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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三章 ...

  •   全场寂静,这是什么情况?一两之差么?笑话!?
      陈老满意地看着台下那些人一个个可以吞下鸭蛋的嘴,继续宣布:“七号以两万两千零一两的最高竞价获得东临的永久经营权。”不待台下有什么反应就施施然走下台了。
      而不管大厅如何地热议,这个结果都是无法撼动的,从头至尾无人知晓真实身份的七号拿下了东临,而且仅以一两白银的优势。
      陈老作为朝廷的主办,场面上的事还是要过过场的,当然不排除想看戏的心态,他捋了捋胡须,慢悠悠地踱上了二楼。
      上官璟鸢么?虽然对于结局很诧异,但是当然没有显山露水,出了厢房,不经意地看了眼门口有些僵硬的上官毅,而上官毅已经是冷汗一身了,主子啊主子,您这不是要属下舍身就义么,要是让少爷看出些什么来,属下就是一百条命都不够的啊。
      “上官兄。”
      上官璟鸢冷眼瞅了瞅不远处的荣继恒,冷淡地应付道:“客气,荣少的这声上官兄,在下不敢当。”
      若不是上官璟鸢的这副脾气远近闻名,荣继恒真以为自己是否得罪过这人。当然了,荣继恒是出了名的温文儒雅,比起他的父亲,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上官兄虚长小弟几岁,叫声上官兄,应当的,上官兄也不必和小弟见外,就不要荣少荣少的了,叫小弟继恒就是了。”这话说的舒坦,笑容也恰到好处的和煦。
      可是,上官璟鸢是什么人,是如此好相与的么?商场上的场面话什么没听过,牵牵嘴角虚应声就得了,做不得数。
      荣继恒见上官璟鸢不回应,也就不在这话题上继续下去了。
      “上官兄,这次真是可惜了,差一点就拿下东临了。唉,也不知道这拿下东临的是何方神圣。”
      上官璟鸢心里冷笑一下,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自己也不知道是被谁抢去这么大块肥肉。
      “在下也很好奇。”
      荣继恒难得遇上这么个难处的人,有些尴尬,硬笑声:“那我们去看看。”
      上官璟鸢表示同意地点了点头,举步朝七号厢房走去。当然了,人家摆了个空城计,愣是看不到一个人,只有厢房外的侍从,眼观鼻,鼻观口,愣愣地站着。
      “七号厢房的是哪家老板,人呢?”荣继恒也纳闷了,这年头像上官璟鸢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毕竟不多,这次又冒出个更加诡异的。
      那个侍从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沈老板已经离开了。”
      沈老板?沈姑娘。
      荣继恒心里已经明了,原来最后拿下东临的居然是沈家。但是,看到正走过来的陈老时,却觉得这样的结局合情合理,毕竟陈老过去是沈鹤的老师,他这次失误只是在于上官璟鸢出的高价而已,可是陈老居然让沈家仅以一两的优势胜出,的确有些,有些奇怪,这不免会惹来非议,当然,这不在他需要担心的范围,输都输了,要担心的唯有如何回去面对父亲大人的责问。
      看看上官璟鸢的表情,想必他也猜到了,不免好笑。
      “莫非是姑父的沈记?这,上官兄难道不知情?你不是娶了沈家大小姐么?”虽然这话说的含蓄,但这刺,还是明显地戳了出来。
      上官璟鸢皱了皱眉,但还是回应道:“我娶的是妻,是我上官家的少夫人,并不是沈家。”这是上官璟鸢的心里话,一直都是。
      荣继恒讶异地挑了挑眉,他是没想到上官璟鸢会这般回答。说实话,他很佩服,作为一个男人,他做的很成功。
      “上官兄真是让小弟敬佩。”
      “呵呵,鹤儿真是找了个好女婿啊。”陈老走了上来,欣赏地看了看上官璟鸢,不错,这小子配璃儿,真真合适。
      “陈大人过奖了。”上官璟鸢恭敬地朝陈老揖了揖。
      陈老的这番欣赏也不仅仅是刚才上官璟鸢的那番话,更是这个竞拍结果,居然为了沈璃,连东临这么大的好处也能拱手相让。当然,陈老的这番猜测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这也不怪老人家,毕竟他也不知道沈璃早已不在上官家了。即使上官璟鸢也是找不到她,更不知道自己牵挂了这么久的人居然就在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
