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唳龙潭》尾巴老幺

36、争抢徒弟

　　“啊，醒了，醒了。”
　　“师妹儿，师妹儿。”
　　叫声伴着惊喜，此起彼伏，主管大婶儿、四位师兄以及厨房里的那些认识、不认识的都围着我。
　　原来，我躺在床上的。莫非，我还活着？是的，我还活着，而且这时躺在床上。
　　“水，水……”
　　“她说什么？大婶儿。”
　　“你们莫要说话，让我听听。红玉姑娘，你再说一次，让大婶儿听听。”
　　“她要水，快拿水来。”
　　大婶儿抱着我，用钥匙给我喂水，实在没有了劲儿，我又闭上了眼。
　　“大家都出去了吧，红玉需要休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醒了过来，屋内只有大婶儿一人。看来天又亮了，因为旭日的光辉从窗户的缝隙钻了进来，昏黄的灯光显得相形见绌。
　　“大婶儿。”我微微地叫着。
　　“啊，红玉醒了哈，再喝点水吧。”
　　我点点头，喝了水，我的精神好了一些。大婶儿见我再次醒过来，很是高兴，她让我好好躺躺，她去弄点吃的来。
　　大约半炷香功夫，大婶儿端着香气四溢的粥进来了。
　　“来，大婶儿给你熬的仔鸡粥，很营养的，给我们能干的红玉姑娘补补身子。”
　　还是大婶儿给我一匙一匙地喂，一碗肉粥下肚，我的精神状态好多了。
　　见我情况好多了，大婶儿给我唠嗑了起来。
　　“红玉啊，你可把婶儿吓坏了啊。”
　　“婶儿，我昏睡了多久啊？”
　　“七天……”
　　“啊，七天！”
　　“就是，这七天可把我们急坏了，你那四个师兄天天跑来问你情况。看来，他们对你这个小师妹儿很上心啊，真是前世修来的好福气。”
　　大婶儿说话时挤眉弄眼的，我知道她在拿我取笑，我的脸渐渐起了红晕。
　　“咦，我们红玉害羞了呢，十六七的姑娘要怀春，我们红玉也怀春了哦，哈哈哈……”
　　“婶儿……”
　　“好啦，好啦，不和你开玩笑了。哦，忘了给你说，你师傅任先生和师叔何先生来看过你三次了。”
　　“师叔？”
　　“是啊，何师叔，人标志潇洒，能文能武哦。”
　　什么时候钻出来一个师叔，也是的，我才入门，哪里知道师傅有哪些师兄、师弟甚至师姐、师妹的。
　　“哈哈哈，李静李大嫂李主管，又在背后嚼舌根哈，说我师弟什么呢？”
　　“哎哟，任师傅，哎哟你们一大早就过来了哈……哪里是、哪里敢嚼你舌根哦，是给红玉姑娘夸奖你们师傅呢。”大婶儿满脸都对着笑容。
　　当师傅和师叔靠近我床前时，我愣住了：大淫贼，大□□，是我师叔？
　　“师傅好。”
　　“很好，很好，红玉，这是你师叔，快叫师叔。”
　　“师叔？”我的嘴张得大大的，人很尴尬。
　　“叫什么叫哦，师兄，你那宝贝儿徒儿把我当坏人了。”师叔咳了咳，讪讪道。
　　“嘿嘿，也是，也是，谁叫你半夜光临，换作是我也要和你拼命的……哈……哈……”
　　“……哈哈……也是，也是。不过，这徒儿我也喜欢。要不这样，把她过继到我何荣门下……”
　　“打住，打住，我说师弟你有正形没有？半夜潜入冯宅被我徒儿逮住并且暴揍一顿，这个徒弟你收得下吗？”
　　“师兄，这损人的招高哈，我还不是看这个女娃聪慧绝顶才陪她练练手的，毕竟任家不济嘛，嘿嘿。”
　　“对，任家是不济，今晚的窖藏两百年的嫘语轩是没有了，只能将就女儿红了哦。”
　　“别介，别介……”
　　“两位师傅好口才，听得我李静一个农夫云里雾里了。”
　　“李主管，李大嫂，这几天还真的感谢你照顾红玉了。”
