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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

  •   “喵呜~”琥珀悠闲地迈着优雅的步子出现,一跃便上了沈璃的腿上。
      本眯着眼的沈璃,睁开了眼,抚了抚琥珀柔顺的黑毛,好笑道:“昨夜还道是来保护我的呢,一到关键时候,就不见了影子,平时啊真是白宠你了。”
      轻松笑语惹来琥珀大人无奈地扫了扫他毛茸茸的尾巴,像是在说,你疯,你不要命,难道还要拉我陪你么?
      沈璃轻点琥珀前额,嘴里念叨着:“小没良心的。”手抚摸了下琥珀的脖颈,解了环扣,拿下一条饰物来,挂着的是一枚通体透彻的白玉扳指,谁能想到会有人把如此贵重的东西挂在了一只黑猫身上,况且琥珀黑毛厚长,根本就看不出这枚扳指。
      玩转着扳指,思索着它的价值,这枚沈鹤给她的扳指是在花轿上的时候就挂到琥珀身上去了的,本以为不会有什么用,因为原先是没有想过要介入这个错综复杂的棋局,可是现在似乎是有人逼得她不得不介入了。只是不知道这枚扳指能否起到些作用呢?
      随意地套在了左手的大拇指上,温润的玉适度地帖服着皮肤,呵,的确是上等的好玉呢。
      沈璃起身,抚了抚裙衫的褶皱,捋了捋有些凌乱的发丝,像是打定了主意般,走出了菀苑,琥珀慢慢尾随其后。
      轻盈地走在上官府的大院内,昂着头,从容淡定,高贵的举止,华丽的气质,萦绕着周身。
      曾几何时,她已经有了身为人妇的自觉;
      曾几何时,她已经有了作为上官家女主人的姿态;
      曾几何时,她已经习惯了仆人们对她的恭敬;
      曾几何时,她已经把这一切视作理所应当;
      曾几何时,她已经改变,不再是以前那个沈璃了。
      呵,短短的二月有余,已经抵了她过去的十六年么?

      来到竹轩,门口依然挺立着上官家侍卫统领挺拔的身影。
      看到沈璃走来,上官毅恭敬俯身道:“少夫人。”
      “嗯,”沈璃点头回应,道,“璃来给父亲请安,劳烦上官统领通报下。”
      “少夫人客气了,以后叫奴才毅就可以了。奴才这就去通报。”
      没过多久,上官毅便就出来了,站定道:“老爷在后园等您,少夫人请。”
      上官毅身前领路,沈璃慢慢跟着进了竹轩,哦,当然还有琥珀大人理直气壮大摇大摆地不请自入。
      在竹林间看到那个依旧英挺却是抵不住岁月沧桑略显老态的身影,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是一脸笑意却隐隐透着邪气的上官龑。
      “父亲,璃给您请安。”沈璃低低服了服身道。
      “嗯,坐吧。”上官龑一拂袖,坐在了身边的石凳上。
      沈璃依言坐下,双手交叉放于膝上,而琥珀大人也不客气地跳上另一个石凳趴坐着。
      “璃儿啊,你的这只猫可当真是有趣哟,”上官龑笑看沈璃,眼尖的瞄到了沈璃左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话锋一转道,“愿意接受这个身份了么,璃儿?”
      沈璃不解其意,疑惑地看向上官龑,看到上官龑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手上的扳指,便就明白了,淡淡回了句:“这不是父亲希望的么?”
