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暮》旿夜

5、第 5 章

　　今天刘纯奕起来地很早，七点就起来了，他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之后又去后院转了一下，此时后院几乎被杂草覆盖，刘纯奕穿着拖鞋走在上面，可以感受到青草在摩擦着他的脚。他回到了家里，坐在台灯下，他本来想写一会东西，可是刚坐下就感到大脑一片空白，于是他把台灯关了，又躺到了床上。
　　现在这件事情让他摸不着头脑，这一个个碎片似的线索似乎毫无关联。他感到自己的无力，对着天花板挥了挥拳头，然后他感到困倦，于是就睡了。
　　他被敲门声吵醒，他好不容易起了床走到了门口然后开了门，一看，门口是小王，他出门的时候特地看了时间，甚至把秒针都考虑在内，这才“准时”到了刘纯奕家。
　　“干嘛？！”刘纯奕吼道。
　　“啊？”小王无辜地说。
　　“这么早来我家干啥？”刘纯奕接着问。
　　小王吓得不敢说话，半晌，他才犹犹豫豫地说：“你昨天······让我······”
　　“说清楚！”刘纯奕又喊道。
　　“你昨天说要和我一块去调查画的事。”
　　“哦。”刘纯奕把手在脑门上拍了拍，看来他想起来了，他的神情有一丝尴尬，不过马上又恢复了镇静，“你先进来吧。”
　　小王乖乖地进来了。
　　刘纯奕和小王并排坐在沙发上。小王对刚才的事没有感觉，他对刘纯奕的这脾气已经习以为常了。
　　“怎么调查？”小王问。
　　“我也在想。”
　　小王也沉默了一会，之后，他说：
　　“要不要找你的郭雨叔叔问一下？”
　　“要是问他的话他的上司迟早会知道，如果上司是解决这个事件的关键人物的话，他很可能之后换另一种不被人察觉的方法。”
　　“可是郭雨是唯一和这件事有关的人啊。”
　　刘纯奕沉吟了一下，现在似乎只能静观其变，不一会儿，他想到了什么，于是对小王说：“走，出门。”
　　他们走出了家门，小王知道刘纯奕的脾气，于是就没有问他怎么回事。他们坐了两个小时的公交车来到了城市的另一边，之后走到了一栋别墅的旁边。
　　“来这里干嘛？”小王忍不住问。
　　“这是梁红的家，她是顾海的亲戚。”
　　“梁红？顾海？”小王一头雾水。
　　这时刘纯奕刚刚敲的门已经开了，出来开门的人是梁红的妈妈顾红。
　　“你好，进来说吧。”顾红微笑着把刘纯奕和小王请进了门。
　　在客厅里正在玩的梁红看到刘纯奕来了，于是高兴地跑过来让刘纯奕抱一抱。刘纯奕弯下腰把这小女孩抱了起来，小女孩显得很高兴，刘纯奕脸上也挂着微笑。刘纯奕抱着那小女孩在客厅转圈，一边转，一遍说：“飞喽！飞喽！”之后刘纯奕有点累了，他坐在沙发上，眼睛四处看了看，他发现了一幅画，于是对顾红说：
　　“这画挺好看的。”
　　“这时顾海父亲的画，在他被捕的两年前送给我的。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没什么。”刘纯奕很谨慎，不想把郭雨叔叔被上司要求所干的事告诉她。
　　“顾海的父亲很喜欢收藏画吗？”
　　“说不上喜欢，他只是看别的同事家里有画，于是自己就也收藏。”
　　“他收藏的画都是一个画家的还是很多个画家的呢？”
　　“一个。是莫奈的作品。”
　　“这些画很名贵吧？”
　　“对，但之前有一段时间顾海的父亲买了大量的画，我问他钱是哪里来的，他只是说是他十几年攒的。”
　　“但实际上是他贪污的。”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不是一个小孩。虽然他之后因为贪污罪被起诉，最后还死在了监狱里，但我不相信他会贪污。”
　　“你难道不认为那是因为自己和他的兄妹关系吗？”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只是感觉哥哥是绝对不会干这种事的，就像顾海不会干这件事一样。”
　　“我明白，我也是这么相信的。”
　　他们沉默了一会，刘纯奕接着说：“那是你哥哥亲自上门把画送给你的吗？”
　　“不是，是另一个人。”
　　“您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因为他只是个送货的，我也没太注意他的名字跟长相。”
　　“请你仔细地回想一下。”
　　她陷入了沉思之中，最后摇摇头：“是真的忘了。”
　　刘纯奕感到一丝失望，感觉一个非常重大的线索就这么石沉大海了。他拿起面前桌子上的咖啡，它已经凉了，于是刘纯奕便又拿了一块巧克力放到嘴里然后再把咖啡一股脑的喝了下去。然后刘纯奕在沙发上舒适地坐了一会，起身时对顾红说：“咖啡真好喝！还有巧克力也很棒。”
　　顾红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这些东西都是她自己做的。她有时要出去采购咖啡豆还有做巧克力的可可豆。
　　刘纯奕在大厅转了一会，欣赏着莫奈的画，在这宽阔的大厅中，这些画给人感觉似乎是从天国落下来的。刘纯奕想着：也许，人也不该落下来。
　　“我能把画拿在手里看吗？”
　　“可以啊，无所谓。”
　　于是刘纯奕小心地把画从画架子上拿下来，拿在手里细细的把玩着。小王惊叫着说：“这是什么啊？”他指着这画的背面说。刘纯奕把画翻过来，看到一行小字：
　　“天风物流公司。”

