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英）双程》叶枫

9、第 9 章

　　9、

　　已经被眼前这离奇的进展搞得不知所措，想着“非礼勿视”应该立刻闭上眼睛，但其实因为反应迟钝仍呆呆地看着这一幕以年龄而论完全可以接受的激情戏。不就是一个吻吗？杨威利想他又不是什么纯情少年，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曾经在被喻为“行走的伤风败俗”蔷薇骑士先寇布的教唆下以性教育为名不止一次看过所有正常男人都会看的成人片，所以杨没有拉着莱因哈特落荒而逃的意思，但对于是否继续围观到何种程度也没有定下尺度。

　　“银河帝国承认同性婚姻的合法性。”看得有些入迷似乎还想进一步了解部下们感情世界的莱因哈特如是说。

　　皇帝陛下不着边际的解释让杨有了把话题纠正意愿，即使他并不想介入帝国元帅们的家庭婚姻。“米达麦亚元帅的个人资料显示，他已与艾芳瑟琳女士缔结婚姻。”

　　“嗯，婚礼是我主持的。”莱因哈特笑笑道：“银河帝国恩爱婚姻的典范。”

　　米达麦亚一动不动地静默直到这缠绵一吻结束时依然没有任何反应，“是我的吻技不够还是你需要更进一步的身体接触，才能让你正视我的需求？”罗严塔尔用手指轻轻抹去挚友唇边的水渍，不无遗憾地道：“可惜，你现在的状态不合适做激烈运动。”

　　米达麦亚闭上眼侧过脸，带着倦意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无奈：“够了，奥斯卡，如果你只是想在我身上实践你更高层面的情爱游戏，那么找个空闲的时间未尝不可，但如果你想要的是我根本给不出的东西，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罗严塔尔坐到床沿上，伸手将米达麦亚的脸转向自己。“睁开眼睛看着我，告诉我你的答案。”

　　米达麦亚闻言不再逃避，直视罗严塔尔道：“奥斯卡，艾芳是个好妻子，我最亲的家人。”

　　“你爱她吗？”

　　“从我向她求婚的那一刻起，我就有责任保护她，爱护她，让她生活得幸福。”

　　“但是你爱她吗？”罗严塔尔执拗地问着同一个问题，却得不到答案。“那么我换一个问法，你爱我吗？”回答他的依然是米达麦亚的沉默。

　　罗严塔尔自嘲道：“沃尔夫冈，你真是太诚实了，即使是为了摆脱困境也不愿意说谎，反而是我对你的期待值过高了。”

　　“答案对现实没有意义，奥斯卡，过去的事无法改变，将来亦不会产生任何变化，如果你能接受，我仍是你的挚友，否则回奥丁后我会申请到边远行星执行开拓任务，不再给你带来困扰。”

　　罗严塔尔俯下身拥抱米达麦亚，把脸贴近他的胸膛，温柔又绝决地道：“你不必如此，很久之前我就明了你的心意，你的灵魂你的爱只属于我，只是我会贪心希望得到更多，这是我的错。”米达麦亚伸手抚摸罗严塔尔的发，无声地安抚着挚友不安稳的情绪。

　　监护室墙上的对讲机里传来缪拉上将的声音：“罗严塔尔元帅阁下打扰了，两个孩子希望能见一见米达麦亚阁下。”

　　虽然很不情愿被打扰，但罗严塔尔深知米达麦亚对两个男孩的关切之情，又猜到如果不让孩子们前来，恐怕今晚缪拉也别想休息，勉强起身答应了：“您可以带他们来，但只能一小会，米达麦亚元帅需要绝对静养。”

　　不久后监护室门被推开，缪拉上将带领两个男孩走进病房，见到被白色床单盖住大半身子，脸色苍白枕在枕上的米达麦亚，哭得眼睛红肿的小小杨强忍泪水，跑到床边，趴在米达麦亚耳边轻声道：“先生，对不起，我的错才让您受了伤。”

　　米达麦亚轻笑着安慰小小杨道：“都过去了，我现在很好，你要听缪拉先生的话，去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睡醒了再说。”

　　金发小莱却不满地小声嘀咕道：“明明是那个玻璃眼的错，先是想杀我，又想杀杨，他难道没学过‘未成年人保护法’吗？”

