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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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夜蛾正道所说，交流会一般会派出二年级的学生参加，但现在咒灵本就越来越多，大部分学生都奔走于祓除咒灵的任务，空闲时间最多的就是刚刚入学的一年级学生，交流会不仅是两校交流，还是检验一年级学生学习成果的大会。
第一天是个人赛，采用三局两胜的赛制，五条悟和夏油杰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取得了胜利，导致第三场应该出场的李绡直接躺赢。
抱着自己的考级大砖头的李绡对此表示，“这不也挺好的，正好可以偷懒备考了。”
五条悟屈着腿坐在台阶上，道：“上面不是一直期待你大展身手嘛，还有你上次那个咒灵，很强的，怎么不放出来？”
双眼无神的李绡抬起头，声音毫无起伏：“在公共场合中，人类咒术师与咒灵咒术师应当时刻注意对公众情绪的影响，尤其是在人口密集的场合，针对以上情况提出三条方案……”
“噫。”五条悟闪到家入硝子身后，嘟囔道：“李看着和伽椰子一样，好恐怖……”
家入硝子晃了晃腿，道：“换你去也一样。明天团体赛结束之后绡就要回去考级了，紧张也是很正常的吧，单独考试又不能作弊。”
五条悟果断地否认：“不可能，我可是天才啊，不作弊一样可以通过。”
家入硝子自动无视了自信满满的五条悟，开口道：“说起来，夏油买冰棍的时间也太久了吧，这几天也太热了，不吃冰棍根本呆不下去。”
交流会的这几天，天气更加炎热，是穿着校服无法忍受的情况，因此三人都换了夏季常服，找到了校内最凉快的地方。
五条悟眯起眼，总算看到了远处拎着塑料袋的夏油杰，大声道：“啊，好慢啊！”
“还不是你这家伙非要吃特殊牌子的冰棍，否则我也不用特意坐咒灵去城里买吧。”夏油杰把装了冰棍的塑料袋递给家入硝子，看着仍旧在埋头苦读的李绡，把手里的饮料贴在她的额头上，道：“差不多可以了，按照你的能力，考试绝对没问题的。”
好不容易从书海里钻出来的李绡幽幽地开口道：“夏油君回来了啊。”
“喝点果汁吧。”
李绡就着上面的吸管喝了一口，道：“还是算了，我再看看吧。”说完接过了夏油杰手中的饮料，一边咬着吸管，一边读着自己的《咒术师公共知识精选知识点一千条》。
“如果是杀一级咒灵的话，把上次接住蜜瓜的那个红衣咒灵放出来就可以啊？”五条悟懒散地开口道：“李你到底在发愁什么啊？好无趣。”
“斩杀一级咒灵必须依靠咒术师本人，附灵武器在进使用前将其中的咒灵释放才可以带入，否则不许进场，虽说考官也会提供适用一级咒灵的咒具，但是这种单独考试提供的咒具都是随机的，如果不是趁手的武器的话，考试结果也很难说。”李绡抬起头，望着远方的云彩，一副放空自我的样子。“而且大姐已经是准一级咒灵咒术师了，相比之下我还是菜鸟。”
“和咒灵比较本来也很离谱吧。”夏油杰安慰道：“作为同龄人，绡的资格已经足够了。”
李绡合上书，呼出一口气，道：“我明白了，反正只剩下两天了，笔试什么的只要过及格线就好了，面试我还是很有经验的，剩下的时间还是放轻松吧。”说完她还不忘摆出了佛手，两腿盘在一起，闭上眼道：“考试这种事情最重要的就是平常心……别人着急我不急，我若急死谁如意，稳稳当当考试去，平平淡淡才是真。”
五条悟抬起墨镜，道：“哇，这是佛光吗？”
李绡睁开眼，默默放下手，道：“但是我家是道教的。”
夏油君：“……”突然在意起奇怪的事情了呢。
“算了，一起吃火锅吧。”李绡猛地站了起来。“何以解忧，唯有火锅！”
五条悟一改常态，积极地开口道：“那么肉就交给李你去准备好了，我去准备锅！”
家入硝子咬着冰棍，微微挑眉，道：“你不是不能吃辣吗？”
“谁说火锅必须吃辣的？”五条悟把吃完的冰棍随手丢到一边，十分骄傲地开口道：“今天老子就要和你们一起吃火锅。”
其余三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怀疑的表情。
李绡开口道：“那我去食堂阿姨那里找点肉处理一下，顺便买点菜。火锅底料就在我柜子里，硝子拜托啦！”