　　刘纯奕和小王快马加鞭地赶到了天风物流公司，这时已经晚上了，刘纯奕暗暗咒骂着：为什么白天这么快就过去了。他觉得似乎不仅他的同伴在拖慢他的速度，连老天都是这样。刘纯奕回头看了看身后跟着的长着张娃娃脸的小王，“唉。”他叹了口气，随即就对小王说：“咱进去吧。”
　　此时他们已经到天风物流公司的门口了，这栋大楼好像是不久前才盖起来的，墙上的瓷砖在月光下发出清冷的光。刘纯奕和小王走了进去，没想到电梯已经锁了，楼梯也被一个大锁子锁住了。正当他们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男的对他们喊道：“谁在那儿？”
　　“你好，我是来这里查一件事。”
　　“呸，我看你是想偷东西吧。”
　　“不是。”刘纯奕简单地说。
　　这时刘纯奕和小王可以看到黑暗的走道尽头有一束白光，刘纯奕想这可能是手电筒的光，不久一个人影在黑暗中走来，他走近刘纯奕，刘纯奕看他的装束好像是一个保安。
　　“我们真的不是偷东西的，我们马上就走。”
　　“让我搜一搜你们的身，说不定你们拿走了什么。”
　　刘纯奕拗不过他，于是张开双臂，稳稳当当地粘住。
　　“搜吧。”
　　警卫当然是什么都没有找见，他的脸上似乎掠过了一丝失望。
　　刘纯奕问他：“这公司啥时候上班？”
　　“你下午五点半之前到这里就行了，早上不要早过七点，七点之前和五点半之后这栋大楼只有我一个人。”
　　“恩，好。”
　　刘纯奕随即和小王离开了天风物流公司。