      “今日之前,我还以为这个上官家的女主人会是这只黑猫呢,呵呵,璃儿想通便好。”
      瞥了眼身旁若无其事的琥珀,看向上官龑的眼神多了份怨气,道:“父亲大人,琥珀给您添麻烦了吧。”
      原是以前失踪的那些日子,这只小猫是窝在了竹轩呢。呵,上官龑是早就知道了自己有这个扳指的事了,一切都是他在引导自己吧,罢了,已成事实,就不必再介意前因后果了。
      上官龑伸手摸了摸琥珀的脑袋,说:“你这只猫很好玩的呢。”这琥珀大人可不是好相与的,不耐烦地挥爪,显示了自己的地位。
      “呵呵,这脾气也是不小呢,和他主人一个样的吧。”上官龑笑着,调侃的笑,想来年轻时也是风流倜傥的主。
      沈璃挺了挺背脊,迎上上官龑的目光,定然道:“既然父亲做都做了,璃生气也是在所难免的,还请父亲不要见怪了。”
      真当是被这个男人算计了,昨夜转送猩红海棠,放任熏香调换,再让上官璟鸢来营救,一切都是上官龑算好了的,无非是想让自己入局。
      上官龑看着眼前有些气嘟嘟的沈璃,觉得可爱得紧,再次确定自己看准的儿媳妇果然不错,老狐狸的笑明晃晃地外挂嘴边。
      “花雨是您的人。”
      “嗯。”上官龑点头称是。
      “上官毅也受命于您。”
      上官龑继续点头。
      “夫君对此事毫不知情?”
      上官龑一再点头,道:“想要查出也不难,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沈璃泄气,果然是只老狐狸,连自己的儿子也要算计,就算上官璟鸢再怎么聪明睿智,也不会怀疑到从小培养的手下其实真正效忠的是他的父亲。
      像是看出沈璃在想什么,上官龑难得好心地道:“那小子还嫩得很,我怎么放心把这基业全权交到他的手上。呵,至少要先帮他找到个帮手才可放心呢。”
      “帮手?”沈璃疑惑,这古人不都是独裁霸权得很么?
      “璃儿,你知道这枚白玉扳指不是普通的饰物吧。”
      “信物?”沈璃一直知道沈鹤是不会把一件普普通通的东西作为嫁妆交给她的,应该是有着某些特殊的意义,所以她直至今日才会戴上它。
      上官龑颔首正颜道:“是信物,但不要小看了它。这枚白玉扳指可是代表了半个上官家,它是上官家女主人的象征。并不是每一任的上官夫人都有资格得到这枚扳指的,二十年前我让那女人把这扳指带去了沈家,交给鹤,可是鹤始终都没有戴过,现在鹤把它交给了你,想必是对你的认同。不管怎样,你已经戴上了这白玉扳指,便就是上官家的女主人了,璃儿,你要记住这一点,这扳指是一旦戴上去,直至死都无法再脱下来的,这是你的责任也是使命。”
      听完上官龑的话,沈璃有些恍惚,摸着拇指上的白玉,轻哼道:“呵,责任么?我知道了,父亲。”沈璃不知道这一次是不是冲动,会不会再次后悔,只是她想尝试一下而已。
      “呵呵,好,很好,这才是我的好璃儿呀。”上官龑豪爽地笑着,有些嚣张,有些得意,也有些骄傲。
      “毅。”
      “是,老爷。”上官毅出现,单膝跪于上官龑脚边。
      “以后璃儿就是这上官家的女主人了,来参见你的主子。”
      上官毅转身,恭敬严正地磕头行礼,道:“属下参见主子,誓死效忠。”
      沈璃看了看上官毅,安然地微笑,淡淡道:“起来吧。”语气中带了点温柔,因为她仿佛从上官毅的身上看到了尘的影子,他们的确很像,忠诚,坚毅,还有沉默。

      从竹轩出来,沈璃觉得轻松了不少,却又沉重了很多。似乎有什么已经偏离了原先的轨道,可不是么,她戴上了这白玉扳指,身上又多了一重身份,呵,她非能人,为何却如此多劳?
      一路走回菀苑,身后早已没有了琥珀大人的身影,来去匆匆,想必又是到哪个世外桃源去逍遥自在了吧,把她这个主人丢在这水深火热,危机四伏的险境之中。
      “璃,你到哪里去了?”一声忧急的叫唤拉回了沈璃神游方外的思绪,看着眼前,自己原是已经走回到菀苑了。
      上官璟鸢?没错,站在眼前的的确是一脸担忧的上官璟鸢。
      在沈璃还没有回过神来时,被一把横抱起来,惊呼出声。
      “怎么了?放我下来,夫君!”
