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龙破之时你在何方》chuna

12、第 12 章

　　杜安本以为会见到麦杰伦大法师，没想到却是一个陌生的骑士。
　　骑士五大三粗，盔甲穿戴整齐，就连头盔都没有摘下。这是杜安自穿越以来，第一次看见比他自己高的人。
　　“姓名。”骑士说道。
　　“杜安。”
　　陌生男子沉默片刻，道：“我让你说全名。”
　　全名？莫不是如亚蒂森·威廉姆斯其实叫亚蒂森·珀西瓦尔·威廉姆斯那种的全名？杜安心想，这我哪知道。
　　于是他只好回答：“我姓梅瑟。”这个姓氏还是他昨天晚上在梦里知道的。
　　“好的，梅瑟先生，请简述一下你为什么被人追着打。”
　　“呃……因为我欠他钱。”杜安斟酌着回答。
　　“因为什么欠钱？购买黑色灵魂石，搜集类人类尸体，交换被禁止的法术卷轴或法术书，以及进行活体实验，你有进行其中一项吗？”
　　“没有……我的魔法天赋很低，专业是炼金学。”
　　“好极了，你可以走了。”
　　杜安一脸吃惊：这就完事了？他偷偷出学院的事不算事了吗？他战战兢兢、同手同脚地走了出去，没想到一出门就看见了麦杰伦。
　　麦杰伦对杜安笑了笑，径直走向那个骑士。
　　杜安不敢多停留，快步走向食堂，他可没吃饭呢！
　　拿了几片面包、腌肉，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的蓝袍学徒是个一面之缘的“老熟人”。
　　“老熟人”热切地打招呼：“你也这么晚来吃饭？做实验吗？”
　　杜安看着眼前的蓝袍学徒，完全想不起他是谁。
　　“是我呀，霍普，科林·霍普。就是在图书馆放高阶召唤术，被迫在全体学徒面前念十万字检讨书的那个。”听起来霍普还有点自豪。
　　不过真的有十万字吗？杜安想，我怎么记得麦杰伦说是八万字。
　　“怎么说我们也算是老交情了对不对……”不对！我和你根本不熟！
　　“向你打听个事，那天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小孩，黑眼睛的那个，他叫什么名字？”
　　说实话，杜安真的不想理他，只好早打发早完事，他说：“阿贝德。”
　　“姓什么呀？”
　　“卡瑟玻忒。”
　　本以为那个蓝袍学生会安静下来，没想到他变本加厉，开始摇着杜安的肩膀：“你确定？不是什么其他的类似发音，而就是八个字母组成的那个卡瑟玻忒？”
　　杜安在脑子里拼了一下，连忙点点头：“对，就是那个。”
　　蓝袍学徒霍普脸色瞬间苍白：“不……怎么可能……法师公会的人怎么想的……”
　　杜安感到奇怪，这个姓氏怎么了，理应是手握原著的他最了解阿贝德：一个被父母遗弃的普通孤儿，冷漠无情，却有极高的魔法天赋。
　　霍普小声嘟囔了有一阵，才说道：“我之前看了一本书，书上说这个姓氏是北方□□拜龙教专门赐给诸多可能成为下任首席祭司的人类的姓氏。而且这个姓氏遭受了诅咒，但他们自己认为是赐福，如果在一代候选人中产生了首席祭司，其他候选人都会立即死去，首席祭司会得到龙神奥杜因，也就是咱们说的阿卡托什的祝福。”
　　“不过，这个□□在十年前已经灭亡了，因为他们在全大陆范围内搜刮有魔法天赋的儿童，可以说除了高等精灵的聚集地：夏暮岛他们不敢下手以外，其他地方都有他们的身影，因而触怒了很多地方的统治者，他们一齐出兵，把拜龙教勦灭了。”
　　“大部分教徒都被杀死了，除了那些十二岁以下的孩童，法师公会把孩童们送回原籍，交还给他们的父母。”
　　如果他们真的拥有很多具有魔法天赋的人，那怎么会被勦灭呢？杜安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蓝袍学徒霍普笑了笑：“谁知道，也许就是诺德王朝那些人看拜龙教不顺眼，随便找个名义把他们灭了，为了显得自己厉害，就说有很多援兵，以说明敌人厉害，进而，打败了敌人的自己最厉害。”
　　“不过，”霍普皱着眉毛，“那个诅咒应该是真的……”
　　看霍普欲言又止的样子，杜安也被他挑起了兴趣：“你怎么知道？”
　　“我之前做过实验，我给一只兔子取名为卡瑟玻忒，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兔子就死了。”
　　杜安撇了撇嘴，这也太简单粗暴了吧。
　　“你说的真的假的，那以后想杀人不太容易了，随便说你叫卡瑟玻忒不就能死人。”
