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攻略之神后》香菇灌汤包

82、白胡子

　　早在并没有看到青年脸庞的时刻，凭借着某种微妙的气质，莫谙就认出来这个人是艾斯。

　　这并不是多么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对于莫谙而言，一切自然的仿佛在一场接着一场连环上映的舞台剧。她隐约记得自己以前是见过这个男人的。
　　早些年眉眼间的阴郁和固执似乎已经被这些年的生活扫去。他站着这漆黑大海的晃荡甲板上，在一双双海贼的眼神里自然又坦荡，橘色火光下英俊的熠熠生辉。

　　“这是谁啊？”马尔科
　　身后有谁推了下他的肩膀。
　　他贼好奇的往那边瞅了眼，注意到艾斯放下小姑娘时，似乎连手指间关节鼓动的青筋都透露着紧张和刻意。
　　马尔科在同伴的窃窃私语中扬了扬下巴，问，“要不...你去问问？”

　　莫谙的碧绿眸孔逐渐清亮，她漆黑柔软的长发有几缕皱巴巴贴在脸边，被凝视着她的艾斯默默抚开。她的脸颊上异样的红晕慢慢消散，睫毛轻颤，呼吸也不再急促，像是从海上战争中终于恢复冷静的柔弱少女，又像是终于从某种记忆里回过神来。
　　不知道是得到了艾斯怎样的回答。
　　海浪中橘色火光下，甲板上青年少女的下颚线投影交错，亲密的交错。

　　下一秒，美貌的少女单手撑着艾斯的胸膛，利索的从他怀里蹦了出来。
　　莫谙仰头看了眼夜空，一甩身后的黑发，整个人周遭充斥那种与“”被吓晕了的柔弱少女”相违的神采。她鼓了鼓腮帮子，往后退了一步，直视着青年黝黑得泛寒光的眼眸，伸出了手。
　　“您好，谢谢您救了我。”月光下，她漂亮的像个陶瓷娃娃，冰冷美丽，甚至带了挑衅。

　　与之相隔十几米。
　　灯光和黑暗的交割线被窗边的月光割裂。白胡子静悄悄的睁开了双眼，不带什么感情的往某个方向看了眼。
　　玻璃制点滴瓶瓶上折射的月光冰冷冷。他坐在黑暗里，明明这安静的仿佛另一个区域，却仿佛对这艘船上发生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被公认为“世界最强的男人”。
　　海圆历1521的一天晚上，他的船上突然上来了个小姑娘。

　　介于白胡子本人一直有个随便捡人的毛病。
　　船上的人包含三六九教，从在海上赫赫有名的大海贼，到路边枯瘦如柴像狗一样的流浪汉。只要看顺眼的，都会被他捡上船认作新儿子，以至于大家的包容性极高。
　　再加上所有人都默认了这个女孩和艾斯认识的。这兄弟的朋友就是他们的朋友，当然得留在船上了。

　　结果第二天，马尔科懒洋洋的巡逻完回来，就看到了报纸上最新的新闻。
　　当时整个人瞌睡立马清醒，和他的好兄弟艾斯搁在船上酒吧角落坐了半天。

　　马尔科问，“你知道啊？那你怎么一开始没说。”
　　“嗯。”艾斯说，“我和老爹说了。”
　　“老爹怎么说？”
　　“他说还挺有意思。”

　　马尔科：“...”

　　白胡子船上钦点智囊“不死鸟”马尔科忧心忡忡的离开了。
　　艾斯喝了口酒，垂头看了看报纸。
　　大半张篇幅都是一件事，“花之国公主被白胡子海贼王俘获”。主角的照片被放在了最中间，应该是早几年的时候拍的，她坐在那有些无聊又犯困的样子，下巴还没这么尖，婴儿肥看起来软乎乎的让人很想伸手捏一捏。
　　他对着这张报纸看了三秒，烦躁的骂了句“草”。

　　*

　　根据艾斯对老爹的了解，他能让莫谙这个身份神秘、又明显来自敌对阵营的人在自己船上呆着，原因很复杂。
　　一部分出于对自己的自信；一部分是因为莫谙前几年的履历说出来还是很唬人的，颇有点对于“奇怪的天才”的好奇和惋惜。
　　主要原因是因为这个人放外面也很麻烦，还不如在自己船上比较好控制。

　　——当然，中间也夹杂着一些有些奇奇怪怪的原因。
　　白胡子的视线在他身上徘徊，语气像个开小辈玩笑的父亲，“嚯嚯嚯...艾斯你是怎么认识她的啊？我听他们说，你们两关系很好啊？”

　　艾斯神情一梗，心想：我要怎么才能解释清楚，我讨厌这个坏女人。

　　白胡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愧是我的儿子！”

　　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