　　罗严塔尔强压下把金发男孩扫地出门的冲动，冷冷的道：“人看过了，现在可以去睡了吗？”

　　金发小莱不服道：“我要是和你一样大，一定揍扁那个玻璃眼，看他还敢不敢再欺负人。”

　　罗严塔尔不再理会金发小莱，示意缪拉将他们带离。小小杨一步三回头由缪拉牵着离去，金发小莱在走出监护室前，对躺在床上的米达麦亚道：“请您好好保重，等我长大了会为您报仇的。”

　　直到关上监护室的门，米达麦亚才轻轻叹了口气，罗严塔尔却轻松地道：“小孩子的话不必当真，我答应你会给陛下成长的时间与空间，直到他能够正确处理帝国的各项事务。安心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再次俯身亲吻挚友的前额，罗严塔尔又补充道：“不过管教孩子们的事，今后你也要少插手。”米达麦亚点头允诺。

　　床头的灯光调到最低档，看着米达麦亚安详的睡颜，罗严塔尔那颗曾经驿动的心终于逐渐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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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皇帝陛下拽着前往上层卧室的途中，已经困到脚步轻浮的杨威利问道：“为什么米达麦亚元帅爱着罗严塔尔元帅却会与艾芳瑟琳女士结婚，这不公平也不民主。”杨并不是想八卦帝国元帅们的风流轶事，只是如果不再找点话题让自己的头脑处于运作状态，他很有可能会在走廊上立马躺平，最后得麻烦皇帝陛下把人扛回卧室，或者就此撒手不管任他在地板上睡到天荒地老。

　　莱因哈特讶异于杨的好奇，不过为保护帝国元帅们的操守不被误解，他还是作了详尽的解释，反正离卧室还有一长段路，交谈能使几乎已经半靠着自己借力挪动的懒虫有点自觉地行动力。“不是每个人都会在感情发生之初就能深刻地了解自己的心意，方才的事让我确定婚礼的那晚，米达麦亚卿才明白他爱的人是罗严塔尔卿，但那时为时已晚，他必须谨守婚姻誓言去爱护自己的妻子。”

　　“嗯，那晚发生了什么事？”杨突然来了兴趣，以他的观察，米达麦亚虽然对感情并不迟钝，但也不象罗严塔尔一般敏感，是什么让他骤然开窍的？

　　莱因哈特回忆道：“婚礼仪式后的晚宴上，罗严塔尔喝得烂醉，仍频频举杯向米达麦亚和新娘表示祝贺，他的酒量一向位于帝国各酒鬼前列几乎从没醉过，但那天他不是在饮酒庆祝，而是一意要把自己灌醉。我一开始并未注意到罗严塔尔的异样，晚宴过半后，我离开宴会厅去米达麦亚新婚住所的小花园里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在那里看到吐了一地醉卧台阶上的罗严塔尔，本想上前帮他一把，但有人捷足先登了，米达麦亚找过来扶起罗严塔尔，在询问好友身体是否无恙时，被罗严塔尔一把抱住亲吻。”

　　“罗严塔尔此时表白显然不合时宜且为时已晚。”杨略微觉得有点可惜。

　　“也不尽然，罗严塔尔在很早时就已经有过相似的表达，只是没有真正的行动，米达麦亚可能因为各种原因并没有顺着罗严塔尔想要的情感去思考。当时米达麦亚在呆滞了片刻后，才抱紧罗严塔尔道‘对不起，奥斯卡，我明白的太晚，但我无法回头了，请你原谅我的自私。’”

　　“银河帝国的婚姻法与同盟一样，都承认同性婚姻的合法性，到底是什么让米达麦亚元帅有意或无意去忽略挚友的感情呢？”

　　莱因哈特眼中掠过一丝歉意，颇为可惜地道：“即使你情我愿，也无关性别，但形势未必允许。终有一天我会让婚姻不再沾上额外的因素，让相爱的人相守终生。”