“没问题。”
夏油杰立刻开口道：“我和你一起，绡。记得把垃圾捡起来，悟。”
李绡想起什么，道：“对了，要叫京都校的同学们一起来吗？毕竟是在东京这边交流，还有前辈们在……”
五条悟立刻表露出不情不愿的态度，“我才不要。本来能在食堂顺到的肉就很少吧，再叫京都校的人来蹭吃蹭喝的话不是吃得更少了嘛。”
夏油杰一副无语的样子，道：“再怎么说也是前辈吧，你这家伙说话稍微客气一点啊。”
“哈？但是他们很弱啊。”
面对着“强者天下第一，而我就是强者”观念、完全不考虑自谦的五条悟，夏油杰已经放弃了劝说，只是摆摆手道：“你这家伙随便就好，我们两个先走了。”
五条悟和家入硝子一起向宿舍走去，五条悟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大声道：“等等——刚才他是说了吧……”
家入硝子有些疑惑地嗯了一声，道：“不就是叫了一下你的名字吗？你也不用像个怀春少女一样这么激动吧。”
“不是这个。”五条悟摘下墨镜，不可思议地开口道：“他刚才是直接叫了李的名字吧。绡什么的，然后还说了‘我们两个’。”
“对啊，怎么了？”
“不对劲，完全不对劲。”五条悟不停地眨着眼睛，似乎在飞速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道：“果然是有什么阴谋吧！”
家入硝子：“？”这家伙的思路到底是在往哪个方向走啊。
五条悟已经认为自己掌握了真相，十分认真地解释道：“硝子真是笨蛋，这都猜不到。高层是要把杰那家伙卖给李吧，毕竟李是那边大家族的大小姐，还是继承人的类型，一定需要那种咒力强大的配偶来诞下未来继承人好好培养什么的吧？杰大概是要被当成礼物送给李了，再怎么说咒灵操术这种东西是很稀有的吧，要是将来可以继承这种术式，一定很有用吧。”
家入硝子：“……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果然，我的猜想是对的。”五条悟理直气壮地开口道：“之前夜蛾还神神秘秘的把他们两个叫走了，肯定是高层给杰布置了任务，想办法把李骗到咱们这边来，这样就有新的战力补充了。”
这家伙究竟看了多少小说和大河剧，这是什么年代的梦幻剧情啊？但是偏偏这家伙也是传统咒术师大家庭的大少爷，这种话说出来还莫名很有说服力的样子。
家入硝子抽抽嘴角，难得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色，最后她还是开口道：“总而言之，五条你尽管跟着自己的想法走吧，你都是对的。”
就随他这样想吧，说不定还会有好玩的事情发生。
乐子人家入硝子决定放弃矫正五条悟的想法。
另一边去食堂寻找食材的两人倒是十分融洽，顺利地从食堂取到了食材，还说起了明天团队作战的战术。
“硝子也说要一起参加交流会了，不过硝子只有反转术式，一个人使用咒具的话说不定会被京都校的同学攻击，所以明天我打算和硝子一起行动。”李绡提着菜篮子，道：“剩下的就要拜托你们两个了，夏油君。”
“最麻烦的也只有那只接近一级的咒灵吧，这种小事我和悟就可以解决，你们两个注意保护好自己就好了。”
李绡晃了晃手中的纸杯，确定里面没有残余的果汁，这才到一边的垃圾桶扔掉，然后跑回夏油杰身边。
“五条君的‘六眼’用来观测就可以做到完美索敌，夏油君的咒灵操术可以轻易收纳其他低等级的咒灵，这么一想，你们两个的配合简直就是无敌的套路嘛。”
夏油杰拿着火锅食材，露出有些无奈的神情，“咒灵操术被禁用了，因为这样没办法正确反馈战报给观战的老师们。”
“欸？看来老师们觉得夏油君的术式是bug啊。”李绡将篮子交给夏油杰，伸手摘掉绑着低马尾的丝带，伸手捋了捋自己可能会日渐稀少的头发，重新扎了个高马尾，道：“这样也可以期待明天夏油君精彩的体术表演了，或者我请大姐先暂时跟着夏油君？”
“还是让她保护你们两个吧，毕竟之前你的术式也已经公开了，硝子只会反转术式这件事大家也很清楚，所以一定会选择优先淘汰你们两个攻击力不显著的人吧。”夏油杰似乎已经猜到了明天的情况，道：“祓除四级咒灵加一分，三级咒灵两分，二级咒灵三分，最厉害的那个是五分，但是淘汰一个人就会倒扣两分，这样的话，分出两个人对付你和硝子，其余人和我们拼速度，这样我们就没什么优势了，毕竟东京这边人数要少一点。”