　　刘纯奕和小王回到家，感到饥肠辘辘，刘纯奕走到厨房开始做菜，当他做到一半的时候，门铃响了。进来的是王杨梅。
　　“好香啊！”她一进来就说。
　　“那当然，是刘纯奕做的啊。”小王高兴地说，好像是他做的一样。
　　王杨梅来到厨房，看到刘纯奕正在专心致志地做饭，他把一道红烧排骨端到餐桌上的时候看到了王杨梅。刘纯奕脸上浮现出一阵红晕，不过旋即消失了。
　　“你好啊。尝尝我的菜吧。”刘纯奕对王杨梅说。
　　之后刘纯奕和小王还有王杨梅一块在客厅吃饭，之后王杨梅看到后院的月光很好，于是就向大家提议：“我们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吃饭吧。”小王本来不想，但看到窗外如水的月光后也就答应了。于是他们把后院的门打开，走到了院子里。
　　这时万籁俱寂，月光下的院子就像一个秘密花园，连成一片的常春藤在月光下微微发光，一颗白杨树在微风的吹拂下响起“沙沙”的声音。
　　他们吃完了之后就坐在石凳上休息，他们听着草丛中的小虫的鸣叫。王杨梅叫到：“看，那里有发光的小月亮。”刘纯奕和小王也顺着王杨梅所指的地方看去，在草丛中，确实有一个小亮点，它忽明忽暗，在草中慢慢地移动着，忽然，它奋力向上飞去，飞到了人眼睛的高度，这时，草丛好像接收了号令一样，有着数不清的小亮点向天空中飞去，王杨梅站在这一片朦朦胧胧的如诗一般的情境中，小光点从她身边飞过，刘纯奕和小王走到王杨梅身边，他们三个人围成一圈，刘纯奕说：“愿顾海平安。”
　　这时，萤火虫（就是小亮点）已经飞到了天空中，不见踪影。

　　刘纯奕那天晚上躺在床上，外面月光如水，可他却没有心思欣赏，他辗转反侧，终于在凌晨两点钟睡着了。
　　第二天他是在小王的敲门声中醒来的，他只穿了内裤就去开门，小王一看刘纯奕光着，见了鬼一般往后跳了一步。刘纯奕说：“我能把你咋啊？”
　　于是小王走了进去。
　　刘纯奕穿好了衣服，和小王一块坐在沙发上，他们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还是小王问：“你今天把我叫来有什么事呢？”
　　“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储藏室，就是那个咱们去找你爸查的那个。”
　　“记得啊，我爸不是说没有清洁工使用吗。”
　　“咱们今天晚上去那里。”
　　“我知道，‘瓮中捉鳖’”
　　他们走出了家门，才走到一半，刘纯奕一拍脑门说：“对了，晚上八点那男子才有可能到那里，我们这么早过去干嘛？”
　　“对啊。”小王一脸沮丧。
　　“那现在怎么办？”小王仿佛自言自语说。
　　“走回家，我让你尝尝法式料理。”刘纯奕说。

　　小王心满意足地坐在刘纯奕的书桌旁，不是咂咂嘴，好像还在回味着刚才的午餐。
　　刘纯奕一开始把一个上面被五颜六色调料覆盖的蚌壳从厨房端过来，小王一看，他畏畏缩缩地看着它，刘纯奕说：“尝尝。”小王还是不敢吃，刘纯奕用筷子夹了一点肉放到嘴里，脸上一副陶醉的表情，小王闻到了从那蚌壳里发出的香气，终于忍不住了。
　　“给我来点儿。”小王说。
　　刘纯奕把筷子递给他，小王尝了一块，然后脸上也出现了刚刚刘纯奕骗小王的表情，然后，他风卷残云一般吧剩下的蚌壳肉全都吃完了，甚至连上面的调料也都舔干净，他刚一吃完，刘纯奕又端上来一道海鱼做的汤，小王早都闻到那鱼汤的香气，刚刚他正在吃蚌壳的时候就闻到了。小王快步跑到厨房拿了一个碗和一把勺子，之后就用它们在刘纯奕家狭小的客厅里的一张简陋的餐桌上吃完了鱼，喝完了鱼汤。
　　“哇！”小王靠在沙发背上，赞叹道，“你去当厨师一定会火，而且是大火，消防员都救不了。”
　　此时小王实在是太舒服了，他都没有发现刘纯奕没在客厅，而是在厨房，他正在给自己做蟹肉鲜虾饭，吃完后他回想起了郭雨，郭雨的爱好就是收集食材，因为他爱烹饪，有时刘纯奕的父母不在，郭雨就会提着一篮子食材给刘纯奕，所以刘纯奕家的冰箱里总是有几只大闸蟹，一些虾，还有各类贝。
　　刘纯奕回到客厅，他有一点累了，因为他刚刚做了一顿大餐，做饭还是很消耗精力的，于是他就直直地走到床上，连衣服都懒得脱就睡了，他睡前瞟了一眼客厅，他看见小王已经靠着沙发睡着了，嘴角还流着口水。