      上官璟鸢哪会听她的,一路走进阁楼,上了二楼卧室。
      “璃你昨夜受了伤,而且平时身子也弱,就不要到处乱跑了,好好躺着,不要让我担心。”现在上官璟鸢哪还有原先的气愤啊,早就被担忧的急躁冲昏了理智。
      小心翼翼地把沈璃放到床上,亲手脱了鞋袜,盖上被子,温柔地抚了抚沈璃额前的碎发,轻轻问道:“有没有不舒服?”
      还处于愣神状态的沈璃呆呆地摇了摇头。
      “刚刚去哪里了,我一回菀苑看不到你人,真的是,额,有些担心。”这个男人在理智濒临丧失的时候还不忘自己作为男人的自尊,还蹩脚笨拙地想要掩饰。
      此时的沈璃当然也不会去揭穿,顺从地回答:“我去了父亲的竹轩。”
      “哼,你受了伤,还去他那里干什么。”上官璟鸢蹙眉,烦闷又有些憋屈道。
      沈璃忽的明了,原来上官璟鸢对于昨晚的算计也是察觉了的,只是不知对于他身边的心腹到底还是否一如过去那般的信任,自己到底要不要提醒他呢?算了,说了,他也不一定会信,这种事自己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父亲没有恶意的。”短短几个字便道明了沈璃也是心知肚明。
      上官璟鸢无奈,抓着沈璃放在床边的手,轻轻抚摸,这个女人,这个聪明的女人,的确是什么都瞒不了她。
      突然,动作一顿,低头看了自己妻子手上那枚硬物,惊喜的表情瞬间溢出,激动道:“璃,呵,我的璃,你答应了,你接受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的璃啊。”
      俯身轻柔的吻上沈璃的眉间,温柔的笑道:“好好再睡会儿,等晚膳的时候我叫你,乖,我陪你。”上官璟鸢躺到沈璃身边,轻轻拥抱着自己的妻子。
      沈璃在这莫名的温柔中渐渐迷失,她似乎有些知道上官璟鸢为什么突然激动,但好像又有些疑惑,所以她放弃了,慢慢沉睡在这温暖的怀抱中。
      上官璟鸢看着怀中睡着了的妻子,理智渐渐回来,也只能暗暗叹息,自己当真就如此简单地原谅了这个冷情的女人啊。

      夕阳橘红色的柔光淡淡洒在沈璃脸上,无奈从沉睡中醒来,看看天色,原来已经是这个点了,有些无力,有些困乏。
      “花雨,”习惯性地唤了声,没有等到回应,有些不耐,兴许是刚起来有些脾气吧,便又提高了声音,“花雨。”可是仍是没有回应,想想,是了,花雨和宁兰被她打发出去了,只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只做了两个多月的少夫人,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被人伺候,应该说是习惯了花雨的恬躁唠叨和宁兰的沉稳心细。这样娇弱的样子哪还是以前的那个沈墨离,有些厌恶地暗斥了下自己。
      撑起有些沉重的身子,下床,房里已不见那个男人的身影了。哼,谁稀罕?