李绡一副非常失望的样子，“只分两个人吗？那我不就只能干掉对面四分吗？这也太不公平了。”
夏油杰：“……你对不公平的概念到底是怎么定义的？”
李绡倒是很快就释怀了这一点，“不过没关系，我可以通过‘溯’来索敌，到时候还可以‘出其不意’呢。”
“你的术式可以用来索敌？”
李绡点点头，道：“‘溯’可以针对任何存在咒力的东西对他们进行时间层面的探索，最远可以追到出生时的残缺记忆，借此快速判断对方的咒力情况，在辅助层面做到对症下药。”
夏油杰微微一愣，道：“那不就是……会看到很多东西吗？”
哪怕是写一句话日记，那也是数量可观的信息，如果经常使用的话会像五条悟过频使用无下限术式那样把脑子烧坏的吧……
李绡耸耸肩，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她从夏油杰手中重新拿过菜篮，道：“确实是这样，以前我还会有无法控制的情况，无意识地读取周围事物的过往，大脑经常受不了呢，不过现在已经可以做到固定读取重要部分了。大概是因为那个我才记忆不好的吧。不过只要给我时间，我还是可以记住的，也多亏了这边只有硝子、夏油君和五条君，我以前上的都是普通学校，一个班级有五十多个人，记名字这实在是太痛苦了，所以基本上没有能够一直保持认识的朋友呢。”
夏油杰没有说话。
不断地感知咒力、回溯记忆，那不就是不断地感受被诅咒吗？丝毫不亚于吞咽咒灵的痛苦啊。
“我们第一次出任务祓除的过怨咒灵乌发，夏油君应该还记得吧？”李绡看到夏油杰点头，这才接着说道：“其实她没有像传闻中那样出轨，是她的丈夫家暴她的同时还不忘在外抹黑她，家人也不能理解她，她实在是无法忍受才杀死了丈夫，最终选择自裁，在周围人的不断诅咒下成为了咒灵，这是我通过我的术式看到的。其中的感情、以及传达出的咒力，我都可以鲜明地感知。”
夏油杰有些惊诧，道：“是这样吗。”
李绡的年纪和他们一样，如果不做咒术师的话，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格，在学校都应该是很受人欢迎的类型，但是有了术式反而成为了她的负担……
“所以我的意思是，我可以记住大家的名字，毕竟第一次任务已经过去很久了，对吧？”李绡笑眯眯地如此说，眉宇之间还有一丝小小的得意，她静静地注视着夏油杰，认真地说道：“我会一直记住的，无论是名字还是和大家的经历，放心吧，完全不需要为我担心。”
夏油杰正要说什么，不远处传来另一个声音：“这不是东京校的夏油和外国交流生吗？我记得名字是叫李……”
“李绡。”夏油杰抢先开口道：“庵前辈好。”
被夏油杰提醒到对方姓名的李绡也乖巧地开口道：“庵前辈下午好。”
京都校的庵歌姬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番，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们两个……是跑去市集了？怎么拿着这么多东西……”
“我们要准备晚上一起吃火锅呢，这些都是食材。”李绡热情地邀请道：“庵前辈和其他前辈也一起来吧，五条君和硝子一定会非常欢迎的。”
明明刚才还说自己可以记得住和他们相关的事情，转头就不记得刚才五条悟说的不要其他人呢……
这样想着，夏油杰还是顺着李绡的话开口道：“这些食材应该够吃了，庵前辈放心吧。”
于是看到了京都校的人的五条悟在发出不满之前就被夏油杰拖去洗菜了。
和硝子一起加热底料的李绡盯着被一分为二的铜锅陷入了思考，“欸？这个锅是……”
家入硝子一副已经完美接受消化的样子，“五条那家伙专门让人去你家那边定制的，还买了不辣的锅底。”
李绡盯着清汤锅底，道：“啊，不愧是大少爷呢，有钱真好。”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九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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