      陈老又与两人说了些场面话,就借口离开了。而荣继恒本想做东请上官璟鸢吃顿饭,可惜人家上官璟鸢不稀罕。
      不要说上官璟鸢摆谱,他只是纯粹不喜欢荣继恒这个人罢了。作为知道后续发展的我来说,只能佩服上官璟鸢作为一个男人的本能与直觉,这当然包括了对于自己领土的占有欲,而对于领土,当然包括了自己的妻子,那个他这辈子又爱又恨的女人。
      可是回到最初,这一切的解释只能是男人也有幼稚与任性的一面而已。

      再说另一头,沈璃带着小七到了大街上,也没有坐马车,东临原本就坐落在京都的繁华街头,隔条街就是门庭若市的集市了,热闹非常。
      小七很少能和娘亲出来游街的,所以显得异常的兴奋。拉着沈璃的手,这边看看,那边瞧瞧的,只是苦了唯一跟在这娘俩后面的尘,从被沈璃买下来开始,他就很少有机会如此光明正大地走在街头,跟在自己主子的身后,百感交集之余,剩下的都是难掩的违和感,恨不得蒙上面巾,躲进角落阴影里去。
      “尘,过来。”有什么是能瞒过沈璃的,平时她不干涉自己属下的生活,但是必要时候还是需要好意指正的,她并不是一个不把属下当人看的变态。可惜,她并没想明白到底是哪个变态间接把尘变成这个样子的,这正所谓是当局者迷。
      “阁主。”尘快速上前,低眉顺目地听凭沈璃吩咐。
      沈璃微微笑了下,眯起眼,沉吟一声,说:“尘,你牵着小七走前面逛,我略有不适,就慢慢走后面吧。”
      尘愕然,走在阁主前面?牵着小七?这个时候,尘第一个想到的是晓,这丫头平时忒烦,但是现下想来却是可爱又中用。
      “阁主,这?属下还是跟在后头,保护你们的好。”
      看着那张因为长期不见阳光而惨白的脸略微透出些许红晕来,沈璃就觉得可爱,难得看到尘有这般困窘的神态。
      “我是你的阁主,听我的。快上去看着小七,今天是他生辰,别扫了小七的兴。必须陪着他,逛到满意为止。”沈璃强撑着威严,其实暗地里快要憋出内伤了。那眼角满是狡黠的笑意,可惜木讷尘是看不出来的,他只知道沈璃是他的阁主,是他的天,任何要求和指令必须分毫不差的完成。
      在前头蹦跶的小七不耐地停下来,一看娘那副表情,就知道在打什么主意了,反正什么事情都是娘做主,所以娘亲最大,什么都得听她的。
      “尘叔,快啦快啦,我们先逛,娘走得慢死了,”小七下足了功夫撒娇,拖着尘的大手一个劲往前拖,“我们去那边买糖葫芦吃,啊!我还要吃糖人!”娘明明知道尘叔是块木头,还要小七来逗他,这个难度实在太大了啦。娘就是耍赖,说好要陪小七逛的,现在居然一个人闲闲拖在后面看热闹。
      大冬天的,沈璃披着雪白的长袄,不紧不慢地走在红红火火的人群中,那般的悠然自得,让人惊艳的白,真真应了那句,银装素裹,分外妖娆。嘴角噙着淡淡的一抹笑,透着那么点自得和恣意。拿下了东临,不是最最高兴的,让沈璃如此兴奋的是她力压了所有对手拿下了东临。虽然这其中不免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可是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王道。这股子难得的欢乐一下子冲淡了被陈老坐地起价的挫败。
      “沈姑娘。”
      不想回头,知道是谁,只不过不想和荣家的人有什么瓜葛。沈璃当做没听见,继续向前走,可是,偏巧不巧,几十米开外的拐角处出现的那人正是她最最不想面对的,这老天是否不想她过会儿舒心日子,才见晴,又来添堵。
      “沈姑娘,这边。”
      唔…好吧,前有虎后有狼,沈璃不用想也知道要如何选择。装做是被惊扰般,回过头,意外地看着身后的人,礼貌地笑了笑:“荣公子,好巧。”
      荣继恒没想到真的会遇上沈璃,刚才在茶楼上的惊鸿一瞥,一下子便认出来了,便唤了一声,但也许是隔着远,沈姑娘怕是没听见,便就下楼来了,幸好还没走远。现下对着沈璃,荣继恒已不是前几日那般纯粹欣赏一个美人的心境了,知道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拿下东临的沈老板,那份欣赏中又添了份敬佩,旁支孤女,新婚守寡,却能做到此般,真真不易。
      “沈姑娘,怎么就你一个人呢?”
