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重逢》梨宵

4、4

　　雨只下了半小时左右就停了，斑在族地略转了转，就心生凄凉之感不愿再多待。宇智波一族搬迁还不到十年，族地里就长满了野草，加上没人住的房屋总是老得特别快，大多房子都坍塌了，爬山虎覆盖了倾颓的墙垣。

　　离开宇智波旧址后，柱间谈起不久后要举办的木叶夏日祭：“每年的规模都在扩大，不知道今年又会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儿。”

　　斑没有参加过夏日祭。宇智波家除了传统的冬歇季可以放快一下，其余时间基本都忙着出任务，自然不会有夏日祭。离家族最近的小镇，因为连年战乱，也好几年都没举办过了。斑为数不多的快乐的记忆大多与冬天紧密相连。族人们不再上战场，伤亡低到几乎没有，孩子们嬉笑打闹，气氛平和安乐。在父亲忙完族务的夜晚，他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围着火盆聊天吃橘子。泉奈喜欢把剥下来的橘子皮扔进火盆里。“虽然有点呛，但是真的好香啊！”泉奈的眼睛在火光照射下亮晶晶的，“现在不出任务，不用担心身上有味道啦！”

　　斑问柱间前几年的夏日季都有什么。

　　“一开始还是很简陋的，小吃只有烤饭团，芋泥团子之类的粗点心，好玩的也很少，除了捞金鱼的摊位，就只有卖面具和风铃的。连烟花都没有呢。”柱间说：“之后就越来越好了，精细的点心也有人卖，去年还有表演净琉璃戏的。”斑睁大了眼睛，显然是十分感兴趣了。柱间第一次发现斑还喜欢净琉璃戏，自觉对斑的了解又多了一点，高兴地说：“去年它（净琉璃戏）的反响很好，今年应该还有。我们一起去。”斑“嗯”了一声，眉眼都柔和下来，因泉奈的死和宇智波旧址荒凉模样在心间萦绕的阴郁终于稍微散开一点了。

　　两人速度都不慢，柱间带着斑从他刻意留下的结界漏洞里穿过，登上悬崖时正值黄昏，夕阳给木叶镀上一层暖暖的金色。外出归来的忍者们在房顶上跳跃，其中不乏宇智波。主妇们在厨房里忙碌，炊烟袅袅升起。孩子们欢笑着成群结队地走过街道，不时有到家的孩子和伙伴们道别推开家门喊“我回来了”。

　　“斑，你喜欢这里吗？”柱间问。

　　“喜欢啊。”斑近乎贪婪地看着这个村子，声音轻柔得像叹息，生怕这是一个美梦，动静一大就会被惊扰破碎。“一看就喜欢上了。”他欣喜得几乎要落泪，同时心中生出一股豪情：这就是我和柱间的村子，我们梦想的具现化。

　　柱间悲从中来。既然喜欢，为何要舍弃？你注视的未来是什么样的？你说你找到了新的道路，却不再与我同行。“斑……”他看着斑的侧脸，仿佛透过他看到了挚友，“你为什么……”是脚下的土地在摇晃？不，只是又一次的晕眩。

　　斑应声回头，正看见柱间身形一晃就要倒下，立刻抱住柱间的腰把他往后拖离悬崖。“柱间！”他拍拍柱间的脸，好在柱间还艰难地支撑着没有晕过去。

　　“我带你去千手家。”斑很快就下定决心。他已经视柱间为志同道合的友人，自然不希望他出事。加上宇智波早已和千手结盟，不用担心千手干掉自己。

　　只是当他把柱间打横抱起来时，一个高大的白发忍者突兀地出现在斑面前：“大哥！”旋即注意到抱着柱间的人，脸色一阵变化：“宇智波斑！”斑也从他对柱间的称呼推出了他的身份，脸色顿时也难看起来：“千手……扉间！”

　　“扉……间，”柱间喘息着，断断续续地说：“先回去，不要……不要把斑的事情……传出去。”

　　扉间咬牙应是，接过自家大哥，强忍恨意对斑说道：“抱住我的手臂。”正好斑也看他不顺眼，这会儿看出扉间对他的不善，本着膈应到扉间就是胜利的念头，紧紧地抱住了扉间的手臂。扉间眉头狠狠地跳了几下，发动飞雷神回到千手家柱间的房间里。

　　斑松开手。扉间把柱间平放在床上，恶狠狠地着瞪斑，分出一个影分身去找医忍了。斑在扉间的瞪视下依旧保持着一张高冷的脸，心里却波涛汹涌：“空间忍术？实体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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