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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低级撕逼现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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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完,何曼婷和陈白露相携下场。
“何小姐没想到,你竟然你会华尔兹的男士舞步,我本还满心想着要被你从头踩到尾。”
何曼婷刚邀她一起跳华尔兹,她有些震惊,社交场合她从未见过两个女子一起跳华尔兹,看着何曼婷满眼的跃跃欲试,又想到刚才父亲一再嘱咐她一定要和这位何小姐搭上话,有些不情愿的同她进入舞池。
何曼婷,喝了口红酒,笑盈盈对她说:“我也好久没跳了,开始还小紧张了,还好没一直紧张下去,不然明个儿,你可走不了路了。”
“咱们找个角落聊会儿天吧?你好好跟我说说这淮城还有什么好玩的。”
说罢就拉起陈白露的手,准备寻个僻静处。
“哎呀,真是抱歉了,何小姐,我一时没看路,撞上你了。”
何曼婷刚一转身,来人一杯红酒正好尽数沁湿她胸前大片。她抬眼瞧去,来人正是前不久她在报纸上见过照片的歌后白玫瑰。
嘴上说着抱歉,脸上没有丝毫的歉意。
何曼婷退后了一步,松开牵着陈白露的手,后者看清来人恶狠狠道:“白玫瑰你什么意思?”
白玫瑰满面笑容,意气扬扬道:“陈小姐,可别大声嚷嚷,有失了淑女的风范。”
这话说得很艺术,明面上是冲着陈白露,其实是告诉何曼婷,是她撞了你,可是她已经道过歉了,你要不依不饶,就是你的不对了。
大厅已被惊动,不少人往这边聚拢。
真是老过时的撕逼现场!
何曼婷勾起嘴角,在吃瓜群众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操起桌上的一杯红酒泼了白玫瑰满头。速度太快,空红酒杯再次回到桌面,一声脆响,酒杯杯茎断裂。
“真是很不好意思,我也一时没留意,不小心也泼到了你。”
“你!”白玫瑰瞪了她一眼,转头就冲着往这儿来着的顾肆均做一幅委屈状“四少,我只是不小心撞到了何小姐,红酒撒到了她身上,没想到何小姐,不依不饶泼了我。”
一位是四少藏在公馆的红颜,一位是为博她一笑一掷千金过的佳人。
众人心里偷着乐,看这场女人间的争风吃醋,以偏向谁结束。
顾肆均瞧了过来,似乎在等着她的说辞,何曼婷就不相信以顾肆均看不出白玫瑰的伎俩。
回以坦然和他对视,也一言不发,
陈白露一瞧,这何小姐也不解释,壮着胆子对顾肆均说:“四少,明明就是红玫瑰故意往何小姐身上撞的,摆明了就想让何小姐吃闷亏。”
白玫瑰见顾肆均看向了她,连忙娇滴滴抹着泪道:“四少,我没有,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相信我”
“以后别让我在淮城再看见你。”
顾肆均抬手,接过姜副官手里的外套,走向何曼婷,披在她肩上,手搂在她肩膀上道:“走吧,我们回去。”
他说,我们。
何曼婷的心跳蹦哒地欢快跳了起来。
白玫瑰,失魂跌落在地。
不是说顾肆均很少回去看那个女人吗?怎么会?她惊慌失措挣扎着爬起来,欲追向前去,被姜副官挡住。
回去的路上,何曼婷久久不能平静,转头看着顾肆均的侧脸花痴。
她原来是个孤儿,上学时就要勤工俭学挣学费,毕业后,为了努力买房加班工作到深夜,三天两头吃泡面对付过日子,好不容易交了首付,该谈婚论嫁了,却因为身材数次相亲被拒绝,正在她放弃找个人过日子的时候,一觉穿越了过来。
成了民国历史上的,和她同名同姓的何曼婷。
那个民国史上的何曼婷也实在是走宝,和顾肆均结婚后竟然出轨大自己二十多岁的老师。
放着这么好的男人不要,也是朵奇葩。
回到洋楼后,顾肆均去了书房办公,她自然回到了自己房间,泡了个热水澡才躺上床睡觉。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顾肆均早就出门了。
接下来两天也没回来,第三天她正吃着午饭,张妈就叫她接电话“陈白露小姐打来的,说是找您。”
“双翰路新开了家咖啡厅,下午你无事吧!咱们约在哪里见见吧!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她“喂”了一声,那头就传来了陈白露的声音。
她当然没事,就答应,约在下午五点,双翰路的彼得咖啡厅。
下午五点何曼婷穿了一件西式蓝白条纹连衣裙,彼得咖啡厅的服务员刚替她打开门,就看见不远处跟她招手的陈白露。
“什么东西,电话里神神秘秘的?”何曼婷放下小包落坐。
陈白露刚欲开口,服务员上来点餐了,何曼婷笑吟吟地了她一眼,翻开菜单。
“出大事了,你怎么还有心思点餐。你先给她杯拿铁,我们一会儿在点餐。”陈白露吩咐服务员。
“好的。”服务员优雅的应下。
何曼婷把菜单还给了服务员,问:“到底怎么了”
“你先看看这个再说吧!”陈白露从包里掏出一份今日的《青年报》,摊到她面前,正是她投稿去《青年报》的诗歌。她昨天就收到了《青年报》回涵,一并还有稿费。
“这个叫又亭的作者写的诗歌真是又热辣又直白,一定是个女子。”
“你怎么还笑,这可是你的情敌,你就不怕你的四少被抢了去?”陈白露见她一点气愤没有,反而捂着嘴笑。
她说完何曼婷笑得更加厉害了。
看何曼婷的这个样子,陈白露打心眼里有些心疼她,缓了缓情绪道:“虽然我几个哥哥都说这个叫又亭的诗歌是写得很好......”