      稍稍打理了下,准备下楼,这一天实属混乱,想起来,似乎自己把午膳给睡了过去,而且早上也没怎么吃,身子有些虚,也有些饿了。
      走下楼,见花厅已是灯火通明,显然是有人在的。走了进去,便就看见上官璟鸢一脸冷冽沉默地坐在自己平时喜欢躺着的睡榻上,但背却是硬硬挺着。虽是脸上无一丝一毫的表情,但是沈璃却能知道现时的上官璟鸢怒气正处于盛状,稍稍撩拨就会爆发了的。
      这个认知让沈璃有些不知所措,她从什么时候起能凭这些许来读懂这个男人,自己到底了解他多少,看清他多少,既然连自己都不能保证什么,现在又为何随意揣测,如此的,多此一举呢。
      思及此,沈璃才把目光从上官璟鸢身上移开,看到跪在一边低着头的花雨和宁兰,还有站在另一边神情有些委屈又有些扭曲的沈芊玥。
      “你们可知错。”冰寒无比的声音低低逼出。
      “宁兰知错。”
      “花雨知错。”
      上官璟鸢挥了挥手,花雨和宁兰便作势要起身。
      “不怪她们。”沈璃轻盈地走入,坐到了上官璟鸢身边。
      “你怎么不再多休息会儿。”上官璟鸢起身,扶着沈璃让她可以舒适地躺在自己的怀里。
      沈璃眯了眯眼,身体自发地在上官璟鸢怀中找了个好位置,又像是撒娇般地窝了窝。她不知道这些不自觉的小动作却是能让上官璟鸢本人惊喜若狂,而让沈芊玥这个旁人嫉愤怨恨。
      上官璟鸢拥住沈璃柔软依靠的身体,冷冽的脸上终于看到了暖笑破云而出,轻轻道:“我看你还没睡醒,我抱你上去再睡会儿吧。”
      “不了,”沈璃摇了摇头,用自己都没察觉到有些撒小脾气的语气嘟哝道,“肚子饿了。”
      “哼!”上官璟鸢眼神冷冽地扫向仍然跪着的花雨和宁兰。
      沈璃拍了拍上官璟鸢的手,闲闲淡淡地道:“不是她们的错,是我让她们陪玥儿去逛街的。”
      看着刚睡醒,还有些恹恹无力的妻子,上官璟鸢有些心疼,当然怒气是比刚才小了很多,知道不能全然责怪这两个侍女,可嘴上仍然说:“璃,你都这样了,还为她们说话。不是有小杰嘛,还让她们陪着。你是上官家的女主人,身边怎么能没有几个使唤的下人呢。”
      沈璃有些好笑上官璟鸢幼稚的怒气转移,但还是找了个不咸不淡的理由道:“逛街当然还是女人和女人一起比较有趣,大男人是无法领会的。”
      “哦?”上官璟鸢兴味地挑了挑眉,便没有了下文。
      见花雨和宁兰还跪着,沈璃便只好笑着温柔道:“你们起来吧,这事不怪你们,无需自责。”
      “谢少夫人。”两人起身,恭敬中带着感激。
      上官璟鸢也就没有再追究,只是抛了句:“不要再有下一次了。”淡淡的几个字,却是分量十足。
      “是,少爷。”
      这已经是属于上官璟鸢管教下人手段的范畴了,沈璃也不再干涉,看了眼一言不发站在一角的沈芊玥,想是刚刚被上官璟鸢的怒气吓到了吧。
      “备膳吧。”沈璃吩咐着。
      “是,少夫人。”花雨和宁兰领命就退了出去。
      沈璃这才把目光完全正视于沈芊玥,摆出家姐的模样来,淡淡却是掩了疏离道:“玥儿,把东西先放回房里,再过来一起用晚膳吧。”看到旁边还堆着逛街的产物。
      “知道了,姐姐。”沈芊玥压抑着自己的小脾气,只能服软。
      小杰也适时出现,简简单单就扛起了那些琐碎的东西,送到了沈芊玥暂住的屋里。
      而沈芊玥不情不愿委屈地出去,临走前还不忘幽怨地看了眼对着沈璃温柔含笑的上官璟鸢,以及嫉愤地瞪了瞪她那做作娇弱的姐姐。

      花厅随着人的逐一离去,又陷入了沉默。不同的只是现在没有了刚才的冰寒,有的只是那抹似有似无,却是久久散不去的暖意。
      上官璟鸢明目张胆地宠着沈璃,不畏他人的眼光,不畏世间闲言,他就是这么想要宠着怀里的这个女人,因为他是上官璟鸢,因为他不守陈规,因为他不迂腐,还因为,他爱这个女人,即使这个被宠着被爱着的女人,拥有了这个世间女人难得的平等,难得的幸福,但她依旧冷情,真当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又或是不惜福,又又或是不知这福在这个世间真正的价值,不知能若此的男人真真少有,真真难得。
      “璃……”轻轻的叹息,但却不知如何继续。
      “嗯?”淡淡的回应,沈璃不知道为何此刻的沉默竟是能让她平静若此,安心若此。
      是的,她不知道,她不知道,只是因为是在这个男人的怀里而已。
      不想打破此刻的默契,两人又再次缄默。只是此般宁静,总会是有不识趣的小石子来打破的。
      几人脚步声由远及近,在这般安静的花厅里,又如何能瞒得过这两个深藏不露的人?
