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二章（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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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多多，我钥匙在你包里吗！”林清刚一开门李楷言就大声道。
林清很想让他把“我操”和“多多”分开来念，但一想自己怎么就适应了这个名字，又深刻检讨了一下自己的意志。
“不在啊。怎么，你钥匙没带”林清掏了掏包，倚在墙上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操...完了...”李楷言哭丧着脸又掏了下裤兜，就说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叮铃哐啷的声儿呢。
“行吧，楼下右转300米如家，明见。”林清当机立断地要关门。
“别别...林哥，林大爷，您行行好。”李楷言当机立断地把脚踩在门和门框之间，用硬皮儿那儿挡住。
“做梦，我这儿就一床，打地铺都没那大地儿。”林清皱眉，他觉得李楷言现在就像干了的狗屎，往地一摊谁都挪不动。
“没事儿，我不介意。”李楷言眨了眨眼。
“靠，脸呢”林清惊了。
“搁这儿呢，够不够付一晚上房钱。”李楷言拍了拍自己的脸，把半个身子塞进林清家里。
林清觉得如果他现在发狠，大概率能看到李楷言一半身子在里面一半在外面的限制级现象画面。
同时，也证明了脸皮厚是能达成一切目的的。
“你应该去跟南城墙对撞。”林清得出结论，“施工队都不用挖土机，带个你就够了。”
“那是，给人民做贡献，舍我其谁。”李楷言奸计得逞，坐在除了床外唯一能坐的书桌凳上，摇着头道。
林清眼睛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他这几天白眼翻的次数成几何倍数上升感觉眼珠子活络得能唱京剧。
“你就贫吧，我去洗澡，东西别乱碰。”
“有充电器不”李楷言突然发现人生的生命线也一起跟钥匙放在墙对面了。
“床头。”林清找了一条内裤，想了想，又捡了一件t恤带进浴室。
“好嘞。”李楷言跨过三分之二个林清家，来到床的另一头，兴高采烈地迎来人生第二春。
“操。”充电线不匹配。
“狗日的今天这么背呢！！”
林清在浴室听了一愣，转身笑开了，笑得一抖一抖的。
真他妈怪。
等到林清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李楷言还在抱着他临终的手机默然对视。但一听到浴室门的声音就闻声而动，一双眼睛就瞪来了。
林清身高搁这个年纪的少年来说不能算高，但又不显得矮，身材纤细但不单薄，有着长期锻炼下的肌肉，但不突出，却很有力量感。特别是当他只穿了一条内裤和t恤，脖子上搭着块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出来的时候。
罂粟味儿的...
李楷言摸摸鼻子下面。还好，没流鼻血。
“看什么呢？你不洗澡”林清感受到李楷言奇妙的视线，不自在地扯了扯t恤。
“洗...洗啊，没带衣服...”李楷言有点尬。
“你穿多大号的”林清打开他的柜子，那是占地面积第二大的东西，第三大的是他的书桌。
“一八五，有么”李楷言趿着拖鞋走到柜子旁边道。
“没，最大一八零，凑合一下”
“忒紧身了吧...也成，挺好，我挺喜欢的。”看到林清投来“有的穿就不错了还挑呢”的眼神，李楷言迅速改口了。
林清思索了一下，“内裤你...就穿你自己的吧...”
“是啊，您的穿上都能给我憋回两厘米。”
林清平复一下心情，不能见血，不能见血。
李楷言拎着t恤往浴室走，走一半回来拿手机，却发现它已经英勇就义了。
“那个...林清啊。”李楷言尴尬一笑，“有个事儿...”
