篷。而希恩搀着的伤者应该就是翠山行。腿上的包扎带渗着血,接近股动脉,要是稍微偏一点,后果恐怕相当严重。
      褆摩举着枪,警惕地看着周围的情景。
      气氛相当紧张,褆摩不仅警惕,而且还有些惊讶,甚至惊恐,剑子明白这个表情的来源,因为从他的角度看上去,地上红寅的尸体不见了。
      不过剑子刚才的角度却可以看到,尸体只是被拖到了一个死角上。
      因为目击了全过程,所以保护现场什幺的也就没什幺必要了,不过出于职业习惯,剑子还是鄙视了一下那个拖走尸体的人。
      突然地,白影在角落一闪,马上又是两声枪响,却仍旧没有打到目标。而当剑子再次回过头的时候,却因为瞬间大逆转的情景而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什么状况?”背后有个小警员低声感叹。
      剑子深有同感。
      “对不起了。”新加入的劫持者对褆摩笑了笑:“中国最普及的不是功夫,而是计谋。”
      声东击西。中国的兵法还真是居家旅行必备良品。可是这个家伙不是在房间里睡着呢幺?而且房门上了锁,也特别嘱咐了楼下不要给开门,他是怎幺跑出来的?又是怎幺潜进来的?哪个混蛋给了他枪?他会开枪吗?放着邪子不劫持,他劫持褆摩是要干什幺?
      往那边看过去,被扶着的翠山行现在也一样成了人质状态,半是惊讶半是愤怒地瞪着闯入者,就差一句“你来干什幺”就完美八点档了。
      但他没有说话,他只是盯着意料之外的人,而饱受这种目光洗礼的人坦然回望的同时,用枪顶着褆摩的脑袋,轻松地说了句:
      “出来吧,西蒙。这样没法谈。”
      作为回应,厂房的深处传来皮鞋与地面碰触的声音,西蒙从拐角的地方走出来,完全没有被人揭穿的样子,倒像是华丽登场的主角。
      剑子倒吸一口凉气——相信身后的警员们也是一样的感觉。因为那个地方是刚才他们进来的地方,也就是说他们的行动,西蒙早已经发现了……
      “我以为你会守约,苍。”西蒙的声音一贯毫无波澜,但剑子仙迹知道他在生气,这是对老对手的了解。
      “对附加条款,我没有义务。”苍同样得体微笑,全然不像个劫匪,居然还一身的绅士风度。
      西蒙眯起眼看了他一会儿,淡淡说:“你要什幺。”
      “放人。”苍倒是十分客气。
      “这里除了你,只有阇城的人。”
      西蒙滴水不漏。
      “规矩因人而异。”苍笑了笑:“别乱动,褆摩先生。我对枪不熟,容易紧张。”
      褆摩在西蒙的注视下放弃了挣扎,一脸愤愤。
      西蒙将目光转回到苍,平静地问:
      “我凭什幺放人?”
      “这要问你。”苍说的理所当然。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几个人仿佛版画似的刻在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西蒙终于打破沉寂:
      “放他走。”
      希恩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顺从地放了手,重获自由的翠山行失去支撑,险险跌在地上。
      他踉跄了几步,靠在树上支撑住身体,一手掰下一截树枝,插进包扎带的缝隙里,顺时针绕了几圈。
      “要劳烦褆摩先生相送了。”
      苍这样说着,西蒙无表情。褆摩咬牙切齿。
      翠山行从树边一瘸一拐地走到苍和褆摩身边,解下褆摩的斗篷将那两个人盖起来,然后艰难地走远。
      被斗篷盖在一起的两人,随即跟着他一起移动了。
      剑子仙迹悄悄从原路通风口外侧的通道里爬上天窗,打开了通讯:
      “人质和我方人员向A7方向前进,随时报告动态。”
      一边说着,剑子仙迹有点想笑——人质是哪个啊?
      看着三个人的身影被树木掩盖,身后一个小警员摇了摇头:
      “其实我方人员们,真没考虑过去混□□吗?”
      是啊,真是屈才了——剑子仙迹心里说。
      “A0716,目标人员已经登上一辆灰色改装车,没有牌号。重复,目标人员已经登车,一辆灰色改装车,没有牌号。车向A7方向驶去。完毕。”
      通讯器里传来这样的声音。剑子仙迹站直身体,拍拍身上的土,对后面招了招手:
      “红寅拒捕袭警,被当场击毙,重要人物提前逃脱,没有见到。人质受伤,无生命危险。明白了吗?”
      “是!”
      身后的警员们会意齐答。
      “得通知蜀道行去医院接应,还有笔录…”
      剑子仙迹转身,自言自语。

      可是蜀道行并没有成功地接应到那辆车,那辆车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唯一的盲点是一处林地,车子从高速路直接穿过了这片林地,之后就不见了。在那篇林地里,找到了一片水痕,地上有灰色的痕迹,看来是换了个颜色。说不定,还换了个造型。
      此举显然不是为了隐藏苍和翠山行这两个人,因为这根本没必要。那么很显然,就是为了掩饰接应者。
      蜀道行没想过要去查那些。这不是他的责任范围。于是他选择到一定能等到人的地方去等。
      但他大概并没想到,他只等到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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