      沈璃已没有了刚才闲庭散步的悠然,只觉得被虎视眈眈的不自然。可是这些诚然只是沈璃的内心深处的小小挣扎而已,无伤大雅。面对外人时,依旧淡漠。
      “都陪着小七去逛街了。”
      也难怪,这街上人多,而荣继恒一心只看着眼前的沈璃,哪有心思再往远处瞧瞧,所以也就相信了沈璃还来不及打草稿的回答,也就没有看到不远处正兴高采烈舔着糖葫芦的小七,当然更不可能看到再远处正一步步走近的上官璟鸢。
      荣继恒欣然,一派温和无害的笑,提议道:“相请不如偶遇,不如我们去如意轩喝杯热茶,在这大冬天里,最适合不过了。”
      意料之中,沈璃心下松了口气,回以一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边请,沈姑娘。”荣继恒绅士地让出路来,引着沈璃走进如意轩。
      这对俊男美女,引得在座的客官们一片议论。男的自不必说,这如意轩也算是京都算得上档次的茶楼,这里的人有谁不识荣家大少,他可是京都炙手可热的儒雅公子,可是他身边的这个女子又是谁呢?从装扮来看分明是个少妇,可是京都并未有如此绝色的女子,但看荣少殷勤的姿态,便知道颇有来历。
      八卦这种事,不分男女,不分性别,也不分年龄,这可以说是最最无门槛的娱乐。想必不出半日,此女子定能成为京都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其实,此事真真冤枉了荣少,人们把他想得太势力,把女子想得太复杂,这些个殷勤不过是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有了好感后的直接反应罢了。可惜,人们最初便否定了这种假设,即使这是最合理的,可是不管此女子如何绝色,毕竟已嫁作人妇,如何配得上京都的儒雅公子呢?人们的潜意识总是偏向自己更愿意相信的那一面。
      而楼上的两位,虽说没有如何地详谈甚欢,但也算得上有来有往。沈璃本就不是木讷内向的人,平时不过是不愿搭理罢了,可是今日也算是别人间接帮了自己,就不能拂了荣少的面子。
      “沈姑娘,可是近日遇到了什么喜事,今日见你周身都散着喜气呢。”
      沈璃一估摸,也明白了荣继恒打算问什么,无非是东临那事,她本就没有刻意隐瞒过,他查到的那些不也是自己故意让他查的么?
      嘴角上扬,淡淡喜悦溢于言表:“办成了件事,这提了大半个月的心才算是落了地。”
      荣继恒颔首,促狭一笑:“我猜猜,可是东临那件事?”
      沈璃微一挑眉,满目的惊讶,又敛了,平静对视道:“荣公子睿智,正是此事。”
      这人呐,必要修一门表演,何时何地都需用到,有谁能没有几张面具呢?