　　杨威利突然明白了莱因哈特话中之意，试想掌握帝国三分之二兵权的两位元帅，如果真的结合组织成一个家庭，对帝国的政权有相当强大的冲击力，也许米达麦亚并不是完全没有想过他与罗严塔尔的感情，只是初生的银河帝国稳定性高于一切，以罗严塔尔今日质疑年幼的莱因哈特执政能力来看，当他拥有绝对的力量可以挑战最高权力者时，有很大的可能会付诸实践。而米达麦亚深刻了解挚友的内心，除了规劝或开解，他能做的只是不提供给罗严塔尔便利条件。

　　莱因哈特最终只叹了口气道：“罗严塔尔卿想法我知之已久，当日他为了救挚友，向我献上忠诚，连带米达麦亚的那一份。他效忠的从来不是一个具体的什么人，而是他理想中一个能力超群值得效忠的人，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具有引导他们的能力，那么他会收回这份忠诚。十岁的我并不是他忠心的对象，我没有理由苛求他，但为了米达麦亚的心愿，他仍然愿意给我时间和机会，为此我应该感激他们，如果一切能恢复正常，我会努力达成他的理想。”

　　杨威利深深的同情莱因哈特，拥有绝世的美貌、沙场上几乎战不不胜、无所不能的征服者、如神祗一般的银河帝国皇帝，是一个真正的孤家寡人。他拥有谨守为臣之道的米达麦亚、以不安定的忠诚心始终鞭策他不断进取的罗严塔尔、而奥贝斯坦同样只是效忠他理想的世界，对莱因哈特的珍视胜于自己的生命，但只存在于莱因哈特能成为他创建理想世界的工具时。唯一不在意莱因哈特的身份能力把他当成一个至亲及挚友看待的吉尔菲艾斯，此刻无声无息地躺在帝国科学研究院，而他唯一的姐姐安妮罗杰也因此离他而去。。相较于莱因哈特，杨威利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多么幸运的人啊，有珍惜他的朋友亲人，十三舰队犹如一个温馨的大家庭，多数同僚对他赋予绝对的信任与爱护，无论是生活还是政治军事上，让他可以心无旁骛地施展自己的才华。

　　莱因哈特作为一个个体，感情上的孤独寂寞是不言而喻的。对此杨威利不仅产生了同情心，更多一份莫名的怜惜，一个注定要负担起众多责任的人，失去的也多。“在一切恢复正常前，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杨在心里许下了一个诺言。

　　来到自己的豪华套房内，莱因哈特站在卧室门口，好整以暇地看着又想霸占整张大床的杨。“反客为主鸠占鹊巢可不是奉行公平、民主之人所为。”

　　“主随客便，让宾至如归才是应有的待客之道。”杨威利不想放弃这张舒适的大床拥有权。

　　莱因哈特终于发现，凡事给人以温柔、谦和印象的人，唯有在睡觉这件事上，有着近乎执着的坚持。“好吧，床给你，我去睡客厅沙发。”

　　对于莱因哈特的谦让，杨内心闪过一丝小小不安后，坦然接受。让银河帝国皇帝陛下和自己的宿敌同盟元帅杨威利同床共枕的画面太过惊悚，还是不要发生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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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帝国元帅罗严塔尔纡尊降贵前往中央大会议厅，看望两个男孩。缪拉打开休息室的门，不大的沙发床上是同枕而眠的两个孩子。金发男孩对罗严塔尔做了一个噤声的示意，不让他打扰尚未睡醒的小小杨。

　　罗严塔尔无半分停顿，上前一把掀开被子，沙发床上被金发男孩如同抱枕一样揽在怀里的小小杨揉了揉眼睛醒了过来。“干吗那么粗鲁，米达麦亚先生比你好多了。”金发小莱不满小小杨被弄醒，小声抱怨着。

　　“您早，先生，请问米达麦亚先生好些了吗？”小小杨礼貌地和罗严塔尔问早安，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乖乖起身。

　　与罗严塔尔几乎同时来到会议厅休息室看望两个孩子的皇帝陛下捅了捅同盟元帅的腰，故意感叹道：“你小时候比现在乖巧多了，至少不会一而再地懒床不起。”

　　“我有吗？”仍然惦记着床却被皇帝强拉起身依旧睡意朦胧的杨反驳道：“我不是也起床了。”

