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重逢》梨宵

5、5

　　斑在千手家待了四天，白天陪柱间，晚上睡在柱间的隔壁房间里。从扉间和他的弟子、火核的儿子宇智波镜那里他充分地明白了自己有多么不受待见。

　　扉间对他的恨意来自他对柱间造成的伤害：斑离开木叶，又带着九尾回来袭击木叶，最后与柱间决战而死，使得柱间承受了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打击。柱间现在的情况很糟糕，旧伤反复发作，查克拉逸散到不足巅峰时期的四成，而且逸散速度还在不断加快。柱间很可能活不过今年冬天了。

　　斑刚得知此事的时候是震惊的。进一步打听，他听到了自己离村前对柱间说的话：木叶已经腐朽，迟早会被黑暗吞噬，以及他临死前的话：“柱间，你本末倒置了……”斑初来乍到并不知道木叶哪里黑暗腐朽了，暂且搁置。

　　那宇智波呢？一开始扉间按照柱间的吩咐为他制造假身份时他还觉得奇怪。等到跟宇智波镜见过面，问起族人对宇智波斑的看法时才猝不及防被气得肝疼。

　　“我怎么可能杀了泉奈夺走他的眼睛！？”剧烈的情绪起伏下，他不知不觉打开了写轮眼，“混账！白痴！”他气得骂人，却没学过骂人的话，翻来覆去就是这两个词，比起生气更像是撒娇。

　　柱间刚好醒着，看着斑生气又心疼又觉得他可爱极了。他这次发病又急又猛，回家后撑了不到一小时就昏过去了，到第三天早上才醒过来。之后也醒醒睡睡，无法保持长时间清醒。

　　“斑，这是有人传谣。”柱间安慰他。“我们都知道你不会伤害泉奈。”

　　“可是宇智波的人们都信了。”这会儿的斑还不是那个对族人失望透顶，被变相驱逐的宇智波族长，家族在他心里占了很大分量，可正因如此，族人对他的不信任和恶意揣测令他伤心愤怒至极。

　　扉间给他安排的身份是花魁生下的，流落在外的疑似宇智波斑的儿子宇智波贺。没办法，长相瞒不了人。这样他和“父亲的挚友”柱间住在一起就不会没人有异议，也更安全。现任宇智波族长是个手段猥琐阴险的小人，流言的传播和斑受到的排挤都有他一份功劳。顶着“宇智波斑的儿子”身份的斑是他最看不顺眼的人。偏生斑的死忠要么在泉奈死后追随他留在了战场上，要么活到建村也陆续死于各种“意外”，无法为尚且年幼的他提供保护。斑不由冷笑，多讽刺啊，谁能想到如今竟是千手比宇智波更能带给他安全感。

　　扉间替柱间处理公务后会作报告并带回一部分文书给柱间，柱间通常会让斑一起看，以便让斑尽快加深对木叶的了解。

　　“好多忍族都加入木叶了。”斑翻看着卷轴，唇角上扬。日向，猪鹿蝶，猿飞，志村，犬冢，今天又有油女一族申请加入。他对这个忍族有点印象，是个役虫的，把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一族。

　　但是。“柱间，你给他们的好处太多了。”斑皱眉不赞同道。

　　看到这么多的忍族认可木叶，愿意加入木叶这个大家庭，他当然是高兴的。然而凭什么让他们凭空得到好处？建立木叶的是他宇智波和千手，出力最多的也是宇智波和千手。这些中小忍族做了什么贡献吗？没有。既然如此，凭什么要宇智波和千手割让利益？允许他们迁族来木叶，享受忍界两大豪族的庇护已经是恩赐，居然还敢提要求？哪来那么大的脸？

　　柱间对斑的看法并不意外。斑离开之前与他的争执总结起来只有两点∶对内，好处给太多；对外，姿态放太低，好处依旧给太多。

　　“斑，木叶是一个整体。”没有外人在的时候，柱间依然叫斑的本名。“越是强者，越要小心坠入傲慢的陷阱，我们不该凌驾于众人之上。强者应该与弱者平等相待。我希望无论哪个家族的忍者都能融入木叶，为此割让一些利益也是值得的。”

　　这正是斑和柱间的分歧所在。因为，“平等对待强者和弱者？这就是你的想法吗，柱间。”斑认真起来，“我不同意。强者应该领导、庇护弱者，弱者应该追随强者。这是我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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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柱间和斑走向末路绝非偶然，也不是谁退一步海阔天空就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