“但是,前几天舞会上大家都看见了,四少待你还是很特别的,什么都没问你就替你出头了。”
“我就是怕你自己一个人知道了很难过,所以才......
何曼婷越发觉得这个女孩可爱,想了想还是对她明说了““白露,这是我写的诗歌。”
啊?
陈白露一下明白过来了,她一直捂着嘴笑,原来如此。她气 愤的骂道:“好呀,你个没良心的,不早告诉我,害我白担心一场。”
何曼婷立马认罪,拉上白露的手求饶“好妹妹,我错了,原谅我吧!”
白露不为所动。
“你不是说,这家的法式牛排很好吃吗?今个儿,我请了。”
白露依然不为所动。
何曼婷收回手道“既然妹妹不原谅我,那我只好先回去了,下次再给妹妹赔罪了,”
白露见她起身欲拿包。
“哎呀,原谅你了,真是的,”一把抢过包,抱在怀里。
何曼婷笑了笑,叫服务员拿来了菜单,递给她。
“好了,我骗你的,我不会走。”
白露接过菜单也笑了:“那还差不多”。
等餐的时候,白露好奇的问“四少知道是你写的吗?”
“应该知道,我的笔名叫又婷,就是取“曼”字中的又,婷字去掉女字旁。”
“原来你叫何曼婷啊”
她一愣,随即想起舞会那天,顾肆均只是向别人介绍:这是何小姐。
“那我以后叫你曼婷吧!”
何曼婷点了点头。
吃过晚餐和白露又逛了会儿街,回到洋楼已经八点过。
她照例看了会儿市面上的言情小说,才坐到桌前修改她列的小说大纲。
没有电脑手机的日子太难度过,自然得找点事儿做,她这本小说大纲好久前就在写了,一直修修改改到现在正文都还没开始动笔。
按现代的话来说她准备要写的是篇强取豪夺的霸道总裁文。
男主是手握重权杀伐决断的少年督军,女主是清贫女学生。
修到深夜十点多,终于是整个大纲完成了,她关了灯刚爬上床,就听到院子里的动静。
这么晚了,顾肆均竟然回来了?
没一会儿,何曼婷就听见了门口的脚步声,似乎往她的房间来。
洋楼有三层,她一个人住在二楼,顾肆均的卧室在三楼,书房在二楼最左边的尽头,而她的房间在最右边,从她穿来顾肆均从来就没在她房里留宿过。
她撑身子,看着门缝处廊灯泄进来的光,有一团阴影,站定在门口。
何曼婷屏住了呼吸,躺了下来,捂着被子。
才穿来时她旁敲侧击从佣人那里知道,这具身体现在不是第一次了,因为她没穿来前顾肆均曾在这个房间和这具身体睡过一夜。
但是在现代她也只看过岛国的爱情动作片,没真刀真枪过,还是有些害怕。
门口的顾肆均站了快一分钟。
穿来的第一天她就知道自己是避免不了要和顾肆均深入浅出的,只是他现在倒进来不进来的站在门口,这么吊着很磨人好不好?
忍不了了,何曼婷咬牙,赤着脚两步过去打开了房门。
瞬间廊灯倾斜而入撒在她的身上,冲着门口戎装的顾肆均吼:“你站在我门口干什么?”
似是有些意外,顾肆均原本趋于平静的心思,又翻腾起来,欺身上前一把搂住了她的腰,浓重的酒气包裹了她。
见她急切地欲挣脱自己,顾肆均把她禁锢得更加紧。他抬脚把门关上,房间一片黑暗,浮动着暧昧的气息。
顾肆均冰凉的嘴唇瞬间覆盖住了的娇唇,深入禁地,挑/逗着她的味蕾,狂热且迫人。
何曼婷受不了这狂热劲,挣扎着想推开他,怎料他竟抓着她的手反转于背后,用力将她更贴紧自己。
嘴上的动作更加变本加厉。
她被强吻得昏昏欲醉。
“咚咚咚,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终止了接下去会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