　　“哈。”莱因哈特取笑道：“你没有吗，我起床后叫你一次，做早餐前又叫一次，早餐好了再叫一次你才起的床。吃个早餐还困到差点把头扎进盘子里，真该录下来给自由行星同盟的人民观看，不败的魔术师杨威利元帅不为人知的一面。”杨威利只好闭嘴，如果不是方才莱因哈特眼疾手快地拯救，他的脑袋很可能在盘子亲密接触而多出一个包。

　　“看来罗严塔尔卿打算亲自管教两个小鬼。”不知为何，皇帝陛下对小小杨有着相当大的亲密感，却很嫌弃那个会惹事的十岁的自己。

　　等两个孩子吃完早餐，罗严塔尔并没有同意小小杨想要再次探望米达麦亚的请求，而是和缪拉一人一个，带着他们前往通向同层军官俱乐部的走道。皇帝陛下一脸看好戏的神情也让杨威利对后面发生的事有了小小的期待。

　　但见罗严塔尔来到俱乐部对面的一个房间门口，正打算推门而入，缪拉突然开口道：“罗严塔尔元帅阁下，他们还小，会受伤的。”

　　罗严塔尔扫了缪拉一眼，冷然道：“阁下不该犯米达麦亚元帅相同的错误，对于孩子不能骄纵，我不会让他们做超越极限的事。”

　　四个人进入房间，那是一间被一分为二的搏击训练室，外间为休息室，可以透过超大玻璃幕墙看到里间搏击室的全貌。室内安装着十多个机械臂，由计算机调控进行搏击训练，力量、角度、高低均可任意调配。

　　罗严塔尔坐在沙发上，缓缓地开口道：“你们两个想清楚再回答我，昨天晚上是谁出的主意离开米达麦亚的房间，跑到上层区域胡闹的。”

　　“是我的主意。”金发小莱以一种视死如归的精神踏前一步道。

　　“不是这样的，先生。”小小杨立刻上前解释道：“本来我们都在睡觉，可是莱因哈特发现他最宝贝的光波表不见了，那是他的姐姐和好朋友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我和他一起找了很久也找不到，后来发现大门可以打开，所以就想到走廊上找找。”

　　“哦，于是你们找着找着就跑到上层区域去了，还把战斗舰升出舱，别告诉我你们是打算用战斗舰来找光波表。”

　　金发小莱大声反问道：“没错，我是想带杨离开，我要找姐姐有什么不对，杨也要找他的父亲，你们这些大人又不肯帮忙，那个玻璃眼还总想杀掉我们，我们离开这里有什么错？”

　　罗严塔尔不想向孩子们解释他们这个年龄根本无法理解的事情，然而必要的惩罚还是不能免除，对金发男孩道：“既然你的精力如此充沛，又不愿意认错，去房间里待十分钟。”

　　缪拉瞄了一眼液晶屏显示数值，搏击房内机械臂的力道及速度都已被调到了最低一档，虽然对十岁的孩子而言仍然有些过载，但罗严塔尔态度坚决，缪拉也无从劝解，或许也只能米达麦亚才能让他改变主意。

　　金发男孩毫不迟疑地走进博击室内，绿灯亮起，读秒完毕后，机械臂按程序设定开始运行，从各个角度向男孩发出攻击。金发男孩在最初身上挨了几下后，很快就进入状态，身子灵活地挪移，躲开大部分的攻击，然而毕竟力有未逮，如此高强度的训练是他从不曾经历过的，数分钟后就只剩下挨打的份了。

　　跑到玻璃幕墙前的小小杨看到金发小莱挨了一拳后瞬间肿起的嘴角，转身跑回罗严塔尔身边拉着他的衣袖哀求道：“先生，求您快停下，他会受伤的。”

　　罗严塔尔沉静地道：“你现在该做的是好好看着，一会你进去后怎么可以躲开攻击。”

　　小小杨回头看了一眼又挨了两拳脚步踉跄的金发小莱，急切地道：“先生，请让他出来，我现在就进去，请你不要再惩罚他了。”

　　那些机械臂就算击中大人，也会觉得很疼，即使力量和速度都已经调到最低档，但仍然不是十岁这种年龄的孩子该承受的训练。缪拉张了张嘴，看到罗严塔尔巍然不动的表情，终于将劝解的话再次按下，液显屏显示的时间，还剩下三分钟。