      “沈姑娘,才是真睿智呢,轻轻松松便就拿下了东临的经营权。要知道这次朝廷独辟蹊径出了这么个前无古人的法子,很多商家都没摸清其中玄机呢。”荣继恒温雅地笑着,他此话不虚,这次参与的商家并不是很多,只是参与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商家,那些中小型的都处于观望状态,并不清楚朝廷这次到底是怎样的目的。
      沈璃衣袖掩嘴,抿了抹笑,略有羞涩道:“侥幸罢了,倒是让荣公子……”蹙了蹙眉头便就淡淡掩去了后半句。
      荣继恒不介意地拂了拂手,诚然道:“无妨,本就志不在此,若不是家父强求,我又何必出这个头呢。”
      “嗯?”沈璃这回倒是真的诧异了,不知是这荣继恒太过会演,还是真心志不在此。若是真的,她倒是要重新审视下荣家了。原本以为,荣家是铜墙铁壁,这么说来,父子之间或许是面和心不和。
      诧异不过一瞬,便敛了眉目,这个时代,不管女子是否出嫁,都没有和男子单独会面的道理,沈璃当然不会理会这种规矩,也尊崇不来。可惜,坐在对面的是个地地道道的古人,面上还是要做好的。
      “那么,荣公子的志向又在何处?这人生在世,唯功名利禄,若不在这利,那就是功名咯?”
      “利禄功名什么有谁不在乎,我只是不怎么执着罢了。”荣继恒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含糊而过,或许这也是他的心里话。
      “荣公子的话,很有禅意啊。”淡然地笑了。这几年,离开上官家,所以也没有特别留意荣家内宅的动向,不过是关注他们商业上的那些事情罢了,所以也不知道荣家父子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实,抛开那些陈年恩怨,荣继恒是个值得相交的人,他是个君子,够坦荡。这是沈璃对此人下的定义,可惜,她和荣家,永远不可能交好。
      “沈姑娘过奖了,不过是这几年我一直全国各地四处走走,看得多了,想的也就开了。”
      沈璃看着眼下也没什么事情,如此大冷天,一壶热茶,一段故事,的确是不错的选择,何况荣继恒颇为健谈,便就欣然道:“我从未离开过锦州,倒是对外面的时间很好奇,若是荣公子不介意的话,可否与我说上一说?”
      荣继恒当然乐意,爽快道:“那是在下的荣幸。”
      有时候,不得不说,时机很重要。单看荣继恒这个人,沈璃觉得值得相交。而,沈璃常年没有单独出门,虽说是性格所致,但是这并不代表她排斥结交,只是没有遇上一个值得的,又或许是前些年并无这个机会。所以,现下,不得不说是,天时地利人和。
      两个人,天南地北的谈,一个淡然,一个欣然。这样的组合,正是适合,不会轰轰烈烈一下子谈得无话可谈,也不会三言两语就冷了场。持续,而绵延。话题,也是由近及远,没有限制的开阔。
      或许,这一下午的时间里,两人对彼此都有了重新的认识。沈璃话并不多,但往往一针见血,见解独到,另荣继恒每每感到惊艳。而荣继恒不似一般富家子弟,想法并不偏颇,且真才实学,见多识广,最重要的是,并不拘泥于礼教,所以沈璃也算是聊的随心。
      “沈姑娘,在下今日是真的服你了,从没有遇到过像你这样的女子。”荣继恒从一开始的刻意接近,有所图谋,到现在的心悦诚服,其实不过短短十来天,却足以让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产生好感。这样的一句话并不只是恭维而已。
      沈璃不知道这样的女子是怎样的女子,在这个世界活了二十年,已经超过了在那个世界的时间,其实上辈子的记忆已经渐渐模糊,也许不知不觉中,她已经与古人没有了区别,除了那些零星的记忆罢了。
      唇边扯了一抹自嘲地笑,若是以上一辈子的标准来看的话,这二十年可谓是乏善可陈,活的像个山顶洞人了,从沈家到上官家,再到随逸阁。这个世界的女人只能待在深宅大院,乏味得很。可是,她有幸遇上了徐亦然,遇上了晓,遇上了尘,还有老天赐给她最最宝贵的儿子,所以,这些年,其实过得很充实。