　　刘纯奕迷迷糊糊地醒来，他不经意间转头看了看窗外，天已经黑了，刘纯奕马上清醒过来，今天还得“瓮中捉鳖”呢，于是他马上起身，把小王摇醒，小王还在美梦中品尝蚌壳呢，刘纯奕很着急，于是打了他一下，这一下还挺重的，小王一下坐起来。
　　“咋了？”小王无辜地问。
　　“‘瓮中捉鳖’！”刘纯奕连完整的话都不想说。
　　“啊！几点了？”小王喊道，然后起身找表。
　　刘纯奕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他把小王拉上就跑。他们一路跑到那条巷子，刘纯奕看了看巷子口的牌子，上面写着：“爱民路四号”，没错，就是这里，刘纯奕心想，然后小王想窝在一个角落“瓮中捉鳖”，但是刘纯奕把他脑门一拍，说：“傻啊？”
　　“啊？”这时小王面对刘纯奕露出的不知多少次的无辜的表情。
　　“在这里一定是会被发现的，他们交易之前一定会四处查看，那时你要是被查出来了，不仅咱们的计划要泡汤，你都很可能有生命危险。”
　　小王点一点头，觉得很有道理，他问：“那躲到哪里？”
　　“我们不躲。”
　　“不躲？！”小王脸上露出惊奇又困惑的表情。
　　“对。”
　　“可是不躲不就被发现了吗？”
　　“唉，你可不可以动一点脑子，我们是小孩，应该充分利用这一点，我们到这个巷子正对的一个可以玩的有健身器材的场地玩，就算他们看到我们了，他们也不会起疑心。”
　　“妙啊！妙啊！”小王赞叹道。

　　小王和刘纯奕荡了一会秋千，刘纯奕坐在秋千上小王负责推他，刘纯奕觉得很开心，但时不时望一望那个储藏间，过了一会，小王说：“我累了。”
　　“那我推你吧。”刘纯奕说道。
　　然后刘纯奕从秋千上下来，刚落地，刘纯奕就看到了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走进了那储藏间，他马上小声对小王说：“来了。”
　　小王一听，马上调整呼吸，尽量不发出声音，他们悄悄地走到了巷子口，刘纯奕想要等到那男子出来后跟踪他，毕竟他们不是一个大人的对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小王和刘纯奕越来越着急，他们甚至害怕那男子会凭空消失，不知过了多久，那男子又重新出来了，刘纯奕压低声音对小王说：“小声点，跟上。”
　　这时已经深夜了，如果他们戴着表的话，他们应该知道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半了，他们是在八点就在健身器材玩，九点看到那个男子，而知道现在，那男子才出来。刘纯奕对于时间有一种把握，他觉得那男子进去的时间太长了些，不过现在的头号要紧事是去追那个男子，所以刘纯奕就没有多想，一心只顾在夜色的掩护下跟踪那个男子，刘纯奕的心“砰砰”直跳，他觉得他每小心地前进一步，自己仿佛就向真想前进了一步，他感到很兴奋，之后那男子飞快地跑了起来，小王想追，但刘纯奕把他拉住，他们一起躲在一个垃圾堆旁边的阴影里，小王想发生，刘纯奕捂住了他的嘴。之后刘纯奕慢慢地把头探出想看那男子在哪里，没想到那男子直接出现在了刘纯奕面前，刘纯奕看到他目露凶光，在夜月掩护下显得狰狞可怕，刘纯奕也吓坏了，他毕竟是个小孩，但那男子似乎认为他们是住在垃圾堆附近的流浪儿，所以就没在意。
　　等到那男子走了一段后，刘纯奕恢复了冷静，他转过身对小王说：
　　“他刚才跑是想看看有没有人跟踪他，这是魔兽世界里的惯用做法。”
　　“魔兽世界？”
　　“就是一个游戏。”