　　感觉到无论自己如何哀求也无法打动罗严塔尔的小小杨，跑回玻璃幕墙前，对着对讲机大声地喊道：“莱因哈特，你行的，坚持住，只剩下三分钟了，加油。”

　　搏击室的门最终打开，小小杨冲到门内，拉着已经有点气空力尽的金发小莱走出门。从口袋里掏出丝巾，抹着金发小莱红肿的嘴角，轻轻问道：“疼吗？”

　　原本因为疼痛表情扭曲的金发男孩，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你不用担心，小意思，根本不疼。”

　　可是下一刻罗严塔尔的话又让金发男孩怒不可遏。“接下来该你了，同样十分钟。”

　　知道再怎么争辩也争不过罗严塔尔的金发小莱，以一种委屈求全的低姿态和有着异色双瞳的男子进行交涉。“您已经惩罚过我了，为什么还要罚他？如果因为我没有认错，那么只要您免去对他的惩罚，我可以认错。”

　　“他和你一样做错了事，所以要接受相同的惩罚。”罗严塔尔断然否定了金发小莱的恳求。

　　“可是他昨天摔伤了，而且他还那么小，又是我带他离开房间的，不可以用同样的惩罚。”金发小莱打算以理服人。

　　罗严塔尔道：“看来你还挺能说会道的，既然他是因为你犯的错，又受了伤，那么处罚减半，去里面待五分钟。”

　　“不行，如果您一定要惩罚他，那么我来代替。”

　　罗严塔尔露出一抹笑意道：“你代替的话，那就不是减半了，十分钟。”

　　“可以。”

　　“不可以。”

　　金发小莱和小小杨几乎同时发声。

　　“莱因哈特，我不让你再进去，我可以的，五分钟不会有事的，我也能躲开的，你别担心。”小小杨焦急地道：“先生，请让我进去。”

　　金发小莱一把拉住小小杨，“不行，如果你一定要去，我陪着你。”

　　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苦情戏的皇帝陛下，自信满满地对面露焦虑的同盟元帅道，“我现在进入博击训练室的话，最高级别的力量与速度，三十分钟内绝对可以毫发无伤。”

　　杨威利忍不住给皇帝一个白眼，“目前是十岁的你被揍得够呛，等过了眼前这关再吹吧。”

　　“你不相信我的能力。”皇帝陛下大为不满地反讽道：“该担心的人是你吧，就算现在的你进去，这点程度也未必能站着出来。”

　　杨很有自知之明，不再为自己的体力争辩，事实上他也暗自同意皇帝陛下的判断，即使能站着出来，也未必比十岁的金发小莱强多少。

　　两个小孩相互怜惜之情没有打动罗严塔尔，却让一旁的缪拉深受感动，不由得再次出言求情，“罗严塔尔卿，看在米达麦亚卿那么爱护他们的份上，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保证会看好他们两个，不会再惹出事端让大家陷入麻烦中。”

　　罗严塔尔还未作答，大门已被推开，坐在轮椅上的米达麦亚由毕典菲尔推着进入。两个小孩机警地跑到米达麦亚身边，一左一右扶着他的手。“算了，罗严塔尔，他们还只是孩子。”

　　“但他们的任性差点要了你的命。”罗严塔尔不想退让。

　　米达麦亚求情道：“事情的发生不全是孩子们的错。我相信他们今后不会再犯错了，而且缪拉阁下有丰富地教育孩子的经验，原谅他们这一次吧。”

　　缪拉在一旁用力点头道：“没错，坎普阁下的两个孩子都由我领养，我可以保证不会让孩子们胡闹。”

　　罗严塔尔最终叹了口气难得带了点委屈道：“米达麦亚，你答应过管教孩子们的事，今后不会插手，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一行人走出博击室，杨威利看着突然间陷入沉思的莱因哈特问道：“你想起了什么？”

　　“不确定，之前似乎有什么事一闪而过，但现在却想不起来。”

　　杨威利坐到沙发上，一拍边上的空位道：“坐吧，我记得进入这个房间后每个人说的每一句话，也许能帮你确定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