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未央》辛墨浓

59、幕焱，我来了

　　这文停滞时间太长了，我会加紧在最近几天完成的。本来也到了结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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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觉醒来真的很奇怪，之前不时的吐血症已经好了，身体感觉好久没有过的轻松，在家休息了半月我实在赖不住没有珏半点消息的日子，决定离开这里。
　　可我刚刚踏出房门就被三哥拦住，“不准出去！”
　　“三哥求求你让我去找珏吧！”我哀求着，搓着双手，眼中挤出泪花。
　　“不行！”三哥收回剑的手风很大，别好剑三个转身护住剑，不看我。“他早在一年前就死了，现在恐怕都成白骨了，你找他有何用？”
　　“我不信！”我说着双脚已跨了出去，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好！”三哥突然拉住我的手，表情异常的严肃而哀伤，“跟我去个地方！”
　　被他抓住的地方忽地一痛，跟着我的失去了思考，简简单单地没有认真思考地回道：“我不去！”说着就要抽回手，可是不管我怎么用力就是挣不脱。也是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如今的自己竟然一点武功也没了，又回到了那个出来此地的自己。
　　这么多年了，差点都要忘了原本的自己，现在细细想想，到了这里这么多年，到头来自己什么也没有啊！突然好想哭。我努力地控制这不让眼泪落下。眼前这一切都是假的，亲人不是亲人，爱人又是隔着千山万水，怎么不等我问个明白就死了呢？叫我怎能相信啊！
　　“三哥，我求求你，你放开我吧！我自己走！我跟你去，我想他也是想见我的！”我吞下眼中的泪水，打起精神说。
　　三哥一呆便松开了手，双眼哀伤地看着我，轻唤了一声：“小鸯……”
　　“走吧，三哥，带我去见他……”说道最后终于没能控制住，起了颤音。
　　“好……不过我们不能就这样出去！”三哥在停了下来，我不解地看他，三哥又道：“月霞教卷土重来了！你也不想遇到那个人吧！”
　　幕焱！我倒抽一口气。
　　见我惊讶地半天没说话，三哥上前扶住我的双肩，“如今的南国和一年前已经不一样了，月霞教早已在你受伤后死灰复燃了，如今月霞教的弟子人数比朝廷的军队还多……”
　　“那么说南朝岂不是岌岌可危！”我突然想起那个我曾经救过我的皇帝，还记得那是他满脸的杂乱狰狞的胡子的样子，本以为那次会见到他，可是自己又被五叔给抓起来了。
　　“算是吧！”三哥惆怅地说，“五叔也背叛了皇上投靠了月霞教……”
　　“他没死？”我惊呼。
　　我的心中在哭喊，可是珏却为了救我死……了。我抬头：“三哥，我要见幕焱，带我去见他吧！”
　　“你疯啦！”三哥抓紧我的双肩，双目惊痛的看着我，“你想死吗？你太自私了，你有没有想过爹娘还有我、大哥的感受！”
　　“三哥……”我苦涩地笑了笑，“幕焱曾经和我呆过一阵子，我相信他不会伤害到我的，这件事你们答不答应我都要去，我想见他！”
　　“不行！”三哥像个孩子般耍赖道，“我不相信他！而且他也不是从前的幕焱了，小鸯，人都是会变的！”
　　三哥说得语重心长，可我主义已定也再也听不进去。
　　“哥，你放手吧！不然，从今往后我们便不再是兄妹！”我说得斩钉截铁，三哥也受惊似的松开了我。
　　“谢谢你！”我对着背对着我的三哥道，然后拉紧包袱，在夜色的掩映下，离开了珏的家。