　　“不，我对着我室友说过那句话，没有效果。也对着路边的蚂蚁说过那句话，也没有效果。但每次我买回来的兔子，我一说这句话，兔子就死了。”
　　杜安嘲笑道：“说不定你买回来的都是病兔子。”
　　虽然这么说，但是杜安还是忍不住向实验室的老师买了一只兔子。顺便又买了一只老鼠，学院只提供这两种动物。
　　他把两只笼子一路拎回寝室，放在地毯上，然后试探着对兔子说：“你叫卡瑟玻忒。”兔子真的一蹬腿死掉了。他又对老鼠说了同样的话，结果老鼠也难逃厄运。
　　杜安怔怔地看着地毯上的尸体，他没想到这个名字真的有这么大的威力，他现在知道这个名字不是一个偶然，至少他听过的名字里只有卡瑟玻忒是大舌音，这说明有人刻意创造或者获取了它。
　　这么说那个关于拜龙教的传言不会也是真的吧……而且这种事情也不好证实。
　　杜安打了个寒战，他决定先不想这件事，反正阿贝德现在的表现还是比较友好的，再说学院的高层应该也知道，那就说明他没有太大的危险。
　　一番自我宽慰以后，杜安感觉好多了，他开始撑着下巴思考转系的事情。考虑到法师的众多优势和法袍的帅气，他决定试一试。如果真的如凯瑟琳女士说的，天赋并不重要，那么他也可以成为一名法师。
　　转系的测试在期末成绩出来后的星期一晚上。学院的工作人员塞给杜安一块石头。据他们说，这是一块亚里德石。所谓亚里德，就是人们俗称的腹地高精灵，也叫野精灵。他们是大陆中心最早的文明，也是他们与人类的□□，使得人类获得了魔法天赋。现在大陆中心不少的贵族们都有着或多或少的精灵血统，但法师公会可不敢强拉硬拖贵族的子女去做法师，哪怕他们有着惊人的天赋。
　　而亚里德石则是一种类似于可充电电池的特殊物质，由亚里德们创造；如今留下来的亚里德石都是文物，因为亚里德们已经被他们昔日的奴隶，人类，打倒灭绝了。
　　亚里德石能被有魔法天赋的人“充电”，利用光界的能量。在白天最好充电，因为那时通向光界的通道最大，是天上的太阳；而夜晚则只剩下繁星是通道，要知道天上的双月可是神寇的尸体。
　　故而，夜晚施法总是比白天施法略难，不过对有极高魔法天赋的人来说基本没差别。但倘若一个人在夜晚便无法施法，那也不能称之为法师。
　　杜安照着工作人员的指示，在亚里德石前比了一个简单的手势。如果杜安可以在夜间施法，那么亚里德石便会经由杜安快速汲取光界能量，并将能量化为光能表现出来。
　　没有亮，这说明杜安无法感应到光界的能量。他注定与法术无缘。他沮丧地回到宿舍，看着他桌子上一大堆落了灰的炼金器皿叹气，他的化学从来都不好，也不是他的关注点，现在及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却要和这些陌生的器具打交道。
　　唯一让他振奋的东西反倒是他的期末成绩，不出他所料，“高等数学”那一门接近满分，扣分的地方是他得意忘形地忘了替换语言，把abc写上去了。而毁法通识由于杜安后来突然产生的兴趣也达到了良好。
　　然而其他的课依旧惨不忍睹，精灵语勉强蒙了个四分之一的分数，草药学杜安靠着高中的知识刚够到及格线，宗教教育在他睡了一整个学期后报复回来……
　　综合起来刚好通过，杜安不用重修或者被警告退学了。他的书桌里已经放了两张警告单，再有一张就可以回家了。
　　阿贝德在听说重修大王破天荒通过考试后也很意外，他想起了那日在杜安的寝室里，杜安突然声称自己全都会。他全都会，这也可以理解，但他的表情一下从眉头紧皱变换成醍醐灌顶，非常令人在意。
　　杜安偶尔神经大条，不会掩饰自己的表情，这一点也体现在他不锁门上，因为他觉得自己没什么好偷的。安东倒是细腻，但是他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会忘记锁门。阿贝德轻易的进到空无一人的寝室里，说实话，他也不怕有人在。
　　杜安的卷子就放在桌子上任君查阅，阿贝德翻过了几张惨不忍睹的，看到毁法通识的卷子，顿了一下，继续翻页。
　　杜安的数学卷答的实在漂亮，思路清晰，方法简单。他的目光扫过那个误写着abc的错题，停留在上面。
　　因为这几个字母他不认识，而且找不到任何相似的语言。他又拿起杜安默写了拉格朗日方程的草稿纸，沉默半晌，他大约能看出这是一个简化方程，却不知道是用于什么的，同样从来没有见过。
　　阿贝德暗自记下来，把纸放回原处，看来他和杜安需要更深入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