      沈璃正了正身,但依旧是依着上官璟鸢,只不过不再依偎而已。而上官璟鸢则是明显地蹙起眉宇来,不耐烦的寒气隐隐散发出来。
      懒散睁开眼来,满眼是掩不住的笑意。如此近距离,岂会不知这个男人情绪的变化?呵,真是难得的幼稚啊。
      不久,打破好事的一行人出现在了花厅门口。
      “婉容给少夫人请安。”一袭水蓝盈盈而来,在两位同来的嬷嬷的搀扶下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屈膝礼。
      行完礼,王婉容这才抬起头来,看清了这花厅里的情形。微微愣了愣,只是转瞬即逝的愣神而已,随后便是那柔柔的笑容微挑嘴边。
      身后的两位嬷嬷见了礼后,便就退出到花厅外了。这当然是规矩,多年下来养成的规矩。
      “好个不请自入。”上官璟鸢冷哼一声,不再多话。
      沈璃静静看着也不搭话,只是她眼尖地看到王婉容因这句话而怔忡的一瞬,眼中是掩都掩不住的绝望与凄哀。沈璃想,这个女人或许是爱上官璟鸢的,不管她是否有过背叛。
      王婉容始终没有让颜上的笑淡去过,若不是沈璃与身居来的观察力,想来也无法揭掉王婉容想方设法硬戴着的面具吧。
      “璟鸢是怪我不懂规矩?的确是我疏忽了,以后婉容绝不会再犯。”没有解释,没有推脱,王婉容就这么坦坦荡荡地请罪,也许这正是她为什么会一直待在上官璟鸢身边而不失宠的原因吧,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至少在自己爱的人面前,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也许是最不容易的。
      综上,所以沈璃心里对于王婉容的好感又多了一分,所以沈璃决定不再旁观,难得好心。
      “这不是王姑娘的错,门口不是没有人通报么?”瞥了眼今日显得特别小气的男人一眼,淡淡道,“夫君不必如此小题大做,对王姑娘实属不公。”
      上官璟鸢暗暗在沈璃要上一捏,以示惩戒,这个女人,好人都让她做了去。呵,不是自己让她做的么?
      “璃,这菀苑下人太少了,等等我就让毅加派点人手过来,这么冷清哪还像这上官家主人的院子啊。”正好,上官璟鸢正发愁不知怎么让毅派些侍卫进来明地里保护呢。
      哼,都成主人的院子了,看来他是打算明着搬来住了。真是枉费自己当日如此善解人意让出璟苑来。看看,这王婉容的眼里都是什么啊,是对她沈璃的怨恨,怎么像是她沈璃才是真正拆散有情人的第三者呢?也许,这是事实吧。
      “我只是喜欢清静而已。”沈璃幽幽道。
      似乎是感觉到怀中爱人的情绪波动,不安地又紧了紧怀抱。上官璟鸢不知道又是什么让这个女人气恼了。
      “王姑娘,不要站着,坐吧,你也是有身子的人了,要懂得照顾好自己,照顾好肚中的孩子,”沈璃和善地笑着,任谁都看不出什么瑕疵来,真当是贤德的典范,完美的笑颜配上高贵又不乏温柔的嗓音道,“王姑娘也留下用晚膳吧,人多热闹点。”这谎话说得诚恳真切,是谁也不会揭破。
      王婉容含笑微服道:“婉容却之不恭。”如出一辙完美的笑颜。
      笑,之于王婉容,亦或是之于沈璃,都是再好不过的掩饰,这两个聪明的女人将这抹笑发挥得淋漓尽致,片屡不存。
      也许,这就是女人的战场,也只有女人才能领悟,也只有女人能将看似普通的东西拿来作为武器。
      女人的战场,也是能够激烈血腥,能够尸横遍野,能够惨烈凄美的……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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