　　这里我始终都没弄明白该叫做什么，我也不是这里正儿八经的女主人，也从未问起过，直到走出了重重叠叠的院落楼舍才在门口的地方发现了两个金灿灿的打字“鸳园”。
　　我吃笑，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珏呀，我可不可以相信你还活着啊！
　　擦干眼泪，朝着青霞山走去。
　　青霞山，那里是月霞教的总坛，记忆中还清晰的记得那里瞬息万变的景观，白昼如夜的景象，还有那些比空鹤楼更加阴森的面容。
　　还有那个双面人格的幕焱，不过现在应该只是幕焱了吧！
　　不知道怎的，虽然心中对他有气但也恨不起来，但是却也不想靠近，即使他曾那样发自肺腑地说他一直寻找着我，找那个天降星雨时便出现的他的新娘。
　　只是往事如烟……
　　经过三天的路程，终于来到了青霞山脚，此时我本来就涂满了泥巴污渍的脸更加花了。头发上也沾满了灰，整一看就是一叫花子。
　　山脚下云雾深埋，远远望去多了从前没有农舍。
　　我借着口渴走进一户农家，讨了碗水喝。顺便打量四周的情形。农妇有些瘦弱，干瘪的手指，深凹进去的双眼，说话间喉咙里带出一阵嘤鸣。
　　喝完了水并没看出有什么一样便，向她询问上山的路。
　　想想从前都是被人带上去，何况现在的我已没了武功。
　　农妇嘤鸣着嗓音断断续续道：“姑娘上山作甚啊？如今的月霞教可不像从前了，从前还保护我们不遭外人欺负，如今倒是他们欺负我们了，咱们这里年轻的不是死了就是入了月霞教了，不然没人能活啊，姑娘，老生劝你还是回去吧！”
　　“谢谢您！”我点头，出了她家。
　　我绕过她家朝一条像上山去的小路走去。小路狭窄，布满了落叶树枝，应该很久没人走过了。我又发笑，是呀，住在那么高那么隐蔽的地方，普通人都认为那里住的是神仙了吧。
　　我在树林中爬了一天，回头看看静谧一片，让我不禁头皮发麻，但想想月霞教就快到了，又鼓足了劲往上爬。
　　不知道又爬了多久，只觉得寒露铺面，让我再也不能爬一步的时候，一个诡异的声音，嬉笑着响起：“我还以为你不会停下来了！”我吃了一惊，但又很平静，这本在我的意料之内，这里本来就是月霞教的禁地，只是没想到会在我精疲力尽的时候跑出来。
　　我还没站稳，一张灰白面孔的人已到了我面前，像是只故意折腾垂死的兔子一样的狼，饶有兴致地盯着我。
　　我见他那样，反而笑了，“你们多久没见阳光了，你们觉得这种和死人没两样的日子舒服吗？”
　　那人蹙眉，似是惊讶我怎么会问这么个问题，或许他也没想过。
　　“见你一副可怜样儿，今日我就放了你，你回头吧！不然我也救不了你！”那人看了一阵我，冒出这样一句，好似我真的是叫花子。
　　“听说你们月霞教残暴无比，这一路上我都听大家这么说，怎么你想改过自新？”我故意这样说，避开他的话。
　　“哦？”那人拔出剑，眼神已没有之前的冷淡，而是凶狠，“怎么你们没人了吗，竟然派你这种丫头来探路？”
　　“我不知道你说的‘你们’是什么，我只知道我是来见幕焱的。”
　　“竟敢直呼教主名讳，你果然大胆啊！”那人举剑直逼我喉咙，没等我惊呼，剑气已在我脖子上画出一条血痕。
　　“你不会武功？！”那人收回剑，如有所思，“我早该想到了。”
　　“你也看到了我不会武功，也不是别人派来的，我只想见幕焱。希望你能帮我！”我定定的说，也不去擦拭流着血的伤口。
　　那人又把我从头到脚看了一阵，眼中重重疑惑，忽而叹气，“好，看在你不像撒谎的份上，我就带你一程，说着拉起我的一只手臂，一个腾空，我们便飞出了浓密的树林，朝山顶那座包裹在浓雾中的用美丽的大理石堆砌而成的建筑飞去。
　　幕焱，我来了……只要你肯放手，我什么都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