　　刘纯奕又往外探了探身子，他看到那男子还在视线范围内，今天空气很好，刘纯奕如果抬头，他一定能看见头顶的美丽的星云。刘纯奕对小王说：“跟上。”
　　刘纯奕又跟在那个男子身后，他思考着这些是不是同一个人，一个是麻子追他那天，一次是在湖边碰到的，又一次就是今天。还没等他理出头绪，那男子就又走进了那个储藏间，刘纯奕和小王走到储藏间的门口，他们想“瓮中捉鳖”，但刘纯奕说：
　　“我们需要武器，不然打不过他。”
　　小王在路边看了看，看到了几个木棍和一个麻袋还有一截绳子，小王把它们拿来，对刘纯奕说：“这些行吗？”
　　“成！”
　　刘纯奕和小王把棍子拿在手上，小王还拿着一截绳子还有一个麻袋。它们大喝一声，然后冲了进去，随后刘纯奕直接在黑暗中命中了那男子的脑门，他晕了过去，刘纯奕对小王说：“捆上！”小王捆上他后又给他罩了个麻袋在头上，过了一会，小王问接下来咋办，刘纯奕说：“把他弄醒，问点东西。”然后小王找了一盆子水浇到了那男子头上，他动了一下，似乎是醒了，小王把麻袋一揭，他的脸露了出来。
　　“郭雨？！”刘纯奕惊叫道。

　　“啊——”郭雨还没从眩晕感中回过神来。
　　刘纯奕让小王松了绑，然后转头对郭雨说：
　　“虽然我很不想这样认为，但是不是你？”刘纯奕眼中闪现着痛苦的光。
　　“什么是不是我？”
　　“你还装，信不信我再来一棍子？”小王歇斯底里地喊道。
　　“别，别，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认识顾海吗？”刘纯奕说。
　　“不认识。”
　　小王操起棍子就要打他。刘纯奕制止了，问郭雨：
　　“你是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
　　“你今天为什么来这里？”
　　郭雨犹豫了一下，但小王又操起棍子要打他，没办法，郭雨就说了：
　　“你还记得那天大雾吗？”
　　“记得啊，怎么了？”刘纯奕说。
　　“你要是想跟刘纯奕套近乎，还是算了吧，小心我一棍子给你脑袋开个洞。”小王操起棍子就要佯装打他。
　　郭雨害怕地往后缩，脸上有恐惧的表情。
　　刘纯奕制止了小王，他对小王说：“你就算开十个洞都没用，麻子会因为你开了十个洞就被放出来吗？而且你要是这么干了，我估计麻子就有人陪了，你俩可以一块蹲大牢了。”
　　小王泄气了，静静地站在旁边听他们的对话。
　　郭雨说：“其实你们应该也知道那天晚上的情况，那天大雾弥漫，我想要把上司给我的画······”
　　“说重点，这些我们都知道，你那天晚上给我们说了。”
　　“好吧，之后我就把画拿到了这个储物间。”
　　“你把画存放在这里还是有人会拿走？”
　　“有人拿走，因为每次我来放新的画都会发现原来的画不见了。”
　　“是什么画？”
　　“什么什么画？”郭雨一头雾水。
　　“是哪个画家的画？”
　　“莫奈。”

　　“那你知道为什么委托你的人为什么要让你这么干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是一个高层领导派我去的。”
　　刘纯奕隐隐约约觉得事情麻烦了，似乎整件事还涉及到高层。
　　“那你知道是什么人来取画吗？”
　　“怎么搞得跟审讯犯人一样，咱们先回家，之后我有什么说什么，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什么？”小王认真地问。
　　“我想尝尝刘纯奕的法式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