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新晋小歌迷（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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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姈上完课，回来的时候牵着个高挑的女人，这波操作很把小助理吓了一跳。助理借着车灯的光往外看，秦昔从头到脚裹得严实，唯独那双眼睛大而灵动，漂亮得过分。
楚姈拉开车门，请秦昔先坐进去，她随后跟进来，笑着介绍：“这是云曲。我助理。目前也是我的经纪人。”
云曲是个年轻的小姑娘，看起来和赵依依差不多年纪，齐肩的中长发，笑起来右脸有个小酒窝，看上去是个好相处的性子。
秦昔积极表现，主动招呼，热情又乖巧：“云经济你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我该叫云姐吗？”
云曲忙摆手：“我只是临时代理郑姐留下的一些工作，不算数的，不信你问楚老师。”
“怎么不算数？当一天都算数。”楚姈捂嘴偷笑：“她比你小几个月，叫小云就行。”
秦昔叫得亲热：“小云妹妹你好。”
楚姈的朋友，打扮再古怪，云曲也不敢拿大，应道：“这位姐姐您别客气。”
楚姈说：“小云，麻烦你了，我这位朋友要搭个顺风车，你先把她送到……秦昔，你回哪里？”
听名字云曲大吃一惊。那次被秦昔送到学校，楚姈没特意说起秦昔，只说许导请人帮忙。
云曲当天算病急乱投医，楚姈身边人手紧缺，家里的事却立马需要人在场，两相纠结，最后被楚姈强行赶走。她实在放不下心，又想起早上刚和许导打过照面，商量电影主题曲演唱合作，于是干脆找许宏文帮忙。
许宏文也是排上号的热心肠，一听这情况当场拍板，就这么定下来。
秦昔说了个小区名，云曲倒是听过，是一处高档公寓小区，许多明星在那里居住。地方不近，来回差不多得一小时。
车里暖气足，秦昔摘下围巾，小脸红扑扑的。她想起专程偷跑一趟为的正经事：“姈姐，那天你走得急，咱还没加上联系方式呢。”
楚姈闻言拿出手机，挺认真地应：“也对，一会你到家也好给我报个消息。”
云曲从后视镜看见秦昔的脸，猛转过身，诧异地问：“您是秦昔……秦老师？”
楚姈在界面上划拉几下，没找到二维码，索性把手机递给秦昔：“我不太会弄这个……你帮我看看吧？”
秦昔忙不迭接下来，正点着，听见云曲问话头也没顾上抬：“哎，是我～甭这么客气呀。”
云曲涨红了脸，没再说话，默默开车掉头。
楚姈头挨头看秦昔操作，一边笑：“小云挺喜欢你，她性格比较腼腆，大概不太好意思提。”
秦昔笑得没心没肺：“可巧了吧？我助理是姈姐你的歌迷，你助理刚巧也认得我，算不算缘分？”
楚姈笑：“那不算，秦老师是大明星，喜欢你的人到处都是。”
秦昔手上动作一停，忽然抬头看她：“到处都是？那姈姐你喜欢我吗？”
楚姈猝不及防，红着脸应：“嗯，喜欢。”
秦昔喜滋滋地在楚姈的手机通讯录备注“爱姈姐的小歌迷秦昔”，微信备注“最漂亮的小歌迷秦昔”。
楚姈笑了：“你真不客气啊。”自恋得毫不掩饰。
秦昔用楚姈手机拨出号码，刻意等自己手机振动好一阵，才挂断电话，说：“咱姐妹俩，客气啥呀。”
楚姈笑着问她：“怎么两边设置备注不一样？”
秦昔理直气壮：“爱字儿排最前头，姈姐你有啥事儿一眼就能找着我。”
楚姈笑：“那微信里的呢？”
“微信能聊天置顶，我给你示范。”
“好啊，我的消息太多，正挺苦恼呢。”
楚姈拉住她一只手臂，好奇地学习，可秦昔三两下已经设置完成，楚姈轻嗔：“太快了没看清，你动作慢点，再教我一次。”
秦昔却拒绝了她：“只这一遍，再教你就知道怎么取消置顶了。”
楚姈说：“我保证不取消，你让我看看怎么弄的。”
秦昔不甘不愿地再次演示，楚姈自己上手试了试，很快就设了第二个置顶，郑莉。
秦昔的名字被压在下面，她闷闷地抢过手机，取消后重新置顶，举给楚姈看：“学会了吗？我必须排第一个。”
楚姈顺着她：“好，最漂亮的小歌迷，你是第一个。”
秦昔得寸进尺：“最漂亮的小歌迷想听姈姐唱歌。”
“好。”
楚姈又好笑又无奈，秦昔的性格有时更像孩子，没那么多小心和试探，率直得让人无法讨厌。
一路歌声悠扬，欢声笑语。秦昔打心底里喜欢和楚姈的相处，整个人放松极了，每分每秒都分外有趣。可快乐的时光太短暂，秦昔觉得才刚起步，忽然却听见云曲有点紧张的声音：“秦老师，快到了，您看看该往哪走。”
