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闪电》日月闲话

3、全军准备

　　次日一早，几辆汽车停在村口，老村长急忙地从车内走出来，车上一同下来了一些人，老村长指着远处研究所跟这些人谈论着什么。村民问老村长：“发生了什么事了？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老村长把村民拉到一边，悄悄地说：“这事不好，你可知道这研究所是违规建起来的？上面根本没批准过！我跟上面提起这事，他们一听就立刻向上级汇报了，现在是一级级地往上面传递消息。我打听到研究所是一个叫陈淼桐的人建立的，一个很有名气的科学家，据说他这些年有了些成果后就失踪了，原来是跑到咱们这儿来了。咱们这村安静了这么些年，谁能想到现在还能发生这事呢？”

　　说完，老村长摇了摇头，村民把昨天进研究所的事情跟老村长讲述了一遍，村长抽了根烟，说道：“这事儿咱们也别掺和了，听他的，在旁边看着，咱们管不了什么。”

　　一个领导模样走过来对老村长说：“你先别在这里聊了，我们去里面看看，后面人很快就会赶过来。”

　　这话刚说完，只听远处研究所噗咚一声巨响，研究所上方冒起一股巨大蒸汽，随后，从蒸汽中冒出了一个个颜色各异的球形闪电，飞向了研究所四周，像是一个个士兵守着城墙一样地悬浮在研究所周边。在众人惊呼声中，领导苦笑了一声，说：“这下好了，我们也管不了了。”

　　接下来两天，村庄里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这些人里有警察，有记者，有科学家，有猎奇人，还有一些不明身份的人，聚集在村庄平坦地上的各个角落，虽然身份不一样，但都有同一个目的：陈淼桐与他的研究所。

　　外界关注度似乎并没有使陈淼桐的实验停止，人们观察到研究所向外间断地发射高强度脉冲光波，脉冲光波以垂直方向冲向天空，每一次发射对于在村庄的人都像是一场地震；闪电球此时又以更大体型从研究所漂浮出来；与此同时，生活在非地磁极地区的人们纷纷关注到不同寻常的极光现象。

　　“这不符合常理，那些地方本不应该出现极光，”赶过来的物理学家说：“那些地区的极光现象也许跟这里的实验有关联。”

　　物理学家随后发现：世界各地的大量电荷正通过云层等方式聚集到这个研究所，而研究所每次脉冲光波都是一次能量再释放。想到这里，物理学家说：“这种实验如此危险又大胆，这个陈淼桐到底想要做什么？”

　　通信人员一直试图与陈淼桐取得联系，与此同时，武警此时也开始尝试进入研究所，收到指令后，一个小队很快出发，然而，这个小队很快就返回了，并抬回来三名伤者。原来小队在靠近研究所时，闪电球察觉到有入侵者后，迅速移动到小队人员上方并且释放自身携带的电流，小队人员一瞬间便被电得昏厥，最后被转移回去。

　　一开始，记者报道使这里聚集了很多人，之后，这些人统统被疏散到其他地方，山区周边道路施行严格交通管制，以限制外来人群进入山区内。军队车辆开进山区，高压水枪、火箭炮、防电服等战备物资悉数运送了过来。

　　一架直升机沿着研究所盘旋了一周，然后降落在村口，一名少将从直升机里出来，他身着军服军靴，嘴里叼根雪茄，戴着墨镜。刚一下飞机，旁边士兵走上前去：“报告首长！人员物资已全部就位，现等待首长指令！”

　　“嗯。”少将叼着烟走到外面，看着远处散发着各种颜色的闪电球，以及脚下随着光脉冲发射而一起震颤的大地，想到即将在明晚夜间开始的武力进攻计划，不禁咒骂了一声：“呸！这个王八蛋！”

　　第二天，天空阴云密布，研究所不再发射脉冲光波了，通讯员如同往常一样在尝试与陈淼桐建立联系。这次，通讯员收到了来自研究所发过来的无线信号，经过简单编译，把陈淼桐要传递过来的信息打印在一页纸上，然后急匆匆地去见少将。

　　通信员来到为中将搭建的帐篷内，看到帐篷内有不少人，少将正跟一名物理学家交谈着。

　　少将问道：“你是说，陈淼桐打算利用这次太阳风暴把太阳粒子引入到地球上来？”

　　物理学家回答：“正是这样，陈淼桐发射高能脉冲是为了在地面与大气层之间建立一个先导通道，目的是在大气与陆地间建立一个电荷移动通道，然而据我观测高能脉冲已经达到了地球电离层的高度，这是远高于我们平常闪电释放高度。刚开始我疑惑了，为什么要发射这么强大的脉冲，后来我看到今晚十一点多，太阳会有近二十年以来最强太阳风暴，地球电离层可以阻隔太阳风暴的高能粒子进入地球内部，但随之产生的大地磁暴会对陆地通讯带来较大干扰，相信有关部门已经做好了准备。我猜测陈淼桐是打算利用这次太阳风暴把本不属于地球的高能粒子流引入到地球内部，而且高能粒子数量会很庞大！”

　　“那你说说，他目的是什么？”少将问道。

　　“恐怕这个，你得问他本人才行了。”物理学家支吾地说道。

　　少将弹了弹烟灰，望了望正在一旁焦急等待的通讯员：“你是有什么消息吗？”

　　“报告首长，我这边收到了陈淼桐发来的消息。”通信员刚说完，帐篷内的空气突然安静了，所有人齐刷刷看向通信员。

　　少将的嗓音打破了安静：“念出来。”

　　“朋友们，你们好，我是陈淼桐。”通信员努力地缓了缓情绪，“首先，我要为近日所做研究给大家带来的困扰与麻烦深表歉意。如今事态已经不可避免地朝着失控方向发展，这局面本不是我或大家愿意看到的，尽管如此，工作却仍要进行下去。现在，我要向你们的首长发出邀请，请于今天下午六点在我所在山脚下会面，并期待首长到来。谢谢各位。”

　　说完，帐篷内顿时议论声四起，少将笑着说：“我等的就是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