“说吧祖宗。”林清揉了揉额角，他想听听这个事儿逼还要整什么幺蛾子。
“等会儿我要是在里面叫你一声，你可得应一下啊。”李楷言有点庄重地说。
“什么毛病”林清坐在桌前，打开一本题典问道。
“甭管，你应着就行了。”
“行行，祖宗您快洗吧，庙里洗金身都没你这么金贵，要不给你镶个钻”
李楷言少见的没有回一嘴。
他从小一个毛病，洗澡的时候不敢闭眼，但洗头又不能不闭眼，所以他总是拿手机放首歌儿什么的。今天好巧不巧，手机扑街了，他只能通过和林清说话来缓解恐惧。
林清刚写了没几题，浴室里就传来一声，“多多你在吗”
“在，什么事儿”林清刚形成的思路顿时烟消云散，耐着火道。
“没事儿！”浴室里传来，“就叫叫你！”
“我□□闲的蛋疼啊！”林清有点怒了。
“不疼啊！”李楷言一边冲着头上的泡泡一边道。
林清:“...”等你出来就疼了。“毛病！没事儿别叫我，我这儿做题呢！”
李楷言已经冲干净头上的泡沫了，睁眼道，“放心！后面不劳烦爷爷了！”
果然，这之后李楷言就不再出声了，但林清也没心思写题，只好拿出日记，想着记两笔。
一翻开，就赫然看到李楷言三个大字。紧接着又是什么“继续当班长”的话。林清嗤笑，自己对着日记都不坦诚。想着就把那一页给撕了下来，折了个飞机扔在床上。
提起笔，却不知道写什么。
“抬眼 是汹涌浪潮
盘旋着不归鸟
向后是温柔微笑
你拥我入怀抱
你说夜还很长
你说要孤独坚强
你说
无拘飞翔 你在身旁
然后”
刚写到这儿，李楷言就搭着个毛巾大摇大摆地出来了。
林清赶紧把日记收了我起来，不能给人看到。
丢人。
“写啥呢”李楷言走几步到书桌旁，呼噜了一把林清的毛，“还没干呢不吹吹”
林清啧了一声，把他的手打开，“吹毛线，一会儿就干了。”
李楷言凑近林清脑袋吹了一口气，“言哥牌吹风机，买个”
“楼下打太极那大妈气儿都比你足，你刚那一下吹起几根头发丝儿”林清笑道。
“嗬！”李楷言闻言深吸一口气足足吹满一分钟才停。
“我靠。”林清甩了甩脑袋，“你是不是闲的！”
“没，我挺甜的。”李楷言一屁股坐在床上，“操，什么玩意儿。”坐在那纸飞机尖儿上了。
他拿出纸飞机，翻来看看，就看到自己的名字。
“给我写情书呢”李楷言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
“醒醒，说你烦人呢。”林清被他的脸皮厚度惊到了。
“哦...”李楷言有些悻悻，不过转念一想，小多多回家了也还想着他，美滋滋地笑了。
这表情转变看得林清一愣一愣的，他严重怀疑李楷言去过四川进修变脸。
林清觉得李楷言怪毛病挺多的。
比如洗澡要热闹，比如睡觉要抱东西。
“不行啊！没东西抱着我睡不着啊！”李楷言在床的一头扭成一朵花儿。
“靠，那你也别抱我脚啊！”另一头的林清腿突然被抱住，差点反射性地一脚把李楷言踢下床。
“那我没东西抱了啊！！”李楷言有点可怜。
“你枕头呢！”林清道。
“那我枕啥”李楷言道。
“我怎么知道，要抱还是要枕你自己选！”林清怒道，他真的很困了。
“那...你有没有衣服什么的，借我抱一下”
“操，遇到活体变态了。”林清翻了个身下床，“等着啊佛爷。”
李楷言本来想问的是有没有玩偶什么的，不过他环顾了一下大环境之后就没这心思了，不浪费时间。
“自己叠吧叠吧抱着，别流口水。”林清找出两件长袖扔给李楷言，开始思考把他扔到桌子上睡可不可行。
“行嘞，晚安小多多。”
“行吧，别再打扰朕安寝。”
李楷言非常听话地点了点头，把半个脑袋埋进被子里，怀里抱着卷成团的衣服闭上眼。
林清看了看手机，十一点了。
窗外远处的灯火依旧闪烁着，夜却已深了。
林清伸了伸胳膊，感觉到李楷言的温度从手臂那儿传来，就莫名有种踏实的安心感。
“然后
心生向阳 无谓悲伤”
他轻轻地念了两句，沉沉地睡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二章（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