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闪电》日月闲话

2、初入研究所

　　三个村民相约前去探访，到达了目的地，研究所被高高的铁栏阻挡，这个研究所很冷清，他们中依稀记得偶尔会有陌生人经过他们村庄。为了得到回应，村民大喊着叫里面的人出来，没人回应，于是村民捡起粗树枝在铁门用力拍打。

　　估摸一会，里面门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他高高的身子，有着较瘦体型，身着笔直西服，深邃眼睛里似乎藏着很多秘密。

　　他走了过来，村民说：“总算把你请出来了，你是这里的人吗？”

　　中年男子说道：“对，你们过来只是为了问这个吗？”

　　“不是，”村民说：“我们是这村子里的人，最近村里人总是睡不着觉，怕你们这里的研究有点危险，我们过来打听一下里面的情况。”

　　中年男子说：“这里就是我的研究所，当初我在选址的时候找了很多地方，需要一个既能满足条件又不扰民的地方，最后来到这块地方。本以为外人会晚点来的，既然你们来造访，我可以请你们来参观这座研究所。”

　　中年男子神秘地说：“这里面的研究会让你们惊讶的。”

　　村民不耐烦的说：“那，开门啊。”

　　中年男子稍作犹豫，看向附近的草丛说道：“等一下。”

　　草丛里沙沙的响，小孩从草丛堆里冒了出来。一个村民急忙说：“咦？你怎么也跟着过来了？赶快回去！”

　　中年男子说：“不用，也让他进来吧。”

　　门打开了，几个村民连同孩子一起进入了研究所。

　　路上，一行人了解到这个中年男子叫陈淼桐，是一名科学家，这个研究所就是他建立的。

　　到了研究所内部，除了到处摆放的机器之外，偌大研究所里空无一人，这令几个村民很不解，小声的问道：“这里就没别人了吗？”

　　陈淼桐说：“我有很多助手，他们都在一个房间休息呢，你们随我来。”

　　一行人随后来到一个房子的门口，陈淼桐开门前说道：“我开门后，你们别太害怕。”

　　门开了，村民被眼前的景象看傻了眼，房间里被一群五颜六色的闪电球照的亮通通，这些闪电球原本自由飘荡着，突然所有闪电球快速跳动靠着房间的一角聚拢起来，像是刻意躲避人们的视线，随后凝聚成一个巨大闪电球，从里而外散发七色光线。

　　“这！这！”村民惊讶地说。

　　陈淼桐说：“你们都别紧张，这就是我说的助手，它们会帮助我完成工作。”

　　随后陈淼桐又对闪电球说道：“他们是你们的客人，他们并无恶意，他们只是想要了解我们这里的工作。”

　　说完，巨大闪电球分裂开来，形成一个个独立颜色的球体。

　　小孩看到这景象，好奇地跑了过去，村民本想阻止，陈淼桐摆手，让小孩与闪电球近距离接触。一个闪电球也好奇地飘了过来，双方试探着，小孩用手轻轻地触向了闪电球，闪电球也应声地在空中旋转了一圈，发出了悦耳的滋滋声，随后整个房间的闪电球同时跳动地滋滋起来，人们紧张的情绪也随之消散。

　　村民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球形闪电。”陈淼桐说，“我将强电流所释放的能量聚合成一个稳定并且平衡的状态。想做到这一步并不容易，几年前，我发现即便是一个单子也拥有微弱的意识，特定的数学有着一些特殊的循环规律，接着我将有着特定规律的循环电流集中输送在一个中心点上，单子随后开始调整，它自发地将周围电能聚拢起来，形成了现在看到的稳定球形状态。如今，我可以很轻松地制造出来一个新的球形闪电。”

　　“每个人在这里都可以制造出自己的球形闪电，”陈淼桐拿起桌子边一副铁质的手套，手套上连接着电线，走到小孩面前说：“你想不想有自己的闪电球呢？”

　　“想！”小孩兴奋地说道。

　　“那好，你戴上手套，放心，这很安全，然后将双手十字并拢，集中你的注意力。”

　　小孩戴上了沉沉的手套，陈淼桐按下了桌上的开关，强大电流从瞬间包裹住了手套的表面，陈淼桐向着附近闪电球一摆手，所有闪电球都移动到房间一角了。

　　“别紧张，”陈淼桐说：“这样的电流对人体并无伤害。能量正在把单子催化，你慢慢地把双手打开。”

　　随着双手打开，附着在手套上的电流转移到双手中心点之间。小孩一开始觉得中间那股能量在膨胀，当他要抑制的时候又觉得能量开始收缩，一股吸力要试图收紧双手，小孩一挣扎，双手随即挣脱开来，一个新生闪电球就此出现。新生闪电球并不大，但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它移动到闪电球的队伍里，整个闪电球的队伍沿着旋涡轨迹旋转起来。

　　“你已经制造出来一个新的闪电球了，”陈淼桐满意地说，“闪电球有着微弱的意识，类似三岁儿童智力，它能够感知到周围人的情绪，你可以用情绪发给它一些简单的命令，它会照着做的。然而，它本身状态却不稳定，并且携带着破坏性的能量，处理不好，反而会是个麻烦！”

　　来到大厅，村民们看到研究所中心顶部吊着两个巨大的金属球，金属球被可见的电流缠绕着，周围墙上布满了排列有序的半圆形球体，阳光透过顶部露天窗把四周照得焕然，如同在水底观察涟漪的光。

　　村民惊讶地问道：“这些东西我们从来没有看见过，你到我们这地方来，究竟是为了做什么工作呢？”

　　“导流。”陈淼桐缓缓说道：“很抱歉，我现在只能向你透露这两个字。如果不出意外，你们会看到我的工作成果的。”

　　“意外？”村民问道：“什么意外？难道你也不能保证这个研究的安全？”

　　“倒不是因为这个。”陈淼桐回答：“我的工作虽然看似危险，实则在无数次实验中我已找到它运作的规律。人会犯错，而数学不会，我能够精确地控制实验的危险性，以便我能顺利地完成工作。然而，我所说的危险是来自外部。由于工作有着难以估量的价值，各方为寻求各自利益开始关注并且试图控制我的工作。我曾经多次跟各方沟通过，但都以失败告终，这时我感觉到了真正的危险：我的科学成果断然不能被人们合理利用。一个背景较深的挚友将我及一些设备秘密转移到了这里。这个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意外会很快到来，而我也需要尽量加快工作。”

　　说完，陈淼桐已经将他们送到了研究所外面了，村民迟疑了片刻，向陈淼桐问道：“我们现在能帮你做点什么吗？”

　　“不需要，”陈淼桐微笑一下回答：“你们只需要看着就行。”

　　告别完研究所，几个村民沿着下山的路返回村庄，路上他们又听见了背后传来雷鸣声。