夜里路况顺畅，秦昔一算时间，差不多二十分钟出头。
这又是个开飞车的。
不开心，想手动洗个粉。
秦昔不情不愿地一路指到自家楼下，人却磨磨蹭蹭，磨磨唧唧，老半天不挪地。
楚姈多少习惯了秦昔的孩子气，笑着把她往外推：“天太晚了，你赶紧回去，下次再聊。”
秦昔垂死挣扎：“十点都不到，不急这么一时半会，姈姐你不为我唱首歌壮行吗？”
楚姈软声哄她，语气温柔得像对一个真正的孩子：“你先回去，到家了我给你唱，行吗？”
这招对秦小朋友很管用，她麻溜地跳下车，隔着车窗向楚姈挥手：“姈姐再见，小云再见，路上小心，有空请你们吃饭，姈姐说话算话。”
“好，算话。”
秦昔一到家，先给楚姈发消息，再向焦头烂额的赵依依报平安，也不顾赵依依那头碎碎念，扔一句：“我去洗澡。”溜之大吉。
洗完澡出来，通知栏已经蹦出无数消息。楚姈发了一条语音：“到家就好，以后别这么乱来，注意休息，别感冒了。”
楚姈的声音总是这样，柔婉温暖，好听到骨子里。秦昔捏着手机，将感冒冲剂泡上，热腾腾地端在手里，就像楚姈手心的温暖。
秦昔心情大好，吹开热气，小心地抿了抿，古怪的药味里仿佛掺了丝丝甘甜。她举起手机，换了好几个角度终于找到一张满意的自拍照片，向楚姈点了发送。
【我向组织保证绝对不感冒！】
照片里的人穿着毛茸茸的熊猫睡衣，抱着大水杯，热气蒸腾下双颊粉嫩娇红，一双大眼睛水润明澈，无辜又多情。
楚姈那边显示了好一阵输入中，秦昔心没忍住又发一条：【姈姐姈姐你到家了吗】
楚姈的输入状态放弃似的停止了一会，接着蹦出一个段语音：“我到家啦，照片很可爱。”
一把年纪被人夸可爱，秦老师可耻地开心了。
睡衣是粉丝送的，放在衣柜太久，要不是因为打算装可爱拍照，秦昔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么可爱的库存。
她将杯子放在床头，抱着手机在床上翻滚几圈，点开语音腻乎乎地喊：“看在我这么听话的份上，给点粉丝小福利呀……姈姐姈姐我要听催眠曲。”
楚姈那边又是好会没有动静，秦昔忐忑地胡思乱想起来，一会觉得楚姈是不是挺忙自己打扰了她，一会想今天自己处处得寸进尺会不会让楚姈腻烦，一会想……哦这次没来得及想，聊天框里冒出将近一分钟的音频。
秦昔压抑着激动点开，楚姈的声音传出来：“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啊～”声音柔婉悠长，黄莺儿似的好听，直到一句“娘的宝宝，闭上眼睛”，歌声戛然而至，取而代之的是一串银铃似的笑声。
秦昔跟着也笑起来，应道：“姈姐，以后你的小孩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投胎给你当小孩好不好，每天就能听你唱歌了。”发出去之后，秦昔点开语音听，她的声音本就娇软，这时更增了几分甜腻，好像糖碎子尽都化开来，又黏又暖。
楚姈的声音里也增了几分晦昧的滋味，她含笑说：“谢谢夸奖，我可养不起这么漂亮的小孩，快点休息啊。”
秦昔被楚姈句尾的啊字又撩了撩，几乎想立马奔出去找她。
秦昔哼哼唧唧地应了，可不知打哪来的小心思，就是舍不得，她撒起娇：“姈姐，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请你吃个饭，表达谢意。”
楚姈笑：“别这么客气，上次你也送了我。”
秦昔说：“那不一样，我上次要了劳务费，咱算两清的，这回另算，我得感谢你。快说啦，不然我还去学校找你。”
楚姈想了会，回答：“这段时间我要出一趟门，大概下周末回来，周一学校里有课，周二周三或许能空一点。”
秦昔手脚并用爬到床边，扒拉出床头柜上的日历，一看今天周一，伸出食指往后戳了几天，沮丧地趴进被褥里，重重地叹了口气：“还要等这么多天呐，姈姐我会想你的。”
楚姈笑：“谢谢你的牵挂，我也会想你的。”
明明是普通的客套话，秦昔脑子里却突然“嗡”地炸开了锅。
京城冬天的夜里，屋里的暖气似乎有点太燥闷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新晋小歌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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