　　“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应该的，照顾伯传师傅的爱徒，应该的。”
　　“红玉，感觉如何？”师傅附下身子问道。
　　“还行，师傅，我的任务完成得不好，还让师傅牵挂不已，真对不起……”说着我便要坐起来道歉。
　　“躺好，躺好，好好休息。完成得好哦，你师傅第二天大显身手，为我潺亭门的挣足了面子。”
　　“红玉，好徒儿，正如你师叔说的那样，完成得很好。来，师傅给你把把脉……嗯……明天就可以下地了。”
　　师傅和师叔前来四次看我，实在是千恩万谢。傍晚时分，四位师兄也来看我，每个人手里还提着礼品呢。李婶儿看着我似笑非笑，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想到此我的脸又热乎起来了。
　　夜幕彻底降临，我的体力恢复很多，精神也好多了。因为我恢复得还可以，李婶儿便去忙她的事。她说那边有些乱，我知道是为了我耽搁了她，真谢谢她了。
　　我两腿盘坐在床，双手低垂，手心向上，开始“吐纳”了。哎，又有进步了？我不相信自己的判断。低头一瞧，内衣早已换掉。
　　记起来了，李婶儿说，打斗太厉害，内衣又湿又脏，给我换洗了。蚕要睡眠蜕皮，想不到我王二傻也成了蚕，不过我的蜕皮是排除毒素。
　　一吸气，一呼气，再气血游走丹田，果然是进步了。如此以来，还得谢谢我这夜行而来的何荣师叔，可笑的是我把他当作大□□，好害臊哦。
　　无聊之间瞥见我的竹筒，将它拿在手里用力摇晃了几次，还沉甸甸的，水还比较多。扒出筒塞，泉水和竹筒的馨香扑鼻而来。好几天没有欣享这份甘甜了，所以静静地闭着眼任由甘甜在牙齿间穿梭、来往，最后慢慢咽下，舒服极了。
　　这夜睡得很香，很甜。
　　因为师叔也是高手，且似乎有昼伏夜出的癖好，我没有像往常那样去观井，机会有的是，我不在乎这一两天。
　　早饭后，四师兄前来传话，说师傅吩咐饭后去他那里。师傅和师叔坐在梓树圈椅中，我们五人抱拳向师傅、师叔敬礼，师傅和师叔哈哈两笑后吩咐我们盘腿坐下。
　　“章龙，章虎，章豹，章彪！”师傅一次点四位师兄的名，师兄们一次起立抱拳行礼，师傅示意他们坐下。
　　“你们四人入我潺亭门，为师都赠送了礼品的。”
　　“是的，师傅，弟子必当永远珍藏师傅所赠心爱之物。”四位师兄站起异口同声道。
　　“很好，今天当着你们师叔的面，我赠送礼品与你们师妹王红玉。”
　　“谢谢，谢谢师傅厚爱！”我连忙站起。
　　“红玉弟子，过来。”
　　“是，这是我潺亭门门规‘十诫与十许’手抄本，是你师娘用自制小狼毫一笔一划抄录下来的，你要妥善保管好并切记我门规矩！”
　　“是师傅，弟子谨记门规，一定珍藏！”
　　“何师叔这次不远万里回到老家，下面请他给我们训话。”
　　“我有二十余年未回桑梓，很欣慰看到你们的茁壮成长，希望你们在师傅带领下光耀潺亭门。潺亭门是一个古老的门派，门派宗旨是匡扶正义、守护东土。你们要牢记于心，任何人、任何时候都要有牺牲自我的决心和准备。
　　五千年来，潺亭门注重组织发展，严格挑选人员，可谓精中选精。大家要严守组织纪律、组织秘密，保密对象甚至到父母妻儿、良师益友。潺亭门做事低调，行事隐蔽，严禁以门派身份参与、干涉世俗事务。
　　我明天就要离开了，希望你们在任伯传师傅的带领下认真学习、努力进取、锐意开拓，争取取得更大的进步。”
　　“谢谢师叔，弟子当永远铭记教诲、砥砺前行。”
　　“红玉留下，你们几个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