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国浮世绘》闻太师

9、造船竞赛与军备条约

　　一周之后，苏两七和玄灭以及苏两七的猪抵达了防线后方。送猪的工作用不着苏两七负责，他直接去招待所住下，然后联系赵硕。由于苏两七到达的地方是防线后方的一个只有2万多军民的小城，只有政府和军队机关部门才有电话，所以只能给赵硕所在的部队发电报联系。
　　对于这样无关紧要的电报，共和国军队选择随机进行多次转发，每次都简单加密。这样做主要是为了折腾折腾对面的苏联无线电监听人员。十几分钟后，苏两七收到回电，赵硕会在两天后抵达。
　　负责发电报的小姑娘年方二十，五官端正唇红齿白，紧身毛衣下胸乳高耸，苏两七看的口水直流，果断大献殷勤。正好赵硕还没来，这两天闲来无事，先请吃饭后送皮靴。准备充足后正打算表白，却被人家抢先告知：你是个好人，我们不太适合，还是做朋友吧。
　　苏两七打听到人家得到了当地副市长的公子送的鲜花，才果断拒绝了自己。心中大为郁闷，准备等赵硕来了大吃一顿，吃穷这小子。
　　第二天快到中午12点赵硕才来，两人在街边一家小酒馆要了个包间。点了4凉菜4热菜，2大碗面条，一瓶共和国著名白酒—红星二锅头。
　　苏两七是个直性子，点完菜张口就问：“听说你媳妇怀孕了？上次回去没少努力啊！还是你媳妇来看你那次？老实交代吧！还有，让嫂子快点给我介绍一个啊！上次那个嫌我工作地点太偏僻，又吹了！”
　　赵硕确实颇为沮丧：“别提这些了，和你说正经的。这几个月我们和苏联边境冲突不断你知道吧？我们营自从改编成坦克营之后，和苏联也打过三回了，我能活下来已经是命大了。”
　　苏两七大惊：“你们不是侦骑营么？”
　　赵硕：“改编成坦克营了还侦察个屁！我们营又不是轻型坦克！苏联这段时间运来了大批重型坦克，我们已经在战场上遇到了。军情局制作的识别手册已经发到每一个车组，一共两种，装107毫米海军炮的T-150，装152毫米榴弹炮的KV2，具体资料还不清楚。上级要求抓住机会缴获几辆，研究一下。就凭我们营那些小坦克，根本不是对手。上次打埋伏，我特意多安排了几个人统计，基本上300米外都打不穿，好弄不容易干掉两辆，还被苏联人拖回去了。”
　　苏两七：“这么厉害？咱们的重坦呢？”
　　赵硕：“咱们的重坦？听说刚刚投产，首先给分到帝都的精锐部队了。等轮到我们这里，起码明年吧。听兄弟部队回来的人说故障率很高，不好用，基本上开一天修两。所以先给帝都的部队，那里维修条件好，厂家工程师就驻扎在部队里帮忙。再说，我们营是不是重装甲部队，只有中型坦克。不过苏联人的重型坦克故障率一样很高，被我们干掉的几乎都是因为自己抛锚动不了，被反坦克炮集火打坏的。”
　　苏两七沉默了，在他的印象里，共和国的武器装备一直是世界上最先进的。现在突然出现了对手有而自己没有的武器，一时间很难接受。
　　在国防部大楼东侧的一间足有100平米的巨大办公室里，总参谋长防风休也正在郁闷中：各个方面传回的消息都显示了局势的险恶，除了工业生产在军火订单的刺激下蒸蒸日上之外几乎没什么好消息。
　　在欧洲，德军在入侵法国时遭遇到了首次挫折。绕过马奇诺防线的行动虽然很成功，但刚刚进入法国境内就遭遇了勒克莱尔将军指挥的装甲师反冲击，闪电战未能达到预期效果。显然法国充分研究了德国闪击波兰的战术，并开始采取相应的措施，比如重用勒克莱尔等对装甲兵战术有研究的将军。如今法军已经以多个装甲师为救火队，建立起了较为稳固的防线。马奇诺防线中的部队和很多重武器正在源源不断的赶来。装甲厚实的法国B1重型坦克也经常打得德军二号三号坦克哭爹喊娘。
　　德军在首次受挫之后很快调整了部署发动第二次进攻，依旧效果不佳，推进速度大大减慢。就算法国准备不充分，勒克莱尔和其他的装甲兵指挥官水平有限，部队训练不足不能适应新战术，但他们的主要任务是防守。法国国土不大，重型坦克在防守中的巨大威力得到了近乎完美的体现。B1对二号三号的点杀已经成为法国报纸津津乐道的故事。法国王牌坦克车组的战果甚至已经足够在他们的坦克侧面涂满标志击毁的坦克图章。
　　按照目前的趋势发展下去，最乐观的估计也至少需要两年以上的时间才能击败法国。这还是在德国海空军能够阻止英国远征军援兵抵达的前提下。可惜现实是德国海军和空军做不到这一点。
　　理论上德国海军实力并不弱：在上次世界大战结束时，由于得到了共和国的大力支持，德国并未败的那么惨，能够较为平等的和英法签订停战协议。经过漫长而艰苦的谈判，最终德国海军的主力舰大都得以保留。
　　德国所受到的限制是：25年内不得建造新的主力舰。对老式主力舰的改造也被规定不能增大火炮口径和增加火炮数量。每年都要接受一次检查。这样一来，德国海军规模虽然很大，但都是过时的无畏舰和前无畏舰，根本无法与迅速更新换代的英法海军主力舰相抗衡。
　　新的战争爆发时，这样的舰队自然也就无力阻止英国向法国派遣援兵。到1940年3月，英国已经向法国派遣了50万远征军帮助法军守卫马奇诺防线未能覆盖的地区。英吉利海峡上空的战斗也同样胜负未分，德军的处境更加不利。