      “那我全当荣公子这句话是恭维了,还要谢谢荣公子请的这盅好茶,改日我来做东,再好好聊聊。”呷了一口茶,有些温凉了。
      荣继恒回敬道:“沈姑娘客气了,下次去锦州一定上门拜访,沈姑娘可不要嫌弃了在下才好。”
      沈璃好笑地摇了摇头,扬眉道:“我哪有那么小气,可就这么说定了。天色有些晚了,我就先告辞了。改日再聚。”
      “好,在下送送沈姑娘。”荣继恒再一次暗赏了此女子的落落大方,一点都没有深闺女子的扭捏和顾忌,有点好奇,以前从不曾听说沈家有这么个特立独行的远亲。
      沈璃早就看见了候在如意轩门口的尘,所以寻了个当口告辞。在荣继恒面前,上了尘的马车,礼貌地挥手道别。
      “娘,小七不喜欢那个叔叔。”儿子扑闪着黑眸,嘟嘴道。
      沈璃朝马车的靠垫堆里挪了挪,舒服地倚靠着,瞥都不瞥自己儿子一眼,演戏呢,让他演去。
      “娘如果把那个丑叔叔领进门,小七就让所有人都知道娘给小七找了个坏后爹。”儿子见没有预期的后果,又加了码。
      见还是没动静,只能凑上去,撒娇似地推了推娘亲,不动,继续推,一边还甜甜地叫唤着:“娘,娘,最最疼小七的娘……”诸如此类。
      沈璃暗道,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祖宗,像谁呢……哼,还能像谁,就像他那个混蛋亲爹。折腾吧,老娘我生得出你,就治得了你。
      儿子老成地叹了口气,幽幽地说:“今天好歹是小七的四周岁生辰,娘亲居然连如此小的要求都不能够满足小七,真是没爹的孩子像棵草啊。”
      沈璃听了这话,心里怄啊。可是小七毕竟是个孩子,换成寻常人家,若是有小七这么个孩子,早就昭告天下说是神童了。
      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没好气地瞪着自己的儿子,倏地,干涩的双眼,噙出了泪花,没一丝犹疑地滚落两滴,咬牙切齿道:“小没良心。”
      哎呀,娘亲伤心了,事情大条了。小七这小心肝呀一下子被吊上了马车顶,他又不是二十一世纪的小孩,从小玩过山车被吓大的,这承受能力可不行啊。
      抖着小手,蹭上凝在沈璃脸颊的泪痕,自己的娘亲他最了解了,啥事都不放在心上的主,要让她有个七情六欲,比登天都难啊,平时给自己脸色看是吓唬自己,这次可不一样,这泪啊是真的,比珍珠还真呢。
      “娘啊,不要伤心,都是小七不好,都是小七不好。以后再也不惹娘生气了,不要再哭了啊。”小七急了,眼眶红了,搂紧娘亲,小脑袋蹭着自己娘亲雪白的脖子,香香的,小手还安慰似的抚摸着沈璃的肩膀,小七记得自己哭的时候,芩姨就是这么哄自己的。
      沈璃眉眼处闪过一抹狡黠,逗自己儿子什么的最欢乐了。真不知道这小子从谁那里听来什么后爹不后爹的。后爹么,奇怪这事她就从来没有想过,当然她永远不会承认这是因为上官璟鸢那个可恶的男人。
      马车四平八稳的驶向城外,小七闻着娘亲的香香,又被规律地颠簸着,所以忘记了安慰的初衷,一不小心跑去找周公讨教棋艺了。而沈璃也乐得清闲,等到过了元宵,看了灯会,就回锦州去,出来一趟,的确是舒展了筋骨,东临的事也很圆满。
      这一年,有一个很好的开始,会是个好年。呵,的确是个好年啊,很多年后的沈璃也如此悠悠地感叹。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年上海的秋天感覺很冷,感覺很快就會被冬天追上了。好想快點把這篇文完結啊,可是當初寫這篇文的衝動慢慢沒了,從象牙塔出來,很多事情似乎不再純粹,很難再一心一意做著一件事。很懷念過去那個執著的自己,有些事,有些人,隨風而逝,再也回不來了。
    ——葉子
    二零一二年十月三十一日 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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