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折戬》水鸭青

5、第三章

　　“罪神孙子渊，醉酒滋事，有乱法纪，破坏殿内器具。将其囚于五行山下，五百年后返天庭。”
　　孙子渊拖着手铐脚链，昂首挺胸走上天陵台。杨戬在一旁低声喝到：“你能不能有点认错的态度！你这雄赳赳气昂昂地是去当玉帝吗？！我浪费了半个时辰，你打算不到一刻就再贬到凡间做猴吗？！迟早有一天我得被你气秃！”孙子渊连忙低头，又笑出声来。
　　“笑什么笑！再笑猴腿给你打断喂狗吃！”
　　·
　　天陵台。
　　孙子渊解下腰间白玉递给杨戬，“二爷，这可是我在花果山父老乡亲砸锅卖铁省吃俭用才凑够钱给我求的玉，你可一定收好了，老贵了！”
　　杨戬一脚把孙子渊踹下天陵台，“还嫌不够丢人！”
　　孙子渊在没入云雾之前对杨戬轻笑。
　　杨戬同样，报以白眼。
　　·
　　杨戬回到家中，梅山六兄弟正在屋口焦急地等他，“子渊兄怎么处置的？”“可有刑罚？”“是贬入凡间，还是另行处置？”……
　　“停！停！停！”杨戬不耐烦地大声打断他们，“能不能让我出口气儿，说句话？！再乱七八糟地瞎问，全都煮了吃了！尤其是你，我最近吃素。”香菇头（白猿）默默退到另外五人身后。杨戬翻了个白眼接着说，“压到五行山下五百年，行了吧？都散了吧！”梅山六兄弟没胆再追问，就小声嘀咕着回家了。
　　杨戬独自一人立在厅中，手中细细摩挲着温润的白玉环。
　　“五百年……
　　你会明白的，
　　我会让你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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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你来看我了？”
　　“谁准你私上天宫捣乱的？”杨戬想起来仍觉得怒意震得他心口疼。
　　“我就是看不惯他那样……”孙子渊撇嘴，看到杨戬的眼神后垂眼认错，“我下次……一定叫上你。”
　　杨戬转身就走。
　　“二爷！二爷！……”
　　我以后再也不来看这猴崽子了。杨戬重重地踩着嶙峋的石块在心里恨恨地想。
　　两天后，真君第一次说话不算数。
　　五百年里，真君常常说话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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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我自由了！”
　　“二爷！你不知道五行山冬天多冷！”
　　“二爷！我都不会走路了，让哮天驮我回去吧？”
　　杨戬开始后悔接孙子渊回去，并深刻反省自己为什么会数着日子等这只聒噪的猴。
　　二神仙当晚决定一醉方休。杨戬当然没有说他提前一百年封好了酒，在梅树下深埋至今。
　　二神仙边喝边聊，喝得整院都是酒香，喝得腊梅染了醉态，喝得二神仙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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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灌江口突然热闹了起来。
　　给孙子渊办的接风洗尘宴持续了两天。梅山六将很开心，杨戬很开心，长应比较开心，哮天不很开心，自从孙子渊回来之后，杨戬再也没正眼瞧过哮天，哮天摇着尾巴蹭过去的时候往往被杨戬冷漠地踢开。
　　哮天缩回狗窝，萌生一种难以抑制的对猴肉的渴望。
　　但当孙子渊酒足饭饱之余端给哮天一大盘鸡鸭鱼肉时，哮天只用了三秒就原谅了孙子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