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劫》小小白

9、刀剑料峭锋芒毕露

　　漫漫长征路，天气转冷，冷洌空气含着细纱迎面吹来，直教人睁不开眼睛，秦笙放弃了自己的车撵，同大军骑马上阵，他们一路延边关缓缓前行。
　　秦笙与铁勒，白起，司徒等人一路安营扎寨，一路研究战况，一路又截获战事情况。众人离目的地越近，愁容越深。他们都知道，情况不容乐观。
　　“离高厥已不远，先派前驱部队迎战如何？”秦笙当机立断。战事拖越久，伤亡越大。还不如派一队人马，混淆视听。
　　铁勒同感，他点头。司徒站了出来，自告奋勇：“末将愿先行一步。”
　　秦笙思索片刻，点头。“你带一队人马，与前线汇合，切记，切勿卤莽行事。”他匆匆写下几字交与司徒，道：“将这交给前线。”以少胜多并不足为奇。可现在我军士气低靡，势必影响战况。首要的，是振奋士气。
　　“这是？”司徒将竹简揣在怀中，不明就里。
　　“你到了前线，便按此行事。”他心中揣揣不安。“这是下下策，或许会搭上你的性命。”
　　司徒收起竹简，报以军礼,道:"属下遵命!"他以行动告知秦笙，他会尽力。
　　夜深人静，营火被点燃，光芒照亮天际，火苗被风吹地飘渺不定。守营的士兵站在哨岗之上紧紧盯着四周，黑色战衣完美地融入夜色。一阵悠扬笛声在夜空中盘旋，久久不散。时而婉转时而激昂。时而如飞瀑一泻千里，时而又如繁星隐入夜幕。如此反反复复，周而复始。
　　“先生有心事？”司徒站在秦笙身后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
　　秦笙收起笛子，只道：“天冷了，回营吧。”
　　“先生在意此役胜负与否？”
　　“这场仗，胡军蓄谋已久。只等铁勒回秦宫。”
　　“军中弟兄们仰仗的几人全去了宫中，只剩几员小将统领全局，这是大忌。”他亦冲昏了头脑尾随而去，错在他自己。
　　“胡军顶是希望速速攻下高厥，前线守城一月有余，依我看，胡军的耐心已消磨饴尽了。”大军未到，指不定城门即将失守。
　　”这胡军可恶至极，待我到了高厥，定要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司徒愤然道。
　　“司徒，我们援军未到达，你千万不能与胡军正面冲突，否则功亏一篑。”秦笙提醒。
　　“先生放心。”
　　“司徒家中有些什么人？”秦笙突然转移了话题。他好奇他的家人是否健在，他们是否和睦。
　　司徒战完全不明就里，他怎么会问这些。但他还是老实招徕：“有个姐姐。”
　　“会吹笛子么？”他掌心摩挲着怀中的笛子，这是他关于家的唯一牵拌。
　　“啊？”司徒回首，暗夜中看不清他脸上任何表情，只有笛子下的玉坠反射出柔和的光芒。
　　“我教你可好？”秦笙料定了他对音律不甚熟悉。
　　“好。”司徒兴奋地摩拳擦掌。
　　“等我们在高厥大败胡军之后。”他补充。
　　“啊！”失望现于司徒脸上。
　　“回去休息吧。”他给司徒希望，只因他不愿去看也不愿去想更不愿去面对分离。方才的司徒，脸上洋溢着的幸福，是他从未体味过的，教他无法再问及司徒家人可好，因他怕自己会嫉妒。

　　司徒战与二千士兵率先出发，快马加鞭昼夜出行，终于来到高厥附近。司徒遵照秦笙所说，战马上插上了秦国旌旗，他答应了秦笙，会留下一条命等待他的到来。
　　高厥近在眼前，前方战况激烈，万箭穿空，战火连天，兵伐相向，风烟四起。城门失守即将成为现实，司徒看到了往日的弟兄们为了守城而与敌人杀红了眼，胡军丝毫不知他们的后方有一支潜伏着千余人的兵马。他命所有人立即分散，马身上拖着的树枝与地面摩擦撩起了滚滚尘埃，他们以十人为一队，队首均举着旌旗，“铁”字赫然在目，这让人错以为是铁勒的铁骑大军。
　　司徒一声令下，几千人同时策马向前冲去，顿时，沙尘四起，一波接着一波，几千人的阵丈仿佛是万人军队从天而降，他们借着平原上过人头顶的草的遮掩，胡军都看傻了眼，那何只是万人大军啊，那是人间修罗铁勒的回归。
　　“铁勒回来了！”胡军叫道。
　　铁勒两字正如死神降临，胡军正欲往前冲的冲锋军的步伐开始踌躇，当他们听到撤退的号角时，纷纷退了回去。
　　这仿佛是南柯一梦，方才沙场只中正斗地激烈，这一刻，只剩惨败的尸首横七竖八地倒在城门之外，有胡军，亦有自己的兄弟们。
　　“该死的胡军！”司徒低咒，原来往日的平和是假象，而现在的残局他竟无法面对。眼着已消失无踪的胡军，他有一股冲上去将他们千刀万寡的冲动。
　　胡军已完全撤退，城门缓缓开启，高厥城墙这一侧，往日生气已不复见，肃清萧瑟的街道，满目沧遗，百姓想必已搬走了大半，还有部分男丁自愿留了下来，以雪此战之耻。
　　众人见司徒，纷纷行军礼。司徒心中百感交集，无味杂陈。血雨腥风他看惯了，可这次他未与兄弟们一同并肩奋战他心中有亏。
　　他号令所有人撤出高厥，如秦笙所说，激胡军，使其倾巢而出，随乘其后方空虚烧他粮仓。一少战多不可硬碰，只能与其周旋。激将法与空城计并用，虽是下策，但在这场反击战中他们算是扳回一成，胡军在短时间之内不可能再来滋事。
　　与铁骑大军会合已是次日午时，秦笙用兵用计用策击退胡军之事使高厥所有兵将深深佩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