　　德国总理兴登堡已经连续3次致电共和国国家主席程知节，要求共和国尽快出兵苏联，以便德国能把部署在东线的300万大军抽调出一部分用于进攻法国。德国驻华大使亚尔曼也在2月8日求见程知节，递交了兴登堡总理的亲笔信。信中提出只要共和国和苏联开战，德国就能够把东线三分之二的兵力调往法国，这样法国在年内必然战败。否则拖延下去，等到英法的战争潜力完全爆发出来，德国能否取胜都是一个问题。
　　富有远见的亚尔曼大使还表示：一旦德国战败，共和国将不得不独自面对美苏英法日五国联军。到那时，德国现在的盟友西班牙和意大利也必然反水，葡萄牙，荷兰等现在还保持中立的国家也将加入围攻共和国的行列。华夏将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西方所有工业国。
　　程知节当即给兴登堡回信表示，共和国会首先集中力量击败日本，一旦击败日本海军，不必等待大军登陆日本本土就会优先向苏联发动全面进攻。目前进攻苏联的大军还在集结和强化训练之中，部队还没有做好准备。
　　程知节保证目前共和国部署在中苏边境的500万大军不会减少，这支军队已经足以牵制苏联至少一半的军事力量，因此德国可以放心的抽调东线部队去进攻法国。
　　程知节做出这些决定的时候，根本没有和军队领导人商量。这让总参谋长防风休十分不满。在他看来，就算苏联灭亡，共和国吞并了苏联的国土，西方边境也得不到安全，因为那将和德国接壤。德国的野心绝不仅仅是占领西欧和北欧，更何况一旦占据苏联，那么议会必然要求进军北欧，马上就会和德国产生不可调和的矛盾冲突，到时候美国肯定会支持德国和共和国开战。
　　事实上，防风休根本没打算进攻苏联。要不然也不会让五百万大军在边境线摆下一字长蛇阵修筑无穷无尽的防御工事。在他看来，击败日本之后，最好的选择是收复澳洲，和美国平分太平洋。这比进攻苏联更加容易，获得的利益也大得多。换句话说就是交换比很高。
　　防风休和程知节相识并且共事已经几十年了，他越来越觉得国家主席对于建立一个横跨欧亚大陆的庞大国家有一种莫名的执着，而对于遥远的海外领土兴趣不大。程知节喜欢沿着边境线往外扩张领土，直到陆地的尽头。
　　他在没有充分理由的情况下直接把越南和缅甸两国的部分北方领土划入共和国版图。如此蛮横无理的举动在国际上引起了轩然大波，虽然整个东南亚都是共和国的殖民地，但是至少在理论上，越南和缅甸都是独立的国家，边界也早已划定。程知节的行为引发了各大强国的联合干涉行动，共和国为此甚至不得不在海军军备谈判中做出让步来平息国际社会的不满。
　　但这件事在国内得到了大量民众的支持，甚至有人搬出汉朝以来的地图表明越南自古以来就是共和国的领□□和国是在收复失地。
　　想到这里，总参谋长又回忆起当年军备谈判的艰辛和这些年海军建设牵扯的军费分配中的各种利益纠葛，太阳穴又开始疼了。
　　在1922年的华盛顿会议上，海军提出了共和国应该拥有相当于美英法日四国之和的主力舰吨位，会议差点当场崩盘。在这么重要严肃的国际会议上使用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手法，各国官员似乎还不太适应。他们一瞬间连共和国的国力根本无法支撑如此庞大的舰队这么明显的事实都被忽略了。
　　接着华夏谈判代表开始降价，只要求美英日之和，美英之和，最终定为只要求美国或者英国1.6倍的主力舰吨位。
　　华盛顿海军条约规定:中、美、英、日、法、德、意五国海军的主力舰（战列舰和战列巡洋舰）总吨位比例为8：5：5：3：1.75:1.75：1.75。
　　根据这一条约，共和国将拥有84万吨的主力舰份额。当时共和国海军只拥有12艘于1910-1915年间建成服役的五岳级战列舰。至于英德海军在一战中竞相建造的战列巡洋舰这个新舰种是一艘也没有。
　　从服役年代就能看出，五岳级战列舰已经相当老旧了：四座三联装340毫米主炮，标准排水量24000吨，满载排水量27500吨，最高航速20节，续航力20节/3000海里，10节/9000海里。
　　这样的主力舰，别说和列强装备了16寸大炮的七大舰相提并论，就连英国同期建造的伊丽莎白女王级战列舰远远都不如。
　　从吨位上看，12艘五岳级只占用了不到30万吨，还有足足54万吨的空缺。考虑到各国实际装备的战舰总吨位都能小幅超额（用标准排水量取代满载排水量的小把戏），足有60万吨可用。
　　但是条约在给予共和国最大的主力舰份额时也规定了12艘五岳级必须服役满40年才能退役，而当时其它国家的主力舰服役期一般都是20-30年。
　　针对这种情况，海军制定的造舰计划是：在完成12艘昆仑山级战列舰的建造之后，对五岳级进行脱胎换骨式的改造。改造完成后的五岳级要能和七大舰相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